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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定又是要抱大腿,芊姐凌姐都收到剧本了,就她没有,当然要巴结柳风大哥,柳风大哥在电视台这么有份量,只要说两句话苏沬还怕挣不到角色吗?”
“矫情,她这种路数我都看得烦了。”
苏沬下戏之后回到化妆室,还没开门就听见女人的叽叽喳喳,管他听不听完,苏沬直接开了门进去,她们下戏不回家是她们的事,苏沬可是赶时间,没空等她们退场了再现身。
“有靠山的气势就是不一样,连走路姿态都高几分。”刚刚骂矫情的女演员见苏沬不打招呼就开始收东西,舌根又动了起来,周遭几个本来就是以她为首,听到起头,也跟着附和起来。
苏沬坐在椅子上拆耳环,正要换上另一副,另一边的门开了。
“苏姐,能走了吗?” 跟着风溜进来的是麋忎伒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里休息吗?后话她藏在眼神里眯着眼射向麋忎伒,麋忎伒只看见苏沬脸上惊喜的表情,笑着走到她身边倚在化妆台上。
“不是约了吃饭吗?我今天没行程就顺路过来了,简芮到了,邹姐和柳哥也在路上了。”名号报出来直接就压下后面那些女演员不只一个档次,人家的饭局不只演员都是一线的,连记者也是一线的,苏沬看着麋忎伒,就连一点眼角余光都舍不得分给身后的那群人。藏在镜子和苏沬之间,麋忎伒的指尖偷偷地搔了苏沬的掌心。
苏沬没有闪避麋忎伒任何亲密的小动作,就只是专注在相碰的互动上,公共场合还能如此自然的靠近,这不是应该享受的事吗?牵着的手依旧牵着,苏沬空出另一只手拨出王霸的号码让她直接回公司不用等了,挂上电话的同时麋忎伒突然俯下身来,眼神闪闪发亮,像是小女孩看到了洋娃娃:“苏姐的耳环好漂亮,哪里买的?”在她作势去看苏沬另一边的耳环时,水嫩的嘴唇轻轻的擦过苏沬的鼻尖,留下淡淡的唇蜜痕迹,苏沬愣了一下看她,只见她神色飞扬挑起的眉毛尽是得逞的满足,苏沬咬着唇去看镜子,鼻尖亮亮的却不明显便偷捏一下作罢。
龙套演员没等到她们任一人开口赶人就自觉退场,苏沬默不作声直到前后两扇门都关得严实才趴在麋忎伒的大腿上,仰着头看她:“真好。”
“拍了一天累了吧,等下在车上休息一下。”满足的叹息顺着角度倾泄而下惹得麋忎伒心痒,由上看着苏沬侧脸的棱角弧度,食指刮在腮骨边缘转而手背贴上脸颊,冰凉的手温让苏沬皱起了眉,拉着麋忎伒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还发烧?”
“睡一觉起来已经好很多了。”知道苏沬关心,麋忎伒直接将额头贴上让苏沬自己去感觉已经消退很多的热度,再抬起身,麋忎伒已经提起苏沬的包包背在肩上:“走吧,再不走我们要迟到了。”
苏沬跟着麋忎伒的力量站起来,走出化妆室,穿过放满场景板的走廊,等电梯搭电梯,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苏沬一直都是看着麋忎伒的手,看着麋忎伒牵着她的手,她喜欢麋忎伒牵着她,不是十指交缠地紧扣,也不是掌心相贴的握,三指或四指被她包在手心里,能同时感觉到指尖的冰凉和掌心的温暖,她喜欢麋忎伒牵着她,牵着她的手也牵着她的方向。
“你走路怎么怪怪的?脚哪里不舒服吗?”苏沬一直都走在麋忎伒身后一点点的位子,麋忎伒手上的摇控点亮了车灯她们的距离不经意拉开了一些,苏沬这才注意到麋忎伒走路有些倾斜,像要避开右侧的伸展,麋忎伒笑着和她在车尾分开往两边的车门,上了车,才坐稳就拉着苏沬的手往自己背上放:“帮我揉揉,今天拉到了。”
“怎么会拉到?你不是在家吗?”苏沬算是彻底的服了麋忎伒,半天没见都能蹦出新花样来,她紧张她,但是停车场随时都会有人来她又不能掀麋忎伒的衣服检查。
“文姐今天带孩子来了。”麋忎伒脸上无奈,苏沬心里却是各种情绪哔啵冒泡,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揉揉麋忎伒喊疼的地方,心疼地问:“很疼的话我们晚上别去了,回家我帮你冰敷。”
“没事,恩瑞脖子扭了,邹姐腰闪了还是坚持出席,我小小的拉了一下还不算疼,大家很难得才能凑到时间吃一顿饭的。”怕苏沬担心,麋忎挺直了背要发车,苏沬突然安静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她。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苏沬的表情有些勉强,麋忎伒停下要转钥匙的动作反手到背后去牵她的手扣住:“是担心我还是气我?”
