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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白心中,杨青很低调,她从不戴金银首饰,不打耳洞。脖子和手腕永远都是光溜溜的,表都不戴。车子若不出问题,莫白估计她会一直用那台黑色奔驰。
饮食方面也是,她喜欢吃家常小菜,对鲍参翅肚没兴趣,不过,对海鲜情有独钟。
杨青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莫白,暗自叹了一口气。
晚上,莫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杨青看着她收拾,淡淡地问:“你要走?”
“嗯。既然杨总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才是。”莫白拉上箱子的拉链,扬起头给了杨青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里是属于闵然的,她不该在这里逗留。
杨青不说话,转身走出了阳台。望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莫白的心像是被刀刺了一下,顿顿的痛。
“杨总,你……”莫白犹豫再三,还是追去了阳台。
“你不是要走吗?还来这里做什么?”杨青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似是夹带着一丝恼怒。很细微,但莫白听出来了。
“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莫白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鬼使神差地握住了杨青微凉的手掌。
杨青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却没有抽出手掌。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杨青很聪明,饭桌上莫白的表现,已经足以令她起疑。
“我知道闵然是芬姨的女儿。”
“还有呢?”杨青步步紧逼。
“她死了。”
“还有呢?”杨青脸色开始发白,手掌更冷了。
莫白眼一闭,深呼一口气,说道:“刚开始我只是怀疑,直到亲耳听到你叫芬姨妈妈,这才猜到了你们的关系。”
“既然如此,你还是不打算放弃么?”杨青扭头看着点点霓虹,红绿黄交相辉映。
莫白紧了紧她的手,坚定道:“那不是我的作风。”
作者有话要说:
☆、夜月美
站在阳台,抬眼望去,万家灯火,璀璨耀眼。
杨青盯着莫白的眼睛,正色道:“她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承认,你的出现带给我许多感动与快乐,我也心动过,但我不保证能够完完全全地接受你,更不保证能够全心全意地喜欢你。我心里装着别人的同时跟你在一起,这对你不公平,你知不知道?”
知道杨青的心里话,莫白欣喜若狂,有些激动地抱住了她,柔声道:“我不需要你全部的爱,十分之一就好。闵然没陪你走完全程,我陪你。我与她可以同时存在,她住在你心灵深处,我有幸活着,能够陪在你身边就是莫大的幸福。杨青,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莫白说完心里很是忐忑,久久听不到杨青的回答,她开始慌了,忙道:“我不介意你想着她,甚至还想感谢她,感谢她给了你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你不用刻意去忘记,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并没有错,也不用觉得对我不公平,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莫白,你别后悔!”杨青终是愿意打开一条门缝放莫白进去,伸手抱紧了这个守了她三年的女人。此刻她的心是动摇的,涟漪不断扩散,直达心扉。
“死也不后悔!”莫白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语气却是坚定无比。此次重庆之行,能够得到杨青的应允,那就是最大的收获。
“最好别后悔!”杨青闻着莫白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安心。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手掌似乎已经开始回暖。
“杨总,我可以叫你羊羊吗?”莫白笑,眼睛如月芽般,弧度刚刚好。
“在公司不可以。”
“你既是我的杨总,也是我的羊羊。”
“我是你的,那我的家人呢?”
“家人是你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的家人是你的家人,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
杨青笑出了声:“这都是些什么?”
“羊羊,我喜欢你笑。尽管知道是官方式的微笑,我还是喜欢,很温暖,很柔和。”莫白搂紧杨青,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语气轻柔地说:“我永远都记得那次在电梯里你对着我微笑。也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再遇到你以后,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杨青微凉的手指插入莫白乌黑浓密的秀发之中,轻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说道:“我的毛病很多,一般人承受不来。而且我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她会不分场合地跑出来影响到我,极有可能随时伤害到你,这真的对你很不公平。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要往火坑里跳,永不后悔?”
“我心甘情愿,永不后悔!”莫白很认真,眼里只有杨青的音容笑貌。
“那……你还走不走?”
