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盟吭谧约荷砩铣苑埂
经期的不适因为麋忎伒的到来好了很多,麋忎伒的按摩是她每个月七天的必备良药,她端着碗枕在麋忎伒的肩膀上,又停了筷:“你不吃吗?”
桌上本来就只盛了两碗饭。
“我在饭店里和邹姐吃过了。”话才说完,苏沬就送了一筷子的菜到她嘴边,麋忎伒反射地张嘴咬下,苏沬又夹了一点,说:“吃过了再陪我吃一点。”
“好。”
桌上的饭菜清空以后,麋忎伒又陪着苏沬睡了一会午觉,苏沬在她怀里醒来,就看见麋忎伒在看她的剧本,苏沬跟着麋忎伒的专注去摸剧本上的文字,镜头前的无力感又回来了,身体不舒服是一回事,她抓不住剧本里的情绪才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不再睡一下吗?”
“不睡了,我想再读一下剧本。”从沙发上坐起来,苏沬全身暖呼呼的,连精神也很了很多,麋忎伒顺从她的话把剧本给她,坐在她的身边若有所思。
苏沬说要读剧本,却始终看着剧本发呆,沈苑说她太心急的话,导演对她的演技质疑的话一直在削减苏沬的信心,肩角也被这些那些磨刮,最后她只剩下佝偻的骨干,苏沬往前趴在自己的腿上,她不想要回到镜头前,如果又失败了怎么办?早上的状态还能拿身体当作借口,但是,又失败了怎么办?
她回头看着麋忎伒,想要麋忎伒给她一个答案。麋忎伒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指腹刮走了苏沬的眼泪,温柔地说:“不哭了,我帮你补妆。”
妆好了,时间也到了。
文文敲门进来的时候麋忎伒刚好拉着苏沬站了起来,麋忎伒抽走了苏沬手上的剧本,苏沬低着头靠在麋忎伒身上吸取氧气,转身要走的时候麋忎伒突然将她拉回门里压在墙上,文文以为激情来了赶紧把门上,麋忎伒的眼里却是一点欲‘望都没有,苏沬看着麋忎伒只看到她眼里的狠戾,她一掌拍在墙上,毁灭的声音直接冲进了苏沬的脑里,这样的麋忎伒让她觉得害怕,害怕却往她逼近,麋忎伒的眼神错过苏沬的脸边气息贴在她的耳上,苏沬能听到她呼吸的沉重,声音也哑的厉害:“苏沬……带着这样的恐惧去演。”
她戴上墨镜遮去眼里的红丝,揉揉苏沬的头发,开门离开了休息室。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已经在完结的路上了
☆、悬崖
苏沬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客厅不只为她留了灯──还留了人。
地毯上方的水晶灯只开了中间那一颗黄灯,沙发边的落地灯也在等着苏沬,柔和的光线照着沙发上的人影,只有睡脸暴露在空气中,毯子底下,麋忎伒是蜷着睡的。
苏沬将包包和外套放在地上,自己也在地上坐下,这个高度只比麋忎伒高一点,却是看着麋忎伒的最佳角度。她牵着麋忎伒的手放到自己的脸边,想趴在沙发上陪她睡一会,额角却撞在尖角上。她借着灯光去看,麋忎伒的手臂压着剧本,怀里还有一本,看剧本看得累了,所以干脆在沙发上睡。苏沬怕她这样嗑着不好睡,轻轻地勾着她的脖子想将抬起她的身子将手臂下那一本抽出来,却吵醒了她。
“你回来了?……嗯?”麋忎伒从睡梦中转醒,还没睁开眼睛就被苏沬摀住了眼睛,她动了动身子往苏沬那边更侧一些,手从毛毯里钻出来找到了苏沬在自己脸上的手,覆上:“饿不饿?我留了一些粥给你,热一下就能吃了。”
苏沬还是遮着她的眼睛,黑暗中,她感觉到苏沬正在往她靠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喷在脸上,感觉到苏沬有些急躁,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沿着苏沬的手臂摸索,找到了苏沬的肩膀,顺着线条往上,碰触到脸的瞬间,苏沬的唇瓣在颤抖。
“你今天……吓到我了……真的……真的吓到我了……”一整天,麋忎伒的狠绝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只要下了戏,她就没办法忘掉麋忎伒眼里的红丝是怎么勒的她快要窒息,苏沬顺着麋忎伒的抚摸低下了头,趴在沙发上靠在她的颈窝:“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我的心脏负荷不了。”
她已经习惯麋忎伒的温柔包覆,当她面前的麋忎伒失去了温度她该怎么办?已经习惯麋忎伒就在身边,当麋忎伒的眼里远的让她找不到方向她该怎么办?已经习惯空闲的时候想着麋忎伒,当想起麋忎伒的时候觉得害怕,苏沬的心抽搐的一整天都在缺氧的状态中度过,即使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知道和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如果拿开了遮在她眼上的手,又看到了那样的眼神苏沬该怎么办?
