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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小屋门,中间是正堂,左右各有一室,左室一片寂静,右室里有极微弱的灵气在流转。她推开右室的门,赫然见到一具通体碧玉的棺材摆在屋中间。棺材上面布下一道锁灵镇法,正上方悬浮着一颗龙珠,龙珠的光芒罩在棺材上,通过投影,依稀可见一道人形黑影躺在棺材中。
龙九先朝那颗龙珠看去,这龙珠从色泽到能量都与一般龙珠不同,放眼宇宙也只有八颗,在她几个哥哥姐姐身上,是她们的能量龙珠。龙九疑从心起,她走上前去,一把推开棺盖,见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睡在棺材中,气息很弱,仿佛随时会死去一般——是她的身躯。难怪会有龙珠镇着。龙九又抬头朝龙珠看去,她不用分辨也知道是谁的龙珠,只有龙清娴才舍得把能量龙珠拿出来给她保命。龙九爬回棺材里,躺回自己的身躯中,心中布满疑惑。她明明是在龙始祖墓里动手毁掉龙始祖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满世界都是妖怪和拥有法术的人的莫名世界,季华阳在这里留下禁制,她的身躯、龙清娴的龙珠都在这里,原本孱弱只剩下一缕意识幽魂的身躯似乎也有什么能量护着。
九州国皇宫
季华阳、秦宝宸、当朝皇帝季垣及朝中武将全聚在扬武阁内。扬武阁主位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份九州国地图,正中央摆放着一座搁放九州国山河微缩图的台子,通过这微弱图,能把九州国领土的情况一览无遗,包括地底深处那些相通的暗河都攘括其中。
季华阳将一面小旗子插在殇州外的一处关卡上,说道:“宝宸,你看,将这几道关卡联成一线,布成道防守线。这地底下都是极其坚硬的金刚岩,魔族的地龙大军无法再钻石奔袭我军后方。”
秦宝宸观摩片刻,说道:“照这布置,五万大军可守。”
季华阳说道:“但我们要的不是守,是彻底消除后患。五万大军守在这里,你另率二十万大军会同冥王的十万阴兵攻打血河岭,我要把地府阴司设在这里将这些死去战争的怨魂厉鬼通通送入轮回重新投胎为人,断了他魔王的兵源。”龙神界统治时期,龙二守殇守边界守了百年,打了百年,战死无数,战死的冤魂因为唳气太重化为厉鬼,以致连鬼差都不愿来捉拿,后悉数被魔尊收入麾下训炼成魔兵,短短一百多年时间,魔族的兵力竟是九州国兵力之总和。魔尊得龙后的能量,修成正果后兴兵来犯,要夺下这片大地。
“血河城里有魔尊率二十万大军镇守,就算没有魔尊和他的二十万大军,城外的血河中冤魂厉鬼无数,神仙过去都会被拖入河里永不得超生,三十万兵力之众又如何渡河如何攻城?”秦宝宸想到这就头痛,别说三十万,一百万兵过去都能让血河吞得连点渣都不剩。
季华阳冷静地吐出四个字:“移山填河!”
秦宝宸闻言惊得猛地抬起头看向季华阳,不确信地问道:“移山填河?传闻血河与魔界的幽暗河相连,幽暗河深无底,血水无穷,若血河泛滥……”他见季华阳皱眉扭头,当即把话吞了回去,又见抬起头看向瀚州方向且疑惑地喃句:“奇怪?”,隧问道:“季姑娘怎么了?”
季华阳匆忙说句:“宝宸,你与大家商议如何把防线布置好,我有事就先走了。”话音未落,她已出了扬武阁朝瀚州方向直奔而去,眨眼功夫便来到安置龙九的那座山的半山腰结界外,落地就问:“何故攻山?”
“出来了出来了!”季华阳刚现身就有人大喊,同时兵器朝她身上招呼去。
季华阳震出一股真气把落下来的兵器悉数震开,厉声喝道:“住手!”慑得众人心头一跳,定睛一看,惊得马上伏地行礼,季华阳说道:“让杨怀礼来见我。”
城府大人急冲冲地跑来,跪在季华阳的面前,说道:“华阳圣尊恕罪,下官已请了周边诸门派的高人前来破这禁制,只要制止一破,立即将逃入阵中的妖孽捉拿归案。”
“什么妖孽?”季华阳皱眉问道。“慢慢说,为什么攻山?”
