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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身穿大红色礼服的溪则扶着石文炳的手走下轿来,花盆底的红色绣鞋她踩得稳稳当当,一步一步的往前,仿佛什么都挡不住她。皇太子妃的嫁衣仿后服而制,象征着吉祥和正统的红,通身五彩云金立龙纹,领后垂着明黄绦,大气而庄重。溪则的光芒却丝毫没有被服制掩盖,她有她自己的耀眼光华,和她的身份交汇融合,逼人眼球。
胤礽忐忑的心底涌起一丝淡淡的喜悦,他觉得,若是非要有一个女子与他一起生存,与他共同进退,生死相托,那么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坚韧乐观,让人一看到她就仿佛世上一切的困难都不足以抵挡。他欢欣的走上前,接过礼官递上的红绸带,关切的提醒溪则道:“仔细脚下。”
近旁的内侍、侍卫闻言都垂首闷笑,蒙着喜帕的溪则微微垂首,捏紧大红绸带,低声的应了声“嗯”,紧随着他的脚步,一路向前。
盛装的王公大臣都在毓庆宫翘首以盼的迎候着皇太子和太子妃的到来。由身着红色吉服的侍卫、内侍、负责迎亲的王大臣组成的一条长长的队伍从金水河到毓庆宫,如一条喜庆的长龙,蜿蜒在偌大的紫禁城中,胤礽在礼官的指引下牵着溪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如此排场,如此大手笔,大臣们皆都纷纷议论,恐怕前后五十年,都难有可与之相比的盛事了。
唱礼官在前头扬声报出流程,待溪则被送至新房已是入暮时分。静悄悄的新房,溪则坐在铺满了撒帐用的红枣、华生、桂圆、栗子的床榻上,垂首望着自己身前小小的一块空白地砖,喜帕蒙在她的眼前,溪则隐约能感觉到这房里还有婢女们侍立着。
她双手交叠摆在身前,想起出嫁前,阿玛额娘依依不舍地送她到府邸门前,想起额娘的眼泪和殷切的叮嘱,想起背她上轿的二哥庆德宽厚结实的脊梁,即便只是和石家的人生活了几年,她却对那座从她来到这里便为她提供衣食住行的府邸产生了浓浓的归属感。
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们都是盼着她过得好的,也盼着她转变后的身份为家族带来无上的荣誉。她嫁到东宫,身上肩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她不能让如今炙手可热的瓜尔佳氏因为她跌入低谷爬不起来。
溪则望着被明亮的烛火映得亮亮的地砖,忽然就想起胤礽澄澈含笑的双眸,想起他轻轻的一声“仔细脚下”,沉重的心不知怎么就轻快了一点。
溪则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高声喊了句:“太子爷回房。”她轻快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拧在了一起,视野被遮挡起来,耳朵就变得尤为灵敏。她听见门被打开,然后满室的婢女一齐异口同声的行礼声,然后,便是一长串的吉祥话,男子低沉的道了一句“嗯”,那声音里似乎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意。
他也是紧张的。溪则抿着嘴笑了笑。
“请太子爷掀起喜帕。”
满面喜意的女官将盛放了喜秤的乌木托盘呈上前,胤礽在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喜称,轻轻的将那绣了龙凤呈祥的喜帕挑起,一张俏丽的面容便呈现在了眼前。一块小小的视野蓦然被放大,陡然光亮的宽阔殿宇出现在了溪则眼前,她眨了眨眼,望向站在她身前的胤礽,胤礽微微弯起唇角,转身接过酒杯,与溪则双臂交缠饮下交杯酒。
礼成。
女官领着满殿的宫婢齐齐下跪,口道:“恭祝太子爷、太子妃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胤礽又低头瞧了溪则一眼,转过身,仿佛心情极好,大声道:“都赏。”
女官与宫婢得了赏赐,皆都喜洋洋的谢了赏,依次退了下去。
寝殿中顿时便只剩了胤礽与溪则。
两人一时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殿中便随着那鱼贯而出的宫女们寂静了下来。墙边香案上的一对龙凤双烛燃烧出明亮的烛焰,忽然“噼啪”的一声,烛芯爆鸣,烛焰猛地亮了起来。
灯花并头结双蕊,这是极为吉样的兆头。二人不禁相视而笑。撒扔轻咳了一声,道:”我让她们进来给你梳洗吧。”朝冠上各式金银珠翠,还有一颖大大的东珠,瞧着就重的不得了,她顶着走了一整天,一定是又饿又累了。溪则点点头。!靓扔就到门口叫了一声,溪则的几个陪嫁丫鬓就走了进来,伺候溪则梳洗,!靓扔见状,便退到了西配殿,一面宽衣,一面让人整些易克化的东西来。
☆、第二十章
厨房是有准备供太子和太子妃消遣的酒席的,只是胤礽觉得那些油油腻腻的东西太子妃未必喜欢,空了一整日的肚腹不如进些粥或是羹合适些。
熟悉沐浴后,胤礽换了件家常的石青龙凤勾莲暗花纱常服,殿中的火炉烧得通红,一件单单薄薄的单衫穿着也不觉得冷,他收拾利索自己估摸着那边也应当完了,便起身回房。
溪则已经卸妆净面,身上换了一件簇新的杏红色中衣,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还是这样瞧着好看舒服些,胤礽暗暗想道,转眼瞥见桌上已经搁了一只砂锅和两个御制羡红瓷小碗,边上还配了三两碟小菜,他目光刚扫过去,溪则的一个陪嫁丫鬟已经机灵的上前禀道:“这是厨房送来的赤豆书快圆子,太子爷是要现在用,还是过会儿?”
