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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外套以后麋忎伒穿的是一件黑白分明的削肩衬衫,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偶尔被苏沬的衣物摩擦都变得火热,苏沬的指结在用力,六根细长的手指抠在硬扣上却急的解不开,最顶端的那一颗扣子扣洞总是特别的硬实,苏沬花了一番工夫才分开了那一截关卡,锁骨的弧度也隐隐的在雪纱下显露出来,苏沬不想再浪费时间,抓住领子的两瓣就要扯开,麋忎伒及时找回了理智扣住了那即将而来的暴力。
“这件不能扯。”麋忎伒的紧张让苏沬笑了,一口吻住麋忎伒的理智,想要往外的手却挣不过麋忎伒的反抗,她咬着麋忎伒的下唇,挑衅的问:“怕我买不起?”
麋忎伒是很想两手一摊任由苏沬的情‘欲走在前面,但是如果她一放手,明天哭的还是自己,她侧头救出了自己的下唇,抬起脖子还给苏沬一个安抚的吻。
“扯坏了明天就不连戏了。”她还记得她身上这一件是戏服。
这时候还惦记着工作的确很没情调,但是苏沬不跟麋忎伒计较,她抓着麋忎伒的手一路往下放在最后一颗扣子上,意思很明显,通力合作。
脱衣服的艰巨还在继续,苏沬一格一格的往下爬,握住了麋忎近的双手才发现,麋忎伒根本连一颗都没解,她就只是看着苏沬在扣子上努力,苏沬对着她皱皱鼻子表示不满,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在麋忎伒敞开的衣料里,满满的都是苏沬边爬格子边留下的痕迹。
月光透在在她们的肌肤上,像是银河在流动,空气里填充了淡淡的粉红,像是糖丝绕成的棉花糖,香甜,柔软,又容易融化。
“颜颜。”麋忎伒陷入迷乱的神情让苏沬脱口而出,颜熙,忘掉的名字一下子回来了。她以前都是这样喊麋忎伒,高兴的时候喊,不高兴的时候喊,难过的时候喊,想要逗她开心的时候喊,还有,在床上的时候。
颜熙,颜色的颜,康熙的熙,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颜颜。”好不容易想起的苏沬舍不得放手,连同这个被遗忘的名字将麋忎伒越搂越紧。
“颜颜。”
她一直都是这么喊她,一直都是……
“颜颜。”苏沬将汗水淋漓的麋忎伒抱在怀里,两人贴身相对,她将黏在麋忎伒脸上的发丝一根一根细心的拨开,伴随轻柔的吻一起。
麋忎伒躺在苏沬的臂弯里,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身体却累的无法动弹,她往苏沬的脖子里靠,睡意也慢慢靠拢,感觉到苏沬突然动了起来,似乎是想抽回手臂,她又挣开了眼睛,却看苏沬拉着被子往床下张望。
“找什么?”
“当然是找衣服,都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苏沬赤着脚踏在地毯上,没有注意到麋忎伒的异样,麋忎伒在苏沬下地后也爬了起来,苏沬找到了自己的长裤,往麋忎伒那里走去,麋忎近却一下子下了床:“我去洗澡。”
麋忎伒一溜烟就钻进了浴室里,关上门,浴室很快的传出了水声,苏沬看着那扇门,脚掌的触感让她又找到了自己的内衣。
热水洒在身上,麋忎伒捧了一盆水拍在脸上就再也没有动作,花洒的水珠沿着一个角度落在麋忎伒的位子上,沿着身体的弧度往下,有的跟着浴缸的边缘而走,有的直接就掉在地上,流进排水孔里,麋忎伒刻意在浴室里坐了很久,直到锁骨下方被冲出了一片红印,才关了水。
浴袍被身体弄得湿了水分,当麋忎伒走出浴室的时候,一地的凌乱只剩下她的衣服,同时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没有吹头发就倒在床上,另一张完全没有痕迹的床上,头发的水分一下子沾湿了枕头,麋忎伒并不在意,她不断的将被子往上拉,不断的将身体往被子里藏,但是,为什么怎么摀就是摀不热。
作者有话要说:
☆、脱水的圣诞红
“啊~~~”
惨烈的尖锐嘶吼在空气中,撕碎了原本就不慎安稳的宁静,连厚实的木门都被那不安的频率震的凛凛而动,她却像困兽一般缩在椅子上嗷舔伤口,伤口碰了痛而缩了手,腥铁的腻恶弥漫在口中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有多痛,桌上是一片混乱,铝金的台灯倒在玻璃垫上,灯管破了一圈,书写到一半的纸张有的染了墨色,有的沾了血,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墨迹之外那些讽刺的单字,精钢制成的小球勤劳的互相撞击,稳稳的守着原始的力量而动,答答答答的声音引起女人的关注,牛顿的摇篮,动量守恒,这一组碰撞球被摆到桌上时还附着这样自满的解释,女人却在摇篮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中央的钢珠球映出了她现在凄惨的模样,可笑,愚蠢。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嘲笑,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让自己去看,头很痛,心很痛,球面上的那个女人剩下一塌糊涂,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低廉的请求,她就是那么的可悲,涣散的瞳孔突然放大,熟练的动作从大腿上抽出一把袖珍的手枪,上膛,瞄准,碰!
