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每次出任务时都会接到上头给的"剧本",示意她应该扮演哪种角色。
陈正见状只是笑着摇头,漫不经心道:"这次没编剧,妳得自己想。"
自己想……
正好。
东恩雨起身准备离开,开门前她侧过身,低笑道:"这次我就扮演东恩雨。"
☆、CH002 星钻公关
东恩雨,三十岁,目前是个无业游民。
或许该说,是个想潜入梧堂的无业游民。
"怎么?多大岁数了还没地方住?"柜台前,四十多岁,身着高开岔旗袍的妈妈桑怀疑的拿着东恩雨的身分证,眼前的女人资质不错,五官端正,虽然皮肤黑了点,年记大了些,但身材维持得很好,即使穿着休闲服,也散发着性感魅力。
妈妈桑仔细打量东恩雨,毕竟她们这家"星钻"是北区最大的夜总会,而且还是梧堂的场子,如果随便收留来路不明的女人,必定要挨罚。
"我前天被同居男友赶出来,钱也都被他领光了,现在身无分文没地方去,我听外面小弟说您这有包住,能不能让我上工?我有经验的,以前在酒吧待过,不会给您惹麻烦。"东恩雨边说边拉着妈妈桑的手,差点还要下跪拜托,在坐稳位子前,她得先当个没尊严的孬种。
"妳在哪家酒吧待过?说来听听。"
"文华街巷子里的酒爱,山哥的场子,"东恩雨说得诚恳,还道:"可我不能过去投靠,我前男友他就在山哥的场子工作,我去了定会给他打的,您就好心收留我吧,无论什么要求我都接,您看我也年纪不小,绝对不挑客人的。"
妈妈桑迟疑半晌,她知道酒爱,也听过山哥,看东恩雨说得像一回事也就没再追问。
"好吧,妳身分证我先押着,若是做得不错我就还妳,要是妳胆敢惹麻烦,我就把妳送到管事那去,听懂没?"妈妈桑同意留下东恩雨,可是表明她们这是做黑的,来的客人不是某某堂的大哥,就是某某社的大哥,如果招待不周铁定挨打,所以要她罩子放亮,别说不该说的话。
"我懂!我懂!"东恩雨不断点头,很感激妈妈桑收留她。
"房间我给妳安排在地下室,没得挑了,妳要是不同意就赶紧走,免得住不惯再和我抱怨。"虽然星钻是个号称五星级的夜总会,房间又多又豪华,对待女公关自然也不差,可是东恩雨是自己跑来的,所以妈妈桑不能随便做主,要不要收这女人,到时还得看管场大哥的决定。
"不挑!您说住哪就住哪,就是睡厕所也行。"
妈妈桑听了这句话自然舒心,拉着东恩雨就往里头走,"这几天鹏哥不来巡场,妳得趁这日子打些基础,那些客人若是喜欢妳,鹏哥自然不会赶妳走,至于要怎么让客人喜欢,妳应该很清楚。"
两人沿着昏黄走廊直直到底,拐进小门就是后台化妆室。里头空间很大,数起来共有十张梳妆台,每桌都摆满了化妆品,还有整面墙都是订制成的大衣柜,里头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有,此时时间还早,其它公关小姐还没来上班,诺大的化妆室就只有妈妈桑和东恩雨两人。
"这的东西妳自己斟酌着用,衣服也全在那,其余的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听着妈妈桑随意介绍,东恩雨微笑摇头,然后目送妈妈桑离开。
待门掩上,东恩雨的笑容就收了起来。
幽黑的眼眸冷静地环顾四周,她悠闲的逛了几圈,然后坐上最靠近角落的化妆椅,这就是北区最豪华的夜总会,也是她优先下手的目标,想要想混进社团前,她得先掌握人脉,正好最有势力的社团就是梧堂,而星钻是它底下的场子之一。
既然是自己的场子,那么梧堂的兄弟必定会来此消遣。
如果兄弟来此消遣,那么她就有机会可以和他们接近。
要是兄弟没被掰弯,那么就无法抗拒女人柔情的魅力。
东恩雨望向镜中的倒影,低笑两声,她总认为自己的美貌是种罪孽,总把人给逼急。
……还要逼得他们走投无路。
东恩雨趁着其它公关还没来,拿起桌上的化妆品施妆。她抹了很厚的粉,化了非常夸张的装容,红艳的嘴唇比鲜血还刺眼,但笑起来的模样非常诱人,而且极具危险,对她来说这也是工作时的重要环节,化妆是种心理暗示,提醒她正在戴上面具,一旦装扮成另个女人,她就不能以东恩雨的立场来思考下一步。
现在的她是东恩雨,却也非东恩雨。
如果想极力争取曝光机会,并抓住男人的心,那么该选择什么样的服装?