“你不要这样对我……”苏沬的呢喃已经失了神,那一句句脆弱无助的声音刮在耳上让麋忎伒的心也跟着难受,她伸出手想要把苏沬搂进怀里,却停在她的颈上,拇指摩娑着苏沬的温度,松了所有能给予的力量,她在一片黑压压的视线里无奈的想要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她说:“湄儿……到时候我们的对手戏你该怎么办?”
“我不管,你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了……”苏沬一急便趴在麋忎伒的身上,话里的委屈都要揉出眼泪来,戏到后来,麋忎伒总是会爱上她的,所以在戏外,她不要再尝一次那样的滋味,她这么哀求着,却低估了麋忎伒对工作的执着。
因为这样,苏沬只能换一种方式:“颜颜,你很会哄我的……”
“我知道了……”一声无奈,麋忎伒还是答应了,直到不安褪去,苏沬才敢松开摀着的手,还好在那之下还是她熟悉的那一片柔海,苏沬脸上终于有了笑,她弯下腰把麋忎伒从沙发上带起,把她丢进了被窝里,才脱了衣服去洗澡。
卧室里只有浴室透出来的那一点光,麋忎伒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困钝的意识似乎也随着水流被带到了黑暗的下水道里,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苏沬钻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张开手臂抱住了她身上的热度,很快地就睡着了。
睡着了以后,却在梦里清醒。
那条路的尽头还没有出现,她已经走了很久,越走就越清醒。手背刮走了悬在下巴上的汗,她听见耳边有人咯咯地笑着,她递过来一条碎花的手帕,她也很自然的接了,脸上的黏腻都被那一条手帕带走,她回过头,那人也是一脸的汗。
这么热的天气,她们还要走多久?
她这么抱怨了,那人还是笑着,扭开了水瓶换自己手上的那一条手帕,丝毫不在意那是自己用过的,她喝了一口水,滋味的酸甜在嘴里散开,那是冰镇过的酸梅汤,沁凉的舒畅清爽了抱怨,她让她也喝一口,她只是笑笑的将瓶盖锁紧,连同手帕一起收到一路提着的箱子里。
走出了那一条小径,已经有人站在那里等她,那人站在耀眼的阳光下,亮的连身上衣服的颜色都没办法看清,她遮着眼往那人走去,近的都能踩到脚尖才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她瞪大了眼睛,应该跟在她身边的丫头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出口,她转过身去寻找,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人在路上走的。
手上的箱子越来越沉,丫头弯下身轻松的接过:“怎么出来得这么迟?”嗔怪的唇瓣贴在自己的唇上,丫头的嘴里有酸梅汤的味道她很喜欢,但是,她怎么可以亲她?她在惊愕中瞪大了眼睛,伸手推开了眼前的人,行李箱掉在地上,木板碎裂里头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掉进了悬崖底下,她从惊愕中醒来,脚尖就在悬崖的切面上,她把她推下去了吗?
颤抖的脚步往悬崖又跨出了半个脚掌,离家前特别订制的皮鞋现在看起来特别的丑陋,她探出身子想要去寻找,却看到悬崖底下吊着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那些挂在绳子上的人因为她脚下的落石而抬起头来,千万个丫头流着血泪,垂着舌头挂在那里。
她怎么能把她推下去……?
她转身沿着崖壁想要去把丫头拉上来,十指扣在崖壁里,破皮流出的血一下就被吃进壁缝里,她边哭边往下爬,软弱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往下坠的时候,她抓住了绳子,却是丫头脖子上的绳子,吊着的人因为她的拉扯全身都变得扭曲,五官更是像怪物一样,她抱着丫头的脖子去看,那只是块石头,真正的丫头从悬崖上探出头,咯咯地笑着……
丫头歪着脑袋突然就不笑了,她的声音回荡在悬崖里:“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绳子化成碎砂,她掉到了最深处,血肉模糊。
“啊──”她从噩梦里醒来,清醒的世界里,也是血肉模糊。
CUT!
