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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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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官剧里总是盘在脑后的黑发披在肩上,旗袍也换成了陈旧的白衬衫,灰色的棉裤下是夹脚拖鞋,休闲中带了点颓废的味道,她将两边的耳环摘下交给助理,对着苏沬淡淡一笑:“走吧。”
  她想要追上脚步,却被前头往山顶奔去的阶梯愣住了动力,一路领着她上来的小黄狗回头摇着尾巴催促,她也跟着回头,原来已经爬了这么长一段,阶梯两旁的植物都被凌晨的霜露冻坏了,今年的天气冷得不自然,不知道真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她的心已经冷的失去了温度,她的眼皮和嘴唇早就被冻僵了,红红的鼻子上她感觉到干裂的痛,很冷,背上却出了汗。
  回头再回头,小黄狗不见踪影,留在眼前的只剩下陡峭的阶梯,她捏着手里的纸片继续往上走,越往上走,阶面就越湿滑,青苔代替了人烟,鼻间都是冷霜和泥土的味道,胃筋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抽痛,跨上最后一阶的时候她几乎要忘了她是谁,那些歇斯底里的过去被踩在路上,渗入土里,日落日出就会被冻在冷冽里,再也想不起来。
  山顶的植物比路途还要茂密,地上都是厚重的草藤,澹台汝站直了还在抽搐的胃,越过这一片视觉的遮蔽,原来,她所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山顶,山顶耸立在小屋屋顶之后更呛人的地方,她不用再往上走,因为她要找的地方已经到了。
  这里并没有门牌,但是她就是确定她已经到了,这一片荫郁在勾动她躁动的频率,树丛被风吹的擞擞晃晃,像是在同情她的过去,像是在理解她的过去,她拉紧衣领想要阻止冷风钻进衣服里掏出她的心事,手指的冰凉却冻了自己,她哆嗦着往前走,走向枝藤草叶的中心那一扇小小的门,门半掩着,门以外的其他都掩没在各式各样的绿里。
  这里有人?
  这里没有人?
  拍了又拍,喊了又喊,她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许是天气真的太冷了,许是太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又喊了两声,冷空气呛在喉咙上让她咳嗽连连,衣领摀着嘴重新找回了呼吸以后,她一脚踩在墙以内却是门掩之外的范围,推了门走进去。
  屋子里比外头还要寒冷,那样的冷沁是从脚底搔着一路钻进了血管里,霸占了血流的每一个岔口,盘踞了还活动的细胞,比空气更冷的,是屋子里的画。每一幅画里都是支离破碎,看不出它的形体,色调里都是绝望,她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往后又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才看清那是一张脸,脸上的扭曲,眼里的麻木掐住了她的嘴巴,强迫她吞下刚才抛在脑后的那些不堪。
  你就是个疯子。
  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就是你,他们全家都是被你害死的?
  你怎么不害死你自己?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藉由疼痛不去注意脑子里的那些声音,却抓破了耳里的平衡,她冲撞得像是喝醉酒的人,画被撞倒了,色盘弄脏了地板,画笔掉在地上像是失了水的鱼,水却爬进了她的鞋子里,冰的刺的她无法站立,要倒下的瞬间,有人抓住了她的后领,侵蚀了她的耳际:“你……是……谁……?”
  就连那只手也没有温度,她回头,彷佛又看到了那幅画。
  “啊──”
  CUT!
  苏沬NG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只能维持不更或二更~(可能会这样到完结)


☆、赌局

    “你就承认吧……”
  “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因为我所以NG了。”
  苏沬不想理她,皱皱鼻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又被那人拉到了怀里,苏沬不反抗,动动肩膀找了好位子,继续养精蓄锐。
  谁能想象,看起来旧旧的脏衬衫上头居然有衣物柔软精的香甜果香,苏沬往她领口嗅着,她喜欢这个味道,好像回到家里,回到闲适在家的午后。
  “湄儿,你这样好像小黄……”麋忎伒笑,小黄是高贵的狗临演,之前和麋忎伒合作过一次,聪慧的程度和身价成正比。
  苏沬因为麋忎伒的玩笑睁开眼睛瞪她……她真得越来越摸不透麋忎伒,传闻中,进了剧组就六亲不认的麋忎伒到哪里去了?