她绕着整排的衣服走了两趟,然后挑出一件背后挖空的紧身米色礼服。
镜子前,米色礼服上头绣着两排水钻,从胸口延伸至裙底,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呈现出来,比起俗气的暴露,这种隐藏形的诱惑更能让男人视线停留。
古铜色的肌肤衬着米色,更显得紧致滑嫩,挖空的后背设计勾勒出精致肌理,带着热情又不奔放的挑逗,足让男人抓狂,她随意挽起长发,不多加珠宝首饰,干净利落,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质。
就在她喷完香水,化妆室的门开了,三个有说有笑的女人进来瞧见她立刻安静。
"妳们好,我叫东恩雨,今天开始在这里工作,"她上前扬起微笑,对着三位女人直哈腰,"不好意思,我还不太懂这里的规矩,要是打扰了各位还请多多包涵,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紧管差遣我没有关系。"
三个女人年纪都很轻,其中一个甚至稚气未脱,当她们看见熟龄美女后都没敢搭话。
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一定都是鹏哥介绍来的,从没人可以贸然加入。
"怎么全挡在门口?"妈妈桑在门外喊了一声,三个女人随即让开。
"妈妈桑,她是谁?鹏哥没说有人来的。"稚气未脱的女人指向东恩雨,很是疑惑。
"我让她先来顶替小莉的位置,"妈妈桑看了三个女人几眼,双手插腰道:"妳们不服气是不是?今天鸣爷来消遣,妳们有能耐招呼得了吗?"鸣爷的脾气在北区是出名的火爆,平时接待他的小莉,前两天被车撞了,到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观察。
突然缺了人手,妈妈桑也就擅作主张。
星钻的小姐虽多,但年纪都很轻难免沉不住气,正好东恩雨看上去挺适合,先凑合着用。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了?"妈妈桑看她们面露惧色,知晓几个妹妹都不愿意出台。
这时东恩雨立刻上前道:"不要紧的,让我去吧,我衣服都换好了。"
她此话一出,三个女人便松了口气,说真的,要她们去接鸣爷肯定会和妈妈桑闹脾气。
妈妈桑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些公关平常被鹏哥宠成了娇娇女,客人太凶的不要,太老的不要,太丑的也不要,弄得妈妈桑整日都得发脾气,不过东恩雨看起来挺不错,化了妆穿上礼服,还有模有样。
"妳跟我来,鸣爷已经在包厢里等了。"她对东恩雨勾了勾手指,带她离开化妆室。
星钻总共有五十层楼,每层楼的包厢都不太一样,楼层越高设施越豪华,自然也代表地位越高。今日前来的鸣爷就定了三十楼的包厢,他来的时间很早,现在才十点左右,星钻刚开门没多久,走廊和大厅都还很冷清。
妈妈桑领着她走出电梯,气派的红地毯直径延伸,她走向第一间包厢,礼貌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立刻传来老气的声音,沉稳又沙哑。
"鸣爷,让您久等了。"妈妈桑边开门边打招呼,顺势拉过东恩雨进房。
包厢里灯光柔和,宽敞的房内摆了三张大沙发,质地看起来相当高极,装潢典雅,墙上还挂着两幅油画,轻柔的音乐回荡室内,若非桌上摆着酒水,看上去就和私人宴会厅没什么两样。
东恩雨一进房,立刻补捉到鸣爷的身影,是个七十多岁的枯瘦老人,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身穿浅色西装,不说话的时候也给人很强的压力,他的年纪虽然大,可是眼神毫不混浊,锐利的视线扫过妈妈桑和东恩雨。
"鸣爷,这是新来的公关,我带她来先给您打声招呼。"妈妈桑边说边推向东恩雨。
"鸣爷您好,我今日刚来,叫东恩雨。"她也毫不扭捏的自我介绍,可惜鸣爷不太领情。
"叫小莉来!"他挥手示意东恩雨滚,要妈妈桑带小莉过来。
此话一出,妈妈桑很为难,她不敢得罪鸣爷,可是小莉出了车祸也不能来。
"鸣爷,小莉她几天前出车祸还在医院,您看要不让新人先陪您,就当她是另个小莉,好不?"她心底清楚,就算小莉有命出院,凭她伤成那样也不可能再出来接客了,所以干脆让东恩雨先接小莉的位置。
不等妈妈桑指示,东恩雨很自觉的坐到鸣爷身边,先给他致敬一杯酒。
东恩雨一口气将烈酒喝完,爽快的举动让鸣爷没多说什么。
"我今天是带侄儿来消遣的,"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沧桑,指向沙发边的小少爷,对妈妈桑使眼色,"妳去多找些年轻的来,要漂亮的,别给我丢脸!"