胤礽便征询地望向溪则,溪则早已饿了,就点了头,胤礽见此,回头道:“盛两碗出来。”
那丫鬟便手脚麻利的盛了两碗,还顺道将那砂锅的盖子打开晾凉。果然有眼色,这伶俐劲儿比起宫里的侍女也不遑多让了。胤礽暗暗赞叹,顺口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花隐,太子妃赐的名字。”花隐忙屈膝回道。
巧了,花隐掖垣暮,这名字跟他身边伺候的垣暮同出于一句诗,胤礽不由兴致大起,接连问了余下三个婢女的名字,分别是燕然、晴翠、春华,都是寻得见出处的文雅字眼,满人女子极少有这般情致的,胤礽笑吟吟的望向溪则,溪则顿时小脸一红,这四个贴身婢女的名字是她来以前就取好了的,倒让她捡了个漏。
若是今夜的新娘是一个胤礽从未见过的,他便无法如此轻松,兴许因着别扭还要寻个话头躲过今晚的洞房花烛;可若是今夜的新娘是一个像温宪或小六那样时不时便能见到,毫无陌生之感的,胤礽本就在心底隐藏了抵触,因着尴尬,说不准也无法与人如此熟稔的谈笑。
可偏偏,他娶的是溪则,他对她本就有好感,两人约莫一年一次的碰面刚混了个眼熟,不必因太过熟悉而尴尬,亦不必因全然的陌生而别扭,胤礽对这种恰到其份的缘分满怀感激。
用过赤豆书快圆子,到了七分饱的时候,溪则漱口擦洗后,亲自绞了手巾呈给胤礽,胤礽身上的气息十分清爽,没有半点酒味。大婚之日,新郎难免被灌的命运,即便是沐浴过,也极少像这般一丝酒味都不存的。
溪则面露疑惑,胤礽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疑惑,笑着道:“前头行宴,真敢灌我也没几个,就这几个我还央了三弟四弟替我挡了一半。”最开始,他是怕自己几盅黄汤下去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万一酒后失言,说些莫名其妙诸如“我其实不是胤礽”之类的话,那就不妙了,加之对酒没什么特别喜欢,时日一久,即便能确认自己不会胡言乱语,也对酒这一物逐渐敬而远之,任何场合中都不多沾。
他细心的解释了,溪则感觉哪里怪怪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什么时候与太子关系这么好了,四阿哥还好说,他的养母孝懿皇后对胤礽很好,胤礽对四阿哥自然就比旁的亲厚些,二人走得近也实属正常,可为何三阿哥这个万事不沾身的也与太子如此亲近?
溪则还在琢磨三阿哥和皇太子的关系,就听胤礽高声道:“你们都退下吧。”花隐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收拾了东西退了下去。寝殿里又剩了他们二人。这是洞房花烛之夜,溪则思绪万千的念头瞬时便都消失,如静花照水般莹洁光滑的面庞窜起团团嫣红,如碧水中央的水晕一圈圈的,在胤礽的心中荡开涟漪。
“你叫什么名字?”胤礽脱口问道,话音刚落,他便不禁面色赤红,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便问她叫什么,到如今,都拜堂成亲了,他还不知自己日后的枕边人叫什么。
这一次,溪则没有斥责他的莽撞,她轻声回答:“溪则,玛法给取的名字。”
胤礽精致白皙的面容染上浓浓的笑意,他张扬的眉峰高高扬起,笑着对溪则道:“日后我就唤你溪则了。”
总比太子妃太子妃的要来的亲近,溪则是抱着要改变胤礽的生命轨迹,要与他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心情嫁给他的,两个人之间自然是越亲近越好,溪则道:“好啊,那我可以叫你保成么?”
