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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兰问弦歌而知雅意:“你还想做什么?”
“你说过,每逢新君即位,鞑剌都会来助助兴。除此之外,民乱什么的也可以预备预备。”司徒景明笑道:“与其等它自然发生,还不如让我来暗中操纵,只当是给酉儿提个醒儿,别当这个世界太平无事,处处阳光。”
“哦?”顾楼兰拖长了声音:“那么先皇陛下打算在哪里煽动民乱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徒景明笑得意味深长:“除了陵州,还有更好的地方么?”
顾楼兰勾了司徒景明下巴,柔柔笑道:“先皇陛下好算计呢。说是要考验酉儿,实际上怕是要制造动乱,放长线钓大鱼吧?”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睛:“爱妃英明。”
“可是你让李敬亭出马,万一失手被擒,你这亲侄儿的前途可就毁了。”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司徒景明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动手那日,五弟会配合他行动。必要的时候,放一放水,谁也抓不着他的。”
“这事可难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捏捏她的鼻子。
“没有万一,便是苏丫头也会帮着掩护,他不会有事的。”
顾楼兰摇了摇头,不禁为司徒酉默哀起来。
做个女皇可真不容易,被父亲算计着,堂兄是凶手,叔叔和亲卫是帮凶,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既然司徒景明准备弄出这么一出,那她除了配合行事,也别无选择了。
她那小侄女似乎一直都不在状态,找时候抓她出来调…教调…教,好让她早日接手里龙牙,她也好与司徒景明逍遥快活去。
“对了,兰兰,”司徒景明见雨过天晴,便笑嘻嘻地道:“听说大舅子府上又来了大厨,咱们什么时候上门去打秋风呐?”
这个家伙……就想到吃!
顾楼兰白她一眼,却道:“过几日罢。”
有时候想想,她一定是宠这家伙宠得没边了,什么过分的条件都会答应。
陵州发生“民乱”之时,司徒景明正懒洋洋地在顾府的花园里晒太阳,而她身旁,侍卫长苏越溪恭恭敬敬地肃立着。
“你是说酉儿决定随薛儿一道去陵州?”先皇陛下一面啃着她心爱的肉包,一面含糊问道。
“是。陛下说陵州民乱,朝臣众口一词推举皇夫殿下前去做慰抚使,其中定是大有文章。便命臣易容成她的样子留守京城,她亲自前往调查。”苏越溪答道。
“呵呵……什么大有文章,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她的皇夫去冒险。”司徒景明笑了起来:“我这个女儿,看着冷漠薄情,实则用情甚专。我就说她怎么肯放薛儿去陵州,原来是亲自去贴身保护了。”
苏越溪含笑道:“陛下与皇夫殿下确实伉俪情深。”
“是吧是吧,当初我给酉儿招驸马,她还给我脸色看来着,到头来还不是得感谢我。”司徒景明得意洋洋。
“陛下英明。”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苏丫头,我已经不做皇帝了,你也该换唤称呼了吧?”
苏越溪笑道:“该如何称呼,还请陛……请您指教了。”
“你的姑父是我的弟弟……你叫一声世叔也不为过。”司徒景明只觉得这辈分越想越乱。
“世叔。”苏越溪从善如流。
“乖,”司徒景明笑眯眯地应了:“苏丫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嫁了。”
苏越溪只是微笑:“世叔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之前你爹还向我抱怨过此事,说你越来越没点女孩子的样儿,明明是女儿家,非要到军队里厮混。”司徒景明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姑姑走得早,否则见你如此,她定是最高兴的的。”
“是,爹爹也总说我像姑姑。”苏越溪低声道。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西垂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景明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宫罢。酉儿让你扮她,你便用心扮着,听她安排便是。”
“是。”苏越溪拱了拱手:“越溪告退。”
脚步声远去后,司徒景明重新将脑袋靠在躺椅的椅背上。
顾楼兰去了陵州,司徒酉和顾薛衣也要去。
陵州……
左右无事,索性她也回去转转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侍卫长大人还是和李酱油JQ去吧= =
152、倒数记时 。。。
司徒景明到陵州的时候,顾楼兰却回了青城山。回来时,她带来了最后的谋划。
倚香楼顶层,她曾经蛰伏过好一段时间的那个房间里,顾楼兰正软软地依在司徒景明的怀里,隔着衣服抓住她无法无天的手,以暂时获得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他在外面呢……”
“不怕,我刚听到他走了,咱们可以随意说话了。”司徒景明另一手环住了顾楼兰的腰,俯下头来轻噬着她玲珑的耳垂:“兰兰,你说咱们演的这出戏,他会信么?”
