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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义出现某个人,我不能确定TA将会是男或者女,我都会以虔诚的态度去接受。但是,那个人不是宁海。
连考虑都不用我就可以很确定我对宁海的感情。我在意她,非常在意。正是因为这样我不想让她陷入一种艰难的境域里。我能感受到宁海对我的情义,她比我勇敢。我不知道她是因为跟我一样的情感方向还是单单就是因为我,像一个休戚相关的亲人一样,本能上的,我却希望她能去拥有平常人的生活。
跟宁海的见面变得有些痛苦。要知道对我来说,宁海本身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她的美丽、优雅、温柔以及那若有似无的香氛每每让我难以自持,而理智却一次次提醒着我的情感冲动。有的时候,我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宁海就欺上来,或是拍拍我的脸颊,或是两只手揪住我的耳朵轻轻的晃,却更加让我慌乱,乃至面红耳赤。这实在,是不小的考验。
某天,跟宁海一起吃午饭,其间接到一个电话,说头儿去北京出差,下午不用去报社了,我很是雀跃。宁海想了想,问我:
“我下午有一节大课,4点就下班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嗯?好啊,不过还要到四点啊?那中间的时间我干什么?”
“你睡一觉吧,这样晚上玩的晚一点也不怕了。”宁海非常了解我嗜睡的特性,无论玩得怎么开心一定会安排给我睡觉的时间。
“也好,不过我不想回去哦,我妈又要问东问西的。”
“你去我那睡吧,筒子楼那。下午老师们都上课,那里还算安静。”
“我才不去呢,碰上个人就问我哪个系的,怎么又逃课。诶,我去你车里睡怎么样?”
“不怕热死你就去哦,我没意见。”宁海喝了一口果汁,看着我说。
“也对呵。”现在是初夏,中午车里的温度确实很惊人,总不能开空调吧,那将更加容易憋死。“那怎么办?”
“你跟我去上课吧,反正是大课,学生多。再说你长得童叟无欺的,说是学生也没人怀疑。”
我长得,童叟无欺?这算什么比喻?似乎不是夸我哦。不过听起来那个提议不错,虽然我很不喜欢上课,但是没有考试负担的课听听还是不错的,何况,这课还是宁海讲的。顺便我也普及一下证券知识,说不定将来有机会投身股市还能发个小财什么的。
跟着宁海往她上课的教室走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一路走过的几个教室里学生们都已经坐好了,按照惯例,前三排空着。想到将在众目睽睽中进教室是我紧张的原因,不过既然来了,就硬着头皮进去好了,再说我是跟着宁海来的,学生们应该对我友好一些。
到了门口,宁海说:
“你先进去,随便找个位置坐就行。大课学生们都是乱坐的。”
“为什么?我跟你后边进去不行啊?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是代课的。”
宁海笑,
“在我后边进去就算迟到了。给你本书,赶紧进去。”
原来这样,看来我是非进去接受众人目光洗礼不可了。好,深吸一口气,推门,进。
意料之中,上座率很高。意料之外,前三排满员。
我在门口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向我行着不是很友好的注目礼,我看到最后边靠窗有几个空位子,赶紧低下头往里走。一路听到几声议论:
“我还以为有代课的呢。”
“就是,吓一跳。”
“宁老师不来我们可就白来了。”
靠!这群色小孩!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他们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宁海授课能力的优秀,而纯粹是因为她的外表。宁海因为还没拿到硕士文凭,只能算做实习,而且已经是学期末,所以教教这种不考试的选修课。结果选修课居然人员这么齐整,真是世风日下!
