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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少女披麻戴孝,然后管理这个偌大的家产。
“清小姐,”管家行礼。
“管家,还是叫我少夫人吧。”少女淡淡忧伤爬满脸庞。
“可是……”管家心中对少女无比敬佩。少女娘家家产殷厚,远比婆家,而且少女没有和公子行过夫妻之理,秦人风气开放,女子改嫁之事平常,可是少女念夫君乃家中独子,如今阵亡,老爷病逝,为了不让这个家族就此没落,于是义无反顾的撑起了这个家中的大小事务。
“没关系,我既然嫁到荆家,那我琴清就是荆家的人,理应为荆家出力。”琴清环视了一下厅堂,这个家一定不能在我手中衰败。
“少夫人——”管家哽咽的望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女,心中立誓要誓死追随。
以后大秦帝国唯一的女太傅——琴清,从此正式登上了战国的历史舞台。
公元前250年,距离长平之战已经十年了,只是赵国依旧没有走出被秦军打败的阴影,记恨秦人的残暴而同时又期待和秦人的讲和。讲和的关键就是身在赵国做人质的赵姬和赵政。吕不韦为了营救赵姬和赵政回国,费劲心思,无奈赵国人对于秦人仇恨太深,屡次在赵孝成王快要妥协的时候,老将廉颇,李牧等人就纷纷反对和阻挠,使得吕不韦营救计划落空,随着秦孝文王的登基,吕不韦实力的扩大,还有营救赵政的刻不容缓,吕不韦亲自登门荆府,希望琴清以铁冶炼商的身份出使赵国,掩护吕不韦将大批死士送入赵国,同时布置营救策略。
琴清是秦人,营救自己的储君回国义不容辞。而且吕不韦的提议很容易让琴清接受。琴清不需要为营救储君冒风险,家族也不会有遭受打击的可能,琴清需要做的只是将死尸带入赵国,于是在和管家商量了对策之后,同意了吕不韦的提议,决定在一个月后出发,而琴清先派人赶往赵国,联系赵国的铁冶炼大户卓氏,为琴清的出使奠基铺路。
铁冶炼在战火纷纭的争霸时期是各个君主都需要依赖的产业,所以每一个铁冶炼商都是国家的贵宾,而在众多铁冶炼商中,琴清的名字更加引人注目,男子的世界里,一个弱女子能够争一席之地,是多么不容易,同时琴清以才学闻名七国,深受七国王室的追捧,加上年轻以处子之身守寡,更加让慕名之人心中瘙痒,如果哪一个公子侯爷可以得到琴清的亲睐,哪怕只是一个微笑,都足够炫耀许久。盛名之下,琴清已经成为七国王室争相邀请的对象,不论是琴清的产业还是其美貌,都是让人垂涎三尺。然而琴清却少有出使各国的机会,偶尔得到邀请,也只是低调复会,与各国有学之士畅谈一二。如今琴清借赵国魏国铁冶炼商的邀请,准备掩护死士入赵。
秦国的都城咸阳,地处西面。秦人好武,比试争斗时常发生,而咸阳南侧的秦岭太白山上,就是金鹊门的所在,早在秦穆公时期,金鹊门门主就被王室奉为国师,延续至今,金鹊门已经成为秦国争霸天下的主要力量。庆幸的是金鹊门收徒要求严格,所以几代下来,门内正式弟子都在五人以下。不记名的弟子却多不胜数,不过多是被指点一招半式的武士或者侠士,不算在门派之内。只有正是弟子在内功修为达到金鹊罗飞第三重起,才可以使用本门独门武器描金玉折扇,也只有使用描金玉折扇的弟子才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
琴清如今要出使赵国,无论从琴清的名声还是财势,身边的护卫都不是寻常之辈。吕不韦更恳请庄襄王派金鹊门门主的首席大弟子金明翀随行。金明翀学艺20余载,内功修为金鹊罗飞第四重,30开外的年纪,长相俊秀,早已仰慕琴清多年,如今有机会于佳人同行,不用师傅询问就主动应允。
一个月之后,琴清和金明翀带着随从和秦国的奇珍异宝出发了,第一站直奔赵国,然后再经由魏国回秦。只是历史的车轮和时间的轨迹把几个人物联系到了一起,重新书写了战国的历史,也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
