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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下走去。
她在等她点烟,她在等她抽完一根烟,然后她就可以回到楼上陪在麋忎伒身边,但是文文只是和她一起站在楼下。
“我不抽烟。”文文突然就揭穿了自己,反正这本来就只是个幌子:“苏姐都到楼下了就回去吧,明天还有工作不是吗?”
“我等她。”她以前很少等,想要等麋忎伒出来的想法变得强烈。
“回去吧,等她痊愈到伤口不会轻易裂开再来。”她说得很淡,如果此时手中叼着一根烟,就能和烟雾融为一景,低尼古丁的凉烟。
苏沬没有应下这句话,她就站在原地恳切的期望她能收回刚才的话,看她这样,文文又不忍再说重,她烦躁的搔搔头,说:“至少换件衣服再来。” 文大助理的一吸一吐,低着头的驻足,仰头不知是朝向星星还是月亮的角度,都有烟枪的浪漫,但是她是因为焦虑才会这样。
“我等她。”
“苏姐。”王霸从另一头走来在苏沬的身边停下,他本来在公司,半个小时前却接到文文要他来把苏沬带走的电话,电话里,他只感觉到一阵暴风刮过,暴风过后只剩下叶舟飘摇的沧桑,五味杂陈。
“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早上自己去片场就行了。”
“苏姐,你不用内疚。”固执的苏沬让文文真有想刷火柴的冲动,王霸知道她有话要说很识相的避开了,文文深吐了一口气代替烟尘:“不管是这一次的意外,还是你们以前的事你都不用觉得内疚。”
“你知道?”
“以前她和我说过她的初恋,我也是这一阵子才猜出那个人是你。”准确的说是在邮轮上才知道的。
“她没有怪过你,大多数时候她说起你都还是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钻牛角尖她自己会想通的,你不需要觉得有责任。”
“是吗?”想起麋忎伒刚才的样子,苏沬又心疼起来,她仰头看着高楼的窗户,视线从昏亮变成一片黑,是文文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回去吧,你们都该休息了。”文文挥手让王霸过来,苏沬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有她回家文文才能休息。
王霸向文文道谢以后带着苏沬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文文又叫住了苏沬,苏沬从来没看过她这么严肃的样子。
“你们的事我不赞成,公司也不会同意,你也知道你们身边随时都有相机跟着,既然分开就分开了,千万不要做自毁前途的事。”
文文看着苏沬,苏沬也看着她,她很庆幸麋忎伒身边有一个这么护着她的人,心里却苦涩起来,她才是该守护麋忎伒的人,却没能做到,苏沬藏不住心里的失落。
“我知道,但是重新爱上了该怎么办?”
麋忎伒说的没错,苏湄儿不爱她,但是苏沬爱上了,那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小颜儿是苏湄儿在念书和家庭重担以外的新世界,
有小颜儿的陪伴那些难以喘息的旧生活苏湄儿都能暂时抛在脑后,
尝到了那个年纪该有的生活,
苏湄儿对小颜儿的依赖也越来越重,
重的和其他情感混淆在一起了。
没有爱的基础偷尝禁果是很危险的,苏湄儿就是如此。
有句话说先爱上就输了,小颜儿就是如此。
☆、新生的火侯
“清妮,你听我说蛤~”
CU~~~~~T!
我CUT你的脚步走滑,我CUT你的乡音,导演气急败坏的嘶吼,瞪着谈情说爱还扭扭捏捏的两个人,椅子都要被屁股蹬坏了。
是,戏赶了一点,台词长了一点,场景简陋了一点,但是你们有必要这样对我吗?苏沬也是,柳风也是,今天NG的次数她们的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还不是总数,是单场NG数,CUT~我再CUT你的NG。
时代1940走了一半演员之后剧情再度回到海上,麋忎伒的最后一场戏最后并没有播出,而是用白清妮和刘豪的争执戏做交代,一早上苏沬吵的喉咙都哑了。休息了半天演员重新投入剧组里,海上的戏却没有海,苏沬和柳风现在所在的甲板只是个简陋的道具,几十公尺高的邮轮用三阶能走上的道具板代替,甲板周围包满了绿屏,科技换来时间,不用出海,后制就是他们的大海。
但是,封闭的空间要心胸宽阔都难。
刘豪指着海上,对白清妮说:“看!海豚都出来劝你别生气了。”
白清妮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导演翘着脚坐在那里。
刘豪指着天上,对白清妮说:“看!海鸥都出来祝贺我们两个。”
白清妮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收音的麦克风掉毛了。
刘豪尴尬的捧掌接住缓缓降下的毛屑,对白清妮说:“这是海鸥给我们的礼物。”
白清妮顺着他的台词看去,一直沉默的她终于开口了:“你看过海鸥掉人工毛的吗?”
