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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恋人位于札幌西部,距札幌市都有一段距离,延后两小时,狸小路的行程大概就要取消了。
虽然附近没什么特别景点,但白之恋人本身就极具参观价值。西式建筑为主调,有一家英式的玩具博物馆,玫瑰花园和发条时钟都很可爱。
玫瑰花耐寒,一层薄薄的雪盖在玫瑰花上,隐约透出耀眼的红色,绿色的茎部也甚为突出,满园玫瑰花,芬芳亮丽。但就如小王子故事中的玫瑰园,成千上万的玫瑰,却少了那一朵高傲又寂寞的玫瑰。赛茜笑了笑,她不用在满园玫瑰中找寻属于她那一朵,因为她已经找到了。
杜玥翎带着一袋巧克力回来,却找不到赛茜,不禁皱起眉头四处张望。
杜玥翎掏出手提电话,才想起赛茜把手袋放在车上没拿出来,赛茜身上根本没有手提电话。杜玥翎有点沮丧的把电话收好,用英语对司机说:「你在这儿等那位小姐,等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找她。」
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在附近逛的吗?杜玥翎有点生气,球鞋踏在铺了一层薄雪的道上都能发出气愤的声音。
赛茜也慌了,被玫瑰花吸引,便愈走愈远,远到她迷路了,找不回原本的方向。风很大,气温很低,身体很冷。赛茜双手抱紧自己,又摸摸口袋,惊觉自己没把手提电话带出来,求救无门,欲哭无泪。
想到杜玥翎可能也在焦急地找着她,赛茜更是自责起来。
赛茜不敢再乱走了,怕愈走愈远,就站在原地,相信杜玥翎一定会找到她的。
赛茜冷得流了一串鼻水,在鼻子下凝结了也茫然不知。终于,十五分钟后,杜玥翎来到她跟前。
「翎儿,我就知你会找得到我。」僵硬的脸开始浮现笑容。
「很好玩吗?」说罢,杜玥翎转身便走,语调比周遭的温度更冷。
「对不起!」赛茜伸出的手被杜玥翎粗鲁地甩开,「翎儿,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杜玥翎继续走。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不该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对不起!」
赛茜又伸手用力抓住杜玥翎的手腕,杜玥翎甩不掉,回头盯着赛茜,呈现一种僵持不下的状态。
「放手。」杜玥翎压下怒意,低声道。
「我不放!」赛茜固执地摇头,抓住杜玥翎的手抓得更紧。
杜玥翎横了她一眼,用力地挣开她的手,但赛茜死命不肯放手。
终于,杜玥翎奋力一扯,挣脱了。可是铺了薄雪的地面湿滑,一时间令她失了平衡,脚踏了个空,便仰天一跤,后脑着地昏过去。
「翎儿!」赛茜想要抓住杜玥翎,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当她反应过来,杜玥翎已经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杜玥翎已身在医院。
杜玥翎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白晢的手制止了。她艰难地扭过头,才看见双眼通红的赛茜。
「翎儿,你多睡一会儿。别乱动,你在打点滴。」赛茜挤出笑容,温柔地抚摸杜玥翎的脸,「你的脑扫瞄报告要明天才有,医生说如果没事的话,便可即时出院了。我刚才打电话去航空公司那边改了机票的日期,后天回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医生说有后遗症的机会不高。但回去之后我得陪你再去医院做检查,你也要好好休息,不能太过操劳。」
杜玥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赛茜又说:「司机大哥要回家与家人过节,我给了他一点打赏,他人很好,写了一堆实用的资料给我。怕我们不懂怎么找酒店什么的,还画了幅小地图,写了几个有用的电话号码给我们。」
「小茜,我……」
「我给晏桑打过电话,她说公司那边情况很好,叫你安心休养。我也给家里拨了通电话,我跟他们说好了,延后回去也没问题,只是要先回老家向爸爸报到。」赛茜再次打断杜玥翎的话。
「我没事。」
