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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说你是不是抽风啊?谁啊?开门啊。
我没再管门外的那个女人,只是说了句不认识的人,找错门了。
可是门铃依然执着的响起,林依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不用去看,就猜到是苏牧了。
我对林依说你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林依用手指了指我,“我才懒得管你,别把我门砸烂了。”说着林依就回了卧室。
苏牧在有些事情上总是会特别执着,特别表现在敲门上,终于她没了耐心,在门外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说“我不在啊”,她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回了林依家呢?
苏牧这下听到我的声音,更是火大,她说,“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觉得我不想再玩了,没啥意思,本来和你在一起也是为了女人之间的好奇。”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苏牧本就泛着红的脸开始转青。
我提了提气,猛得把门拉开,我以为我有勇气的,我以为这半年来我已经练就了各种说谎的本事,我以为我可以伪装的非常好的,可是等我拉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眼眶泛着红,有些狼狈,鞋上还有些泥,我不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扑过来的,也不知道西太后究竟又对她说了什么?我只是从医院回来的那一路就关了机,我很懦弱,至少在现在,我不想面对。
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和苏牧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因为她的毒舌我的没心没肺,在我们恋爱的时间里,平时总也会有些诋毁彼此的时候,可是关于原则上的问题却是从来没有说过来的,而此时此刻,苏牧铁定是为了我刚说出口的那句特别欠抽的话,她声音有些哑,她说“你有本事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她又复读机上身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却突然想起特别憔悴的西太后跪在我的面前,她说方芳,请您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请您离开苏牧好不好?那样卑微,卑微到只要我觉得我和苏牧在一起就一刀一刀地呙着她的心似的,我低着头,不忍再多看苏牧一眼,只怕多看一眼都是痛。
我眼观鼻鼻观口,像背台词一般地说,“最初的开始,我真的是好奇,你知道我对好多事都有新鲜感的,我活了27年还从来都没和任何一个女人谈过恋爱呢?那么巧,你就出现了,要是当时换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的,我都没想过后面会有这么多麻烦的,麻烦多了,就不好玩了。”
我一字一字地说的特别清晰,原来其实越狠毒的话可以说的越轻松的,我忍不住去瞧了瞧苏牧的神情,她的身子微微发着颤,眼中的情绪太复杂,我看不真切,只因为她满眼红光,噙满了泪水,微微仰着头,那样的隐忍,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这样的表情,她要么是极致的冷清,要么是卸下防备后的宣泄,可从来都没有哪个时候看到她隐忍的这样辛苦,我想哭出来吧,许多难过哭出来了也就好了。
我的心隐痛隐痛,我微微伸出手,想揽她入怀,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到最后,还不是曲终人散。
“所以,现在算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哽咽,泛着苦。
“就是分手的意思。”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浪子,又或者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小妇人,我只觉得自己腿肚子有些发软,我一手撑着门,我说,“好聚好散啊,朋友。”我的心中却是突然疼痛非常,可是苏牧看不见了。
她眼里的泪终是有些忍不住,顺着脸流了一行,她说,“方芳,你好样的,我会记住你的。”
还是不要了,忘了我吧,伤痛是应该用来遗忘的啊,要不然人生还能怎样继续下去呢?
第六十八章
她扭头走了,头也不回,连背影都显得那么决然,我站在门边,看着她离开,好久好久,久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我才觉得双腿僵硬,我缓缓地蹲□去,双手抱着自己,今年的三伏天像是定格在那里再也不动弹,而我却觉得这三伏天的今晚特别冷,冷得我直发抖,原来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眼睁睁地推开自己深爱之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他妈的LES的路可以难成这样的,我蹲在林依家门口,哭得像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家说情深不寿情深不寿的,好文艺的成语,我以前是铁定不懂的,却在今天,醍醐灌顶地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可不是又有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为什么一往而深之后又会情深不寿?古代人真的好多变啊,比那个老寒冰还多变的,我就那样蹲在林依房门前,蹲到双腿发麻,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的,却全都是苏牧。
31岁的苏牧,冷清自闭的苏牧,失语偶尔毒舌的苏牧,她是我人生第一次主动喜欢上的一个人,一个女人,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初遇时的好奇,是每天想着怎么靠近她,怎么获得想要的八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自闭的苏牧渐渐开始喜欢和我说话,有时我都会在想,我喜欢她的什么呢?她的脸蛋?她的身材?她那善变的性格?还是在床上的极致闷骚?你们能说得清吗?说得清喜欢上一个人的理由?那种暧昧时无法言语的纠结心情,说得清吗?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突然站了一个人,我一激动,抬起头来,以为是苏牧回来了,却没想是从卧室里出现的林依,林依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是禁不住的长叹了一口气,我却突然抱着她的腿,开始鬼哭狼嚎,真的是太难了,放弃一个还爱着的人真的是太难了。
林依说“何必呢?何必这样自虐了?你明明还爱着她,明明还喜欢她的啊。”
我摇着头,抽泣“我还爱着她,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了。”
林依拍了拍我的背,为了避免我太过于丢人现眼,她把门关上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好多人,吵得我头痛,梦里是刚遇上苏牧时的样子,她站在我的对面,脸上是隐痛的表情,我想伸手去摸下她的脸,那只手却被横空抓住了,西太后狰狞的表情,她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还记得?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我说我就是个无赖啊,我这辈子说过的话多了去了,谁还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啊,然后西太后就来抓我,我一推,就把她推到悬崖下去了,苏牧睁大了眼睛瞪着我,那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要把我吞噬掉,我被惊醒了,醒来一脑门心的汗,却是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掉了,我打开时间,尼玛才四点半,好早啊,窗外都还是漆黑一片的,可是那梦却还让我心有余悸,我一定是哭太累了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吧,我起身坐在落地窗外,这是这个城市最安静的时候吧,夜生活都告一段落了,而一天还未曾开始,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只有最冰冷的建筑物和最温暖的街灯,我把手机拿在手里转着玩,手机很黯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只言片语,我翻开短信,往事历历在目。大多都是苏牧的。
2011年,夏天,“亲爱的,我有些想你了,怎么办呢?”
