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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你们全家祖宗!”我红着眼大喊,脖子上冒出青筋,上前一把扯住赵强的衣领把他往边上一甩。
赵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对着我上拳。
“吃里扒外的东西。”赵大勇啐掉烟头,松开姜沅就从边上抄起一根粗木棒向我走来。
“让开!”赵大勇对赵强说。
此时张翠云也忙拉住赵强,理了理他的衣服说:“别被打到了。”
“一家人都是畜生!”我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去。
“狗娘养的胳膊肘向外拐,还帮着别人!”赵大勇拿着木棒指着我:“不帮着卖饼跑出去浪,几个月不回家,现在还坏你弟弟的好事,你还真出息啊!”
张翠云也对着我啐了一口:“女的就该让男人治一治才听话。等办完强强的事,他爹,你把这不听话的扔给村里那瘸子,过年的时候他还跟我提呢,要花七千多买这丫头。”
赵强突然笑了起来:“七千多不错啊,能让我买台电脑耍耍了。”
一群饿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祝你们断子绝孙,一群人渣!一群神经病,艹你妈的!”面对着这样一群人,我只能用怒吼谩骂表达我的愤怒。
这一声骂换来了赵大勇的一棒,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敢咒我们断子绝孙……你个婊/子不想活了?”赵大勇骂道。
我痛苦地叫了起来,被打的胳膊不停地颤抖,控制不住。
“妈的!”赵强忍不住了,他抢过赵大勇手上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就朝我的头挥来,屋里响起姜沅的尖叫声,我本能地用胳膊挡住了木棍,木棍重重打在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撞在了我的头上,整个人都被甩倒在地。
赵强喘着粗气,想把木棍丢在一边,拉了木棍一下却发现拉不动。我感到上臂一阵撕扯的疼痛,忍不住嚎了起来。
赵强松开木棍,我整个人倒在地上虚脱地动也动不了,只能睁着眼看着悬在上方的人影。
“清明!”姜沅哭着跑到我身边,想把我抱起来,当她看到我手臂的时候,吓得捂住了嘴。
“你们……你们……”姜沅看着眼前如豺狼般的三个人,拿起了手中的手机。
“艹。”赵强看见了,立马冲上来夺了她的手机。
姜沅惨然一笑,说:“来不及了,我已经报警了。”
“你报警了?”张翠云尖着声音问,带着恐慌。
姜沅抱着我的头,挂着泪在那笑,说:“你说呢?”
听了这句,三个人明显慌了起来,开始烦躁地骂来骂去。随后的十分钟里,他们七手八脚地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跑出了门。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终于放下了心。
“你……没被……他们欺负吧……”我很自责,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
姜沅很落魄,衣服也脏了,妆也花了,她应该是那种干净完美如女神的人,竟然会被赵家这群蛇蝎毒物害成这样。
“没有,还好你来了。”姜沅不知是哭还是笑,听着很难听“但是,你……伤的……”
我咽了口唾沫,冷汗从脸颊挂下来,强笑着说:“没事,我习惯了,以前……经常这样……”
姜沅似乎忍不住了,眼泪落了下来,滴到了我脸上。她突然想起赵强走之前把抢过去的手机丢在了桌上,于是她急忙跑过去,拨通了一个号码,我能看见她的手指在抖,她粘满泥土的大衣下的身体也在颤抖。
“喂,有人受伤了,地点是xx大学步行街,那里有个……有个拆迁工地一样的地方,你们快点过来……”
她说话急促,带着哭腔。挂了电话后又回到我这里,紧紧抱着我。
“我已经打电话给120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姜沅有些自言自语。
我静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做梦一样。因为没有陪着姜沅而让她遭遇了这样的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我缓了几口气,忍着疼痛对她说:“以后就让我跟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让人欺负了。”
“我答应你……”姜沅低声说道。
这一天的经历非比寻常,在此后漫长的几十年间,我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会笑姜沅小女人,见着我被打竟然吓得哭成那样,真是没见过“世面”。姜沅不理会我,只会自言自语地说:“谁知道你皮糙肉厚的那么经打,还没得骗了我那么多眼泪。”两人这样一唱一和竟也不嫌烦。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仔细想了一想,若是没有这件事,或许我跟姜沅,永远也没有结果,我是否该感谢赵家一家呢?想到这里我就会无奈地笑了一笑,在心里骂自己一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辞了工作专门写文,可是偶不能这么做啊……
☆、大闹医院
第十一章
我整个人躺在姜沅的怀里晕晕沉沉的,像是在做梦,她后来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能感到在这个昏暗,阴冷,潮湿的屋子里,她抱着我的头,絮絮叨叨个没完。
之后,我恍惚感到有几个人进来了,然后我被抬上了一辆白色的车子,再后来……我就吐了。
或许是太累了,我对后来发生的事没什么映像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医院里。胳膊已经做了手术,被白纱布包了起来。
“我又进医院了……”我在心里嘲笑自己。才多久啊,就逛了两次医院。
这时,一个人影晃进了屋。
“醒了?”是姜沅,她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了。
我眯着眼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奇怪地问,顺便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了床边。
“姐,你现在的样子才漂亮,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丑。”
姜沅一听,脸板了下来,但是我看的出她是开玩笑的样子。
“哎哎!你还生气了。”我赶紧打圆场,想撑起身坐起来,却忘了胳膊上的伤,扯了一下疼的我直吸气。
姜沅见我这个样子,忙站起来欠着身查看我的胳膊,着急着问:“没事吧。”
姜沅欠身撑在我上方,仔细看我胳膊上的纱布有没有渗血。她馨香的秀发垂到了我的脸上,发梢扫得我酥酥麻麻的,我侧头避过她的头发,看见了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的脸颊与脖颈。突然,我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那白嫩的肌肤,感受一下是什么感觉。
“嗯?怎么了?”姜沅转过脸看着我,她就那么完全伏在我的上方,脸距离我不过十多厘米,说话时吐气如兰,热气散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竟然慌了。不知道为何,紧张感从身下涌上来,瞬间包裹住全身,心跳的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脸也烧红了。