顾楼兰软着身子,咬牙忍住了嘤咛出声的冲动:“有青弛和龙城配合着作戏,由不得他不信。”
“皇族与龙师不合,正是他的可趁之机。”司徒景明低低地道:“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利字,他看旁人,自然就只有厉害关系。你我不和,他怕是期盼已久了。”
顾楼兰偏过头,正与她唇齿交合,缱绻缠绵。品尝着彼此舌间的甘甜,顾楼兰发出一下叹息,似在嗓间,又在心中:“秋姐姐爱他,对他不离不弃,却为他所害。他不知何谓人间真情,自是怪不得我们以此算计于他。”
司徒景明的吻掠过唇角,以密集的形势向下蔓延,渐渐来到她雪嫩的颈子上,虎齿在她肌肤上摩挲片刻,轻轻刻下了一个印痕,舌尖随即跟上,在印痕上轻舔着。
顾楼兰难耐地攥了她的衣襟,断断续续地道:“司徒……景明……你……你又咬人……”
“谁让你的肌肤尝起来这么可口。”司徒景明得寸进尺地向下落着属于她的痕迹,灼热的唇渐渐来到锁骨之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再吻。
顾楼兰轻轻吸着气,双手向下摸索着,握住了司徒景明的衣带,却不防她深深一吻,舌尖探上了她的锁骨。顾楼兰哀叹一声,双手无力地环住了她的腰,只能任她施为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反攻,那着实是痴人说梦。
司徒景明将埋伏在她衣内的手缩了回来,覆在她肩上向两旁一分,月白亵衣便滑至臂弯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无暇的玉体上,攀上半露的香肩,攀上奇险的山峰。
吻便继续向下,侵过雪嫩的肌肤,唇微启,含上殷红的尖挺。顾楼兰轻呜一声,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背脊,想离她远一点,又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
司徒景明褪下她的衣衫,任无双风情在眼前绽放。床帘放下,隔开的,是一片炽热旖旎的小天地。
这一阵缠绵是以司徒景明摔门而去作为结局的。
当司徒景明心满意足地穿衣起身时,顾楼兰还软在被子里,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爱妃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司徒景明笑嘻嘻地坐回床边。
“你要去哪里?”顾楼兰一副“弃妇”的口吻。
“作戏呐,”司徒景明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落下一个轻吻:“作戏,自然是要做到底的。”
顾楼兰伸手抚了她的脸:“你留心一些,怕是就在这几日了。”
司徒景明点点头:“他跟在你身边,你更应该小心一点。”
“该布置的,我已布置妥当了。我怕他会对薛儿下手,便让薛儿装扮成起居郎的样子。”
“那真是辛苦竹卿了,”司徒景明一脸沉痛:“我会抚恤好他的亲属的。”
顾楼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倒是你的酉儿,你可得留心一些。她如今可不比身在皇宫禁卫森严,这要是有个闪失……”
“酉儿带来的龙牙军都是苏丫头特意挑选出来的精英,保护她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司徒景明揉了揉额头,闷闷地道:“罢了,我还是找赶车小哥再商量商量罢。”
顾楼兰轻吻她一下,以示安慰,接着高声道:“司徒景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景明笑道:“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伸手为她系上肚兜的带子:“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楼兰白她一眼:“别忘了,当初正是我这个‘女子’天天为你改奏折,理朝政。”
司徒景明陶醉地亲亲她的眼睛:“所以才让你有机会包揽权力,培植亲信,如今还想对我司徒家的江山指手画脚。”
“司徒景明,你说什么?”双手掐上她面颊的嫩肉,她威胁地瞪着她。
“怎么,你这女人还想动手不成?”司徒景明咧了咧嘴,拂衣起身:“反了你了。”
顾楼兰支撑起身子,为她理好了头发:“哼,司徒景明,你还当自己是皇帝么?”
