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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马尾辫几年时间,还真有望媲美并肩高高在上的女王蔡姨?甚至会犹有过之吗?在赵甲第神游万里的时候,袁树挂掉了电话,去偷偷洗了把脸,母亲坐在房间看一部中年妇女都爱追的苦情戏,马尾辫站在门口,驻足不前,像是坐着的是位辣手摧花的江洋大盗,赵甲第瞪了一眼,勾了勾手指,小树树心虚地回瞪了一眼,少女娇憨中透着成熟女人的媚惑。
“小树树,再给我一分钟?”赵甲第作恶坏笑道。
袁树瞪眼都不敢了,更不愿意自投罗网。
“好啦,不使坏了,我保证。”赵甲第不吓唬马尾辫了,不忍心。
马尾辫搬了条椅子坐下,背对着赵甲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转动地球仪,乐此不疲。
“周末有什么打算?”赵甲第问道。
“裴姐说晚上要带我去参加一个香奈儿举办的酒会,明天去公司出席一个内部会议,后天早上我要和一起跟进太阳能项目的同事一起聚餐讨论。”马尾辫转身道,还是脸红。
“真是年轻有为的好姑娘,好好干,争取以后让我吃你的软饭。”赵甲第笑道,与袁树面对面,视线却轻浮流氓地瞥到了小树树的胸脯上,一脸回味无穷的神情。想象他的马尾辫若是换上一身职业正装,搭配黑丝眼镜高跟鞋,然后内衣换成黑色蕾丝,该是如何的壮丽,想着想着,赵甲第就自顾自坏笑起来。
袁树轻轻摇头,道:“你真狡猾,才不会让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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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第厚颜无耻道:“这就是投资的精髓了,多学着点,小丫头。”
马尾辫冷哼一声。
赵甲第跟着哼哼了两下。
哼哼哼。
袁树哼了三下。
哼哼哼哼。
赵甲第不甘示弱。
袁树一连哼了十几下,有点累。
赵甲第哈哈大笑道:“猪!”
袁树转过身,继续旋转地球仪。
赵甲第不愿意跟裴翠湖碰头,就不打算在这里蹭晚饭,起身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袁树哦了一声,起身送他。
到了门口,赵甲第轻声道别送了,等下一下子按捺不住,又要出一身汗,到头来不上不下的,还是憋得难受。袁树刷一下脸红,果真不敢再跟着。
走出去几步,赵甲第转身道:“要不再给我一分钟?”
马尾辫砰一下摔上门。
第232章 大叔
赵甲第来的时候是跟马尾辫转了几路公交车,头号狗腿韩道德并没有派上用场,等出了小区,想了想,赵甲第还是给这位大叔打了个电话,召唤一下,因为有点急事要处理,电话那头,大叔语气很兴奋,跟打了鸡血一般,说老佛爷传了圣旨一层层下来,到上海后,让人弄了一部国内尚未露面的宾利敞篷过来,Supersports,六点零的,很变态,赵甲第有点无奈,知道都是上个星期跟奶奶闲谈拉家常惹的祸,跟老人说了最近在学车,准备年底前自己买辆小qq开开。不曾想老佛爷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直接下达最高指示,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让金海的徒子徒孙们跑断腿了。交接到手新车的韩道德说20分钟内肯定赶到,赵甲第就去小区外一座书报亭买了两份报纸,外加一本《收藏》,扛着电脑包蹲在路边抽烟翻阅,报刊亭的大伯于心不忍,就借了条小板凳给这位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赵甲第赶紧递了一根烟给大伯,一老一小聊了些时事民生,大伯口才极好,都是他在说,赵甲第只有听的份,相谈甚欢,20来分钟,一部宾利敞篷缓缓停下,牌照全部是6,韩道德弓着腰跑下车,到赵甲第跟前,一张沧桑老脸笑开了花,他倒不是为自己能开上好车而乐呵,而是他一直觉得这位大少爷早该享受一下金海太子爷的待遇,赵甲第把小板凳还给大伯,坐进后排,扬尘而去,除了大伯目瞪口呆,几位顺便买时尚杂志的plmm都愣了,眼睛放光,心中后悔刚才那年轻平庸男抛视线在她们清凉长腿的时候,只顾着傲娇,没有报以撩人的姿势。
“去杭州。”赵甲第干脆道,掏出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
“好嘞。”正愁屁股下崭新坐骑没有用武之地的韩道德咧开嘴,讨了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一般。他娘的,五六百万的好车驾驶感觉就是不一样,直线提速,弯道抓地,都比较酣畅淋漓。至于内饰,更无须多说。
“让你买的《红墙摄影》带上没?”赵甲第上网浏览黄莺开的淘宝店,似乎流量和口碑都不错,尤其在佟冬佟夏加盟成为模特后,俨然成为网络红人,形势一片大好,黄莺这位小富婆的钱包十有八九要翻倍的鼓囊囊了。而且推出了一个体恤衫和帆布鞋的自主品牌,设计应该出自美院才女佟冬之手,反响不错。
“带了。小的哪敢忘。”韩道德嘿嘿笑道。
“笑,笑你妹,再笑小心嘴巴抽筋。”赵甲第瞪了一眼,韩道德立即闭嘴,只是笑意依然不减。
赵甲第给李檀打了一个电话,“李秘,晚上有没有时间赏脸让我这老百姓蹭顿饭呀?”
