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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
胤礽便放心的点头,信赖的道:“听皇阿玛的。”
凌普做不做内务府总管都无妨,重点是在康熙那儿备上案。李嬷嬷是个清明的老人,将她送出宫,一则安享晚年,二则也能劝劝凌普,无事便罢,若真出了事,也有个说辞将胤礽与他撇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康熙三十九年了。
这文既定的是分四卷,前三卷正文,最后一卷是番外。
☆、第三十九章
溪则大是苦恼,她的手芊芊莹润,也是极漂亮的,可惜太过纤巧,试了许多戒指,怎么也戴不出胤礽那般既显贵气又能将手指衬得纤润有力的气质。
溪则很忧桑,花隐也瞧出自家主子的烦恼,试着劝道:“不如戴镯子罢?太子妃本就肤白如玉,什么样式的镯子都衬您。”
溪则沉痛的点点头。
隔了半月,她从宁寿宫请完安回来,就见桌上放了只不小的丝绒的红色袋子,溪则拿起,顿觉手下一沉,颇具重量,不禁好奇里头是什么,打开一看,满当当的一整只袋子,全是戒指。
溪则倒吸了口冷气,全倒出来,散满了桌子,嵌了蓝宝石的,绿宝石,红宝石,翡翠的,和田玉的,玛瑙的,猫眼石的,祖母绿的,连金刚钻的都有,底下一律是成色极品的黄金底座。
晴翠端着茶进来,一看那嵌海棠石的红木圆桌,也是惊了一跳,在这奢华的毓庆宫内,倒不是没见过富贵场面,委实是这么多摊了满桌子的珍宝太过珠光宝气,太过壮观耀眼。
溪则木木的问:“这,是哪个送的?”如此大手笔还如此创意,所求之事怕是不简单,她觉得有些烫手。
晴翠于满眼的光华闪烁中仔细的辨认,最终认出了那只袋子,同样木木的回道:“早间见太子爷拿了那口袋回来,放下又匆匆走了。”
溪则像被人迎头敲了一闷棍,身子微微摇了摇。
午晌,胤礽一回来,溪则便拉着他到那桌前,对着满桌子的金光闪耀,用面部神情表达……惊恐……
胤礽很得意:“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这么多,总有一个称心的罢?
溪则叹了口气:“碰都没敢碰呢,一忽儿变出这么多,我怕是你抢的,要留着做赃物充公。”
胤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伸手在她认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然后从满桌子的戒指里扒拉出一只精巧玉质的,牵起溪则的左手,圈进她的无名指中,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连串动作格外迅速,溪则还没反应过来,那枚精致的戒指就戴到了她无名指上,另附轻吻一枚,然后情意绵绵的道:“这下圈住了。”
溪则抬头就见胤礽正美目微弯的望着她,那一连串迅速的动作回想起来却是那么旖旎与缠绵,她脸色登时窜起飞红,心口便如翻起了蜜般甜。
之后胤礽十分豪气的表示可以每日换着戴,溪则捧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扫了那桌子一眼,便立即被金光刺得眼疼,她揉了揉眼睛,大致计算了一遍,应该够一整年不重样了。
第二日,往宁寿宫中请安,新晋的佟贵妃眼尖的看见她的手指,做冥思状:“这可真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溪则干干的笑:“大约戒指都长这样罢。”心中暗忖,那家伙不会是从承乾宫母妃那儿搜刮的吧……
老太太也望了过来,她年纪虽大却不老眼昏花,立即便认了出来:“这,这上头的玉不是去年于阗国进贡的?我记得皇上赐给了谁来着?”老太太记性有点反复,时好时坏,这会儿是坏的。
佟贵妃恍然大悟,一边的宜妃也想起来了,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赏了太子爷。可,那不是大大的一块,怎的就这么点儿了?”
溪则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望着殿外的日头,企图转开话题:“今日天气真好啊,皇祖母可要去御花园转转。”
皇太后也探身瞧了瞧外头,见那阶前鸢尾翩若彩蝶,院中木棉花红如血,一派热热闹闹的春和景明,便意动起来,正要说好,不料宜妃却又掩嘴笑了出来:“可算是想起来了,前几日太子爷问贵妃姐姐宫里哪位玉匠的手艺好,要把那于阗国进贡的昆仑上的籽玉,取最为细腻滋润那一块,打磨出两枚,各自镶嵌在雕了海棠纹的黄金底座上——这是一对儿的!”