导演连CUT都懒得喊了,再这样下去她也要住院了,麋忎伒是意外,她是中风。
中场休息,苏沬和柳风直接就留在甲板上,她们今天都没离开过这块板,柳风是懒,苏沬则是想赶快收工去医院。
“小麋怎么样?听说她昨晚又进手术室了?”柳风往前将手靠在栏杆上,栏杆做的很低,为了屈就那高度他的屁股也跟着翘了起来。
“嗯。”今天NG的状况百出,连工作人员在镜外都不小心笑场被收音,只有苏沬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就连柳风滑倒都没有反应。
“别担心了,祸害遗千年,小麋不会有事的。”柳风笑笑试图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但是苏沬没有跟着笑,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他,苏沬的眼神让柳风浑身发怵,像是她头上爬满了蛇发,像是骇人的梅杜莎,柳风腿间抖了一下赶紧从石化的路上回过神。
“我错了,我嘴欠,苏姐你代替小麋原谅我吧。”柳风干笑,往自己的嘴角拍了两下,见苏沬似乎不领情,他又重重的拍了两下,苏沬头上的蛇蝎才满意的钻进发缝里离开凡间。
“这样吧,芝灵晚一点会去医院看小麋,我让她拍两张照片给你,这样你就能你安心了,就能专心工作,就能早一点收工去医院看她了。”柳风赔笑,他好怀念不用单独跟苏沬拍戏的日子。
“嗯。”苏沬还是淡淡的,不过表情已经好多了。
见苏老人家首肯,柳风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掏出手机,快捷键拨去,黏黏腻腻的讲起电话来,啰嗦的,恶心的让苏沬受不了。
柳风一通电话三句五句到第七句都讲不到正事,废话一堆,苏沬站在一边都听到邹芝灵的火气了,柳风还在关心她今天咖啡喝的是低脂还是全脂,没听到人家说在开车啊。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麋忎伒。”看柳风终于舍得收线,苏沬突然又为麋忎伒感到生气,柳风一向对麋忎伒很好,怎么转身又去追其他女人。
“喜欢又怎么敢跟苏姐抢呢。”柳风得意的回话,又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收进胸口的口袋,彷佛是将心收进口袋里,看到苏沬又是刚才那表情,柳风赶忙撇清:“不是我八卦,是小麋跌下楼梯那天,芝灵照顾她的时候听到她说梦话……咳……她喝醉的时候也说过一点。”柳风越说越小声,脸上尴尬得笑着,心理委屈得想哭,呜,他想念小麋,想念邹芝灵,他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是忘了喝符水。
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苏沬一个人就是一出骇人的怪谈。
怪谈收工来到医院已经不早了,夕阳刚刚收色来到晚餐的时间,拍戏的累赘品都交给王霸带回公司,她不确定麋忎伒能不能进食所以也没买饭过来,如果她能吃,自己再下楼买一些,如果不能,就陪她饿着。
走廊上开了全灯,不像昨晚昏沉,空荡的地板上苏沬鞋跟的声音特别明显,独立再放大,像是同时有两三双鞋在路上走,出了电梯以后苏沬再也没遇到人,她摘下了脸上的口罩,越往病房走就越急切。
转过弯苏沬的脚步慢了下来,走廊的椅子上有一个女人,看起来岁数在四十岁上下,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苏沬经过她的时候她抬起头来,又低下头去翻书,苏沬连路人式的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忽略了,她转头看向这一整条走廊,走廊只有这一间病房,女人的存在让苏沬觉得有疑虑,她又看了女人一眼才往房门走去。
“是苏沬吧。”女人优雅的唤停苏沬的急切,同时优雅的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阮离缃。”苏沬松了在门把上的手转身看她,阮离缃三个字在脑海里无限放大。
阮离缃?!