“想什么”苏牧回。
“就想你啊,想和你呆在一起,想看着你什么的。”
2011年,还是那个夏天,“亲爱的牧牧,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不知道呢,你想吃什么。”苏牧回。
“吃你好不好?”
“滚”
2011年,依然是那个夏天,“苏牧你这个死女人,这大热天害得我穿立领衬衣,都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需要我送创口贴给你么?亲”苏牧回。
“今晚你给我等着。”
“拭目以待”
2011年,那个夏天一直都没有过完,“亲,我现在在办公室,却想把你按在墙上。”
“我等你。”苏牧回。
你们看,这个女人可以把我撩拨地像个疯子似的不可理喻。
再也看不下去了,我缓缓地合上手机,就像把我和苏牧的感情一起掩盖,我在落地窗外坐到天亮,而后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那天之后,我不知道西太后的病有没有好一点,可能没有我和苏牧的这档子事,她的心情也能够好一点,现在想想也是足够后怕的,如果西太后真的一个人死在那房子里,好多天好多天都没有人知道,我这辈子也就没法再活下去了。
那之后我颓废了一段时间,天气逐渐转凉,令人困扰的夏季总算是要过去了,就这样到了九月,工作依然时忙时闲,自从我知道地中海的秘密之后,地中海对我愈发的好了,好到公司开始有八卦说我是地中海的情人,我笑了笑,一笑而过嘛,我找了个时间,另外租了一个房子,不是说住林依那儿不好,只是我总觉得就算是林依,也不能让我觉得自己在水城像有个安身之处的样子,而又为了能照看她,所以新租的房子就和她在一个小区吧,特别巧的是,那个中介竟然又是之前那个中介小哥。
两人见着都有些惊讶,他说之前那个房子怎么又不租了呢?是不是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中介小哥很热情,态度很好。
我看了看他,却无从说起,只说想挨着朋友更近一些。
搬家那天,许愿来了,除了上次在地中海的车里,我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主要是许小受现在谱越来越大,轻易已经请不动他了,而这次搬家,我总不能让林依那个孕妇帮我搬吧,许小受这个夏天貌似晒黑了些,更瘦了些,他下车的动作还是那样帅气。
许小受永远都是实用性的,下车之后没多说什么,就勤勤恳恳地帮我把东西全搬进了刚租的新房子里,一下午的时间,他累得有些出汗,挽起衬衣袖口,一边喝水一边问到,“吵架了?离家出走?”
我拿手里的撑衣杆敲了敲他的脑袋,说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八卦。
“行啊,那帮你搬了家,总该请我吃饭吧。”
我骂骂咧咧地把他推出去,说,“走,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姐出血,随便你吃。”
“一个月没见,你怎么变丑了啊?”许愿一边走一边打趣我。
我说“没办法啊,谁让人老珠黄啊。”
“不对啊,你的神色都不对,吵架吵得很厉害呢?”
“分手了啊,你有机会了,许小受。”我没心没肺地上了他的车。
“真假啊?那我今晚得去买点礼炮来庆祝下啊。”许愿顺着我的话无边无际地贫。
从那天苏牧走了之后,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都没有任何的联系,像完全陌生的两个人,没有交集,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呢?我真不知道,只是半个月之后,有一天,突然收到苏牧的短信,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我没有回,没过多久,她终于按捺不住地说,“晚上8点,时代广场,我有话给你说。”我不知道这对于寡言的苏牧而言,是不是一个特别大的突破,她说她有话对我说,那天晚上,我没去,去了还能说什么呢?没有意义,那之后,苏牧也就安静了,关于我没去时代广场,她仿佛也不再有话对我说,那之后,她又像一阵风一样地突然消失掉了,有些时候,下班,我会神经质地坐上去她办公室大楼的公交车,可是等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她的人,我想我和她的缘分是不是也终于尽了,她是伤透了心了吧。
“这段时间我很忙,所以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你,你看起来并不好?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许愿突然无比温柔地说。
我摇了摇头,无比疲倦,我转换着话题,说“别说我了,你和那个地中海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他呢?”八卦是治疗所有伤痛的良药。
“地中海?”
“杨烈。”这好像是地中海的正式名字第一次出场。
“哦,他啊,普通朋友。”
“嘁,普通朋友你开车来接他下班?”
许愿皱着眉头,没明白我说的话。
我说“杨烈是我老板,有一天下班看到你开着他的车。”
“这么巧吗?”
“当然啊,而且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来犒劳你今天的辛苦劳动,地中海的电脑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什么?”许愿一个急刹,车前面有一个人,那么熟悉而又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