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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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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靖被她的愤怒直接扎到了心口里面,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这是第一次有人质疑这种说法,第一次有人的感知是自己所承受的感觉本身而不是自己的外部表现。
  似乎从来都是这样一种定式思维,既然你扛得住既然你有能力,那你就应该每一次都承担最大的压力,你不怕痛你凭什么不去挨刀子,反正挨了刀子你也不会吼不会抱怨不会罢工,于是就算你的伤口上还鲜血横流也依然有人认为你应该继续去挨刀子,否则就不算是物尽其用,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千疮百孔。
  就好像很久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天上有一个神仙看见下界的战争爆发,情势惨烈,所以下凡来帮助凡人,神仙救了很多人,后来人们都发现了他是神仙,都跟他成了朋友,后来神仙被人发现尽管会受伤但是伤势恢复得很快而且怎么伤都不会危及性命,于是他被人们毫不客气地用来当各种各样的挡箭牌,今天挡长枪明天挡大刀后天以身试火药,然后凡人们还是跟神仙很好,他们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是神仙,因为神仙不会死掉。
  苏靖垂目,正对上明殊的眼,胸腔里不禁就多了一丝暖意。
  “苏靖。”明殊皱眉,“你在发什么呆,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嗯。”苏靖笑着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柔声道,“对不起明殊,让你生气了。”
  她又用很肯定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安心,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明殊动了动,终于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窝在她的怀里。
  苏靖笑了笑,托起她的脸,目光移到眉脚那一道颇为明显的疤痕上去,用手摸了又摸,目光凝重起来。
  明殊忍不住开口,“你很介意?”
  “介意,想到有人伤你我心里就搁的慌。”苏靖板着脸道。
  明殊噗的一声笑了,也跟着为难,“怎么办,这伤口这么深以后怕是去不掉了,会很难看的。”
  “怎么会难看。”苏靖见她笑得粲然,心念一动,立刻跳下了床,眨眼就不见了。
  明殊不由得有些纳闷。
  苏靖三下五除二就在宫里找出了笔墨朱砂,重新端着砚台和提着一柄羊毛小毫就笑嘻嘻地爬上了明殊的床。
  明殊见状脸刷地就红了,“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苏靖扬了扬手中的毛笔,蘸了一笔朱砂,又用指头尖沾了点墨汁。
  明殊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把脸凑了上去。
  “我先用这个给你画着个样子,你看看好不好看。”苏靖执起小毫,提腕在明殊的眉边下了笔,眉目间都是笑,“以后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就换油墨给你描,好不好。”
  明殊脸上被苏靖一笔一笔的勾勒着,有些痒又有些凉,勾得自己心尖上也痒酥酥的。她抬眼就只能看到苏靖的脸和稳定而骨骼分明的手腕以及她专注的墨色眸子里倒影出的自己,唇间的笑意就越来越重,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安宁。
  苏靖用朱砂在明殊雪白的肌肤上点出一枚一枚花瓣,细腻地攒成一支半开的杜鹃,再一丝一丝地用墨缀上花络。
  一时之间,就只听到蜡烛燃烧的微响和二人的呼吸心跳。
  周围的蜡烛和琉璃灯光辉俨然,淡淡的蜡油味道混合着熏香墨香弥漫在屋中,在吹进的风的搅动下不安分的流走。
  床纬正对着的窗户,映出一轮巨大的圆月。
  明殊的目光从苏靖脸上转到了那轮月上,“呐,苏靖,你看看,上面会有仙女吗。”
  苏靖手下一停,跟着望了出去,不由得笑了,“明殊,你想出去吗?”
  “出宫?”《 
 56、第五十五章 只求今生(第一更) 。。。 
 