赛茜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时嘴角勾起了苦笑,深情地凝视杜玥翎,顿了顿才说:「翎儿,别逞强,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我真的没事。」杜玥翎看到赛茜这个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后脑撞到的位置有点隐隐作痛之外,其实一切还好。
「你看你多瘦,瘦得我都心痛了。我明白你背负着很多期望,有很多重担压在你身上,所以很多事我都不过问,不想被你知道我在担心,加重你的负担。但看见你这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怎么都不能为你减轻一下,分担一下,还给你带来无数的麻烦。」赛茜整个眉头拧在一块,双手捂住脸,极力压抑着要崩溃的情绪,不想杜玥翎看见这样的她。
「小茜,你没有带给我麻烦。」
杜玥翎试图伸手拭去赛茜的泪水,可发觉怎么擦都没用。眼泪顺着杜玥翎的手背滑落,又从赛茜捂着脸的手往下滴。
「我很努力的了……我很努力想你开心,想逗你笑……每次你笑了,我都好有满足感……其实我会怕,会怕你太辛苦了,选择放弃我了,又怕你觉得我麻烦了,不要我了……我更怕…我更怕你真的丢下我……」赛茜不住地颤抖着,喉咙里禁不住发出呜咽低鸣的声音,十分狼狈,却无法停止。
也许赛茜并不如所见的乐观,她只不过是把悲伤藏起,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把最美好的呈现出来。也许她并非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只是个执着于爱的小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楊冪說:「愛情就是,只要你站在那裡,我眼裡就看不見任何人了。」
41
第 41 章 。。。
「太好了,脑扫瞄的报告说一切安好,医生也批准你实时出院,我先把手续办妥,回来帮来收拾行装。」赛茜把报告递给杜玥翎,一脸欣喜地说。
「谢谢。」
赛茜摇头,勾起嘴角。
赛茜离开病房后,杜玥翎拨了一通电话。
「晏桑。」杜玥翎惯性地揉着额角,语调没精打采,不像面对赛茜时有朝气。
晏桑急切问道:「小姐,你觉得怎样?好点了没?」
「我根本没什么事。」
「那就好了。」晏桑似放下心头大石,她的小姐没事就好,「我擅作主张没把你住院的事告诉少爷,请你原谅。」
「没事,他不知道最好。那件事的进展如何?」
「传媒已广泛报导,明天应该会有好消息的了。」
「很好,你去打听一下继任的人选,我明天回来再说。」
「知道了。」
杜玥翎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等待赛茜回来。她怔怔的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直到听见赛茜爽朗轻快的声音。
「搞定了!我在机场附近订了酒店,明天可以晚一点起床,如果你想购物什么的,机场也有很多地方可逛,不过最好也别太操劳了。你看,我们的旅程最后都变回六日五夜了。」
「小茜,谢谢你。」杜玥翎由衷地说。
赛茜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笑。
「那个……」赛茜突然转移了话题,定睛看着杜玥翎,扬起有点戆直的笑容,「我昨天说的话都是乱说的喇!昨天那个来了,所以控制不了情绪,不用管我的。嘻。」
杜玥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打趣道:「那…痛吗?要买一些舒缓经痛的药吗?」
「不用,我没这个问题。」赛茜挠挠头说。
「行了,我们走吧!」
杜玥翎牵起赛茜的手,拿起行李离开医院,乘坐出租车前往酒店。
出租车上,二人都很安静。
赛茜依偎杜玥翎,轻声地说:「翎儿,你就是我的Pazu,我想一直做你的Shita。」
赛茜一回到家,便惊见赛廷浩怒不可遏的摔摇控器。赛茜不明所意,扭过头看见电视正播放新闻片段,新闻的主角竟是谢晓敬。
「小儿子谢晓敬被揭涉及毒品交易,内政部部长谢万生引咎辞职。于三天前,谢晓敬与毒贩交易的片段被人上传到各大影片网站之中,片段可清晰见到谢晓敬的样貌与交易状况,并可见谢晓敬亲自试验毒品。警方发言人指警方必定严正看待事件,所有不法行为都不能姑息……」
「哗──原来他是吸毒才弄成这个鬼样子啊!」赛茜忍不住惊叹。
赛廷浩听见后更震怒,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赛茜,搁下一句:「茜儿留在家中,直到另行通知。」径自返回书房。
赛茜愣住当场,她好像什么都没做过,怎么要关住她呢?