线断了,不动了,她很满意。
瞬间的快感带她哼起了狂潮的序曲,凌乱的头发傻傻的歪向左边,魅惑的口红色翘起一个角度,又机械式的偏向右边,她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寻找所有要毁灭的痕迹,他亲自坐在拉坯机前花了一个下午完成的笔罐,碰;角落的花瓶插着他送的郁金香,碰;衣架上他最喜欢的西装,碰碰碰,心口,领口,还有他身下最敏感的……三枪全重了要害,价值不斐的名牌套装一下子就跌了价值,她不在意,举着枪继续在房间里悠晃,摆设柜上她们的合照,卡搭,弹闸空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将枪口放在自己的额上,连扣了几次板机都只能听到同样的声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空了,甩出弹闸明明有九个位子,怎么可能空了,走过的地方都留下红红的脚印,颜色让她有了画面想起了什么。
对了,一枪打在他的腰上,他夺过了枪,打在自己的脚上,好像打了,又好像被打了,眼上狭隘的视线提醒她刚才的拳头是真的,挨了多少下她记不清了,来的太快太狠,她尝到眼泪的苦咸就忘了反抗,最后,最后一枪却是打在他的脑门上,她亲自动手的。
碰,碰,碰,女人突然疯狂的砸起身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没有了子弹她还有力气,相框,茶杯,糖果盒,椅子,画破掌心的花瓶碎片,一项一项全砸在墙上,费尽了满身的呜咽在投掷,等到身体累坏了,再也没有力气了,我就能去找你,就能去追你,追到地狱里,再给你一枪。
棚景里是邹芝灵的独角戏,也是她在时代1940的最后一场戏,她将女人的疯狂,女人的凄冽毫无保留的诠释,在场的人都被那股气势震慑,又为她红了眼眶,邹芝灵跌坐在碎玻璃上,戏结束了,导演没有喊Cut,纸巾伸进墨镜里头擦了擦,导演像摄影比了个手势,大家都知道戏结束了,包括邹芝灵,她却没有起身,还是坐在原地任由刚才唤出的悲伤释放。
高跟的靴子踩进了场景里,压碎了破块的玻璃发出爆裂的声音,麋忎伒几步就走到了邹芝灵的身边,她在她的脚边蹲下,纸巾擦掉了哭花的眼线,眼泪还是不断的掉,麋忎伒什么也不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纸巾塞在她手上,直到邹芝灵能够开口说话了,才拍掉衣服上的碎渣扶着她走出那一片狼藉。
苏沬一直都追着麋忎伒的背影,两张青涩憔悴的小脸却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姐。”带着大眼镜的女生怯怯的喊了一声,苏沬认得她们是道具组的,等于打杂组。
“什么事?”苏沬平常对工作人员还算客气,但是现在的口气却不和善。
今天有部分演员杀青,现场来了不少记者,当然包括简芮。从早上开始麋忎伒和简芮一直都在外围里聊天,一直到刚才邹芝灵的戏份结束了才走进来,苏沬想去找她,又被这两个人拦了下来。
“今天晚上的聚餐苏姐去吗?副导说算是邹姐她们的杀青宴。”个子较高的女生抢了话,手上的纸片上下啪搭啪搭拍来拍去,惹的苏沬更心烦。
“杀青的人都去吗?”