那边李大秘书心情极佳,“本来没有,刚推了几个,你要来,就有了。怎么有时间跑回杭州?在路上还是已经到了?”
赵甲第与李檀的关系不高不低,但足够厚度去丢开一些无营养的客套寒暄,可以直奔主题,甚至相互调侃一番,玩笑道:“杭州那边美女多水灵,白爷爷早就说了,一半勾留是西湖嘛。还在路上。”
李檀声音不大,说不定是正在进行会议中,特地为这个电话脱了身,微笑道:“别跟我酸文了,先不聊,有个活动要主持。等到了再给我电话,这次我来定位置。”
挂掉电话,赵甲第去网上搜索西湖音乐节的信息,想了想,还是给司徒坚强打了个电话,问他周末想不想去杭州,结果这家伙大笑道师傅,我已经出发了,跟王国知了他们都在沪杭高速上,这不小青虫要在音乐节上登台表演,我们都去捧场,大把大把的鲜花横幅都准备妥当。赵甲第说道那行,我也在路上,到了杭州再联系,今天就算了,明天碰头。司徒坚强自告奋勇说师傅要不我帮你预定酒店?住一起多好,热闹。赵甲第答应下来,顺便提醒这小子开车悠着点,有点公德心。正开着q7跟一辆法拉利和一部兰博基尼小飙的司徒坚强立即喊道得令,马上降速。
杭州,李檀开完会议后,回到办公室,不用座机而是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问道:“老曾,进展如何?”
电话那头的嗓音略带无奈:“没你这么催的。”
李檀笑道:“纪委办案,不一向讲究效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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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呢,如果不是要求下狠手,我早就请朱峰平喝茶了,可既然你说要一撸到底,而且对面也是有背景的,就不能不文火慢炖。”
李檀点头道:“那行,你按部就班来就是。”
挂掉电话,李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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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祖在北京郊区有一座私人马场,半会所性质,距市中心七十公里,占地一百来亩,环山临水,据说还是请了堪舆大家去敲定的。从八达岭高速路一个出口,庄园拥有二十多匹进口英国纯血马,加上拓跋和墨藏系列八匹。有一块小草场,有室内马场,加上一千两百米的环形跑道和八百米的直线竞速跑道,一批固定的专业教练员和养马师,跟马匹一起被赵太祖花钱“豢养”起来。
不过马场最初的开荒、铺路、打井和水电等等,赵太祖都有所参与,乐在其中,还拉上了一大帮吃饱了闲得蛋疼的京津死党一起背朝太阳面朝天,罗列出来,就是一大串的红色掮客,狐朋狗友到这种境界,也不容易,以那帮高干子弟的身份架子,在京城几家大俱乐部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换做别人要拉他们做苦力,早被一脸口水了,可在马场搭建初始,却依然乐意陪着赵阎王一起连空调都没,只能吹电风扇,啃大饼馒头。办马场的设想是由黄芳菲在十年前提出来的,她嫁入赵家后,一直不甘心花瓶富太太的身份,这十多年,除了孜孜不倦改造赵太祖不修边幅的生活作风,还在法国那边买了自足自给的酒庄,给赵三金办了最早的观澜湖会员卡,软磨硬泡逼着丈夫加入了游艇俱乐部,在北方尤其京津圈内,黄芳菲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这五六年在她的授意下,金海专门拨出一笔款项负责购买古董字画和捧红当代艺术品,麾下有数位时下正如日中天的青壮年“艺术家”,而且由此还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隐形商业链,艺术家,拍卖行,负责暗中捧场炒作抬价的“收藏家”,击鼓传花,待价而沽,充满了技术含量和资本雄厚的双重诡谲。随着近两年艺术品收藏的畸形红火,让人不得不感叹赵太祖身后的女人眼光独到毒辣。