姜沅有些奇怪,歪了歪头,问:“你很热么?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有没有。”我回过神来,窘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忙急忙把脸侧过去,不去看她。
突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姜沅从我身上起身去接电话,我这才缓了口气,试着平静波澜起伏的内心。
我这是……怎么了?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姜沅拢了下头发,语气十分冰冷,又带着十足的怒气,拿着电话一边看我一边往外走。
“我已经报警了,事情就这么处理,你别再打电话给我!”姜沅几乎是吼着说的,她那时已经开了门走了出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之后,我又在医院呆了几天。一天下午,我正在看电视,突然有人开门进来了。我往门那看去,只见两个人影冲了进来,伴着哭天喊地的嚎声。
“孩儿他爹就被你个贱人害死了啊!当初捡你没想到你反过来倒咬一口,把我们家害得哪儿像个家啊!”张翠云头发散乱着,张牙舞爪,一下子扑上了我的床,不停在床上拍打,活像个疯子。
“艹你妈的,爸被你害得进了监狱,你个丧门星……”赵强站在床边,恶狠狠地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们……”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一时不知所措。
“还我男人,还我男人……”张翠云扑上来,双手死死扳住我的肩膀使劲摇。
我推开她,忙从床上下来:“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张翠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停了下来,然后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就跑到了门边,对着外头走廊喊道:“我咋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啊!害家里人啊!害得他爸坐牢了啊!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哪里干过什么亏心事啊!都是命不好啊!摊上了这个恶人……”
不多时,好些人被吸引来了,围在门外叽叽喳喳,还有一些人探头往里看。
“强强啊!我可怜的儿子……”张翠云回头哭着喊站在床边一副想杀了我模样的赵强。
“你们看,那是我家儿子,从小聪明懂事,是全村唯一一个大学生。”张翠云随后伸直手臂,直指向我,咬着牙说:“这个女儿,亏得我们一家把她养大,竟然反咬我们一口,看不得我儿子好,就各种使坏,哪有这样的人哟……”
“妈!”赵强哭嚎一声,走到门边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你们有本事把你们做的那些破事都说出来啊!”我听了他们的话,气的紧紧攥着拳,那些一点一滴的噩梦般的景象一丝丝浮上脑海。“你们说啊!说给他们听听啊!有本事说啊!”我红着眼指着这两个吸血鬼,一步一步地往他们那里走。
蹲着的赵强从胳膊空隙处用眼睛瞄了我一眼,然后噌地站了起来就向我逼过来。
“说什么!说什么!就是说你处心积虑害我们!说你把你的爹送进了监狱!”赵强一把揪起我的衣领。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想挣脱他,但是力气比不过赵强,只能被他提着衣领艰难地站着。
“放手!放手!”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其中有一些医护人员。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从门外看见赵强的行动,忙推开张翠云走了进来扯赵强的手:“这里是医院,不要胡来。”
“我们教训人用得着你管!”赵强脖子上青筋爆起,扯着喉咙训那个医生。
“这个不孝女把自己的爹送进了牢里,她这种人就该死啊!你们干嘛要救她!”张翠云哭丧着脸扑过来拍打我,我用胳膊一挡,用尽全力把她推了出去。
“放开我!”我趁着那个医生帮我,从赵强手里挣脱了出来,往后退了几步。
赵强咬着牙又要冲上来,医生见状赶紧来拉,一时间,几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连滚带爬地扭到了走廊里。
“别打我家强强,我家就这个命根子,谁打我就跟谁拼命……”张翠云也急着扯着医生的衣服乱打起来。
“怎么打起来了。”
“别打!松手!”
……
走廊混乱无比,几个人上来拉架,闹成一团。
“报警!快报警!有人在医院闹事!”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
这句话一出,赵强和张翠云立马停了下来。
“哎哟!哎哟!千万别报警!”张翠云竟然扑通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地上,头发乱的跟个疯子一样,挂着眼泪和鼻涕,一个劲地说:“千万别报警,别报警,我求求你们了!我家那位,什么事儿也没犯,就被这个……”说着她狠狠地看向我,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就是她!被她诬陷进了监狱!亏得我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没想到,竟然诬陷我们啊……”
“这人狼心狗肺!我们收养了她,把她从阎王那抢了回来,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啊……但是她就是从心里恨我们,恨我们生了个男娃,她就对弟弟坏,使坏!耍心眼,从小就这样。现在她弟弟发达了,她就见不得弟弟好,就联合别人诬陷她弟弟,他爹为了救儿子,就替他进了监狱啊……”张翠云用手揩了一把鼻涕,甩在了地上。
张翠云的表演还是有点作用的,有些人听了就用异样的眼光朝我这里看来。我尽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和躁乱的气息,斜着眼回看这些人,又看了看坐在地上表演的张翠云,冷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为何要笑,我只明白,我已经无力去说些什么了。
赵强也慢慢蹲了下来,抱着头哭了起来,相当痛苦的样子。我觉得,这一家子人表演的都相当出色,感人肺腑。
“哎!那也不能打人啊!有问题法律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一个中年医生走上前扶起张翠云,但是张翠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扶不起来,不停地哭,不停地甩鼻涕。
有人看不过去,递给她几张餐巾纸,她拿过纸,正准备擦眼泪鼻涕,却突然停了手,把几张纸全揣在兜里,然后用衣袖随便擦了几把脸。
“这里是医院!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怎么能在这里闹事!”跟赵强扭打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