说罢,眼神暧昧的直瞅向溪则,溪则小脸通红,如火烧一般,正要说话解了尴尬,就听老太太忽然记性很好的道:“没错!哎哟,昨夜里我还在保成手上见过呢。”
一时间满殿的妃嫔们都笑得花枝乱颤,留溪则一个像只煮熟了的虾子,暗暗咬牙,这家伙,都不与她说是一对的,太不靠谱了!
宜妃娘娘见她那明艳的小脸蛋似嗔似喜又似恼,笑得尤其欢乐,她和佟贵妃一搭一唱的是打趣溪则,不过老太太是真好奇,拉着溪则的手,凑近了看,口中连连赞道:“做得可真精细,这玉磨的好,那底座儿也掐的漂亮,太子妃啊……”
溪则忙忍着羞意应了“在”。
老太太笑得极是慈爱,眼角的皱纹都透出一股暖暖的慈祥,柔声道:“回头去给保成说说,我也要一个,不能只紧着媳妇,忘了老祖母啊。”
溪则坚强的抵制住母妃们更为浓郁的笑意,点点头,道:“回去便使人去做,叫太子爷亲自送来给您赔罪。”
皇太后见她应得痛快,便极高兴,又见大家兴致勃勃,满面笑意,想起溪则之前的提议,便领着妃嫔们往御花园里赏那新开的桃花。
这一番打趣,众人都笑得欢乐,唯独惠妃极是冷淡,只凑趣般的干笑了两下,之后便玉口紧闭,待到皇太后回宫后,与众人福了福身,便独自走了,背影之清高冷傲几乎赶上了以淡漠著称的德妃娘娘。安北将军新近立功,皇太子的分量又重了,地位更稳了,作为想做储君的大阿哥的额娘,她情绪不好,大家内心纷纷体贴的表示很理解。
众人相互客气道了别。同路的便相携而归。毓庆宫在乾清宫旁,佟贵妃今日正要往乾清宫与康熙说前月宫人月例之事,便一道顺路走了一段,到了分开时,佟贵妃停步,眼望溪则手上的戒指,似有踟蹰,却仍道了:“本不该我多嘴,只是仗着与你比旁人亲近些,饶舌说一句,你与太子爷鹣鲽情深自是好事,只是,也莫太过显眼,入了那起子爱泛酸的有心人眼中,没的生些事端。”
皇太子宫里只一嫡一庶二妃,连个侍妾也没有,宫里人都知道,她们几个位分高些的还知道,那庶妃李佳氏,太子爷连根手指都没碰过她。溪则明白她的意思,公侯王爵之家都妻妾成群,更遑论帝家,人人都与人分享一个丈夫,而她却独自占着太子,太子也甘心情愿的守着她一个,怕是早有人瞧着眼热了。
溪则低低一福,诚挚谢道:“佟母妃金玉良言,我记下了。”
佟贵妃忙伸手一把将她扶起,含笑道:“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过白说一句罢了,何须如此多礼?”她深深的望着溪则,难的不是将人拢在身边,万岁爷也有专宠过的嫔妃,只是再盛宠,多的也不过数年,待年华渐久,无须他人手脚,万岁爷自己就不爱去了,难的是能让他整付身心的扑在她身上,日久不变,太子妃的运气,着实是好,皇长孙已入了万岁爷的眼,又有聪颖端慧的嫡次子在侧,如今,便是太子爷转头去了别处,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与佟贵妃这一番话后,溪则原想回宫便捉住胤礽,问问他为何不告诉她这戒指是一对的,害她人前失措的心也淡了下来,无名指上因胤礽的轻吻而起的滚热也如冬日风中的火种,须臾熄灭成灰。
两人分开后,溪则没往毓庆宫,而是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径。小径两旁有高大冬青遮阴,季春时节,百花齐放,走到哪都有甜甜的花香扑鼻。溪则只顺着这路走,不是想去哪,只是心间堵得难受,不欲早早的回去罢了。
花隐小心的在后劝道:“贵妃娘娘的话虽在理,可咱们爷也不是那等没担当的……”
溪则抬手,不叫她讲下去:“这样的话,人前人后都不可再讲了。”
花隐忙垂首低声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什么的……
☆、第四十章
春光明媚,莺鸣燕啼,入眼之处皆是风和日暖的融融春意。溪则神思恍惚一路信步而行,不知不觉便到了人烟稀少之处,她回过神,轻轻叹了一气,正要返身却见那六角小亭前五公主与六公主在那坐着。
她二人身后是一圈矮矮的黄杨,浓密的墨绿叶子,极是繁盛,一丛丛挨挤在一块儿,绕着亭子成了一个圈。二人皆是小小巧巧的身量,便这般相互轻挨在那坐着,加之身上碧水色的衣衫,竟差点察觉不出那是坐着人的。