 
  br》  “嗯。”
  明殊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声音喏喏,“苏靖,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苏靖抬起她的脸,接着补绘,笑意盎然,“外面么,有很多样子。有一望无垠的大漠,日炙夜寒,漫天黄沙而千里不见人烟,也有烟波浩渺的湖泊,四季如春,土地丰泽肥美孕育参差繁华人家,有万木千花郁郁苍苍的高山,从山顶向下望得见层层云海,也有牛羊遍地野花绽放的草原,躺下就嗅得见混杂着青草味道的鲜活的生命气息头顶就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澈蓝的辽阔天空。”
  苏靖停笔,从旁边拎过来一张银刻的小镜子,笑容嫣然,“画完了。”
  明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生出一朵艳丽的墨蕊杜鹃,顺着颧骨爬到眉边,半开半含,疤痕隐在花瓣之间,将自己苍白的脸色晕出几分鲜活和妩媚,又折去了几分决绝。
  “明殊。”苏靖把镜子扔到一边,“若是有一天,你不当明妃了,你想去哪里?”
  明殊抬眼,“你呢?”
  “我估计会到处都走走看看吧,我一直都觉得,外面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家,无论荒山还是深林。”苏靖对明殊一笑,“不过,这一次,或许会尝试去塞外草场放羊也说不一定。”
  “牛羊遍地野花绽放的草原,头顶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澈蓝的辽阔天空。”明殊重复着苏靖方才的话,轻轻笑了,“我也很想去。”
  她慢慢道,“想去看看你说的那样美好的地方,想和你一起去你去的地方,想去有你的地方。”
  “嗯。”苏靖侧了侧头,伸长了脖子吻上明殊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呵气,“我带你去塞外牧羊,养一群白棉花一样的羊糕,再搭一间小小的帐篷,每天一起清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
  明殊耳根都烧了起来,偏过头一把把苏靖推开,咬了咬唇。
  苏靖哧哧笑着扑回来捏起她的脸,“刚刚明明那样你都没有意见。”
  “你还说呢,吸毒就吸毒,干嘛搞成那样。”明殊面色微赧。
  “娘娘的毒我都吃了,我要不顺带吃一口娘娘的豆腐,岂不是亏得慌。”苏靖眉梢一挑,一只手顺势稍一用力往明殊胸口一点,明殊就被直接推倒在了床上。
  苏靖索性托腮趴到她胸前笑,“怎么了,娘娘还不乐意?”
  明殊被她一趴,心脏就因为压迫跳动得剧烈了起来,扭过了头,“也…没有不乐意…”
  苏靖就这么趴在她的胸口上,闻言一笑,觉得怀里满满当当的。
  “苏靖,你不会像我娘一样突然消失吧。”明殊沉默了一阵忽然出声道。
  “不会。”
  明殊又沉默了一阵,再度开口声音越发低了,“就算你要消失,也告诉我一声好不好,我不会拦着你。起码要让我知道。”
  “明殊,我不会消失的。”苏靖坐起来捧着她的脸,收了笑容对上她的眼,“就算我离开,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如果我真的不见了,我一定会事先告诉你,而且我一定会很快就回来。”
  “我会等你。”明殊没有半分迟疑地接道。
  “不要说得跟我马上就会不见似的。”苏靖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你现在身子太虚,要好好休息。”
  “等一下。”明殊拉住她的衣角。
  “怎的?”苏靖回头。
  明殊微微有点扭捏,“那日见你给简小鱼过生时,就有一点好奇,你的生辰是何日?”
  苏靖乍一听到小鱼,有点失了神,这孩子倒是好久没有见过了,久到自己差一点就没听出自己认识这人。
  “嗯?”明殊还在等她的回答。
  “十一月十六。”苏靖回头笑,她哪里有什么生辰可以记得,她只记得自己是在十一月十六日的那天夜里,见到了一个红衣染火的惊绝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




57

57、第五十六章 塞上牛羊(第二更) 。。。 
 
 
  
