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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打量起来季清河,为自己喜欢的姐姐做出所谓的牺牲?幼稚……?还是付出?
逆着光站着的季清河被模糊成一团黑影,站姿挺拔,沈若言狠狠皱起眉头。
这个人和安度太像了。
她能不能做出对不起安度的事情来?她自己心中的天平开始失衡,一点一点开始倾斜。
“好。”
像是用光了全部力气,她把头埋进臂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书评不开心。
☆、Chapter 35 知晓
季清河走后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干脆去了医院去看楚天,顾浅浅还在一旁吸溜着糖水,楚天龇牙咧嘴打着点滴。
顾浅浅见她来也没多问什么,她是聪明的人,见沈若言脸色惨白惨白也不好再多问,实际上她总觉得安度和沈若言两个有什么腻歪。
她猜对了,两个人固守几个秘密像是小兽守护珍宝,小心翼翼唯恐破碎。
守护的是梦想还有爱情。
易碎的东西。
楚天已经昏沉睡着,她也没有和顾浅浅多说什么,顾浅浅被一个电话叫去社团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急匆匆地走了,她坐在走廊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人们。
“你没事吧!”一个护士看见她脸色不太对,关切过来问,她摇了摇头,护士这才走开。
紧接着就看见了一个也算是熟悉的身影,是宿舍里的文艺女姚晓琪。
但究其本质自己比她文艺得多,属于闷骚型。
姚晓琪很明显也看见了她,微微一笑走过她旁边来,沈若言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手里的那本书……作者……神经病。
“怎么会在这里?”先开口的是沈若言,她心绪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候姚晓琪出现了,她借着和她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啊,一个朋友在这里,所以我来看看。”姚晓琪看见沈若言总是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看,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今天去了一趟书店,早就听说过这个写手的但一直都没机会看她的书……今天买了一本……啊对,你们不喜欢看书的……”说着自顾自腼腆笑了起来。说着就翻开了那本崭新崭新的书。
黑暗封面上面点缀零星清雅小花,她翻开扉页,那里有着作者照片和介绍,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越看越眼熟,然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仔细打量着沈若言,又把书捧起来对着沈若言来回看。
“你……和她长得好像……”斟酌许久她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沈若言默然。
“谢谢。”
“你会不会和她认识啊……”姚晓琪被自己脑子里乌烟瘴气的想法吓到了,赶紧就是挑起话头来活跃气氛,沈若言默默地指了指那张小小的照片,又指了指自己。
“就是我……”
姚晓琪吓到了。
之后俩人开始扒拉扒拉扒拉谈论一大堆事情,文艺女不愧是文艺女,一大堆问题把沈若言的脑袋都要轰炸了,最后还是文艺女的朋友过来把她拖走,她这才解脱,然而上天总是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因为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安度的来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看着屏幕上安度笑得阳光灿烂的照片,她不知道自己答应的季清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究竟有何效用,季清河简直幼稚,但是自己心中依旧恐惧着,恐惧楚天知道真相之后对自己会是怎样的态度,当然这还是其次,重点是自己深深觉得对不起楚天,对于自己而言,楚天付出的全部大都和自己有关,自己对楚天负有许多责任。
沉吟半晌,她甚至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没有季清河的影子,她这才接了电话。
又是夹耳的呼啸声,风声呼啸着让她一瞬间失了神,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当初许若鸢这么个夹带着风声呼啸的电话,揭开了自己和苏扬之间的一层薄薄的纱。
安度在那边兴高采烈:“喂——”
“喂。”她的语气有些沉闷,但那边的安度因为风声太大完全听不见,她背着画夹几乎是对着手机开始吼:“我们今天写生,踏马的风这么大,写什么狗屁生……”
“哈哈哈……”她故作开心地没心没肺地笑着。那边的安度话锋一转:“许若鸢怎么样了?”
就知道是这样。
沈若言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喂,你不是说放下了吗?”