城府大人抬起头望向季华阳,心道:“难道不是来责备他没抓到那丫头的?那又是为什么事来?”他叩了个头,赶紧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交待清楚,刚欲辩解,就看到季华阳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禁制中。
梨花树下的软榻上果真没了龙九的身影,季华阳喊道:“九儿。”朝小屋里走去,没有见到龙九的踪迹,赶紧朝四周探去,结果一无所获。九儿不在这里了?季华阳心念一动,又到外面找到“城府”杨怀礼,她施展法术将龙九的模样以幻影的方式展现在他面前,问道:“你今日见到的少女可是这人?”
“是她。圣尊,这女子嚣张至极,丝毫不把谁放在眼里,且法力高深,出……出来了!”城守正在告状,就见龙九从季华阳后面的林子里走出来。
龙九皱起眉头,嘟着嘴,喊了句:“季华阳。”走到季华阳的跟前,一手捂在肚子上,说:“我肚子疼。”
季华阳又惊又喜地看着龙九,问:“你醒了?”听到龙九说肚子疼,马上想到城守说的龙九今天吃了羊腿,问:“吃坏肚子了?”又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摸着龙九的脸颊,仔细地打量龙九,唯恐是自己出现幻觉或者是旁人所幻化成的。“九儿,真是你吗?”
龙九颦紧眉头,半晌才问道:“我这是在哪?你怎么又在这里?为什么我的身躯和大姐的龙珠也在这里?”她捂紧肚子,从季华阳的怀里起身,摆摆手,绕到树后,扶住一棵树,弯下腰,张嘴,一颗颗晶莹圆润的珠子从她的嘴里吐出。那珠子里面是烤肉的金黄色,外面裹着层结晶体,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只怕会误认为是什么宝珠。龙九信手一扬,击出一道火光把那团吐出来的东西烧个一干二净,这才松口气地靠在树上朝季华阳看去。
季华阳笑了,这招牌似的一吐,除了她九小姐还有谁会呀。她靠过去,笑吟吟地问:“舒服点了吗?”温柔地替龙九揉着胸口,说道:“知道不能吃还吃,看你下次还嘴馋。”
“没舒服。”龙九依然皱着眉头,不痛快地说了句:“我想死。”
季华阳的眉头一耸,问道:“怎么了?这才刚醒,怎么又说浑话?”龙九人虽醒了,但似乎还有点没回过神,眼神不再冷锐,而是飘忽中透着几份倦怠。
龙九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已经是死过的人,怎么不能死了?安静地呆在那黑暗的世界里不是挺好么?再加上那虚弱的身体,不睡回身躯里还好,躺回去全身不舒服,让她真想提剑把自己的身躯剁碎了烧干净一了百了。可看着季华阳,她又不舍得丢下季华阳,当即郁闷地别过脸去,眉间只写着一个字:“烦”。
季华阳默默地看着龙九,留意到旁边还有人,当即拂袖让他们都离去。
龙九调头回到小屋,视线穿过墙壁看到里面的那具棺材,不由得心中一烦,手掌摊开,从指上的储物戒指随意抽出柄宝剑握在手里就朝屋内走去。
季华阳感到龙九身上的逸出来的杀气,当即大惊,跟着龙九进去,赫然见到龙九举剑就要朝那躺在棺中的躯体刺去,吓得季华阳扑上前,一把抱住龙九的腰把她拖住,叫道:“九儿,你做什么?那是你的身体!”
龙九挣扎着想震开季华阳的束缚,说道:“早废了!不要也罢!”