作者有话要说:
☆、青苔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吗?”
趁着空档通话,话筒里,麋忎伒的声音哑得不象话,苏沬仔细回想早上出门的时候,那时候麋忎伒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就变成这样?
“没有,应该是刚才尖叫得太用力了。”刚才那场戏麋忎伒是真得在床上睡着了,听到导演的声音突然醒来,没想到反应居然接上戏了,为了要做切割镜头,惊醒那一瞬间的画面各个角度都拍了一遍,还好到后来只要画面不收音,不然这鸭嗓能听吗?
“早上煮的茶你是不是没有带?你上次也是喉咙不舒服结果就感冒了……” 苏沬在电话的另一头急,麋忎伒上一次感冒的时候横扫了身边的所有人,而病源本人烧了两个礼拜,想到那时候苏沬头又痛了起来。
“带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喝,麋忎伒懒洋洋的要去袋子里拿保温瓶,又听苏沬的声音从电话里蹦出来:“带了?带了你要记得喝阿……你喉咙不舒服今天不准喝咖啡知道吗?还有……”
“湄儿……”麋忎伒要是再不出声,苏沬直接杀过来都有可能,她窝在椅子上抱着保温瓶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妆的关系气色不是很好,她抽了一张卸妆湿巾抹去暗了两个色调的粉底,歪着头夹着电话:“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你……”
“……你每次都说没事……”只一句话,苏沬就从油锅里掉进了甜汤,她倚着手机在走廊上踱步,看到文文从转角处走来,手指在空气中画圆,这是该掐断热线的手势,苏沬不想,还是得以工作为重,她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捏得更紧:“我要去工作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今天能准时下班吗?我去接你……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询问和撒娇的比例三比七,苏沬听的心都化了,她很想直接答应她,但是几点下班?她真的不知道。
自从上次被麋忎伒震撼教育,苏沬完全进到了角色里,只要听到Action全身就像是被催眠一样,NG的次数破了她职涯新低,导演和摄影都因为苏沬的状态跟着嗨了起来,每天拍完了预定的量,只要场景允许,导演毫不考虑的就要超进度,苏沬每天一进片场就像被吸进了黑洞里,夜夜都是凌晨才能回家。
进度超前是好事,但是苏沬每天掐着进度表,越看越担心……就在剧组进度超了剪辑二十分钟的分量时,苏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麋忎伒必须提前进汝画剧组报到,让她一次轧两部戏,这是苏沬最不想看到的事,偏偏导演像是看穿她的心非要和她作对一样,日子每天都像是跨栏比赛奔驰飞跃,她又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念拖慢剧组地进度,最后,麋忎伒应该进剧组的那一天因为两边行程无法协调,汝画全剧组放假一天,那一天,麋忎伒在官剧里抢时间,苏沬却是一个人抱着枕头睡觉,边诅咒导演,边想办法入睡。
和麋忎伒在同一部戏里,苏沬一直都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她和麋忎伒被分配到不同的休息车上,一个小时前麋忎伒要从另一边赶过来的时候和苏沬通过电话就再也没有消息,听文文说,麋忎伒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隔壁卸妆化妆,苏沬低头看着迟迟不响的手机,邹芝灵说的话又从脑纹里溢了出来。
“麋忎伒进剧组就变一个人这不是传闻,你与其担心她忙不过来,不如担心你自己,把你那颗小心脏练成铜墙铁壁比较实际,你们这样两三天闹一下,又肉麻一下,我都想转台了。”
门被敲响,苏沬放下手机对着镜子最后一次确认了脸上的妆,在这部戏里,苏沬已经素到不能再素了,每次看镜子,苏沬只看两个地方,眼屎和鼻毛,对于美美地上镜头她已经不指望了,只求不要出现什么丢脸的画面就好,她披着外套走出休息室,隔壁一阵攘攘,麋忎伒也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在官剧里总是盘在脑后的黑发披在肩上,旗袍也换成了陈旧的白衬衫,灰色的棉裤下是夹脚拖鞋,休闲中带了点颓废的味道,她将两边的耳环摘下交给助理,对着苏沬淡淡一笑:“走吧。”
她想要追上脚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