“没有,只是觉得很羡慕。”
“羡慕?”
“嗯。”
麋忎伒从以前人缘就好,还在念书的时候麋忎伒为了陪苏沬,班上同学要约她她都直接拒绝了,苏沬本来觉得这没什么,直到分手后她才发现少了麋忎伒她在学校里就是一个人。时光走了那么多年麋忎伒容易交到朋友的个性还是没有变,像是邹芝灵,像是简芮,还有柳风,他们先是麋忎伒的朋友,慢慢的苏沬也走进她们的圈子里,但是每当看麋忎伒和他们相处,苏沬还是会觉得自己很多余。
“是人多让你觉得不自在了吗?”苏沬没有明说麋忎伒还是能猜得到一点,如果苏沬不喜欢,那她们今天打个招呼就走。
“不是,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寂寞。”和麋忎伒一起走得越远苏沬就越明白麋忎伒不可能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学着适应,学着融入麋忎伒的朋友圈,或是学着和别人分享麋忎伒的友情,两者总是要选择一个,她会试着做到,只是现在都还在学习的阶段。
苏沬说的麋忎伒能理解,苏沬为了她在努力她也很感动,但是,苏沬逼着自己踩在圈子里那就不是苏沬了,麋忎伒不想强迫苏沬改成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的样子,她捏捏苏沬微微鼓着的脸,放下手煞:“那今天,只能对邹姐说声抱歉了。”
车子出发苏沬也从椅背上坐起来,礼物摆在后座,是她们上礼拜偷空去买的,麋忎伒结账的时候的神情苏沬到现在还记得,她知道邹芝灵会喜欢,所以期待了很久,苏沬不想破坏她的期待,车子驶上斜坡离开昏暗的地下室,苏沬习惯挽住麋忎伒放在排档上的手:“不去吗?但是邹姐的生日礼物我们都买好了。”
麋忎伒反手握住她,笑:“去,当然去……只是今天要借着邹姐的场子约会了。”
就算有其他人在场,今天,她都是属于苏沬的。
有我在身边,不要觉得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小酒鬼
麋忎伒在饭桌上很矛盾,一连吃了好几天的青菜淡饭眼前的虾蟹汤菜让她食指大动,但是生理上还是生病的状态缺了胃口,不吃又嘴馋,要吃又咽不下,她扫视满桌的海鲜,最后干脆把精力放在伺候苏沬上,不一会,麋忎伒双手的半径堆满了虾壳蟹甲,苏沬张嘴咬下麋忎伒剥好送到嘴边的虾,捏捏她的耳垂起身盛了一碗汤给她,麋忎伒的手在忙,苏沬自然地拿起自己碗里的汤匙舀汤到她嘴边,柳风看了很羡慕,苏沬却不是为了要卿卿我我,麋忎伒胃口不好一整晚还吃不到一个汤碗的量。
包厢里都是自己人,邹芝灵吃了两块柳风精心挑选的生鱼片就弹了手指要开酒,这里是邹芝灵的产业,喝醉了楼上自己选间房,言下之意,今天所有人都不准躲酒。女王大人下令柳风第一个不敢拒绝,任由服务生将自己的酒杯添满都不吱一声,同桌的简芮没想过拒绝,邹芝灵的私家收藏是外面想喝都喝不到的,她天生好酒,任由服务生将自己酒杯添满又拿了另一个空杯让她继续添,苏沬这下为难了。
如果在平常,苏沬也就跟着大家的意思做了,但是今天不行,她可以喝,麋忎伒不行。麋忎伒这几天几乎的泡在药丸里,再喝下这几杯苏沬怕她的肝受不了,清澈金黄的酒线咕噜咕噜,服务生正往麋忎伒的杯子里添酒,苏沬担忧地看向还在剥虾的麋忎伒,虾头,虾尾,灵巧的手指轻薄了小虾,三两下就剩下羞涩的肉体,麋忎伒抬头要喂给苏沬,却在苏沬的眼神里愣了神,她歪着头表示疑问,苏沬只是摇摇头吞下新鲜肥嫩的酒虾。
苏沬没有说出口的担忧,麋忎伒在看到桌上闪闪发亮的洋酒杯时瞬间明了,她将小盘里的最后一尾虾剥吞下肚,湿巾擦过手以后,伸手点下苏沬的鼻尖,苏沬看她,她回给苏沬一个淘气的媚眼。
“邹姐,我今天不陪你喝了。”麋忎伒拿起被服务生放到远处的果汁,扬扬药盒表示她是一个病人。
麋忎伒出门前是邹芝灵亲眼盯她吃药的,她能理解,她能体谅,但是病人何其多,除了简芮,这张桌上个个都是病人,还都是麋忎伒造的孽。邹芝灵不只是受害者,她今天还是寿星,听到麋忎伒扫兴的话她很快地眯了眼,正要说不准的时候,苏沬举起了麋忎伒的那杯酒:“邹姐,今天不扫兴,我替颜颜喝吧,生日快乐。”
