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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往里一点吧?”
“好。”我往里挪了挪,宁海香香软软的身体就整个靠了上来。然后这一夜都很安静,手搭在我腰上可老实了。我保持脸朝外的侧身姿势动也没动,早上五点就醒了,腰酸的转不过弯来,胯骨麻的没感觉了。我轻手轻脚的把宁海的胳膊拿开,她被我一动也醒了,嘟囔着问我:“干吗去?”
我压低声音说:“我回屋了。你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
“那今天上课么?”
“嗯。”
“那我一会来叫你一起去食堂吃饭。”
“好。”说完,我又猫了腰从宁海屋里窜出去,一边跑一边想用什么办法让我们屋老大起来给我开门。
觉着宁海每个月都要受这么一次苦也不是办法,我就给小姨打电话,表妹也有这个毛病,后来小姨用偏方给她调理的不错。问来的是每次大姨妈要来的前几天每天把黄酒烧热了喝半杯,于是我买了个电炉,把宁海的生理周期用红笔圈在了台历上,每个月追着她给她灌黄酒,结果后来痛经的毛病治好了,宁海酒量上去了,每次都能把我喝的爬不起来。。。。。。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我和宁海已经非常近了,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余时间一般都在一起。宁海迅速招徕了大批的追求者,于是我变成了头号大红人。动不动就有认识不认识的男生上我这打听宁海的情况,连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有胆子大的端了盘子坐到我们旁边来。我非常热衷于这件事情,成了一台鉴别仪。形容猥琐,歪瓜裂枣那种从我这就给打发回去了,有看着质量不错的,我就拿了资料窜到小海那里聒噪。
这天晚自习,我夹了本《刀锋》屁颠屁颠的跟小海去了自习室。刚等她坐好把书拿出来,我就把头放在桌子上,腮帮子贴着桌面,脸朝着小海说:“妹妹,我给你物色一黑马王子,有没兴趣听听啊?”宁海不说话,看了我一眼,继续翻本子。“嘿嘿,是计算机的,长得还不错,挺高的,一米——”
“乐易。”
“啊?有兴趣啊?”
“你为什么叫乐易?”
“嗯?因为我乐意叫乐易。”我很奇怪怎么突然转到这个问题上,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爸姓乐,我妈姓易。所以乐易。不过不是乐意哦,是悦意,音乐的乐。”
“哦。”我看她不响了,知道这个话题结束。咳嗽了一声准备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那个男的,”
“乐易。”(还是乐意,她自始至终就没改过来)
“嗯?”
“我不想交男朋友。”
“为什么啊?是不是已经名花有主?”
“没有。”
“我也知道没有。皮蛋跟我说过你特清高,咱高中那帮傻小子一概不理。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大学了,你看哈,”
“皮蛋是谁?”
“我们班徐晓丹么。”
“她什么时候看见我清高了?”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可能说错话了,只好圆场,
“不是啦,其实是说你比较有气质的意思。你看你不能老这么孤独着不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那你怎么留?”我被她一噎,立马忘了刚才还叫人家妹妹的事实,马上辩解:“我比你小么,你还没解决我怎么好先行动呢?”小海拿起她的包拉开,我还以为她要找东西打我呢,结果一盒酸奶蹲在了我鼻子前面。从那天早上以后,小海包里常备酸奶,我一饿了就去翻她包。我把头抬起来,把酸奶往旁边一拿,“我不饿。”准备继续说话。结果小海一把把酸奶抢过来,恶狠狠的塞给我,“不饿也喝!堵上你那张嘴!”我只好咬着吸管翻我的书看,过一会就转头看看小海的表情有没有阴转晴。
那天直到晚自习结束小海才跟我说话,应该说是把趴桌子上睡着了的我叫起来。
“起来起来!回宿舍睡去!感冒了!”
