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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3
涂涂咧开嘴笑道:“怀总喜欢上的人一定很优秀,那个人真是好福气。”
“是啊,很优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怀馨苦涩的笑笑:“就是对感情,她太过于被动,也很笨,如果她稍微聪明一点,就可以猜出来我的意思,可是她…真的太迟钝。”
“怀总没有暗示过他吗?”
怀馨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些算不算是暗示,或许,无论我怎么暗示,她都是感觉不出来的。”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怀馨把酒杯放在地上,走到角落打通了电话:“XX大学的天空太寂寞,你运点烟花过来吧,还有,帮我查一查涂助理的家庭状况,要最详细的。”
“在想什么呢?”怀馨回来看涂涂在发呆,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既然他感觉不出来,怀总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告诉她么?也许会的吧。”怀馨笑笑:“涂助理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那个啊,我现在不想考虑那些事情…”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可是挡都挡不住的。”
“那就等来的时候再说。”涂涂调皮的冲怀馨眨了眨眼睛,怀馨的心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涂涂这,明显是挑逗啊。
涂涂看见怀馨注视着她的眼神,又红了脸,只好把视线从怀馨的身上移到了广场上的人群中。
不一会儿,大学的四方突然间燃放起了烟花,震耳的声响从地面响起,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涂涂站起身子扬起了头:“好漂亮。”
“喜欢吗?”
“恩。”涂涂点头。
“喜欢就好。”怀馨也站在了她旁边:“这里的天空终于不再寂寞了。”
只是,自己的心呢?却比这天空、比这烟花更寂寞。
一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整个城市都放起了鞭炮,烟花却还未停息,而广场上的人已渐渐散去,贪玩的涂涂才终于记起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怀总,走吧?”
“恩?”已经快进入梦乡的怀馨迷蒙的睁开眼睛:“都走了啊?那就走吧。”
越走却越不对劲,涂涂这是要,回寝室?怀馨停住了脚步:“涂…”前面的人转过脸来:“怀总?”
怀馨纠结了半天该叫她什么好,她真的不想再叫她涂助理了,“我能叫你涂涂吗?”问过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点礼貌过头了,按说她是小辈,自己年纪大些,除了涂亲亲、涂宝贝,别的称呼应该都是可以的。
“嗯,可以,怀总想怎么叫都行的。”涂涂连忙点头。
见她没起疑,怀馨放下心来,转念却又埋怨起她的迟钝来,早说了,在感情方面,她但凡聪明一点都不至于察觉不出来自己的心意:“你是要回寝室?”
“恩,哦我忘记了,”涂涂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应该送送怀总,然后再回寝室。”
“礼节上似乎应该这样。”怀馨点头:“送送吧。”
“呃,好的。”涂涂有些无语,一般的人听到这话,应该都会说不用送了之类的拒绝的话了吧,可是怀总,对于这方面,好像有点欠缺,也就是说,她人际交往不行…可是她明明说过她留学时候修过交际礼仪,难道外国的教育内容和中国不同?不该啊…
正在涂涂纠结的时候,两人出了大门。
“怀总…”
涂涂正要说道别的话,怀馨打断了她:“涂…涂,我想邀请你去我家过节,可以吗?”天知道这句话在心里演练了好多遍,她已经太久太久没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过话了。
“不是已经过完了吗?”
“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既然你觉得两个人冷清,那么一个人就更冷清了,过几天就要上班了,这几天你可以陪我吗?”
“我…”涂涂踌躇间看到了怀馨企盼的眼神,便点了点头。
“那就上车吧。”怀馨露出了笑。
车正行着,涂涂却忽然大叫起来,说怀总,你看那辆车!怀馨稍微转移了一下视线,那辆车车厢上印着‘烟花爆竹,送货上门,专人专时专场燃放,满足顾客一切需求’。涂涂兴奋的喊道:“它会不会就是在我们学校外面放烟花的啊?”
怀馨笑了笑,“也许吧。”这孩子似乎对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
走了一会儿,怀馨突然刹了车,转过头来:“不要给别人织围巾好吗?”
“什么?”正在给童话回新年短信的涂涂抬起头看着她。
怀馨把头扭到前方:“我说,不要给那个叫童话的织围巾。”她属于360度无死角的美女,不管是正面背影还是侧颜,都很迷人,涂涂看得呆了,不禁感慨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颜正倒是其次,关键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估计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不要给她织围巾,好吗?”怀馨又重复了一遍。
“恩好,”涂涂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可是,为什么啊?”
怀馨发动了车:“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怀总…”
“叫我的名字吧,又不是在公司。”
“怀…我还是叫怀总吧。”
“那我就以怀总的身份命令你,叫我馨。”
“那个…馨。”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脸忽的像火烧一样,涂涂捂着脸,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听到了想听的话,怀馨笑了,车子快速向别墅行去。
到了家已是深夜,怀馨看涂涂一脸倦意便只好安排她睡下,一个在客房呼呼大睡,一个在卧室辗转难眠。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怀馨才眯了一会,梦里面她跟涂涂表白了,结果涂涂却跟别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她看不清,只看到一只拉着涂涂的手,把她拉离了自己的怀抱,两人便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怀馨没有呼喊,只是心痛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决绝的甚至连一个回头都不给,背影消失的时候,怀馨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又一次的破碎,又一次的毁灭吗?被噩梦惊醒的怀馨拉开窗帘,已是朝霞满天。下了楼看到了如那日一般沐浴在晨光中的涂涂,走到落地窗前,从背后把她环在了怀里,做了那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也说出了她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说爱你,你会怎么办?”