意外的,那边居然是一阵尴尬的缄默,沈若言的心骤然被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那边的沉默让她于心不忍,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说呢……”那边的安度终于缓缓开了口,语气很疲惫,即使是在被风撕扯地断断续续的那头,声音也毫无阻碍地传递到了她这里。
“嗯?”
“我大概是想回避一下吧!”安度说出这句话,沈若言预感似乎有什么要发生,果然,安度接下来这句话让她一瞬间失了神。
“我知道许若鸢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我想暂时离开一会儿,或者说,我不能介入她的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季清婉??”沈若言下意识地问了出口,安度惊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许若鸢跟我说的……”沈若言听见安度这样问,心里似乎是有什么落了地,安度主动疏远了许若鸢,这样自己的良心也会好过一些。
“哦是吗?”安度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她在那头握着手机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她垂下眸子:“我知道了,谢谢。”
“哎——”沈若言还想说些什么,安度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今年过年再去找你,你不嫌弃我吧!”
“当然不嫌弃……”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如释重负一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楚天把门打开看着她龇牙咧嘴笑:“嘿怎么不进来?”
沈若言登时慌了神,站起身来,手指搅动着衣角,不知道如何才好。
“怎么了吗?”楚天看见沈若言这表情似乎不大对劲。
“没什么……你醒啦?”
“我又不是昏迷了你干嘛这么问……”楚天乐呵呵一笑,迎着沈若言进门,她坐在病床旁边嗅着消毒水的气味和药水的刺鼻味道,一尘不染的床单和窗外不带温度的空气让她恍惚了很久。
拐过几条小街道再穿过打得非常杂乱的自行车堆,门口的杂货店老板笑意盈盈磕着瓜子儿和东家西家闲聊。
在小巷前面停下,默然推开门,佝偻身躯俯身微微喘息,低着头扫着地,地上纤尘不染泛着凉凉的湿气。
“爸,您坐下。”季清河把他扶在椅子上,看着老人脸上纵横沟壑,眼神睿智带着不一样的神采。
老人依言坐下,微微笑着:“你姐说一会儿也会回来。”
“那好。我多炒几个菜。”她的手抖了抖,没说什么,只是从袋子里掏出菜来缓缓地洗着。
切菜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声响,季清婉声音温和传来,温和但有力度,她和老人在说着些什么,言笑晏晏。
“哟,好久不见!”季清婉探过头来对她微笑,她握紧了刀柄切着菜:“洗洗手吃饭吧!”
“啧啧,真难得啊看见你下厨。”季清婉洗了洗手,过来把她挤在一旁:“你,去给我打下手。”
“……”季清河乖乖地退居二线。
吃饭的时候,老人对着她俩嘘寒问暖,季清婉微笑着和老人时不时说些话,她心不在焉应答着,看见季清婉的侧脸不由怔了怔。
埋头扒饭,吃着面前的菜,季清婉笑了笑,给她夹了几筷子菜来吃。
眸子里流光闪烁,若有所思。
饭后两个人挤在一起洗碗,季清河说:“你和许若鸢就那么结束了?”