我迷迷瞪瞪的站起来跟着小海往外走,出自习室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计算机系那个黑马王子还站在那里等消息。想起来跟人家说好问了结果就来的。这下糗了,忙跟小海说:“这是计算机系的赵一存,”我还没说完呢,宁海停也不停径直往前走,“宁海!宁海!”我只好跟那赵一存说明天再去找他,赶忙追小海去了。
谁知道出了教学楼小海不往宿舍走,却往操场去。我一边问着“干嘛去?干嘛去?”一边跟着。操场上人不多,一对一对的学生情侣在散步。晚风清清凉凉的,本来是很舒服的,可是因为我刚睡醒,哆嗦了两下。宁海来到一组健身器材前面停下了,我喜欢活动,顺便也暖暖身子,跳上去挨个玩。小海不说话,我也不说。正站在练臂力的那个圆盘前边转呢,宁海突然就从后边抱住了我。我一下子僵住了。过了一会,宁海拿脸在我脖子上蹭,还嘟嘟囔囔的,“乐易,冷。”我喉咙里仿佛有个粽子卡在那,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说:“那回去吧,晚上起风了。”
“乐易。”
“嗯?”
“你为什么那么愿意给我介绍男朋友?”
“好玩呗。你不喜欢,以后不介绍了。”小海不说话了。又过了好一会才松开我,“回去吧。”
“哦。”于是失魂落魄的我跟在宁海后面回宿舍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改往日头挨着枕头就能见着周公的习惯,在床上烙起了饼。我知道这件事情在朝着不太理想的方向发展,我必须掐灭这股苗头。曾经的历程让我不寒而栗,那种痛苦、煎熬以及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发抖。经历了几乎抽筋裂骨的过程我才勉强上了岸。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有能力再去承受一次这样的陷落,我知道,那将是万劫不复。又何况是小海,一想到她白皙的脸上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的样子将要去承受的东西,我的心就忍不住疼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不能伤了她。我暗暗对自己说。
翻个身,睡觉。
过了两天,我找了个吃饭的时间问宁海:“你跟你们屋那几个人处得咋样了?”
“一般。”
“我看跟刚开学的时候没什么进展哦?”
“差不多。”宁海不防备我要说什么,所以很轻松的回答我。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宁海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你看,咱们刚来的时候,谁跟谁大家都不熟,慢慢就好起来了。一个屋的人,互相感情好,住着心里也舒服。你老跟她们不冷不热的,人家总不能上赶着跟你交朋友吧?”
“她们不喜欢我。”
“谁不喜欢你?人家摆明了说不喜欢你了?”
“没。”
“就是么。你又没去跟人家来往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你?”我喝口汤,接着说:“我们宁海人漂亮性格又温柔,谁能不喜欢?是吧?”宁海咬着筷子笑了。“所以啊,关键是你要主动一点,跟人家说说话啊什么的。”
“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随机应变,难道我还一句一句教你啊?”我撇撇嘴,“就从今天开始吧,一会吃饱了你跟她们一起回宿舍去。你们屋那几个人那不都在那么?跟人家一起走。”我说着指了指宁海身后。刚才还笑么恣儿的嚼里脊肉的小海一下子停住了,看看我,发现我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很不情愿的回头看了看,拿筷子戳着桌子不吱声。
“刚开始总有点尴尬么,慢慢习惯就好了。”
“那你呢?”
“我跟我们屋人一起走啊,跟兰子她们说好了一会去打乒乓球。”
“我也去!”
“你什么时候喜欢打球了?不要逃避了,总要有个开始。快吃,吃饱了过去吧。”说完我低头扒拉米饭进嘴,没给小海拒绝的机会。
当天晚上快熄灯的时候宁海打电话给我,说了一通废话之后,“乐易,那明天早上,”
“你今天跟你们屋人一起走了?”
