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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万里一听古亦贤要砍他的爱蛇小白,吓得脸都白了,忙讨好道:“别别!古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世子妃,绝不让别人伤了世子妃一根汗毛!”
古亦贤白了毒万里一眼,决定无视他,她向陆羽雪问道:“南林不比东辰,阴险狡诈的很,去了那边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陆羽雪思索了一番,然后看向自己的师父,“师父,我想请你带个人过来。”
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徒弟想要干什么,碧游老禅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要找谁了,师父这就去把她抓过来。”
“等等。”古亦贤伸手拦住碧游老禅,不可置信道:“抓?你打算用抓的?”
碧游老禅翻翻白眼,也有点不高兴了,“我有那么爆力吗?我就是怕上官乐不肯过来,所以打算用最坏的方法‘请’她过来。”
“呃…”古亦贤那个汗颜,这碧游老禅,也太极品了点吧。
事实证明,上官乐当天晚上,就被碧游老禅点了穴给抗了过来。古亦贤惊得嘴巴张得老大,自此她给碧游老禅做了个定义,只有想得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至于上官乐,被碧游老禅这么一个大岁数的人一路扛着来到军营,当真是又气又羞,脸色也是一青一红的。
古亦贤发誓,她从未见过表情如此色彩的上官乐,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解开上官乐的穴道,然后快速的闪一边去。
穴道一被解开,上官乐就想直接走人,虽说平常看她秉性淡然,但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对待。气吧又气不起来,打吧对方又是前辈,而且还是救了自己姐姐的恩人。就算对方再怎么无礼,上官乐也不能真的对恩人下狠手。
“上官妹妹,请留步。”陆羽雪见上官乐要走,忙唤住她,她走了过去,略带几分歉意道:“请勿责怪我师父,是我让师父带你过来的。”
上官乐表情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有些疑惑,不明白陆羽雪如此不痕余力的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珋云有危险,我希望你能跟我去南林帮她。”陆羽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等上官乐的回答。
上官乐愣住了,内心也因陆羽雪的那句珋云有危险而变得不淡定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天女宫里,有一个人,比任何人都擅长蛊。”
上官乐眉头微蹙,陆羽雪说的那个人是明君师姐,“你调查过?”
陆羽雪摇摇头,“真正调查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对上官小姐上心的人。”
珋云!上官乐想也没想,脑中就自动浮出那个人的面孔,但她又有些不懂,珋云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调查天女宫。
陆羽雪知道上官乐肯定会猜想到是珋云,她侧了个身,与上官乐直视,“想要知道答案,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可是…”上官乐犹豫不决,当年是她放弃了两个人的承诺,伤珋云那么深,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见她。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
声音自军帐门处响起,大家随着声音望过去。
“不是吧,真的是双胞胎。”古亦贤瞪大眼,而且穿着和打扮都和上官乐一模一样,简直是从镜子里走出来似的。
上官伝向所有人颔首示意,将视线落在上官乐身上,柔声道:“去吧。”
“姐姐…”上官乐垂下头,心中五味陈杂。
碧游老禅看看上官伝,又看看上官乐,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那么啰啰嗦嗦的,想去就干脆点,这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卖给你。”
“前辈…”上官乐暗中咬紧牙关,前辈说得对,如果不去的话,肯定会后悔一辈子。于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对上陆羽雪的眼眸,坚定道:“我跟你去南林。”
见上官乐已经点头了,古亦贤也就放心了,趁她们在商议明天行程的事,就只身悄然的离开,回到女皇的住处。一踏进军帐内,果然那位负责的女皇还在忘我的处理政务,古亦贤无奈的叹了一声,而这声叹息也让女皇注意到古亦贤回来了。
“怎么了?”她问。
古亦贤摇摇头表示没事,她走了过去,“别看了,去休息吧。”
“我还不。。。”唇被古亦贤用食指轻轻抵住,把宗政玉祯要说的话给硬生生的逼回去。
“不要勉强自己,我不希望你身体还没好,就又倒了。”古亦贤极少如此强势,将女皇手中的毛笔都拿掉。
宗政玉祯抓住古亦贤的手,“我不能。”
一句不能,否决了古亦贤的要求,也让古亦贤彻底的败下来,“好吧,我陪你。”
古亦贤搬了一把椅子摆放在女皇身边后坐了下来,抓着自己的袖口替女皇磨砚。
嘴角微微上扬,宗政玉祯什么也不再说,拿起毛笔继续写密函。
夜十分的安静,灯台上的油灯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得响声,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们的工作。能够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着,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 129 章
东辰自虎阳关一战,军心就开始变得涣散不安,谁都未能料想到,在兵力上远胜于大正的东辰,最后的结果是不赢也不输,简直让天下人看尽了笑话。在沙场上,东辰丢尽颜面,谁知过了三日之后,东辰国内一夜之间突然爆发银票贬低,各地百姓争先恐后抛售官府或钱庄所发售的银票,纷纷抢着兑现银或金银首饰之类有价值的物品,不给就闹。渐渐的,银票在东辰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满大街都能看到数额不小的银票,但却无人问津,有的小贩甚至随便抓起几张用来包馒头卖给客人。最后,由于朝廷没有较好的解决政策,事情越演越烈,黄金价格被抬高,物价也跟着涨,百姓的日子过得那叫心惊胆战的。
朝廷这边,银票一直是朝廷用来敛财的最佳渠道,朝廷想印多少是多少。而现在,看到漫天的银票在飞,震惊了整个朝野,也使朝廷上下陷入了恐慌。谁都知道朝廷近几年大规模的扩张军事已经让银库吃紧了,如今银票被贬的一文不值,这让东辰的财政变得更加空。至于钱庄,更不用说了,朝廷自己都陷入困境,哪还有时间管他们的死活,这无疑又把各个钱庄逼入绝望的境地。
“哗啦…”
几本奏折被粗鲁的扔了出去,东辰帝阴沉着脸。战事已经够让他心烦了,如今国内又发生了这种让人不得安宁的事,任谁都高兴不起来,何况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皇上请熄怒。”虽是意料之中皇上会发怒,但众臣子还是被吓到,赶紧纷纷下跪。
“太傅,跟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蓝鸿山直了直腰杆,对于皇帝的盛怒,丝毫未惧,“臣已经查明真相,发现近几年,有人暗中收买了大量黄金白银及各种价值不菲的物品,之类这些东西落到何处,臣就不得而知了。”
东辰帝脸色更加的沉了下来,“你是说,这是有人蓄意已久的陷阱?”
