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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声咯咯响之后,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古亦贤扶着岩洞边缘站起身,拿着冰镐继续上山。
曲靖城,宗政珋云一大早就带着百名精兵,和陆羽雪等人在城门外等候。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一群商队马车缓缓朝城门走来,而在商队的每辆车子上,各自都插了绣有篆文的“文”字小锦旗。
“经海~”宗政珋云大喊了一声,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喜悦。
商队马车停了下来,为首的那辆马车,车帘被掀开,一对男女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是古亦贤的学生文经海,另一个则是香辰的学生裴烟。
二人来到珋云前,刚要弯下行礼,却被珋云伸手扶住不让行礼。
“好了,二位一路也辛苦,这礼仪什么的就免了吧。”珋云扶着二人,忽感觉有些不对,她看向文经海的右臂,落入眼中的,竟只是只空荡荡的袖子,甚是惊讶,“你的手…”
文经海顺着珋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臂,了然于心,淡淡回道:“只是不甚丢了只胳膊而已,无碍。况且…”说着,他轻轻握住身边人儿的柔夷,眼中载着满满的万分柔情,“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右手。”
“经海…”裴烟的声音,略带几分哽涩。
“傻瓜,这可是你嫁给我之前,亲口对我说的。”文经海宠溺的想要轻轻刮下妻子的鼻梁,后才惊觉自己早已没了右手,于是,最终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我,你的手…”裴烟自责的垂下头。
文经海松开手,轻轻抬起妻子的下巴,在妻子的额前落下一吻,“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经海…”
看着这对夫妻倆忘我的沉浸在彼此爱的世界里,众人皆是一笑,或是被他们的真情所感染,谁也不想去打破。
“没想到啊。”看着文经海和裴烟,珋云忽然有些感叹道。
“莫不是王爷这是羡慕他们了。”陆羽雪难得的起了玩心,打趣道。
“咳—”
珋云猛地被岔了口气,惹得众女一阵轻笑,也唤醒了那对忘我境界的夫妇。
“好了好了。”珋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然后又指了指方经海身后几辆用黑布裹着的马车,“我们还是先把东西放好了再说。”
“师父说,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要严加看管,切不能被人给偷了去。”方经海谨慎的提醒道。
珋云点点头,命士兵将马车拉到军营中,其余人皆因好奇之心,所以也跟了过去。
马车上的东西被搬到军校场之后,珋云遣走了士兵,留下口令不让任何人靠近。待一切都安排妥当,方经海在众人的好奇之下,掀开了一口黑布。
“这是…”珋云眨了眨眼,印入眼睑的,是一口铸造如烟囱状的铁物,而铁物之下,则有两个轮子,好似用来推动。
“方公子,这是何物?”月岚代众人开口问道。
“师父说,这是火炮。”方经海说着,掀开了所有的黑布,之后指着另外几车黑漆漆如球状的东西,“这是炮弹。”
“火炮?炮弹?”陌生的词汇,让众人一阵疑惑。
大家的反应,方经海此前早已意料,他笑着解释道:“可莫小看了这东西,其威力,堪称惊天动地。”
“这么厉害?”珋云半信半疑,她单手拿起一颗炮弹,左看看,右看看,轻轻扯了下附在炮弹上的火引,“哇,好重。”
“小心。”见珋云拿着炮弹的手突然一滑,上官乐忙上前双手接住。
“危险!”方经海也被吓得胆子都提到嗓子里,在看到还好有人及时接住,不由的擦了擦眉上的冷汗。
“我看,还是先把东西收起来。”陆羽雪说道,意思就是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珋云帮上官乐将炮弹放回原位后,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听陆羽雪的话,将火炮和炮弹收起来,并命人严加看管。
几人在珋云临时落脚处坐下之后,方经海就将火炮的来历前前后后全盘诉出。
事情要追溯到三年前说起,方经海和其他学子一样,在送走古亦贤老师离京之后,便各自回府。然,才刚进门,就有下人拿着一封厚厚的信递过来,说是一名自称是公子的老师让他将信转交给公子。
方经海接过信,先是满脸疑惑,后想起老师临走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难道那句话,指的便是这封信?