“自然可以。”胤礽也不想总是端着,欣然接受。
外头传来打更声,已是三更天了。两只前世今生都没内什么经验的菜鸟对视了片刻,胤礽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道:“天儿不早了,咱们也安置了吧。”眼睛还朝着铺了一床红彤彤的榻上一扫,溪则的脸顿时红得和红彤彤的床榻一个颜色,还得镇定的上前帮胤礽宽衣。
软若无骨的小手,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弥散在他的鼻端,很好闻,胤礽适才还担心一直没试过原太子内方面的功能会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却什么都顾不上了。这具久未接触女色的身体蠢蠢欲动,一股炽热的气息急躁的往他的下体涌去。
胤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喷张,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这个浑身都带着香甜的气息的女子,偏偏溪则还不知道,解下最后一个衣扣子,衣裳就脱了下来,胤礽扯过她手里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旁。
这一夜此刻才真正的开始。
溪则闭上双眼,任由胤礽的亲吻洒在她的脸上、颈间,任由他双手笨拙的解开她的中衣。她软软的躺在床榻上,感受着体内涌起的生涩而新奇的陌生感觉。胸口的丰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胤礽埋首在那处,或是啃咬或是吸吮,莹洁得如上好的和田白玉的丰盈,剔透润泽,胤礽喘息着,下体炽热肿胀起来,他稍稍抬起头,透过朦胧的视线望向溪则潮红的面庞,她小口微张,眼睛潮湿的轻合,蜷长的睫毛颤动,带起晶莹的露水。胤礽口齿干燥,一手覆上另一边的丰盈,重重的揉捏起来。
身体与身体间的摩擦,带起**四溅,胤礽爱不释口的吮咬着饱胀坚硬的小红豆,另一手向下滑去,到最隐秘的花园,触手都是潮潮的,温热湿腻的触感让他勉强支持的自制立时当然无存,他大声的喘息着撑起自己的身躯,激动而急迫的冲进溪则的身体。
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贯穿入身体,撕裂的痛楚让溪则尖声痛吟,全身立即僵硬,而胤礽却控制不住自己,一面低声沙哑的安慰:“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一面大力的抽动埋在溪则体内的滚烫,溪则的j□j湿热紧致,胤礽只觉得自己被包裹着,再也不想出来,他忘记了一切的进出,狠狠的撞击,渴望得到纾解。
太痛了!溪则忍不住哭出声来,握起拳头用力地敲打胤礽**的背,她总算相信这人是真的会变得残虐不仁,还会人格分裂!他骨子里就有草原民族的暴虐因子,只是一直被隐藏压迫着,一遇到刺激就会一股脑的释放出来。
胤礽大力征伐,还不忘安抚的抚摸溪则的香香软软的后背,哑声安慰:“很快就不痛了……”说着又急促强悍的撞了好多下。
溪则直想骂人,下唇都要被咬烂了,小小的身体在胤礽健壮结实的躯体下,被紧抱着,连离开一点都办不到,只能紧紧的贴着他。溪则发出呜咽的低泣,身体滚烫的被嵌入到深处,痛意似乎减缓了点,却依旧难耐,溪则抬起手臂,揽上胤礽的脖子,希望以此来减轻那种难耐,终于,滚烫的热洒入身体里,胤礽紧紧的抱住她,湿热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头发、额头、鼻尖、嘴唇……
胤礽缓过来便不住的抚摸溪则白白嫩嫩的小身体,溪则却是怕极了那种撕裂的痛意,手忙脚乱的腾出两只小手,带着哭音求道:“不要了,好疼……”
胤礽这才想起女人的第一次会特别的痛,怀里的小人儿眨着充满了泪水的眼睛,经过第一次爱欲洗礼的娇嫩不已,平添了无限风韵。胤礽又自责又尴尬,他也不知怎么的,刚才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连这一切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就迎来了那极致的快感,可别留下阴影才好,他抱紧溪则,歉意道:“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点的。”
溪则更害怕了,他刚满足就在想下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我要阿玛,我要额娘……”我不要你,疼死了……溪则哭着用力的推他。胤礽满脸黑线,好别致的洞房花烛有木有?
“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