五公主忽然低语了什么,步履欢悦的小跑到近旁的一株娇艳迎人的粉玉兰树下,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踩下一朵,她垂首轻嗅,甜暖的笑意染在嘴角,仿佛是极欢喜这花,一手谨慎托着,一手围在周边护着,回身到六公主的身边,六公主仰头看她,也是在笑。五公主便将那花簪进六公主的鬓上,她神气认真,便如在做着世间最要紧的事般,一丝不苟的看着那花,看着那人。
花儿清新可人,人儿馥郁如花,五公主退开两步,细细端详了一番,抚掌轻笑,她俯身凑在六公主耳边低语了什么,六公主便秀目微抬,轻嗔着拍了五公主一下,面上红如朝霞,半喜还羞。
这二人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便连周旁来了人也不知。溪则瞅着五公主与六公主的神色姿态,心中隐隐便觉不对,却又答不上究竟是哪处不对,只觉浓浓的异样。忽然,六公主瞥见了树荫底下站着的人,她面上飞快的生起惊慌,转瞬又皆掩了下去,快速提醒五公主。溪则更觉怪异,五公主身形微顿,缓缓转过头来,见到溪则,微微僵硬的面上旋即有了笑意,拉起六公主的手,小跑着过来,清脆的声音如黄莺般悦耳,甜甜叫了声:“太子妃嫂嫂。”
她神色亲热,便如往日每一回相见一般,并无不妥,溪则便暂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柔声问道:“此处偏僻人少,你们怎么在这玩耍?”又望向她们身后,“宫女嬷嬷们呢?怎没人跟着?”
五公主笑答:“人少才好呢,总一串的人走到哪跟到哪,不自在的很。”她那张扬的性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便是嬷嬷们不答应,也非硬着来不可,溪则无奈的笑了笑,道:“总要有个人跟着,不然有个急三火四的事,寻你二人不见怎办?”
六公主便细声道:“太子妃嫂嫂说的是,这里是有次无意间发现的,地处僻静,又景致秀丽,来过一次觉着不错,便又来了。下回一定带着嬷嬷们一块儿,不独个走动了。”她话语周全,柔柔顺顺的,让人不忍苛责。五公主也乖乖巧巧的连连点头,嘴边绽开一个漂亮又讨好的笑涡,神气语态极致真诚道是没有下回了。
溪则在边上看着二人神色举动,暗暗摇了摇头,这两个一搭一唱的死孩子,信了她们便怪了。这宫里个个都长了一副弯弯绕绕的七窍玲珑心,难得这五公主却是单纯可爱。难道无人与她说过过犹不及的道理么?这般殷勤恳切,分明是心中有鬼的样子嘛。
六公主仿佛也发觉了,面容微微的有了红晕,尴尬的拉了拉五公主的手,五公主便闭紧了嘴,讪讪的笑,低声求道:“太子妃嫂嫂,您可不要告诉太子哥哥,他最爱训我了,回回见着面都是恨不得拎着我的耳朵狠狠说上一通才好。”她说着嘟了嘟嘴,却并无不耐之色。
说到胤礽,溪则心中便如一团麻般剪不清理不开,又兼有淡淡的酸涩,总觉得自己这般患得患失是对不住他那一腔真情。
轻轻地收回思绪,溪则抬指点了五公主光洁的额头一下,道:“你若安生些,你太子哥哥便不来寻你不是了。”
五公主吐了吐舌头,缩在六公主身后不说话了。溪则摇了摇头,叮嘱了二人早些回去才走了。
回到毓庆宫,胤礽已在书房了。溪则回了趟庆禧殿再过来,问了小源子,得知里头并无他人才走了进去。
门被打开,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他身前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胤礽无须抬头便知进来的是谁。他微笑着道:“你回来了?今日去的久了许多,皇祖母又拉着你说古了?”他一面说,一面走笔如飞,并无停下来的意思。
溪则走到他身旁,将他茶盏中已微凉的茶换了一轮,方答道:“皇祖母说你有好东西只紧着媳妇,却忘了她老人家。”
她言语认真,令胤礽不禁轻笑,道:“这还用说?有好东西自然是先紧着日日都见的枕边人的,皇祖母那,得我下回想起了才去孝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