“走了。”
“那明天继续啊?趁热打铁么,争取半月之内把关系亲热化。我精神上支持你!”虽然开着玩笑,可是我觉得我今天可真无聊,比宁海她妈还啰嗦。宁海没说什么,到了别,挂了。我却对着手机,出神了很久。
我开始刻意疏远宁海,能碰到面的场合尽量避开。不上课的时候去高年级师姐那里玩或者干脆出校门在外面闲逛。三餐让舍友给我带回来在宿舍吃。有时候碰上了也装作有事急匆匆谈两句就跑。因为碰不到,我不知道宁海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确实不太自在,至少不像表面上一般快乐。以前晚上我都跟宁海去自习室,她学习我看小说,有时候拿她腿当枕头放平了睡觉,或者什么也不做,就趴桌子上看宁海学习,听她咕囔那些财经什么的东西。现在一到吃晚饭我就发愁,不知道晚上要去哪里。上课下课的路上走着走着就开始左顾右盼,在人群里找宁海,偶尔看见个背影,一天都会很高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拼命告诫自己,要理智要理智。不过看起来,效果并不怎么明显。
一个晚自习时间,我坐在操场看台的台阶上,低了头抠鞋上的铅子玩(不好意思,趣味比较低级),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了我,吓一大跳。一抬头,郭峰阳。“你要吓死你姐姐我啊?”我比较喜欢充大,虽然我比郭峰阳小两岁,甚至比宁海都小大半年,但是依然不妨碍我在他们面前自称姐姐。他呵呵傻笑,摆出挠后脑勺的招牌动作,
“干啥?这么有空啊?你们男篮不训练?”
“刚练完,看见你在这,过来打个招呼。嘿嘿。”
我撇撇嘴,“是哥们儿就留下来陪我玩会,我要闲死了。”
“加水。”这个家伙不知道啥时候学会了滑头,气得我抬脚要踹他,居然被他躲开了,看不出来狗熊样的身材灵敏度还不错。
“你怎么不去找宁海上自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烦躁的晃了晃脑袋。
“不想去。”
“你又跟人吵架了?咋走到哪吵到哪啊?”
“郭床垫,你信不信我现在能让你提前感受到严冬的寒冷?”
“信。”
“信就不要废话,帮我买瓶可乐去!”
“行。”他倒是听话,小跑着向校园商店的方向去了。我对着空中吹了口气,横过身子躺下来,闭上眼睛,想心事。过了一会,一个东西碰我手,我一抓,一个可乐瓶被抓在手里。我没睁眼,
“你小子速度也忒慢了吧?这工夫都够去趟南大街的了。”没声音,感觉有人在我头顶前方坐了下来。我一下子坐起来,宁海抱着她的书包,没有表情地看着我。欣喜只有一瞬间,我不露痕迹的藏了起来。
“耶?你怎么来了?不去上课啊?”
“乐易。”
“啊?”我脸上的笑容特别天真无邪。
“你为什么躲着我?”
“嗯?什么?躲着你?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我问你啊?”
“我没啊,我躲你干吗?”宁海不说话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虽然心里发虚,表面上却是特别无辜,
“小海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为你跟你屋人能早点把关系处好才这样的么。”
“乐易,你喜欢我吗?”我人没动,心在两秒钟的时间里绕了操场一个来回。表面,依然不动声色。
“喜欢啊。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宁海人漂亮性格又好,哪有人不喜欢的。”
“乐易。”
“干啥?”
“我也喜欢你。”
心脏漏跳一拍。
“哦,这样哦。那这买卖没赔。”这是我的口头禅,有事没事我就喜欢说“这买卖赚了”或者“这买卖赔了”,不过这个时候说这句好像有点那个,我揉揉鼻子,恢复常态,
“你看,咱这是两情相悦啊!所以,我都是为你好呢。”
“是么?”一丝淡淡的忧伤爬上小海的眼睛,映着长长的睫毛,让我一时间忘了该怎么去回答她。
事实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否决了我的计划。隔天我下课晚了,飞奔去食堂,刚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特别尖利的女声在嚷嚷什么。我最讨厌国人这种围成圈看热闹的习性,撇撇嘴打算买了饭回去吃。端着一碗菜饭混合的所谓炒饭,路过那堆人的时候,听到了细细的一声:
“不是的……”
我拨拉开人群就挤了进去。不出所料,宁海面红耳赤的站在那,对面是她们宿舍那个长得跟《樱桃小丸子》里面的美环一个造型,说话一股大粗碴子味的舍长,伸着一支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指划划,
“你什么了不起啊?觉得自己长得骚啊?家里有俩臭钱不知道姓什么了吧?”类似的话连珠炮一样夹杂着唾沫星子喷出来。我站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吗?多管闲事怎么着?”她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我那碗新打的炒饭连汤汁带米粒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