“嗯,邹姐会去,小麋姐也会去,还有……”
“我知道了。”苏沬点头表示应了,往旁边跨了一步要绕过她们,高个子又叫住了她:“苏姐,这个……”她递过来刚才玩在手上的纸条,苏沬低头看了一下,上头写了时间地点,她只是看,并没有接。
“地址你跟我经纪人说一声就好了。”连应话都来不及,就被苏沬甩开了。
苏沬将麋忎伒拉到昨天的角落里,今天人多眼杂,她比平常还要小心,直到确定都没有人,略为不满的将麋忎伒的手握在手心。麋忎伒直接穿着戏服就来了,看着她身上差点被自己撕坏的衬衫,衬衫下的痕迹一定还在,苏沬又想起昨晚的激情。
“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说一声?”她昨天买了宵夜回到房间里,眼前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房间里收的干干净净,枕头被子都整整齐齐的,她找不到人,想打电话,电话簿里却没有她要找的人,满桌的食物苏沬只吃了几口就喂狗了。麋忎伒一向不是不交代的人,她担心了一晚,不过,人没事就好了。苏沬笑了笑,亲昵的将麋忎近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想拉她更靠近一步,麋忎伒却一动不动。
“我有义务要对你交代行踪吗?”
“好好的为什么生气了?你下巴怎么了?”麋忎伒的颔骨下缘有一道刮痕,虽然不是很深但是因为那边的皮肤细嫩边缘都肿了起来,苏沬想要仔细看,麋忎伒头一偏就躲过了。
“你到底怎么了?”麋忎伒不认人的态度让苏沬无所适从,她抓住了她的袖子,不小心脱落了腕上的扣子,麋忎伒从她手上拿回自己的袖扣,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把扣子缝上。”
“你不说清楚不准走,一个晚上没见你就换了个人,现在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麋忎伒的言行都是相当抗拒的态度,她知道麋忎伒有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跨一步补足麋忎近刚才退后的距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麋忎伒依旧很冷淡,她对现在两人太过接近的距离不太高兴,皱着眉想再退,背后只剩下墙。
“不适合?你告白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不适合?交往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不适合,昨天晚上呢?昨天晚上又算什么?”苏沬彻底的被惹出了火气,麋忎近一直想要走,她干脆挡住了她的出口。
“这样讲两句就要吵起来,你觉得适合吗?”
“那还不是你……”
“对!都是我的错,所以我退出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麋忎伒甩开了她的手,她们的情绪都到了边缘,苏沬软下了口气,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跟这样的麋忎伒沟通。
远处出来找她们的工作人员正往这边找来,似乎注意到争执的场面而停下了脚步,麋忎伒整理好她们之间的位子,转身回到棚里。
一出戏演员中途离开有很多种方法,麋忎伒和邹芝灵在戏里的戏份都很重,为了铺垫这两个角色的离开,编剧大刀改动了最后五集的剧本,邹芝灵的角色崩溃最后离开了这个城市,而麋忎伒饰演的琴则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灯光亮了起来,现场亮的看不到一点影子,背对苏沬,麋忎伒撩起衣服让服装师在她腹部贴上纱布,虽然等等使用的道具刀刀柄会伸缩,但是还是有可能因为演员的冲力而刮伤表皮,所有的防护措施都是必要的。
这场戏她们对过几次,拿着替代用的麦克笔,苏沬好几次都冲到麋忎伒面前又下不了手,麋忎伒的演技太过真挚,明明知道那是戏还是舍不得她痛苦,但是现在,苏沬被麋忎伒气的甚至想要求加戏,狠狠的多插几刀,确认了镜头拍摄的位置,却认了道具的位置,麋忎伒准备好了,苏沬也开始入戏。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有在走廊上她将她拉出困境的时候,她说的每一句话白清妮都记在心里,但是到了最后才知道,琴一直都在骗她,她假意的要帮助白清妮扳倒刘豪,其实却是刘豪放在身边染成白色的黑棋,因为琴,她们家失去了权力,失去了所有财产,因为琴的假惺惺,她相信了要留住命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要回来,然后,她失去了家人。在沉甸甸的葬礼当晚,她迷迷糊糊被送上了刘豪的床,当她第二天醒来看到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心寒的自己都觉得冷,想要穿上衣服逃走,地上凌乱的是被刘豪的j□j扯坏的丧服,白清妮觉得绝望,她当时应该直接杀了他的,但是没关系,等她解决了她曾经以为的善人,下一个就是那个禽兽。
琴还在摆弄那一台白清妮送来当作乔迁礼物的咖啡机,她弯着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