季清婉的手陡然一僵。
“去追吧!”季清河一字一顿地说完,把刚洗好的几个碗摞在一起,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楚天在骂人的时候沈若言在一旁默然看着,后来被沈若言看得不好意思了楚天只能是讷讷地低了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刚刚他被修理厂辞退了,原因是他休假日太长……
楚天气得直叫骂,沈若言一摊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许若鸢恰好也在,她说她负责的一个工程上,那支建筑队还在招人,楚天要不要去。
结果就是楚天对着许若鸢感恩戴德,而沈若言看着许若鸢,心底沉思许久。
楚天去了那个楼盘打工,而沈若言百般聊赖之下只能是随便走走。
顾浅浅每天都很忙,和各种各样的人打着交道,游刃有余,她除了艳羡以外也不能再说什么。漫无目的地走着,神情恍惚。
似乎命运指引,鬼使神差,走进一处小区,习惯性迈动双腿爬上楼梯,径自不坐电梯,走到腿软脚麻,在一处门前停下,她看了看门牌号,骤然回过神来。
这是她先前住的地方,沈子傲留给她的,曾经和苏扬住在一起的地方,而她住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这时候门半掩着,显然是有人。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钥匙,上面的钥匙还依旧存留,崭新崭新,有金属流光润泽的质感,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鞋柜少了一双拖鞋,多出一双高跟鞋……
而答案很快就揭晓,她看见苏扬蜷缩着身子踩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堆放着一大堆零食,苏扬正吃着薯片看着喜羊羊……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苏扬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不锁门不关门,吃零食不会做饭,也不去叫外卖,苏扬听见有人进来,侧过头来看着她,然后就相对无言。
苏扬登时紧张起来,先前她打算把钥匙还回去,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被主人捉住,她有些窘迫,沈若言就跟梦游似的,换了拖鞋,跑去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还有些蔬菜,然后就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铛铛铛的切菜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又快要完结了……这个会很短……
☆、Chapter 36 情长
身后突然传来了不一样的柔软,柔软的触感,女人的体香,温暖的怀抱。她登时僵了一僵,苏扬把下巴搭在她肩头,她急忙把刀放下。
鬓角的头发被带着微微潮气的呼吸拂乱,苏扬轻飘飘地:“嗯……?”
“啊?”沈若言惊了一惊,苏扬在后面环着她,她清楚感受到了背上的两坨蹭来蹭去……
胸大的女人……这竟是她唯一的想法……
苏扬缓缓地亲吻她的耳垂,手指不安分地上下游移,渐渐就要伸入衣服里面,沈若言被扳过身子来,苏扬从鬓角一直拂过唇角,柔软的唇瓣在脸上缓缓擦过,她觉得脸红心跳,最终只化为一声“唔……”
出口的居然是一声极具挑逗性的嘤咛。她捉了苏扬的手,别过头去挣脱。
苏扬挑眉笑望。
“我……我做饭呢你干什么呢……”她咬着下唇硬是把苏扬推了出去,苏扬笑意盈盈地收起了零食。
两个人相坐无言,沈若言像是小红苹果一样低着头扒饭,苏扬不时地给她夹菜,她只是闷头吃,不敢看苏扬的脸,苏扬挑眉笑望。
沈若言在门口杵着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环顾过四周了,大抵是常来的,十分整洁,修饰掉了自己先前刻意弄出来的刻板线条,没有浮动灰尘也没有油污。
吃过饭沈若言急急忙忙地收拾碗筷,苏扬起身要帮忙,被她推开,苏扬也不着急,嘴角含笑地看着沈若言着急地收拾着东西,她双手抱胸,坐等吃掉萝莉脸。
收拾过碗筷之后沈若言又急急忙忙地要收拾家,苏扬一把拉住她:“我已经收拾好了。”
“啊……那……那我去看会儿书……”
“你这间房子里的书架已经空了,据我所知应该是被你搬到了学校……”
沈若言看见苏扬似笑非笑的脸,已经预感到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隐约期待着些什么,但又战兢恐惧着些什么,怀有期望和暧昧的悸动,但又有下意识的对于未知的抵触。
“……我去洗澡。”她抬眼很是认真地看着苏扬,苏扬亲吻了她的额头:“嗯。”
地久天长终有尽,她们并不在乎所谓永恒。
除了当下,再无其他财产。
此时的许若鸢却是头疼得很,她默然看着面前垂眸不语的季清婉,脑袋乱成浆糊。
季清婉纤长手指拨弄小勺子,把面前那碗粥画得惨不忍睹。
“我……”许若鸢张了张嘴,抬眼,却只看见季清婉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笑容,恬静又闲适,有不属于当下的一份淡然。
“怎么?”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低了头。
“你我坐了两个小时了。”季清婉好心提醒她,又瞥了一眼窗外的落日余晖。
“嗯……”
“那我说,你回答。”季清婉轻笑,许若鸢怔了怔,只得点头。
“你,还爱我吗?”
“……”许若鸢的手一颤,把勺子丢下。
“那换个,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