我刚坐下来,宁海就进来了,放下书,回头看了看擦得花里胡哨的黑板,把前面的班级留下的比较明显的字迹又擦了一下,开始上课。
真是无聊透顶啊!讲课内容我全部听不懂,看看宁海给我的书,《证券投资学》,好像在讲什么乖离率,宁海确定自己讲的是汉语?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所云。居然还有数学公式什么的,太可怕了!不到20分钟我已经打了不下10个哈欠。宁海在讲台上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冲她吐舌头扮鬼脸。宁海又好气又好笑,不再看我了,我估计她是怕憋不住笑场,我搞怪的技术是一流的。
倒是她的学生们,一个一个两眼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但是专心听课的据我观察除了少数几个眼镜片很厚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女生以外几乎没有。而且我还发现了几个看起来年纪比我和宁海还大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研究生院的,真是为老不尊!宁海穿了条卡其色军装风格的连衣裙,半袖,翻领,脖子下面用咖啡色的宽丝带系了个马车夫结,腰里是条细细的皮带。卷卷的长发披在身后一丝不乱,看起来真有点国民党女特务的感觉。当然这是我心里想的,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算了,我还是追随大众吧,以欣赏宁海的外表为主要目的,来支配自己的思维。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样子。本来我以为宁海自己刚走出校门不久,怎么当老师啊,肯定是磕磕绊绊,动不动让学生气的不行。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课程内容我不懂,不好评说,但是那份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很足,语言也很流畅,清澈却很锐利的眼神往下一扫,别说趴下睡觉了,连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可能也是因为大家不愿意放弃欣赏美的机会,反正比我们在学校上课那会儿,这课堂可有气氛多了。
不过,很抱歉,我刚跟你们的宁老师共进完午餐,一会还要陪她去看电影,我看到她的机会比起你们这些一个礼拜只有一节课的孩子们多很多,所以不用跟你们一样倍加珍惜,现在我胃里的食物开始努力消化,因此占用了血液循环的大部分氧气,导致大脑缺氧从而产生浓重的睡意,所以,我的上眼皮迫切的想找下眼皮玩儿,我本着一贯纵容它们的原则,默许了这次会面,而我本人,也去找周公同志下棋了。
这样的大课一般是90分钟,中间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我隐约觉得闹哄哄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周围,应该是在课间休息了,讲台上宁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学生们在积极地问着问题,我决定不去打搅,将睡眠进行到底。
下课铃尖锐的响起的时候我被惊醒,然后就听到了宁海说下课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在翻座椅往外走,我伸了个懒腰,晃了晃有点麻木的手臂,拿起书去找宁海。
两人一边走她一边白我,
“你很厉害啊?睡满全程。”
“谁说的?我听了将近半小时呢,三分之一了,很给你面子吧?”
“那我还要感谢捧场喽?”宁海扬起一边的眉毛。
“那是,今晚上就由你做东好了。”我一贯没脸没皮。
宁海没顾上搭我茬,因为来了一个秃头男老师借故搭讪。宁老师长宁老师短的叨叨起来没完。我一脸不耐烦,不过这是宁海上班的地方,她需要搞好人际关系。我也只好跟着走,不再跟宁海废话。
一直到楼门口才摆脱那个“中央部长”,我拖着宁海快速穿越校园,免得再被什么阿猫阿狗缠上。到了车里,宁海开了窗户,我因为睡饱了觉,来了兴致。
“宁海,你猜你刚才讲课的时候我想到谁了?”
“周公。”宁海又白我一眼,这白眼翻的,炉火纯青了。
“周公已经面见了,我是说想到的。”
“不知道。”
“小左。”
宁海疑惑的看着我,“哪个小左?”
还没说完她自己先想起来了,
“音乐老师?”
我笑着点头,“对了!”