“不走了!身为杨总的贴身秘书,岂可擅离职守。”莫白恢复嘻皮笑脸的模样,被杨青瞪了回去。
杨青逃离莫白温暖的怀抱,回房拿出浴巾浴帽往浴室走去。
莫白看着她进浴室,听到落锁的声音,嘴角扯出了迷人的弧度。她趴在护栏上发呆,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她要确定一下,于是乎拨了方雅的电话。
“什么?行啊你莫小白,这么快就收入囊中了!”方雅显然很兴奋,说话的声音比以往高了几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瞧瞧啊,哎呀呀,想起可以跟亿万富豪打交道,我整个人都好起来了。”
“方雅,你淡定点儿行不行?”莫白用手遮住眼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她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至于要不要见你,得看她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敢情还是签了不平等条约啊?”方雅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就是太宠她,以至于失去了自我。”
“感情的事本就不对等,不能拿公平与否来衡量。”莫白笑着说:“我就喜欢宠着她,至于失去自我嘛,暂时还没有,她也挺尊重我的。就是觉得对我不公平,她才再三视而不见,选择推开我。”
“哎,随你吧。你觉得开心就行,姐们儿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莫小白,你有没有问起童童的父亲什么的?”
“没有,这些问题问与不问对我影响不大。她若想告诉我,日后一定会说的。”
“那也是,问多了说不定会起反作用。怎么样,我的好闺蜜,想好什么时候攻下堡垒没?杨青表面上看斯文柔和,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哎呀呀,我好奇了。”
“方雅!你去死!!”莫白果断按下挂机键,偷瞄一眼屋内,见到浴室门依旧紧逼才长吁一口气。
迅速发了一条短信给方雅,斥责她的无节操行为,顺便警告她不准意淫杨青。
方雅笑得天花乱坠,只打了一个好字,外加无数感叹号。
杨青很怕冷,又不想那么早就躺床上,唯有盖一张薄毯坐在沙发椅上。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杨紫那苦着的一张笑脸,她在控诉上班的悲哀。杨青淡淡地回答,始终不愿意再放她走出国阳集团。
童童的出现,带给了杨青一丝温暖,她笑着让童童听小姨的话,不许调皮捣蛋。
电脑黑屏后,莫白的音容笑貌开始在她脑里盘旋,笑了笑,还是心软了,人心都是肉做的,莫白的付出,她又怎会无动于衷?只不过,正如她所说,她暂时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爱另外一个人。也许,以后会吧,会像爱闵然那样去爱莫白。
“泡个脚再睡吧?”莫白提了半桶热水进屋,摆在了杨青面前。这里没有电动洗脚盆,只有拿桶代替了。
杨青抬头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
莫白将毛巾搭在沙发椅扶手之上,笑着说:“泡完叫我,我去看看芬姨。”
张素芬前段时间因病心情十分低落,莫白的到来缓解了她的情绪,杨青的来到更是让她开心至极,所以早早地就睡下了。
莫白一看挂钟,九点三十五分,时间貌似还很早,若是在自己家里,应该还在书房看书。
出了张素芬的房间,莫白见到杨青正在泡脚,不禁欣慰一笑,一时间,电视里聒噪地声音也不那么难听,主持人那无聊的笑话似乎也很搞笑。
杨青是大小姐没错,但她不刁蛮不任性,脾气非常好,见过她发火的人只有闵然,而且已经死了。
莫白知道她怕冷,在寒冷的冬日送上一桶温热的洗脚水,听起来是那么的不浪漫,却是那么的让人暖心。
“也差不多十点了,你早点儿休息。”莫白见杨青准备去倒水,连忙跑过去接了过来,笑道:“去床上呆着,水我去倒。那个,我只是怕你脚上的温度流失了,你把它锁在被窝里呗。”
“莫白,你废话真多!”杨青进了被窝,闭目养神。
莫白笑了笑,自顾自地倒水,洗手,然后抱被子去沙发铺床。
半夜时分,莫白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她就睡不着了,用被子裹着自己开始包云吞,垃圾桶里满满都是白色的纸团。
“感冒了?”黑夜中传来一把好听的声音,是杨青。她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就起来了,站在房门前看了莫白很久。
“吵醒你了?”莫白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去睡吧,我没事儿,这是老毛病。”
“什么老毛病?”听到莫白声音都变了,杨青皱了皱眉。
“呃,过敏性鼻炎,挺烦人的。”
“看过医生没有?”