  镜头下的她依旧高竿,第一场对手戏,苏沬应该直接昏倒的,却被麋忎伒的阴森箝住了往剧本发展的思路,为了压抑窜起的寒毛而尖叫,等她想到应该两腿一软的时候,导演已经宣布NG了。苏沬因为这样被麋忎伒笑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第二次通过了,麋忎伒居然以剧本交流的理由和苏沬换到了同一台休息车,同一间休息室,苏沬就像是她的猎物一样,紧紧的被困在她的怀里,她仰起头,发现麋忎伒只是抱着她,没有要休息或是看剧本的意思。
  说好的交流呢……?
  麋忎伒绝对是普天之下公器私用公事私办的第一把交椅。在时代1940臭脸的麋忎伒,在官年年因为入戏歇斯底里的麋忎伒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苏沬爬了这么长的山路,麋忎伒的出现让她前功尽弃,苏沬怎么想心里都不平衡,苏沬掐住了她的下巴,说:“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麋忎伒应得很爽快,又愣:“难道你心情不好?湄儿……你不希望我过来吗?”眉眼垂萎,低着的表情尽是委屈,苏沬心一紧就要去安慰,麋忎伒外放的演技一时没收住,藏在睫毛下的笑意被苏沬逮个正着。
  “……”她算是明白麋忎伒的莫名奇妙,有人在另一部戏里压抑过了头,换了环境之后兴奋过了头,兴奋的都调戏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苏沬拍她:“等回家再和你算账。”最近要禁止麋忎伒做的事越来越多了,偏偏她的威吓到了麋忎伒那边都化在春水里成了绕指柔,麋忎伒笑着搂紧了苏沬,指背刮在她气呼呼的脸上:“好啦,我就是怕你NG了不开心,所以逗逗你,不要跟我生气了……”
  “不生气,但是还是要算账。”苏沬又拍她,力道被收进她的手里,握在掌心,暖暖的放到腰上,苏沬一下子就被正面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她的喉咙上,连说话的震动都能感觉到:“虽然是逗你,但是我是真的开心,和你一起工作,很开心。”
  麋氏迷汤又开始温火上架,苏沬在她的手背上画圆,满足的叹了一声:“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的传闻就要重写了。”
  麋忎伒笑着去抓她的手:“对你怎么可以跟对待其他人一样,以前在剧组里我只看得到工作,现在……我只看的到你。”汤水收汁成糖浆稠腻地攀在锅壁上,苏沬半锅下肚,整个身子都轻了在名为麋忎伒的云朵上飘浮。
  苏沬枕在麋忎伒的肩上看她,看着她的唇角,从唇膏下透出来的唇色,相贴时鼻尖磨擦在脸蛋上的香气,还有绵密柔软的触感,每一项都让苏沬沉迷,她没有麋忎伒那么会说话逗自己开心,但是接吻,苏沬擅长。收紧手臂,苏沬跪起单脚就要缠上去,稳而有力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差点没从麋忎伒身上掉下去,麋忎伒抓住她,将她稳稳的放好,才回应外面的声响:“什么事?”被吵醒的声音倒是装得很像。
  “小麋姐,灯光坏了,师父现在回市里去拿,晚一个小时开拍。”小助理在车外抱着本子毕恭毕敬地说,本子嗑在下巴上觉得冷,这次开拍灯光故障率高的吓人,前辈说有镜头的地方最多脏东西了,该不会……小助理的八字轻,光是用想的就快哭了,要是再故障一次她一定要辞职。
  车里的人并不知道小助理的心思,干了半天才幽幽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听到小助理走远,麋忎伒替苏沬将刚才混乱而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刚才是谁说我公器私用。”手到情至就要把刚才苏沬的主动进行下去,苏沬却一手遮在麋忎伒的唇上,把吻切成了口勿,掌心尝到了麋忎伒的滋味,化成游水的鱼滑到麋忎伒的脖子上,轻轻一勾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你有一个小时,睡一下,等下我叫你。”麋忎伒熬了一夜连卸妆的时间都没有就过来了,刚才她是怕麋忎伒睡不够时间起来会更难受,现在赚到了一个小时,嬉闹及耗费体力的活动一律禁止。
  麋忎伒的确累了,索性听苏沬的话闭上眼睛,闭得不剩一点缝隙又猛然睁开。
  “怎么了?”