小左是我们高中时候的音乐老师,跟我们这一级一起进校,教整个级部的音乐课。当年她第一次走进教室的时候简直让我们惊艳。本来么,十几岁的毛孩子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见识太多绝世佳人,遇到美女老师这样的好事可遇不可求,谁知道我们如此好运,居然遇到了。宁海班里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们班可是响起了一片惊呼,夹杂着“好漂亮”之类的赞叹。宁海的理科班僧多粥少,估计状况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这位小左老师就成了全年级男生的梦中情人,以及女生们争相模仿的对象。每周两次的音乐课也成为孩子们的节日。小左老师在讲台上拿着粉笔挥来挥去的手势都能让我们激动不已,那些放给我们听的古典音乐什么的虽然没有提高全体学生的鉴赏水平,至少让我们静下心来感知了一下艺术。谁知道,高二刚开学没多久,就传出小左老师跟七班班主任,教生物的丁老师热恋的消息。那个丁面瓜虽说也是浓眉大眼,据传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学校里的散打冠军,可是看起来过于敦实的体型怎么也跟小左老师不般配。按照孩子们的理想,应该是一个高高瘦瘦,风度翩翩,有着修长手指和干净头发的白净男人站在小左老师身边才够完美。丁面瓜那一头狮子狗一样的自来卷毛还是跟校务组的胖姑娘比较搭调。
可是当事人完全不理会人民大众怜香惜玉的心理,不被外人看好的恋情一路顺风顺水,终于在我们高二的下学期修成正果,喜结良缘去了。并因此缺席了两个礼拜的音乐课,导致全年级男生郁闷异常。谁知道更加让人添堵的事情还在后面,高三那年音乐课已经取消了,但是为了大家有个好身体好拼高考,体育课还照常。当我们班的一干战友们昂首挺胸在操场上挺立一排的时候,一个身影在大家的面前从篮球场旁边的小路上徐徐走过。那一刻,孩子们脆弱的心灵一地碎片。是曾经美丽的小左老师,为什么是曾经美丽呢?因为此刻的小左老师身怀六甲。那些说怀孕的女人更美丽的人除了造成该女人怀孕的那个人以外其余全是放屁!眼前的小左老师不要说美丽了,勉强还能看出点人形来。皮肤松弛,臃肿不堪,腹胀如鼓,满脸的褐色斑块。头发也不加修饰的在脑袋后边随随便便的一扎了事。女神变身为如此形象,这巨大的落差刺激的大家都没听到体育老师的口令,在一声向左转以后队伍彻底乱套。
事后,班里男生们一面恨恨的感慨自己晚生了几年,一面感叹丁面瓜不愧是散打冠军,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弄成这样,真强啊。(…_…!)女生们则有不少在心里偷偷的决定以后成立丁克家庭,想小左老师那样的国色天香怀孕以后都是这副吓人面孔,那些本来质量一般的女生们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可怕造型。
关于小左老师的故事在高考前两个月以生物课代表站在讲台上高声宣布丁左爱情结晶顺利诞生而结束,那个据说取名叫丁骁强的结晶我们直到毕业也没见着,不过因为他破坏了大家心目中小左老师的完美形象的缘故,跟他爹一样被众人列入不招人待见的族群。
“为什么想起她?”宁海似乎对那个美丽老师的记忆没有我这么丰富,歪着头问我。
“你现在跟她当年一样啊,在受学生暗恋方面。”我调侃她。
“你暗恋过左老师?”我以为宁海会不好意思,然后上来揪我耳朵,没想到她却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有点出乎我意料。说实话当年是有一点喜欢小左老师的,不过纯粹是学生对老师的钦慕,跟情爱可没半点关系,虽然小左老师也算我喜欢的类型。
“不算暗恋吧?男生们才叫暗恋呢。我是欣赏。”我舔舔嘴唇。
宁海抿了一下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象。宁海会不会也跟小左老师一样,和一个她们学校里的其貌不扬的男人谈一场恋爱,然后经过一段惨不忍睹的时期,变成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这个场面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慢慢回头去看她。看着她白嫩的皮肤,想象一下布满褐斑的样子,赶紧闭上眼睛让这个镜头消失,也太可怕了!
那天晚上的电影我和宁海都有点心不在焉。我因为自己臆造出来的未来郁闷,宁海则因为误会我曾经暗恋小左老师而吃了莫名其妙的干醋。当然,在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彼此心里的想法,在后来无意中谈起这次的时候我们交流了心事,才发现我俩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超级无聊拍档!
陈湛生日。大中午的就打电话过来要我晚上一起去玩,并且特地叮嘱让我带宁海一起去,罗罗嗦嗦说起来没完,我忍不住骂她:
“什么意思啊?这么迫切。你要敢动宁海的心思我跟你玩儿命啊?”
“嘿嘿,”陈湛的声音听起来很狡诈,“你别狗咬吕洞宾,还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再说我都要订婚了,不会太嚣张的。就你那二废性格,等你回过味来,人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