“小毛病,不用去医院。只要不闻到什么刺激性味道,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到房里来睡。”杨青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独留莫白在沙发上愣了会儿神。而后迅速去洗手洗脸,轻手轻脚地往杨青房间走去,她是有礼貌的孩子,所以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也没人开门,莫白在门外踌躇不前。
“干嘛不进去?”屋内没有开灯,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莫白一大跳。
“我……我……我……”莫白连续说了三个我,才缓过神来,轻声道:“我以为你在房间。”
杨青打开灯,倒了杯热水递给莫白:“喝杯热水。”
她没有告诉莫白,闵然以前也有鼻炎,不过不是很严重。
莫白喜滋滋地喝水,心花怒放地上了杨青的床,直挺挺地躺在右侧,闭着眼一动不动。
第一次与心爱的人同床不共枕,莫白娇羞之中带点儿兴奋,似乎鼻炎都好了。
杨青暗觉好笑,也不点破,一声不吭地关了壁灯。
一夜无话,莫白却是前所未有地开心。杨青很快就睡着了,莫白去拉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在重庆的时光流逝得特别快,杨青带着张素芬四处溜达,莫白自然也如影随行。七天之内,莫白与杨青很少说话,但却永远不会感到尴尬与生疏。
张素芬后来知道莫白喜欢杨青,鼓励她勇敢去追,她不想羊羊永远活在回忆里。她告诉莫白,当初她是反对闵然与杨青此种关系的,甚至跪着请求杨青离开闵然,后来她还是妥协了,不想闵然没过多久就遇故身亡,独留老母亲与杨青在世上暗自抹泪。
作者有话要说:
☆、初体验
杨青很孝顺,闵然死后她一直照顾着张素芬,不在重庆的时候请保姆请司机,在重庆的时候就亲自照顾,只是张素芬不愿离开有着闵然气息的老屋,这才一直住在旧小区。
莫白走之前采购了许多食材,将冰箱塞得满满的,教了保姆做张素芬喜欢吃的菜,这才安心。
“莫白,你才二十六是吧?”杨青突然想起了年龄问题。
“虚岁二十七了。”年龄是莫白的硬伤,她一直不愿在杨青面前提起,不想人家主动问起。
“那我虚岁三十一。”杨青从不在乎年龄问题,当初闵然就比她大五岁。
“你哪像三十一的人,二十一岁还差不多。”莫白专心开车,专心回答杨青的问题。
车子是新车,Q7,杨青怕她不接受,打着公司的旗号给她配的。
“贫嘴,去吃海鲜。”杨青笑了笑,女人嘛,始终喜欢别人说她年轻。
“要不要带上童童?”莫白掉头,朝海鲜城开去。
“我看你无心带上童童。”
莫白抿着嘴笑,她确实没那个打算,不然,可以去童童幼儿园那边的海鲜馆吃,何必掉头跑去郊区的海鲜城?
杨青再怎么低调,却也不想与其他人一样在大厅里吃海鲜。包间是必须的,经莫白介绍,这家的螃蟹不错。
莫白从不挑食,只要是卫生的,她什么样的食物她都能接受。不过,她讨厌吃寿司。
莫白剥虾的速度快得惊人,抓着虾尾虾头,轻轻一抖,壳肉分离。
“你是专业剥虾师吧?”杨青不客气地吃粉红的虾肉。
“你吃虾专业,我剥虾必须专业。”莫白问服务员要了个空碟子,将剥好的虾摆在碟内。一开始杨青还没大注意,待到雏形一出,不禁面带笑意。
精致的圆碟,里面盛着一颗粉红的心。莫白将碟子摆在杨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