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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如此,老太婆陆韵珍却还是偏爱小儿子杨经国,原因只有一个,小儿子给她添了两个孙子。
杨爱国虽是地产界大亨,国阳集团董事长,却也是别人的儿子,在家受气在所难免,原因也只有一个,他只有两个女儿。
偏偏郭碧书为人温柔和善,陈露为人尖酸刻薄,所以陈露经常性地挤兑郭碧书,而郭碧书从不还嘴,只会暗地里摸泪,这让杨青两姊妹大为恼火,既为母亲感到不公,又暗自心疼母亲。
这就是为什么杨青会雷打不动地回家吃午饭,因为老爷子不同,他最疼孙女,杨青回家,陈露一般不敢造次。
杨青一进门就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儿,抬眼一看,婶娘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母亲则靠在父亲怀里,暗暗地抹泪,父亲正软声安慰着她。
杨紫见姐姐回来了,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低声道:“姐,那个八婆又对妈妈明嘲暗讽,说什么她家的老鼠都是公的。她这不是明显找茬嘛,我要受不了了。你看妈妈,她不还嘴,就知道哭。要是我,冲上去甩她两个嘴巴!”
杨青皱了皱眉,说道:“她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听说叔叔又在外面找了个女的。”杨紫幸灾乐祸地说:“她亲眼见到叔叔带那个女的去帝豪开房,气得脸都绿了。哼,活该!”
“哟,长孙女回来啦!”陈露阴阳怪气地说道:“陈妈,还不快摆饭,饿着了长孙女,你赔得起么?”
楼上传来拐杖触地的声音,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来:“羊羊,你来书房。”
羊羊,是杨青的小名,她爸爸妈妈爷爷都这样叫,奶奶却是直呼其名。她知道奶奶喜欢孙子,只对孙子百般呵护。
孙女呢,在她眼中貌似是透明的,记得那次她卧病在床,杨紫刚从法国回来,跑去床前关心她,结果没讨到好还被打了一巴掌。
杨紫当时就哭了出来,郭碧书心疼女儿,也哭了,两母女顿时相拥而泣。那个时候杨紫才十八岁,心里也留下了一些阴影,所以她对奶奶从来都没有感情。
书房是老式书房,有些年份了,老爷子念旧,一直不准备更新换代。
杨开泰很瘦,站在窗前就像条电线杆,听到敲门声他缓缓的转身,见到杨青轻手轻脚地关门,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这个孙女一直很懂事,而且很聪明。
“羊羊,你婶婶一向口无遮拦,别跟她一般见识。”杨开泰如是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无奈。
杨青微微一笑:“我知道。爷爷,下去吃饭吧。”
杨开泰点了点头,问道:“经国最近没给公司惹麻烦吧?”
杨青上前去扶杨开泰,一面走一面说:“爷爷,你只管养好身体,其他事情别担心。”
“哎,苦了你和爱国。”杨开泰叹了口气,说:“经国是个败家子,等我死了,他就该去喝西北风了。”
“放心吧爷爷,叔叔心地不坏,日后会好起来的。”
“狗改不了□□,烂泥扶不上墙。”杨开泰重重地叹了口气。
饭桌上,陈露有意无意地讽刺郭碧书生不出儿子,气得杨紫差点儿暴走,幸得杨青及时按住了她青筋暴起的爪子。
“小龙,小虎,大学生活怎么样?”陆韵珍笑呵呵地问两个宝贝孙子。
杨龙,杨虎刚满十八,刚步入大学生活不久。杨龙笑着说:“奶奶,大学挺好的,我们认识了许多新同学新朋友。”
杨虎附和道:“是啊奶奶,大学里美女挺多的。”
杨紫撇了撇嘴,心想:“你以后肯定随你老子,花花公子一个。”
陈露笑得很是得意,说道:“妈,小龙小虎挺乖的,最近还暗地里帮您准备生日礼物呢,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说完话锋一转:“哎,不像有的人,怕是连奶奶的生日都不记得吧?”
