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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沈若言的床上。
是高远送自己回来的吧！她揉了揉鬓角，却是实在想不起来，走到了高远面前推了他几把：“喂，喂。”
“啊？你醒啦……”高远被她一碰连忙站起身来，结果撞到了苏扬的额头，苏扬被这么一敲反而清醒了，见高远龇牙咧嘴的模样不免心中愧疚，把手伸过他的额头给他揉了揉。
而从沈若言倚在门边看的角度就是苏扬关切地摸着高远生怕生病。
她咬紧牙关然后关上了门，轻轻合上，最后只有咔嗒一声。
“你等了一夜？”苏扬挑眉看高远，她并不知道身后有什么目光看着她，高远摇摇头：“我等的不是一夜，而是一个白天，你凌晨才回来的。”
“哦。”高远这种太实诚的话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掏出钥匙打开门把门打开：“进来吧！”
高远乖乖进去，然后进去之前好奇地张望了一下沈若言的门扉：“那是你什么人啊……”
“一个学生。”苏扬简短回答，把高远拽进去，给他倒了杯水。“谢谢。”
高远瞪大眼睛：“不用谢的。你怎么喝成那样？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一时情绪糟糕，从小到大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扬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她怕被高远看出端倪来，高远怔怔地看着她：“为什么拒绝跟我结婚？”
“因为不想结婚。”看见高远迅速把话题扭到结婚上，她心中那点儿好感又瞬间烟消云散，只有深深的嫌弃。
“为什么？”高远孜孜不倦地问着，苏扬把眼神飘向窗外，深吸一口气不太想解释，但还是说了一句：“关于理由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她在此之前确实已经不厌其烦地跟高远说过很多次，什么事业，什么感恩，什么自己的生活统统都用上了。
“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点儿吗？”高远也急了，直接这么一句话就出来了，苏扬的脸迅速扭了过来然后瞪着看了看，接着就发出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冷笑。
“如果我还是拒绝呢？”苏扬勾起嘴角来，笑出了一个诡秘的弧度，高远看着她愣了一愣：“你应该也知道……我父母逼婚，想要我早些成家，我年纪也不小了，你是没有家里来的压力……所以你——”高远的话还没说完，苏扬就重重地冷笑一声。
把高远的话硬生生地塞进了肚子里。
高远看着她：“真的不能为我牺牲一点儿吗？”
苏扬挑了挑眉：“这不是一点儿，而是全部，跟你结婚就意味着我要把事业和所有精力都付诸在婚姻上面！”说着她情绪有些激动，然后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高远：“我有我自己的人生目标和追求，而且你应该明白我的性格，对于逼迫来的事情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做，好吧这一点姑且可以让步，但是，你扪心自问，如果我跟你结婚了你会跟我分居然后让我专心教书吗？”
这么一番话说出口，苏扬觉得自己就要脱力了，颓然坐下深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看得出来情绪十分激昂，高远被她连珠炮的一堆话给炸晕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不行对吧，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语文学得好是吧！”高远也开始不客气起来，苏扬冷冷一笑，又是激怒了他。
他迅速扑过去把苏扬压倒在地，开始撕扯着苏扬的衣服：“妈的……”
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连带摔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果盘。
苏扬一下子就愣住了，反手打了他一巴掌，高远摸了一把脸，然后更加狰狞起来，抓住她的手强行扭到她头顶，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禽兽不如。”苏扬有些慌。
而高远毫不在意，他想的是只要把苏扬占有，对她这种传统的女人，不怕她不答应跟自己结婚。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做过，因为苏扬不愿意婚前做，高远也一直以来压抑着容忍她，现在他完全顾不上了，只是开始像野兽一样啃咬着苏扬的躯体。
此刻门被踹开了，沈若言面无表情，看见他们这副模样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在旁边听见了动静就过来看一看，但是听见里面苏扬开始骂了，一看到苏扬的老毛病不锁门，就急忙踹开，结果看到了这等西洋镜儿……
呵呵。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然而不经意一瞥看见苏扬咬着唇含泪恳求的眼神，她回想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劲，这……这明显就是……强X……
高远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的高远抬起眼来看见是那个学生，一时间也清醒过来觉得不对头，然而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你这次被学生看见了，也没法儿再做老师了，还是乖乖跟我结婚吧！”
沈若言的心骤然就凉到了湖底，苏扬趁着高远这时候不再用力赶紧翻身把他甩开，一巴掌抽了过去：“你滚……”
“你除了这句还会说什么？”高远笑着，手缓缓地摸着自己的脸，沈若言在一旁看着：“你刚刚的行为足够我去报警了。”
高远笑了笑：“小屁孩知道什么？她自己放进我来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放你进来的，门并没有锁。”沈若言依旧面无表情，苏扬无力地倚着沙发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隐隐窥见春光。
沈若言这话把高远本就不平静的情绪再一次驳乱了，他晃了晃脑袋，夺门而出，沈若言刚想绝情转身摔门而去，看见苏扬咬着下唇红着眼睛但始终不哭出声的模样，心里揪得紧紧的，轻叹一声，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走进去把门关上，看见苏扬面目表情地拿了备用钥匙丢给她：“锁上。”
接过去锁上门，然后坐在苏扬旁边，苏扬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现在的表情无比严肃看起来就像是圣母一样庄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4
“刚刚的事情……”苏扬缄默了一阵子刚想开口，沈若言就轻飘飘地打断了，语气凉凉的：“我打断了好事是吗？”
“不是！”苏扬开始气急败坏，站起身子对着沈若言：“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沈若言故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看见她凌乱的发丝和身上的几处伤痕，简直就像是自己身上有的一样，但是她知道在苏扬和她都清醒的时候，谁也不能靠近。
