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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彷如利刃般的质问,星寒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小孩子,不会任由你摆布。不管怎么样,我要留在你身边,生也好,死也好,绝不离开
。”她一字一字的道。
星寒垂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眶内的泪水。
羽衣走过来,握着星寒的手。她的手很冷,冷得直颤抖:“……你心里,还是有着我的,不是吗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星寒要把手抽回来,很用了点力,羽衣松开了手,眼里是不见底的哀和痛。
星寒转过身去,不敢看她。
“……那竞筠呢?”星寒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
“我会跟他说清楚。”羽衣的声音也轻如微尘。
“为了你,竞筠已是妻离子散,你不能就这样要他走!”
“就算是我对不起他,但我更不能让你走!”羽衣哀号着。
星寒摇摇头:“走的,应该是我。”
“不,不能让你留下我。”
“我已决定了,”星寒狠下心来:“算我欠你的,来生再还。”
“那你现在就还给我。”
“砰…………”
星寒回过头去,赫然看见羽衣正拿起刚敲碎的玻璃杯碎片,狠狠的往手腕割下去…………
星寒死命冲过去,要抢去羽衣手上玻璃,她不肯放手,拉扯间,玻璃在她俩的手指掌心划下了道道伤口,鲜血从伤口急涌出来,转眼间,血都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那些是她的,那些是她的。
看着满眼鲜红,羽衣呆住了,星寒夺过玻璃,用尽全身力气掷出去…………
“羽衣。”星寒紧紧拥着她,死也不肯放开……
第二天,星寒和羽衣约了竞筠见面。
看着星寒她们,杨竞筠眼里带着两分苦涩、两分哀伤,但有更多的欣慰。
“以后,方竞筠还是你们的朋友吧?”
“什么朋友?羽衣板着脸:“是伙计,新剧本怎么时候才交货?想白支薪水了?真是做梦!”
竞筠跟雅清也和好了,他们去了三个月欧洲,回来后,便向大家宣布雅清怀了孩子的喜讯。
也许,竞筠把对羽衣的感情都升华了,借着他的笔,把所有的痴和爱都倾注在戏里角色身上。他的编剧技巧越来越成熟,故事铺排越见流畅,角色刻划具体而细致,曲白词藻典雅优美,情感真挚,动人悱恻。他的作品,都是艺术中的艺术,足以留存万世。
凭借竞筠的超凡剧本,羽衣的事事严谨,戏班各人的上下一心,云映月每次的演出,也得到空前的成功。在班业渐趋式微的大时代里,云映月一枝独秀,成了超级班霸。而羽衣,也终于达成了心愿,被公认为一流的正印花旦。
云映月第十届演罢,竞筠封笔了,星寒和羽衣也决定让云映月光荣结束。
星寒和羽衣虽然没有正式宣布退休,却渐渐淡出演艺界,除了偶一为之的慈善义演外,已不作公开表演。
每过一段时间,星寒和羽衣便到广州和澳门,探望亲人和朋友,也到世界各地游玩。日子,过得极逍遥自在。
星寒和羽衣,像是形和影,再也没有分开过。
…………她俩长相厮守,即使鬓发斑白,依然执手并肩,相互搀扶……
作者有话要说:結局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