今天马场客人只有一位,不到四十岁,骑在一匹纯血马上,跟赵太祖并排,身后是黄芳菲和赵砚哥,黄芳菲英姿飒爽,赵砚哥则相当的人模狗样,穿着精致得体的骑马服,马鞭甩得欢乐,若不是黄芳菲盯着,他早就纵马驰骋了,小纨绔的马术其实不俗,加上屁股下的马跟他早就关系熟稔,可谓驾轻就熟,即便狂奔,也出不了岔子,但被老妈时刻拿眼神压着,这位小混世魔王表示很无聊。
赵太祖附近,一头巨大铁包金藏獒的紧紧相随,极有气势。
“赵鑫,跑一段?”中年男人笑道。
“你要输了,就老老实实去把政研室的那帮家伙搞定,如何?”赵三金笑眯眯道。
“滚你的蛋,先赢了再说。”男人笑骂道。
两人展开一场比拼。
赵砚哥本来想跟上,却被母亲喊住,垂头丧气。
奔了一段距离,与黄芳菲赵砚哥母子拉开半里路左右,落后一个身位的男人率先缓下来,跳下马,牵马而行,跟赵三金一样,都没有带碍事的头盔,笑道:“跟你说个好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抱希望。”赵三金也下马,将那头想去对主人表达亲昵名为“青虎”的藏獒一脚踹飞,呜咽了一下,只敢远远跟着。这头畜生别看在赵太祖跟前温顺如猫咪,其实声名狼藉,曾有个小团伙想来偷马,结果被它和另外两头体格稍小的藏獒给扑腾得伤残严重,其中一位,上担架的时候甚至已经奄奄一息,其实他们有备而来,而青虎的确挨了两下麻醉枪,却依旧凶狠,如狼似虎,让那些偷马贼自认倒霉。
“真不想听?”男人嬉笑道,与他在机构内的冷面孔截然不同。
“有屁快放。”赵三金骂道,“为了你特地跑来这里,你给我算算少赚了多少钱。”
“钱嘛总是赚不完的。”男人哈哈道,“再说了,你还在乎这玩意?”
“你怎么不说官是做不到头的?”赵三金没好气道。
赵太祖身材魁梧,所以他的马也是马场最为健壮的。
“好好好,不跟你绕圈子。”男人无奈道,“这事儿,说起来,跟你儿子有关系。”
“哦?”赵三金停下脚步,摸了摸爱马的鬃毛。
“蒋世民,我的老校长,答应给你们金海做独立董事了。”男人靠着马匹,丢给赵三金一根烟。
“难得难得,老顽固转性了?”赵三金笑道。
“对头,着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中年男人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我一开始听到也纳闷,最后老校长提到了你儿子,听得出来,他很喜欢赵甲第。”
赵三金沉默不语。
“中金和工行那两边,肯定听说了吧?”男人笑意玩味。
赵三金点了点头。
“变化真大,我印象中,小八两这孩子不是这样的,不爱吭声,恨屋及乌的,连带对我们这帮大叔也不待见。”男人感慨道,“我以为小八两这辈子也就是做一名技术人才了。”
“谁知道呢。”赵太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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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打算铺铺路?这么好的苗子,浪费就可惜了。”男人试探性问道。
赵太祖摇了摇头。
男人瞥了一眼还有段距离的母子,轻声道:“当真?”
赵三金继续惜言如金。
“得,你就装吧你。”中年男人忍不住骂道。
赵三金抽烟很猛,几下就能抽掉一根烟,弹掉烟头,望向远方。
“要不我来?”与赵太祖交情很深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去发改委混吃等死啊?体制内的门道,太多,水也深,就算想拉,你一个小小的副厅级,也寒碜了点吧。”赵三金笑道。
“tmd老子是实权好不好,再给老子两三年时间,就去掉副了。去地方上,弄一副省长来接待,都不鸟他。”男人瞪眼道。
“得了吧你。”赵三金鄙视道。
“妈的,别逼老子抬出老丈人出来。”男人恨恨道。
“出息啊你,陈靖,弄了个国副级的老丈人,就敢得瑟了。”赵三金斜眼道。
“好好好,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