幽幽地回到二楼的房间,行李随意搁在一旁,伏在床上把自己埋在床单之中,一动不动。
赛茜到底不太明白,前思后想后,得到的结论却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谢晓敬与她的「可能」婚事没错是要告吹,但谢晓敬也不是什么好人,父亲应该要庆幸自己的女儿没有嫁错郎才对,可明显的是,父亲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难道,我的幸福也不重要吗?赛茜感到一阵痛心的失望,眼角的泪慢慢掉下,落在床单上,床单渐渐湿了一片。
赛茜很天真的相信,相信虎毒总不会吃儿,但看来她又错了。
泪不住的泪,却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假若可放声痛哭的话,痛快可能会减轻。
手提电话响起,赛茜从口袋摸出手提电话,屏幕显示是杜玥翎。她按了旁边的按键,调较至静音。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线变得正常,怕忍不住会让杜玥翎听出端倪,再不想事事都要依赖她的翎儿。
赛茜调整好情绪,深呼吸,总算缓了下来。大概,也是时候为自己作打算。
曾经,赛茜自信满满的认为,她有能力改变身边的人,用她的爱和付出。从小时候直到现在,也许唯一改变了的只是自己。
赛茜从抽屉取出银行存折,又打开电脑翻阅资产卖买纪录。经过一轮繁复的计算工序,赛茜叹了口气,只有三十多万,能干什么?
跟妈妈的关系疏离,因为妈妈偏爱男孩。爸爸和大哥都是下棋的人,自己只是棋子。二哥很疼自己,却也是自身难保。剩下的会是杜玥翎和晏桑吗?赛茜苦笑摇头。
如果逃出去,我将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赛茜想了想,又摇摇头。得到的是自由,失去的是所有她最重视的,亲情和爱情。
她最清楚不过,当她什么都失去的时候,她就只剩下三十多万的私人资产。孤身一人,那感觉有点凄凉。
从行李箱取出那幅原本打算送给杜玥翎的拼贴画,眼睛又盖上一层雾。
是不是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陪在你身边?赛茜摸着拼贴画,就像抚摸杜玥翎的脸一样,一样温柔。
赛茜掏出手提电话,发了个讯息给杜玥翎:「我爸禁制我出门了,明天是三十号,后天便是最后一天。我真的很想跟你过最后一天,然后一同迎接迎一年的来临。」
没多久便收到杜玥翎的回复:「再看情况,明天也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
「你想跟我一起过吗?」赛茜又发了一条短讯。
「想。」很快得到了杜玥翎的响应。
赛茜笑了笑,再发一条短讯,问:「每一年都一起过好吗?」
「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相信。」
赛茜关掉手提电话,她需要安静。她很知足,得到了承诺就够了,管它兑现不兑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在生命里有一小部分人,
很小很小的一小部分,甚至一辈子也许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他说的话会让你没有任何抵抗力,
那些话即使简单到只有一个字,
也会强大到让你很开心的回答:「好的。」
42
第 42 章 。。。
「小姐啊小姐,老爷不让你出门,别要我这副老骨头抓你回去喇!」老管家喊住正打算偷走的赛茜。
赛茜回头,见老管家跑得一额汗,也不好意思难为他。
三十号了,赛廷浩似乎没有要解除禁制的意思,让赛茜急坏了。
「茜儿,到我房间。」赛钧豪在楼梯口向赛茜招手。
赛茜听话的去到赛钧豪的房间,赛钧豪把门锁上,正经地说:「茜儿,你不能再任性了。」
「我任性?」
「别再让爸生气了,也别再跟那个杜玥翎一起。」
「不行!」赛茜突然变得强硬,与她一直以来的温婉形象有着反差,这严肃的神情,有一种不容退避的坚定,眼底似有一把尖锐无比的刀,不容许他人侵犯她的领域。
赛钧豪轻笑,说:「杜玥翎之前喜欢你么?说句难听,每次都是你自己贴上去的!为什么她会忽然接受你?为什么她会待你那么好?这都是有阴谋的!杜玥翎这个人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那请问现在她得到了什么?她除了付出之外,除了疼我之外,她得到了什么?我连累她住院了她都没抱怨什么,你说她得到了什么?」
「你怎么就不明白!她要的就是你!你只是她的棋子!」
「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