带着困惑,方经海回到自己的书房,拆开了信,里面有一张折叠的画图和一张写满字的信。借着烛光,方经海细细看着老师写给自己的信,等看完之后,他的脸上,尽是惊讶之色,于是,目光放至那张摊开的图画上。
“那画里,可是方才之物?”上官芸细声问道。
“嗯。”方经海答道,“这东西,着实难铸,我花了近两年,才铸成,后按师父所言,共铸了九门火炮。”
“九门?不是只有三门吗?”明君不懈的问道,若记得没错,她刚才在校场明明只看到了三门火炮,其余都是炮弹。
“哦,那个,其余的,都分别运到皇上和鲁国公哪里去了。”方经海继续解释道,“几日之前,我收到师父来信,让我把火炮秘密送往鲁国公、靖王和皇上。”
听了方经海的解释,大家也一番了然,可,唯独珋云还是一脸愁云。
“怎么了?”身旁的上官乐,悄悄的握住对方有些冰冷的手,希望能用自己的温暖,化开她眉宇间的忧愁。
珋云反手握住,露出一个看似安慰却又难掩的苦笑,“实不相瞒,几日前,我也同样收到了亦贤姐的来信。”
“她怎么说?”陆羽雪意外的没有露出半点惊讶之色。
“皇姐被东辰射死的谣言,大家都知道吧。”珋云问了个与信不相关的问题。
众人点了点头。
“那你们相信谣言所说吗?”
众人又摇了摇头。
略带几分的不安,珋云叹了一声,“信上说,要我切勿听信谣言,还让我暂时按兵不动,等经海将东西送来。但是,这信若是皇姐写的,我必定深信不疑,但偏偏是亦贤姐写的,这让我反而忐忑不安。”
珋云忧心之情,不由的影响到他人,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不过,这样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只见陆羽雪缓缓地站起,眼中是坚定信任。
“王爷,羽雪的想法,恰恰与王爷相反;亦贤那么在乎皇上,是绝不会让皇上受半点伤害。”
☆、第 141 章
北面冰川虽不是整个天山最高,却也是最陡峭的,若想爬上去,即便是古亦贤这样的高手,也需花时间。
从日午,爬到日落,原来停歇的风雪,随着夜幕的降临尾随而来,甚至比白日来的更刺骨更凶猛。古亦贤每走一步,都要特别的小心,要提防脚下的落脚物会不会松落,还要用内力压住被风力吹得摇摇欲坠的身子。好在,爬到了有八分高的地方,出现了处天然形成的半圆形冰石台,古亦贤不由的松了口气,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上面。
虽说古亦贤的深厚的内力,放在武林,没多少人能比,但毕竟只是比别人深而已,就好比如再深的井,终究也有见底的一天。如今,她需一边用内力压稳自己的身子,还要用内力御寒,而维持体力更是少不了,如此的大费内力,难怪没人愿意拿命去捉五彩冰蝉。
躺了近有一刻,古亦贤整个人几乎要与这无边无际的白雪融为一体的时候,终是动了动略带僵硬的指头,然后慢慢坐起,覆盖在上身的白雪,随之哗啦掉落。
转动着脖子望了望周边,天虽已入幕,但在雪亮的冰川上,却能目视方圆百米外之物,更何况是古亦贤。因此,在看到头顶不远处,有一物体闪烁的飘动,而且这闪烁并非单一,若要形容,那便是五颜六色。月岚曾描述过五彩冰蝉的样子,五彩冰蝉外形虽和普通夏蝉无异,但五彩冰蝉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亮,而且个头要比夏蝉小许多,喜栖于极寒川顶之上。古亦贤虽暂未能近前细看,但心中已然断定,那亮着五颜六色之物,就是她要找的五彩冰蝉。心念于此,她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原地跳了几下,将身上残雪抖掉,拿起已损坏不堪的冰镐,继续向上攀爬。
随之越接近亮光,就越靠近川顶,风也越冽,即便有内力顶着,也感到丝丝的生疼,而身上的衣物,也一同遭了殃。不过,不管再怎么艰难,都没有动摇过古亦贤的决心,手中的冰镐大力一插,脸上的喜悦越加的明朗,只因她想要的东西,已近在眼前不到一臂之远。