季华阳抱住龙九就往外拖,说道:“就算身躯虚弱,以你的能耐,加以时日不愁恢复,你何必如此极端。”,她把龙九压在椅子上坐下,说道:“怎么突然脾气见涨连自己都想砍?”想到龙九陷入痴呆前的狂乱,她能理解龙九的转变,她能感觉到在龙九烦乱神情下的暴躁情绪和不安,也能理解。换作是她,陷入噩梦,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世界都变了,只怕不止不安,还会无措。她把龙九揽入怀里,说道:“龙始祖墓的能量泄入地气中致使这片大地上的生灵都拥有灵性和法力,魔尊得龙后的能量也变得很强大,出现一些小纷争,但不用担心,我都能处理好。九儿,她们不会再把你当作龙尊纠缠,以后你只是龙九,由我守护着的龙九。”
她的心,季华阳懂。龙九定定地看着季华阳,眼眶里涌现潮湿的泪意,她哽咽一下,即微微地笑了笑,点头。
季华阳把龙九搂入怀中,这些年她努力地修炼让自己变强大,努力地整合各方势力,就是想有天能站在九儿的身边替九儿阻挡外面的纷争。
龙九把头埋在季华阳的肩头,很平静地说了句:“泄入地气的不是龙始祖墓里的能量,是龙尊的能量。传世龙珠一分为九,最大的这颗在我这里,还有八颗,下落不明,我感觉和父尊有关。”
64
64、第六十四章 。。。
季华阳问道:“她不是死了吗?”,随即又补充句:“九儿,我不想你的一生都活在她的阴影里,我知道你也不想。不管她是生是死,只要有人认为她还存在想她回来,她就是你的威胁,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龙后不也早说过你和她只可以活一个吗?季礼难堪大任,我可以废了他扶季垣上位做皇帝,我可以给季礼一条活路,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如果龙尊回来,谁会给你活路?”
龙九的心头一凛,震惊地望向季华阳。
季华阳又说道:“帝王权力只能在一个人手上,宇宙至尊那唯一的能量难道还能让两个人共享?即使你答应,旁人答应吗?你再三强调你不是承认,有什么用?她们这样认为吗?会绝这念头吗?说一万遍,抵不上一次行动的落实。九儿,坐在至尊的位置上行使你的权力,别让谁都能欺负到你。战争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永久的和平,杀戮不是为了残害,是为了换来永久的安静。”
龙九明白季华阳话里的意思,说道:“父尊让我保护母后,龙始祖墓是她亲手建立的后方根基……”
季华阳说道:“如果你父尊成了你的敌人,你还听她的话吗?九儿?你敢说她没活着?你敢说她有一天不会回来夺走你的一切重新站在宇宙至尊的位置上?到时候你去哪?失了这些能量,你没有元神魂魄的意识将归依何处?龙后以前为什么要杀你,现在为什么又会支持魔尊来攻打九州国,你想过背后的真相没有?我可以帮你抵御魔尊,我可以帮你对付龙后和龙始祖,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挡在你的前面替你阻挡所有的伤害,但你必须看清楚所有藏在亲情血缘背后的真相,分清楚谁是敌是友!你可以退让,但你的每一步退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最终原本该站在宇宙巅锋的你只会沦为淘汰者被弃如敝履,湮没在宇宙尘埃中。九儿,你甘心吗?那不知在何处的龙尊又甘心就此被湮没遗忘吗?你的敌人从一开始就不是龙后,是亲手创造你的龙尊!”
“如果她是我的敌人,她为什么又要创造我?”龙九问道,她起身,说道:“她是我的父亲,她要毁了我,完全没有生养我的必要!”
“如果她只是想让龙后知道什么叫失而复得的可贵呢?她想让龙后知道她可以随时创造一个生命来为她掌管世界、随时可以摆脱龙后的控制,从而达到让龙后不敢再控制她,对她千依百顺放纵她为所欲为的目的呢?”
“父尊不是那样的人!”
“你能在蓥华山以灭世要挟龙后,她为什么又不能那样?她被龙后幽禁在宫里失去自由,为了得到自由,为了重见天日,又有什么不能?为了让你出生,她又做过些什么?”季华阳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是说这种挑拨人家父女情份的事,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耻。这些九儿想不明白,她如果还不说,九儿会一直困在迷茫中一直受到伤害。
龙九脑子糊涂,但不笨,她的追求也很简单,做自己,和季华阳在一起过点清清静静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不让她过安稳日子也就罢了,还威胁到她的生命,龙九也觉得不能再退再仁慈了。事实上,从她再去龙始祖墓开始,她就没有打算再仁慈和逃避,谁妨碍她的幸福生活她就敢向谁举刀子。只是没料到龙始祖先动手,她着了道。
龙九又向季华阳询问后来发生的事,她只记得龙始祖把剑刺入季华阳的身体里,往后的事似乎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当龙九听到季华阳说那把剑是龙尊拔出来时,着实惊了跳,再听到季华阳说起龙尊传秦宝宸技艺和回到这里来救治她时,龙九攥紧了拳头。一缕幻影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