“住口!我纵然不是皇帝,难道就拿你无法了么?”司徒景明低头吻她一下,恋恋不舍地来到门前,高声道:“你最好想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她开门出了房间,深吸一口气,重重将门摔上,放重了脚步下楼去了。
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就见陆青弛推门进来。他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花瓶碎片,来到书案前。
“他走了?”司徒景明品着手中香茗,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我自言身体不爽无法给皇夫殿下陪读,他便高高兴兴地接下了饵。”陆青弛捂着嘴咳嗽几声。
“赶车小哥,看来你是真的得风寒了。”司徒景明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听兰兰说你是大秋天里被如花姑娘罚光了身子跪在屋外才得了病?”
陆青弛脸色立僵,好半晌才尴尬地笑出声来:“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唉,为人丈夫的,可真不容易呐……”司徒景明颇有感触地叹息。
像这位这样,难道也和他有一样的困扰?
陆青弛好奇地问道:“大人平日里犯了错,小姐是怎样对付您的?”
“唔,也就是抄抄书,睡睡书房……”司徒景明越说脸色越是难看,打了个寒战道:“这些往事不必再提了。赶车小哥,一切可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一要酉儿安全,二要薛儿无恙,三在关键时候要能把握全局。”
陆青弛含笑道:“那人接近皇夫殿下后,必会想方设法将人掳去。他不知道自己手中是个西贝货,得意之下定会掉以轻心。到时候再由龙城里应外合,拿下他决计不是难事。”
司徒景明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陆青弛站了一会儿,道:“大人今夜就在书房歇下了?”
“你若是无事,陪我到屋顶喝酒也成。”司徒景明笑嘻嘻地看着他。
陆青弛苦笑道:“在下有家规,辰时之前必须回家,所以……”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司徒景明笑道:“若是害你病情加重,我可过意不去。”
陆青弛尴尬地拱了拱手:“在下告辞了。”转身匆匆离去。
四周很快沉寂下来,随着太阳西下,书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司徒景明将头靠在椅背上,只觉一阵疲惫袭上心头。
快了,再坚持一阵,她对自己说。
就快结束了。
化装成起居郎的顾薛衣此刻正站在司徒景明面前,她吸了吸鼻子,道:“你喝酒了。”
顾薛衣点了点头:“这样才能保持最佳状态。”
司徒景明丢过去一样东西:“拿着,到时候含在嘴里,可以减轻身上的酒味,免得被人发现了。”
顾薛衣随手将之塞进怀里:“姑姑呢?”
“她在阁楼上,大概在做最后的准备吧。”司徒景明把玩着手边的青玉纸镇。
顾薛衣倚着窗,看向泛着鱼肚白的天边:“天就要亮了,酒儿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
“你也是时候回刺史府了,到时候在酉儿面前做戏,还要靠你这个起居郎呐。”司徒景明对着自己的女婿扬起笑脸。
顾薛衣静静地看着她。
“还有事么?”
顾薛衣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放任酒儿与我在一起,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
“女儿身又如何?”司徒景明轻笑道:“重要的是酉儿喜欢你,明白么?”
“女子与女子的恋情,是为世俗所不容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日此事揭发出来,酒儿要面对怎样的诘问?”
“薛儿何时也开始理会世俗的眼光了?”司徒景明悠悠地道:“世俗不允你们结合,你便会离开酒儿么?”
“自然不会。”
“那不就成了?薛儿,只要你与酒儿此心不渝,其他的事情,就都不必担心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允许……”司徒景明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她身旁,一颗一颗地将衣扣解开,露出了胸前裹着的缠胸布:“你明白了么?”
顾薛衣愕然:“你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