一手紧抓着插在川壁上的冰镐,另一手空出来从怀中摸出个有成人两只手指粗的竹筒。借着嘴力拔开竹筒的盖子,而竹筒则是口朝上的夹在腰带间,准备好后,腾出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五彩冰蝉,待见靠近的距离差不多了,便迅速的一按。
“咝—”感觉到掌心里刺骨的冰凉,古亦贤感觉自己的整只手都快要冻僵了,当下也不敢多碰,呲牙咧嘴的忙将捉到的五彩冰蝉塞入腰间的竹筒里。为了防止五彩冰蝉脱逃,她用大拇指按住了竹筒口,举到唇边用叼在嘴里的盖子盖紧。
看着到手里的竹筒,古亦贤扯了扯面部僵硬的嘴皮,然后宝贝似的放入怀中。而就在她以为终于安心的时候,却不知,新的一轮危险正在降临在她头上。
当时或是过于疲惫,□冰面的镐尖未全末入,即便古亦贤的体重再如何轻盈,也承受不住她长时间的悬挂。只见冰镐插入的冰面从起先轻微的松动,渐渐的,那松动的迹象越来越大,等古亦贤察觉时,手中的冰镐脱离了冰面,身体顿时也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如垂直线般向下掉。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在冰川周围荡而不绝,一些夜间觅食的生物,有的被吓得拔腿就跑,有的拉长了耳朵侧耳聆听,直到另一个声音,在天山上滚动的响起。
。
清晨的阳光,柔柔的洒在大地上,一辆拴着三匹宝马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扬起阵阵黄尘。
“快!”一名女子半掀开着车帘朝着车夫喊到,显然,这样的速度,她还不够满意。
“是!”虽然身后女子的要求过于强人所难,但这位年轻的车夫并不为恼,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想着尽快进城,不然车里的那位,恐怕撑不了多时了。
好在,马车很快驶进城内,且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就这样畅通无阻的驾停在一家客栈后门。
“快!”年轻的车夫一下马,大喝一声,后门立即跑出四名壮汉。
“小心点。”车内女子叮嘱到,然后猫着腰让到边上抬手将帘子大开,以方便四位壮汉移动车内另一位用被子裹着的受伤女子。
“慢点。”年轻车夫看着车内受伤的女子被抬出来,也忙上前帮忙。
六人抬着受伤的女子从客栈后院进入,只见右拐后,赫然出现了处小别院,小别院像是私人住处般,有一间矮小的木屋。而在小别院里,又有几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女子,她们见人抬进来了,赶忙让开道。
在目送伤者送进屋内后,屋外的一名女子转身正色道:“杏儿、梨儿、蜜儿,马上备好清水药和纱布。”
“是。”被唤的三位女子忙按吩咐去做,准备清水药和纱布。
安排好这些,桃儿和身边另一女子同进屋内,而那位伤者,已经被安置在床上了。
“你们下去。”桃儿遣退那四名壮汉。
“是。”四人不卑不亢的退出去。
四人离开之后,桃儿便急急上前察看伤者的伤势,而这时,杏儿梨儿蜜儿已将要备的东西拿了进来。
“怎么样?”气喘吁吁的年轻车夫迫不及待的向桃儿问道。
“越。”关心烟拉了拉李越,示意她安静。
见此,李越也只好噤生,她也学关姐姐,将自家的表妹樊卿灵拉至身旁,以免妨碍到她们在给床上的人治伤。
桃儿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将床上这名伤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理好,期间还让李越输点真气,引正伤者身上絮乱的真气,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杏儿,我开副药方,你马上去抓几剂,记住,熬的时候要用温火,不可操之过急。”桃儿一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