“臣认为是这样,挖空国内金银财宝,不是一时便成,等时机成熟,再制造恐慌,让银票变得一文不值,好达到他们的目的。”蓝鸿山说得有头有理,好似证据已经确凿了般。
东辰帝豁然起身,“传令下去,凡胆敢制造谣言者,一律杀无赦。另外,从今日起,再敢有乱抛售官府银票,一律严惩不殆。”
“是。”
虽然皇帝下了严令,但效果并不佳,非但没抓到可疑之人,反而把民间闹得更加惶惶不安。而一些地方官为了给上级有个交待,最后更是胡乱的抓人,只要自己觉得可疑的,不管你是谁,都抓了再说。于是好好的一条繁华而又热闹的大街,像是避邪似的,个个大门紧关。
靖王逝去之后,珋云的情绪就变得一蹶不振,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军帐里不吃不喝。这可把靖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旧部下都急得是团团转,这都几天了,靖王的遗体都已经发出臭味来了,可世子爷却什么表态也没有,就这么放着,搞得大家埋也是,烧也是。而最令他们焦急的事,大敌已逼近,靖王又不在了,如今能号令三军的就只有世子爷了,可世子爷又什么都不管,使得军中的士气跟着一蹶不振。
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有太久,当看到世子妃的马车缓缓驶入军中,将士们终于忍不住是一阵欢呼,士气也跟着提升不少。
“参见世子妃。”军人都是训出来的,所以当大家跪下行礼时,都是整整齐齐的一排。
陆羽雪下了车,望着那茫茫的一片人,“都起来来吧。”
声音及轻,又不失随和,听在将士的耳里就是特别受用,而靖王的旧部下更是激动直哆嗦,每个人都在想着:世子爷有救了世子爷有救了。
“世子爷在哪里?”陆羽雪轻声的问就近的几位将军。
“还在军帐里不肯出来。”一名老将军回答道。
“带我去。”
淡淡的语气,却又不容他人怠慢,老将军立马引路带世子妃过去。跟着老将军走时,陆羽雪还不忘拉着上官乐一起。
军帐有些光线不足,但就是这样,整个帐内被增添了浓烈的忧郁,而她们要找的那个人,始终不变的坐在床榻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目失神的望着前方。
陆羽雪从未见过这样的珋云,只觉得心疼不已,靖王的死,对珋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如果再不叫醒她,只怕她会继续这样沉沦下去。陆羽雪心中无奈的叹息着,她轻轻推了推身边愣神的上官乐,用眼神向上官乐传达意思之后,就命所有人退出去,包括她自己。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军帐内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上官乐从未有过的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没有勇气上前,上前抱住那个此刻让自己即心疼又心痛的人。三年了,珋云瘦了很多,曾经的她,是那么那么的无忧无虑,是那么那么的骄傲,可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副失去灵魂的躯体,真的真的很悲伤吧,上官乐心痛的想着。在来南林的路上,她曾经想过很多语言来解释,可愚笨的她,哪里知道当真正面对时,才明白了现实与幻想的差别。
尽管很难,但是,上官乐真的不想后悔,羽雪说这三年来,珋云一直都过得很苦,只因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好她身边最重要的人,于是拼命的努力着。而对于自己当年违背了诺言的事,羽雪说珋云从来没怪过,所以才去查了自己的一切,所以也没有来找自己,因为珋云选择了尊重自己的选择。上官乐也承认,对爱,那年的她不够坚强也不够成熟,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明白,诺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许下的,许下了等同于欠下的债,而这债,便就是情债。如果不是珋云那时的无私包容和沉默的付出,也许现在的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真爱,所以,她再也不想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她要和珋云说清楚,哪怕是被骂也好打也好。
心中下了决定,上官乐鼓足勇气稳步走到床榻前,这次由我来替你一起承担你所背负的一切,她想着,然后扶着珋云双肩,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启朱唇,“珋云…”
声音及轻,好似怕会吓坏怀里的人,但那言中又不失满怀的温柔。也许是上官乐的声音起了作用,上官乐轻微的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一颤,但也只是瞬间而已,珋云的双眸依然还是空洞。上官乐也不急,而是坐在珋云身后,让珋云整个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已经…够了…”上官乐抱紧怀里的人,“你…还有我。”
鼻尖闻到淡淡的清香,好奇在哪里有闻到过;耳边听着那轻轻的诉语,熟悉而又怀念,是谁?珋云的大脑慢慢回想起来。
她想起了在天下第一楼与那个人的第一次相遇,在看到那个人婀娜的身姿,自己就起了贪念,甚至还口出狂言要追她。
她想起了在大街上,看到那个人和另外一名男子在一起时,心中酸楚的很,然后知道两人是有婚姻的人,心中又是疼的很。
她想起了在紫禁山时,看到那个人满身是血,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心疼、焦急和愤怒,也想起了自己的没用,连抱起她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