苏沬有幸知道这个名字是今天在片场的事,柳风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一开口就没完没了,要不是柳风专挑麋忎伒的事说,苏沬早就把他推下栏杆,虽然不高,能泄愤就好。柳风的话题开始的很远,从她和麋忎伒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严格来说是柳风单方面见到了麋忎伒,因为麋忎伒顾着睡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柳风开始叙述麋忎伒那一天的穿着,穿着都被身上的毯子盖住了,所以他打算从耳环说起,在柳风要细数麋忎伒的睫毛时,苏沬砍断了这个话题。
柳风又从第二次见面开始说起,一路上跌跌撞撞被苏沬驳回了无数段废话之后,话题终于来到了他只能将麋忎伒放在心里的原因,柳风望着天,咳咳,事情要回到苏沬和麋忎伒在同一个街区拍广告的那一天。
收到麋忎伒要他去探班的讯息,柳风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他洗了澡吹整了头发,坐在梳妆台前在脸上扑粉,选了一副墨镜,换了一套款式休闲剪裁精致的衣服,既不会在视觉上给麋忎伒压力又能显示他的诚意,柳风满意的在镜子前面又照了一回,这才满意的拿着钥匙出门。
广告的拍摄正在进行,柳风让助理进去探了几次进度才终于等到麋忎伒出来,他从车上跳下来,探身要从后座掏出今天特地在花店包饰的玫瑰。
“花就不用了。”麋忎伒从窗户就能看到那一束花有多么夸张,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想和那一束花有任何关系。
柳风在车门外的翘臀颠了一下,整个上身慢慢从车里退出来,有些失落的问:“你不喜欢吗?”
“你当我对花粉过敏好了。”
“喔,那我插好再拍照给你看。”柳风的执着让麋忎伒无语,他看了四周没有能坐的地方,便继续站着和麋忎伒说话:“脚好一点了吗?”
“没什么事了,开工的时候就能正常行走。”
“脚好了以后可以锻炼一下,要不然很容易再扭到的,像是游泳啊,骑脚踏车都可以,我家楼下有泳池,如果你要来的话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柳哥认识阮离缃吗?画山水画的阮离缃。”麋忎伒突然跳了话题,快得让柳风摸不着头绪,但是这应该就是麋忎伒今天找他来的目的,有求于柳风,是不是代表她对他已经敞开心胸了。
“阮离缃?好像听过,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柳风的电话应该是打回家里了,电话里的那个人和他一样啰嗦,柳风直进主题,那人不知说了什么柳风便如实交代昨天的三餐,还有今天的早餐,晚餐要吃什么?柳风摇摇头表示还没想好,讲了几样菜名都被驳回,又改提餐馆的名称,最后的结论是叫他今晚回家喝汤,柳风点点头又想起通话的目的,来来回回又反反复覆了一遭,电话终于有收线的一天。
“小麋你要买画吗?我妈说如果你要买她托关系可以帮你杀个价,如果是媳妇的话,喜欢哪一幅当作是定亲的聘礼。”柳母在电话里说的柳风面红耳赤,他不只一次想过要娶麋忎伒回家,这么直白的开口,果然还是母亲见多识广。
“伯母有心了,柳哥和阮离缃很熟吗?”
“按辈分来说她是我表姐。”大家族恩恩怨怨多,柳风一家和另一房早就不往来很久了,经过柳风一提柳母才认真的算了算,确实有这号人物。
“嗯。”麋忎伒顿了一下点点头,直到柳风按捺不住才开口:“按辈分来说我是她女儿,亲生的。”
麋忎伒说的很冷静,云淡风清不像在说她自己,柳风在他面前先瞪大了眼睛,然后红了鼻子,摇摇头不敢置信,嘴张了半天才说:“你早就知道了?”知道她是柳风的侄女,知道她们的亲戚关系。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刚出道的时候。”
“那……那……那你放话还叫我去裸奔。”柳风倜傥风流的生活瞬间天昏地暗,失恋了,还被侄女耍了,最伤心的是他还舍不得生气。
“我现在不就在阻止你了吗?妈说很久没见你了,问今年过年要不要来家里吃饭?”麋忎伒一下子变成邻家女孩的样子,客套话说的像真的一样,事实上,他们俩家子根本没见过。
柳风今天一整天都像小媳妇一样向苏沬哭诉麋忎伒有多坏,哭完了,气顺了,才发现,眼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