仰头,咕噜咕噜,半杯下肚。
在麋忎伒眼里,苏沬喝下的不是酒,是真爱。
在柳风眼里,苏沬喝下的不是酒,是气魄。
在简芮眼里,苏沬下喝的不是酒,是钞票。
众人看看苏沬又看看麋忎伒,还好世界上有苏沬以后,还有一个麋忎伒。
酒桌上交朋友最忌讳的就是缩手缩脚,苏沬的举动赢来邹芝灵的好感,虽然没有干杯但是邹芝灵自动归咎于酒杯太大了,如苏沬所愿邹芝灵放过了麋忎伒,不过,邹芝灵却没打算放过苏沬。邹芝灵是在酒桌长大的,能让她尽兴的酒精浓度都不低,几个回合下来,苏沬酒量不差也开始晕呼呼的,看邹芝灵又倒了一杯,麋忎伒及时喊停带着苏沬到户外走走。
“你不喝邹姐又不会怪你,喝那么多做什么?”化妆间的小沙发上,麋忎伒拿着湿巾替苏沬擦脸,冰凉的湿巾敷在脸上很快的就吸饱了温度,麋忎伒捏捏苏沬的脸让她等着,又要去洗毛巾,苏沬不依,一把将麋忎伒拉回沙发上,嘟着嘴笑:“开心嘛。”
麋忎伒的脸离她好近好近,近的都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苏沬好喜欢这样的麋忎伒,喜欢的想要亲亲她,苏沬抬手搂住麋忎伒的脖子,嘴唇擦过她的耳垂倒在她的肩上,苏沬是清醒的,但是借着酒放纵一下也不错。
被苏沬抱住以后麋忎伒脑海里那些义正词严的话瞬间散架,苏沬的香水混杂着酒气一下子就把麋忎伒迷的找不到主词副词,找不到那就算了,她回抱苏沬的温暖,轻吻点在苏沬的耳廓上,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小酒鬼。”
洗手间装潢得再精美也不是是何久待的地方,麋忎伒第三次敷衍了打电话来确认生死的柳风,她们该回去了。在麋忎伒走进内间上厕所的同时洗手间走进了几个女人,苏沬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养神,心里夸奖这几个人进来的时机识相,苏沬打开麋忎伒的手包挂掉柳风二十分钟内打来的第四通电话,背后叽叽喳喳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沬?”
路人?苏沬没有转头,今天是私人场合,她不想被认出来。但是那人看她没有反应,脱离人群下了阶梯朝苏沬走来:“还是应该叫你苏湄儿?”
苏湄儿三个字从背后传来,咬字里带着讽刺和咬牙切齿,苏沬不得不回头,她拿着两人的手包在起身前心里一叹,这又是她成长过程中的哪一位仇家?
“我们认识吗?”烫坏的卷发,修补意识过厚的浓妆,点了火就能马戏的耳环,金碧辉煌的过紧小礼服,苏沬再次看了一眼,她确定她不认识她。
“你当然不认得我,你从来都是斜眼看人的,我在你面前又怎么可能被你看到。”女人轻藐的说,身后的亲友团跟着笑了,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一些污辱女明星的单字也从她们的嘴里传到苏沬的耳中,女人也听到了,不满足于悄悄话,她直接放大在空气中飘荡的流言:“我就说嘛,你这种姿色就是要傍大腿才能有一两部三流电影供你们家吃喝,怎么?最近又跟了哪个小开还是大老板?那些老板真是佛心来的,要给你钱花还要忍受你的臭脾气,呵呵,还是说……你在床上不是这个样子的。”
女人除了嘴臭以外说话还带了坏习惯,眼看食指上的水晶指甲就要戳上苏沬的胸部,啪的一声,麋忎伒拍开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比苏沬在片场给柳风的巴掌还要响亮。
“道歉。”麋忎伒从里头走出来穿过她们中间走到洗手台前,铿锵有力的要求没有被哗啦啦的水声盖过,她透过洗手台前的镜子看着那女人,这才故作惊讶:“啊,抱歉抱歉,我刚才还没洗手就碰了你,不过没关系,本来就脏的手再碰一点脏也没什么,你说是吧。”麋忎伒笑着擦干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