杨紫一听就来气,两只脚在桌下直碾,好像陈露就是她脚下的蚂蚁,她只有转动脚尖,就能用力的碾死她。陈露那句话分明就是针对杨青两姊妹,桌上吃饭的人自然也听出来了。
杨爱国读懂了小女儿戳饭的动作,帮她夹了菜,笑着说:“小紫,多吃菜,最近又瘦了。”
“谢谢爸。”杨紫笑着道谢,又夹菜给郭碧书,笑着说:“妈妈,你也多吃。有些不明生物说的话你就当是耳边风,她谁呀,我家的事关她屁事。”
郭碧书对两个女儿是疼到骨子里的,觉得她们就是上天的恩赐,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她们两姊妹。老大沉稳懂事,老小活泼也懂事,她笑了笑,给杨青夹菜,说:“羊羊,多吃点儿。”又给童童夹了菜,哄道:“童童也要多吃。”
杨青笑了笑,童童奶声奶气地说:“童童长大了要保护外婆,不让坏人再欺负外婆。”
杨紫笑逐颜开,凑上去亲了童童一口,笑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陈露一听觉得不对劲儿,还击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外婆倒是叫得亲热。”
杨青放下筷子。由于饭桌上很安静,响声有突兀,她无甚表情地看着一大桌子人,淡淡地道:“公司财务出了一些问题,有八十万对不上号。”
杨经国一听脸色大变,瞪着陈露,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心我跟你离婚!”
杨开泰也感觉到了杨青话里有话,皱眉不语。杨爱国自然知道事情的始末,笑着打圆场:“吃饭吃饭,在家不谈公事。”
陆韵珍是标准的旧时代女性,那思想观念停留在解放前,她才理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却也知道那八十万跟小儿子脱不了干系,说道:“少了八十万就少了八十万,有什么大不了的。国阳资产几百亿,区区八十万算得了什么?”
杨开泰拐杖一顿,板着脸道:“国阳是爱国一手发展起来的,跟经国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上次你央求爱国,要经国进公司做事,这才多久就搞出这种事情?不行!爱国,从今天起你别再管这个败家子。明天就找律师,将我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全部过给羊羊。”
此话一出,惊起千层巨浪,整个饭厅顿时鸦雀无声。
过了很久,陆韵珍说道:“老爷子,你没事儿吧?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给经国,却给这个别人家的媳妇儿?”
杨开泰平静地说:“羊羊是我的孙女,我就是要将股份全部给她。杨经国四十好几了,你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我不想糟蹋我手上的股份,公司本来就是爱国的,他给我股份是他的孝心,现在我将股份转给羊羊,也是我对羊羊的疼爱。孙女怎么了,孙女比孙子宝贝,你就一门心思宠你的杨龙杨虎,我照样能一门心思宠我的羊羊小紫。”
杨紫心里直呼爷爷万岁,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眼神停留在自家姐姐身上。陈露脸色铁青,死死的瞪着杨青。杨经国则是一脸菜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在母亲身上。
杨爱国两夫妻则是闭口不语,他们保持中立,谁都不帮。杨青再度拿起筷子,往童童的菜碗里夹菜,淡淡地说:“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想带到家里来。不过,我也希望叔叔公私分明,公司的钱最好不要擅自挪用。毕竟,年薪六十万的闲职不是哪里都能找得到的。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婶婶能够办到,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有分寸。吃饭吧,我下午还有个会。”
杨青的意思很清楚,明说若是陈露再多嘴多舌杨经国的闲职不保,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经济来源就此而断。
陈露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干笑着说:“对啊,吃饭吧,小龙小虎下午也有课。”
陆韵珍碍于杨开泰发话,也不再开口争辩,只是往向杨青的眼神有些怪异。
杨青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吃饭,对杨紫说:“小紫,副经理的位置爸爸一直给你留着,你最好别再满世界乱跑,下个月就来公司上班。”
杨紫连忙摆手,笑道:“姐姐,我的亲姐姐,今天二十八号,剩下三天时间,是不是有点赶?”