☆、三叩首
“你怎么了?”正吃着饭的童话见涂涂心不在焉的随便挑着,忍不住询问。
“没。”涂涂连忙扒了两口饭,放下筷子之后眼睛盯着前方,渐渐的没了焦距。
时间回到那日,怀馨的话如针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渐渐刺进她的心里,“怀总,你…”许久的沉默之后,她记得她是说了这三个字的,似是听出来了怀馨的话,又似是没听出来,所以想问,怀馨的唇却在那时覆上了她的耳朵,性感而撩人的嗓音:“你不用回答,我不逼你。”
接着,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那一瞬,涂涂觉得全身的血都充到了那里,她忘记了思考,忘记了逃避,更忘记了反抗,有只手伸进了衣服里,冰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战栗,唇从耳垂移走,却落在了脖子上,在那只手想要向上游的时候,涂涂动了动,手和唇同时停下了,虽然停止了动作,却依旧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怀…总…”涂涂记得自己颤抖的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怀馨才终于离开了,唇和手同时离开,温暖的怀抱却没有离开,性感的声音依旧撩人:“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
“不吃了?”童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一个月,你就又瘦了,该多吃点的。”
“没,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正说着,手机响了,涂涂看到号码后有一丝的意外,接着走出小吃馆接通了电话。
童话连忙吃完剩下的几口付了钱,出来之后就看见涂涂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瘦小的背影有点无助。
“出了什么事了?谁的电话?”觉出了她情绪的异常,童话难以抑制的心疼。
“阿妈的,她说有神秘人出钱雇人去南海寻找阿爸沉没的那条船,船已经出海了,阿爸有望魂归故乡。”
“这不是好事吗?”童话拉住了她的手:“既然是好事,为什么还要哭呢?”
“是啊,是好事。”涂涂不住的点头,明明脸上是笑容,却依旧落下了眼泪:“我盼这一天盼了五年了…童话…”无视四周来回的校友,涂涂转过身扑在童话的身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童话伸出手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哭吧,我的肩膀,永远都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涂涂和童话在等待中渐生焦虑,这之间涂涂开始和童话一起上自习,看的书自然和专业无关,童话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她不想问,不去上班,陪着自己,像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每天一起起床有课的时候坐在一起听课,没课就在自习室或者图书馆打发时间,下了课一起吃饭,黄昏就和校园里的情侣们一样在月牙湖边头对着头或哭或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一天中只有晚上能见着,甚至于有时候等了一晚上却只等来了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那样的日子,让她惧怕,想她幸福,却更怕别人拥有她,别人吻她的场面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心就疼的钻心,想要死掉的痛。
时间渐渐过去了一个月,涂涂一直处于焦灼的状态,基本每三天一次往家里打电话,可惜每次都是抱着希望,却听来了失望,终于在有一天等来了搜寻船归来的消息,电话那头的阿妈哭的泣不成声,说那条船上每个人都保存的很完整,她根据尸骨手指上的结婚戒指认出了阿爸。涂涂挂完电话之后立刻就要回家,童话不放心,便也跟着一起去了,课已经很少了,而且,逃了老师也不会真的怎么样你。
下了飞机还要转车倒车,回到家已是电话之后的第十个小时了,在家门口涂涂和阿妈抱头痛哭,那一刻,母女俩的隔阂终于烟消云散了,弟弟林圆(取一家团圆之意)已经四岁了,跑过来脆生生的叫着姐姐,在灵堂忙碌的继父来到门口看了一眼,便又回去继续忙前忙后。
那一刻的涂涂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并不是多余的,似乎那一夜也只是个梦而已。向阿妈介绍了童话,阿妈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童话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们家是顾不上自己的,便也点了点头,几人来到灵堂,正中央静静的躺着一副棺材,里面就是阿爸了。
涂涂穿上孝服跪在了棺前,童话也跟着跪下了,见涂涂磕头,也连忙跟着磕,与古时结婚的时候一样,送先人也是需要三叩首的。渔镇的风俗是故去的人需要在家里放三天然后入土为安(那时候火葬还未形成明文规定),剩下的两天童话一直陪着涂涂,涂父生前便为自己选好了墓地,是海边的一个悬崖,在那里,他可以看见渔镇,看见出海的港口,更可以看见他一生敬畏、热爱的大海。
此时正是水仙花开的时候,悬崖上铺满了洁白的花,迎风微舞,一行人的到来为这个美丽而孤独的地方添上了一个凄凉的坟冢,拜祭完毕,涂涂转头看到港口停着的那条大船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童话坐上车就直奔港口而去。
装货物的大小型帆船她见得多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华的客轮,港口聚集了许多人,有些丧生的船员亲人搬离了这个地方,还有的完全联系不到亲人了,所以搜回来的骸骨有很多还是保存在搜寻船的冷藏室里,等待联系到的船员家属前来,剩下的将会有当地的镇政府负责保存遗物,并把骸骨分别入土。
“这个标志好熟悉。”看到船头那一个大大的圆圈和里面的花瓣样的标志,童话皱了皱眉,看到涂涂才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你工装上的标志吗?我当时还说好看来着。”
涂涂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升降梯上,所以并没有注意船头那足够醒目的标志,此时转过脸来,也吃了一惊,险些就以为它是怀氏的,虽然标志差不多,但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不同的,怀氏是两瓣花折叠在一起,而这个圆圈里面,只有一个花瓣。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想起那天抱着自己的怀馨,心忽地就疼了起来,算起来,已有一个多月没有见了吧,回想起那天她停止了动作对自己说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