  “我还是……不睡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又做噩梦了吗?”麋忎伒自从拍了悬崖那场戏之后几乎每个晚上都做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饰演丫头的女演员从空中摔落粉身碎骨,不管苏沬在不在身边都睡不好,沈苑替麋忎伒找了心理医生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心理医生陪在片场福利了其他同样压力很大的演员,这么新奇的现象都上报纸了,他们只能期待官剧杀青之后,麋忎伒能从这样的状态里走出来。
  苏沬揉揉她的头发,下巴抵在额头上,温柔地说:“你杀青那一天,我去陪你好吗?”
  她其实有点担心,官年年的杀青戏每一个镜头都是刀片割在肉上,虽然那只是道具不会真的受伤,但是麋忎伒一入了戏,会刮在心上吧。
  “你也要工作,我可以的。”
  “不管,工作推一天不会怎么样,但是你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吗?镜头下那个也是我阿,你刚才不是对着她很羞涩吗?”麋忎伒笑,苏沬刚才NG的反应实在是萌翻了,萌的让她都想要扯苏沬的后腿。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苏沬急,又反应过来:“你又拿我NG说事?!找死!”
  下盘坚固的休息车,在树林里摇晃了好一阵,在结构散架之前苏沬和麋忎伒打了一个赌,戏拍完之前NG次数少的人为赢家,赌的是三个月的饭票,吃的是情趣套餐!
  “湄儿你危险了,你今天已经两次了。”
  “都跟你说了刚才的不算。”
  偏僻的树林里,休息车,又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是打闹,不要想歪……


☆、汝画

  硬的像是躺在铁盘上,却冷的像是冰一样,维持的姿势很陌生,无助的绝望却是那么熟悉,她动手想要撑起身子,身下的支托嗑的她根本连翻身都是一种奢侈。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灰,灰里有一道浅浅的光,光在切面拉开一个三角型,斜斜的落在自己的脚边,她转动僵硬的脖子去寻找光源,那是一扇窗,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窗边的人影挡去了一半,又往屋里灌住了更深的颜色,光是白,她是黑。
  她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不带感情地说:“为什么来?”这个声音让澹台汝发颤,她记得这个声音,她失去意识前的鬼魅。
  “为什么来?”她又问了一次,看着窗外,彷佛说话的人不是她。
  澹台汝费了一番力才能坐起来,坐起来才发现她一直都躺在地上,地上是一片混乱,被自己弄翻的水桶还倒在那里,流出来的水弄脏了自己的头发,身上很鲜艳却很脏,厚重的内铺毛外套因为沾了水变得湿重,不断的带走她身上的热量,她抬头看向窗边的那个女人,这样的天气,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衬衫,在灰尘流动的光线里,只有她的时间是静止的。
  “为什么来?”重复的问题像是坏了发条的节拍器,偏执,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澹台汝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切地说:“救我,我,我的病……”
  “为什么来?”她根本……根本就没有要得到答案……
  她无从得知她的名字,只能跟在她的后面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她一整天的时间都坐在窗台上,有时候看着窗外,有时候趴在拱起的膝盖上,但大多数的时候澹台汝根本不知道她的眼神在哪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要下地,被揪着后领的时候,大概是她一整天唯一一次活动。
  她的画风难以摸索,有的糊成一团,有的连是什么颜色她的分辨不出,澹台汝一整天都缩在壁炉旁,壁炉已经很久没有用了,里头也是湿遢一片,曾经有火,是澹台汝在屋子里面唯一能想到温暖的地方,那些画,让她觉得可怕。
  忘了这是第几天,澹台汝在昏昏沉沉中听到声音醒来,那女人又回到了窗台上,一样抱着膝盖,却是看着自己。
  “为什么来?”她又问了一次,轻地能够飘在空气之上。
  “我来……找你。”
  “为什么来?”
  “我需要你……救我……”这一声救我不是原因,是澹台汝情急之下的求救讯号,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脚边,将她两个手腕握在手里,拖了几步跨上椅子,澹台汝被吊在半空中,吊具不是其他,正是在澹台汝想象里应该拿着画笔的右手,看起来那么纤细,却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我问你为什么来?”女人将她举在眼前,歪着头看她,整个人暴躁了起来。
  突来的变故让她只知道蹬着腿挣扎,女人的眼神让她的心失了着力点,说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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