“你今年二十六岁,也该定性了。三天不多不少,够你置办衣服了。”
“爸爸,您说句话啊。”杨紫攻不下姐姐,矛头转向爸爸。
杨爱国笑得很和蔼可亲,说道:“小紫啊,羊羊说的对,你老大不小了,公司的事情也该接触,不能浪费了韦尔斯利大学高材生的头衔哪!再说你姐姐帮我打理公司也很累,你也该帮她分担一些。”
他虽不怎么在乎金钱,却对那些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嗤之以鼻。不过,母亲苦苦央求,他也只好答应。公司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自然也想要自己的孩子接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犹豫
下午,杨氏国际。
莫白想起方雅饭后说过的话,眼神停留在挂着总经理牌子的房门之上。
“莫小白,你一定要留心杨青的反应,如果她问你来接你的人是谁,就表明她在乎你,这也就说明你有机会翻身把歌唱。”
“如果她不问呢?”
“不问啊,这就说明她无所谓,你注定没戏。”
正在莫白胡思乱想之际,江渝敲了敲她的桌面,一脸笑意地问:“莫姐,你身上的衣服是杨总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莫白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文件夹,企图掩饰内心的挫败感,已经快到点下班了,她还没有见到杨青,也没有接到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杨总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意大利订制。”江渝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笑道:“今天早上你去洗手间,我偷偷看过外套的标签,是那个牌子没错!再说,这种款式只有杨总才有,还有还有,永远的黑白灰!”
莫白眯着眼睛看江渝,扯嘴笑道:“恭喜你答对了!衣服是杨总的没错,那你想表达些什么?”
江渝嘻嘻一笑,说道:“杨总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你们……”
莫白笑着说:“江渝,昨晚我真该叫你一起过来加班,那么你也有机会穿上意大利订制的黑白灰。”
江渝下午闲得要命,见准备下班,就跑过来开个玩笑,听到莫白穿杨青衣服的原因,连忙摆手,笑道:“呵呵,莫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私人加班这种事情可千万别找我。”
“那你还多嘴。”莫白挥了挥拳头,开始赶人:“下班了,我现在心情不美丽,没工夫跟你贫嘴,快滚快滚。”
江渝笑着去拽莫白的胳膊,“我就知道莫姐最有爱心了,小女子送上飞吻一个,以资鼓励。”说完浮夸地做了个送飞吻的动作。
电话响了,不是莫白的,而是那边的座机。
江渝连忙拐进位置,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线内电话只有一个人会打,杨青。
果然如此,江渝说:“莫姐,杨总呼唤你,快去吧!”她不知道莫白喜欢杨青,但她知道莫秘书对杨总无微不至。
莫白应了,却等江渝下班后才敲开杨青办公室的门。
杨青的背影很瘦,很直。落地窗前,她抱手而立,直到莫白走近才转过身来。
“杨总,你找我?”莫白笑着问。
杨青微微点头,示意莫白坐下。沉默良久,开口道:“莫白,你……”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莫白关切地问:“是不是童童……?”曾经有好几次,杨青都为童童生病而烦恼,甚至于饭都不吃。
杨青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说道:“这几天家里有些事情,一时之间走不开,医院说老人家情绪不大稳定,我很担心。你可不可以再去趟重庆,帮我照看她几天?”
莫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答应的干净而爽快。
杨青却有些愧疚,因为杨经国的事情需要她亲手处理,一时之间确实走不开。她不想麻烦莫白,但她也只有麻烦莫白,因为只有她才知道重庆的事情。
“你……不问我为什么?”杨青犹豫着开口:“不问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老人,就毫无怨言地跑去重庆?”
“你自有你的道理。”莫白笑着说:“反正我左右都一个人,去哪儿都一样。放心吧,地方我记得,我会好好照顾老人家的。”
“你的父母呢?”杨青有些不明白左右都一个人的意思。
莫白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说:“他们已经不在了,五年前双双去世。”
“对不起,我不知道……”杨青怔了怔,连忙道歉。
五年前……五年前她也失去了至亲至爱之人,想想,五年貌似很遥远。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五岁,跟莫白差不多大。
“没事儿,逝者永存心间嘛。”莫白眼神飘出窗外,幽幽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天天哭,抱怨上天,抱怨社会,甚至对所有的医院心怀敌意,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厌倦和恐惧。后来我哥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一个星期后指印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