以免堕入地狱。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苏扬故作冷静，然后沈若言也把头扭过一边去没有答话。
气氛骤然尴尬地凝固起来，沈若言长出一口气：“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苏扬嘴唇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地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沈若言推门出去。
她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然而沈若言又转了回来：“喏，你的钥匙。”把备用钥匙丢给她，她随手放在茶几上，沈若言的手刚扶在了把手上，又停了一下：“这座房子是高远的还是你的？”
“……高远的。”苏扬诧异地坐直了身子，然后看见沈若言又扭过头来，沈若言对着她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转回身子刚一打开门，又想到，高远那种人还会让她住下去吗？默默地反身关上门，又从家里的抽屉取出了那把备用钥匙，深吸一口气，跑出去又站在苏扬门前，刚想敲门，却发现门还是没锁，苏扬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干脆象征性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进去，看见苏扬惊异的眼神，把钥匙放在她腿上：“我家钥匙，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可以来这里。”
她其实也想冷冷地不再理会苏扬，但她实在是煎熬不下去了，只能是把钥匙丢给苏扬。
苏扬诧异看了看她，沈若言也那么默默看着她，想看看苏扬是不是会收下这把钥匙。
她心中天人交战，希望苏扬收下，又不希望苏扬收下，收下后她就会很安心，但是她真怕哪一天，玩火自焚。
苏扬的手抖了一抖，把钥匙递给了她：“谢谢你的好意，老师不能收，今天的事情你能保密老师就很开心了。”
沈若言就这么看着她，然后终于没忍住，她想着自己也该任性一回好了，这么一直刻板压抑，如成年人一般理智清醒，她觉得痛苦，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来承担，自己负担所有结果从而在这世上拥有自己的一方土地。
什么事情都太过考虑后果从而就在这世上不再拥有快感和刺激。
她一时没忍住，然后把钥匙丢在了茶几上，俯身，猝不及防地吻上了苏扬的薄唇，苏扬大脑当机了几下，然后迅速愣了，这是……这是沈若言……第一次这么主动吧！
自己是老师……自己是老师……
心中无数弹幕刷刷闪过，沈若言一点儿技巧都没有……她还是个新手，愣了许久才默然闭眼，感受着对方的舌头缓缓游弋过齿间。
手上并不安分，解开苏扬身上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衣服，没过多久苏扬漂亮的躯体就呈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是缓缓地顺着脖颈一路亲下去，在锁骨处看见了高远留下的齿痕已经渐渐发紫，然后狠狠地吮吸着，带着恶作剧地咬着，然后看见了红痕这才高兴，苏扬也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沈若言突然就……
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就感受到了沈若言略略颤抖的手覆上了自己胸前，然后又是那般颤抖着缓缓揉捏，她倒吸一口冷气。
沈若言自然也是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战场，看见这景象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又不知道怎么做……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然后看见苏扬的眼神也迅速恢复清明，她心中惴惴不安，苏扬又扣好了衣服，然后默然看着她。
她在地上跪坐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不敢去看苏扬的眼睛，也不敢去揣测她的意思，苏扬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深吸一口气：“你还是未成年人。”
“我明年就成年了。”她急忙辩解。
“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苏扬长出一口气然后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心中五味杂陈。
高远的举动已经让自己十分愤怒了，对他仅剩的一点儿情谊也烟消云散，而这时候沈若言也进来，自己自然是觉得十分难堪，而沈若言刚刚……
如果不是那个笨蛋萝莉什么都不会，自己恐怕早就在她身下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她是个行为看起来十分不羁，但是骨子里十分传统的女人，在结婚以前就发生关系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可以接受的事情。而如今……不，是刚刚沈若言对她动手的时候……她竟然毫无抗拒。
这让她骤然警觉起来，扶着额头：“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我也想知道。”沈若言见苏扬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连忙摆出大大的笑脸坐在旁边：“对不起……我刚刚……”
“不要提刚刚。”苏扬抬起头来甩了甩晕浆浆的脑袋，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一下：“你还是个孩子。”
沈若言被亲得吓傻了一下，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苏扬：“你会等我成年吗？”
苏扬无奈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对，如今什么师德，什么社会伦理被自己踩得不堪入目，她摸了摸沈若言的头：“我不知道日后上课该怎么看你。”
“就当我是透明的就好了……”沈若言见苏扬松口，急忙着急道，她一旦想通了某件事就会不折不扣去承认去肯定。
“你在第四排，中行，我看不见你才是有鬼。”苏扬又揉了揉鬓角，沈若言笑嘻嘻地说：“我在你课上看小说就好了。”
“你敢！”
“你答应我的嘛……”沈若言故作委屈神色，苏扬愣了一愣想起自己似乎真的是允诺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你的语文成绩怎么办？”
“你又不会跑。”沈若言连忙抓紧苏扬的胳膊，把茶几上的备用钥匙塞进她手里。
苏扬犹豫了一下，沈若言急道：“你……你是要和高远结婚吗？他那么……那么对你。”她快哭出来的样子，她觉得已经抓住了苏扬，就不想要她离开，管她什么老师身份，天下师生恋又不是没有……
“我没有想要跟他结婚……因为不想跟他结婚所以……”苏扬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太想回忆刚刚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沈若言嘻嘻笑着：“那就收好了。我家不会有人的。”
“你父亲的？”苏扬还是没有收，一瞥沈若言，沈若言蔫蔫儿地点了点头，苏扬反倒笑了，收了回去：“那我就收下了。”
“啊嘞？”
“你真打算题海战术？”苏扬一瞬间就想起了先前沈若言床头上摆着的一大摞习题，见沈若言犹豫着点了点头，不由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