"那是当然,我这就去请年轻公关给小少爷挑。"妈妈桑说完就赶忙叫小姐去。
东恩雨替鸣爷倒了杯酒,侧过头看向另边的小少爷,他非常年轻,虽然穿着西装得体,可是稚气的脸庞绝对还未成年,女人勾起很浅的微笑,发现小少爷也正盯着她,于是礼貌性的点头。
"你好。"她沉声打了个招呼,小少爷却立刻撇开头。
与其说是害羞,不如说是看不上眼。
☆、CH003 酒色之徒
东恩雨没和小少爷计较。
她回头继续给鸣爷倒酒,鸣爷很安静,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直到妈妈桑带着几个年轻公关进来,房里才充满了欢笑声。
年轻人玩得很疯,酒水洒了满地,而且没多久就听见她们在划拳和脱衣服的声响。
"咳咳…咳……"喝了几杯,鸣爷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年纪大其实不能喝烈酒,但年轻时叱咤道上,老了也在逞面子,所以让东恩雨给他倒最烈的酒,彷佛跟水般猛往肚子里灌。
"鸣爷,您别喝这么急,小心呛着。"东恩雨给他拍背顺气,拿过鸣爷手上的酒杯。
此时搁置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鸣爷一把抓起手机,挡手推开东恩雨,力道大得让她摔回沙发上。鸣爷的脸色在接到电话后唰的下全黑了,他皱紧眉头对着电话骂了好几句。
"怎么办事的你们这帮兔崽子!不想活了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东恩雨隐约听见另一边的男人急忙道歉,慌慌张张的说要鸣爷主持公道。
"通通给我留在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鸣爷没了兴致,连看也不看东恩雨,挂了电话准备离开,小少爷看叔叔似乎要走,马上站起来关切情况。
"鸣叔,您上哪去阿?不才刚来吗?"
"出了点事,先走了。"鸣爷让小少爷不必送他,推开门就自己离开。
东恩雨从沙发上坐起,只见小少爷前秒还表现得很惋惜,鸣爷一走他立刻开怀大笑,毕竟有大人在不方便,也玩得不尽兴,现在鸣爷出去了,小少爷肆无忌惮和年轻女公关拼酒,甚至好几个刚才划拳输得惨,身上只穿着性感内衣跪坐在小少爷腿边。
十足的酒色之徒。
他对成熟女人没有兴趣,根本不理会东恩雨,只顾着和年轻妹妹说笑,东恩雨也不介意,她执起酒杯安静的酌饮,同时打量着小少爷,他顶多十七、八岁,很习惯这种场所,而且还和鸣爷是叔侄关系,看来他也不是普通世家,只听见几个妹妹亲昵的喊着"杰哥",应该来这里消遣过不少次。
就在东恩雨饮下最后口酒,紧闭的房门顿时碰!的声敞开。
原本热闹的气氛在见到来人后瞬间降至零度,一片鸦雀无声。
东恩雨抬眼看向门外,是个女人。
她墨黑长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利落绑成马尾,五官挺立端正,带了副黑框眼镜,镜片底下是双异常冰冷的眼眸,身上穿着黑色套装,衬衫烫得又直又齐,迷你裙勾勒出女人柔美曲线,黑色丝袜包裹着白皙美腿,蹬着双高跟鞋站在门边动也不动。
女人浑身散发着高傲且冷冽的气质,很危险,却也很吸引人。
"赵、赵老师……"小少爷颤抖的声音透出一丝敬畏,他慌张的站起,连同身边的妹妹也全都跟着站起,而且也喊了女人赵老师。
女人闻言没有动作,她双手环胸,即使站在水平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傲视群众。
"老师,今天不是我的主意,是鸣叔带我来的,您刚才来之前鸣叔说有事先走,要不您可以问问她们,真的,我没撒谎!"小少爷似乎非常惧怕赵老师,他不断的解释,还要身边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