  苏靖刚从床上一踏到地面,就是一阵剧烈的眩晕,伴随着颅骨崩裂的剧痛袭来。尖锐的声音猛然从神经深处拔起,在脑中突兀地嘶吼咆哮,混杂着金属的撞击和切割声在她的大脑搅成一团,肆意碾过来又碾回去,突突突爆发出巨大的轰鸣。
  她站住不动,勉强稳住四肢,没让自己一下子在明殊面前直接跪下去。
  明殊见她脚步一滞就意识到不对,紧张地翻身坐了起来,动作猛地体内一阵血气翻腾。
  苏靖摆了摆手,强自挤出一丝清明的神志,调息着让自己的语音听起来还算清楚,“没事,头疼而已,自从失忆了之后就有。只是近来发作得狠了一些。”
  “你失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这样折腾人。”明殊这句话不像是问话,倒更像一声叹息。
  苏靖摁住脑袋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罢,我没事,你好好躺着吧,别胡来。”苏靖一点一点把呼吸调匀,侧身把明殊重新按回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月杜来叫我。”
  明殊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有些担心地打量她,见她气色并没有如何差劲才最后点了点头。
  目送着苏靖的身影完全消失,明殊把头缩进被子深处,蜷成一团。
  其实,若不是苏靖突如其来的头痛,自己是想叫她留下的吧。
  她偷偷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多了一团炙热,高温却不烧人。她抿起唇,绽开一朵小小的笑容,苏靖先时亲吻自己的时候,自己意识不十分清明,可是还是很想想起那种感觉,越往深处回忆越是唇齿留香。
  有些说不出的不真实。
  笃笃的敲门声忽然不合时宜的响起。
  明殊黛眉长敛,从床上坐起来,“进来。”
  月杜推门而入,遥遥地对着明殊一福,“娘娘。”
  “你查出些什么来了?”明殊示意她走近。
  月杜前进了两步,半跪在明殊床前,“回娘娘,方才娘娘中毒回府之时,婢子就不敢怠慢地去查了。婢子发现,怕是皇后那边的那个侍女搞的鬼。”
  “墨荷?”
  “是,皇后一直是交代墨荷在调查靖妃娘娘的过往。婢子打听到墨荷曾经带着什么东西进了太子府,然后面见了太子妃。”月杜回禀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卷,“这是从墨荷姑姑舍中顺来的原本,月杜不敢擅阅,请娘娘过目。”
  明殊接过来,也不问她是如何搞来,“这上面,就是苏靖的资料?”
  “应当是的。”月杜放开手,又是一福,就干净利落地退出了屋子,给明殊带上了门。
  明殊捧着那一摞卷宗做到桌前的灯下,摊开了一页一页翻开。
  
  苏靖回到琅宫才想起朝书说过晚上要来找她,可是现在并没有人,估计是看到等得晚了走了吧。
  脑子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不过却是比先前缓解了不少,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爬上了床。
  往床上一躺,才觉察到腰里硬梆梆地梗住了。苏靖把白日随手插到腰带中的无字玉牌取出来,举在头顶上看。月光透过窗栏,折射进屋中,反影到质地致密坚硬的白玉牌上,流转出奇异的光芒,透出里面的水润的云络。
  苏靖笑了笑,是一块好玉,可惜就是没有什么用处。
  她把玉牌挂在床头,眯上了眼,不一会就沉沉地睡去。床头的玉牌随着夜风晃动着,羊脂般的表面随着月亮的渐渐升高照在上面的光越来越亮而慢慢沁出温润水色,活像滴出了乳白色的泪。
  水色中,一丝又一丝隐隐约约的字在玉石内部突显,明明灭灭地将影子打在了床上的苏靖的脸上。
  沉睡中的苏靖微微蹙眉。
  她只觉自己从高空中忽然堕进了一处黑暗,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隐约就只能看见血红色的四周。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拨开血色帘幕,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手里提着长剑,俯视着整个奉天。
  她从记事起就一直没有停息地在四处流荡,躲过豺狼虎豹的追捕,也睡过狼窝狐穴,还曾一路马不停蹄从最冷的北方的冰雪地里跑到南方的开花六月天。
  就如同自己所说的,这外面世界的每一存土地都可以说是她的家,也可以说,没有哪个地方可以让她一直停留。
  她记得,她从来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按照道义待人却又按照心情做着超出道义范围的事,终于由于杀了人而被关进了死牢,却被一个奇怪的汉子给赎了出来,代价是进入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大人物的侍卫队。
  她和其它一群同样来历独特的人一样,日夜轮班守候着那个人与其他人的会面。只是那个人不仅没有告知他们有关自己的身份,甚至一直都戴着面具,办事都在一处隐蔽的别府里。
  而自己这一群人,也按照要求蒙面,变音。
  那一天夜里,轮到苏靖和另外两人值勤。
  谁也没有想过,会在回府的途中,一行人都走到了门口之时,突然冒出来了那么多的刺客,密密麻麻,活像一群马蜂。
  苏靖浴血挥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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