琴清出使赵国的目的,不少赵国的将领和谋士都认为是吕不韦的诡计,但是无奈琴清的名声已经抵过了大多数的反对的呼声,所以无视廉颇、李牧等人的怒目而视,以卓氏的赵国铁冶炼商为首的一干赵国上层名流都纷纷期待琴清的大驾光临。而琴清和金明翀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赵国国君的接见。
“此去赴宴,恐怕会有人对小姐不利,万事还要小心为上!”金明翀和琴清坐在赵国接待驿馆中,金明翀对今晚的宴会有所顾忌,拿着茶杯若有所思的说。
“他们不敢在赵国的国境内让我有所损伤。再说还有你的存在,我相信你的实力。”琴清也端起茶杯,然后笑着看着金明翀。这个笑容立即让金明翀神魂颠倒,就算是为了这个笑容让他和整个赵国为敌,金明翀也在所不惜。
“那好,晚上我随你去赴宴,我们一切谨慎小心行事。”金明翀折扇轻摇,对琴清点头说道。
琴清给了金明翀一个满意的微笑。
卓氏在卓府设宴款待琴清和金明翀,同时请来的除了廉颇,李牧之外,还有长安君赵郚,庐陵君赵部,少马服君赵牧。当然还有同为五行门中的土花坊门人,只是土花坊的总舵在魏国大梁境内,赵国中只是土花坊的分舵,由现任土花坊坊主楼黎燕的师兄楼满园执掌赵国境内的土花坊门人。
土花坊的内部人员之间关系紧张,虽然楼黎燕是土花坊的坊主,却不得不受到赵国和韩国境内的分舵舵主的牵制,由于土花坊是惟一一个覆盖三国的门派,不仅人数众多,内部矛盾也相应的激烈,楼满园和韩国分舵的舵主楼景德自封为赵坊和韩坊,但是却都对魏坊总舵心有不甘,然而楼满园和楼景德对楼黎燕都心生爱慕,同样谁能得到楼黎燕的芳心,总舵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为囊中,这也让韩坊和赵坊相互之间明争暗斗。
今次宴会中,赵坊的楼满园也是座上宾客,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楼盾,楼帆。
所谓宴会,只是上层社会中相互认识的一个平台。在觥筹交错中,琴清心中已经对宴会上的人做出了评价,虽有五星上将数人,却后继无人。此次营救赵政的希望看来不小。只是,琴清来赵已经数日,却依旧没有半点赵政的消息,难道真的被赵人保护的滴水不漏?
“久闻琴清小姐才名,不知今日在座各位是否有幸可以亲耳聆听到小姐琴音?”长安君赵郚欠身举杯,遥遥的对上琴清的眼神。
琴清暗责自己在这种场合下分神,然后朝着在做诸位微微一笑,柔声的说,“才名之称不敢当,难得今日诸位热情款待,琴清不才,抚琴一曲以为助兴。”
卓氏的长子卓思成立即着人去内堂取来古琴,“能听的小姐琴音,我等是在荣幸之至啊。”
琴清略微颔首,此时以有婢女将琴台备好,琴清俯身而坐,刚欲抬指拨弦,金明翀微摇折扇起身,欠身行礼,“在下愿为诸位舞扇助兴,还望未能唐突小姐雅音。”
琴清面上依旧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心态。金明翀随着高山流水般的琴声脚踏五行方位,描金玉折扇舞的刚柔并尽,身着白衣的金明翀眼神里尽是对琴清的仰慕,能与琴清琴扇合奏,此生无憾了。
楼满园嘴角不屑的上翘,看来金鹊门也没有多么厉害,大弟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宴会上翩翩起舞,怕是让金老头知道了,会气的筋脉逆转。只是楼满园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楼盾和楼帆都右手紧紧握住剑柄,跃跃欲试想要在琴清面前一展所长,博美人环顾微笑。楼满园要是知道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的心思,想必会先金老头被气死。
无怪乎金明翀,楼盾,楼帆的失态,除了久经沙场的廉颇和李牧。年少气盛的赵郚,赵部,赵牧都被琴清的光环吸引,闻名七国的才女,殷丰敦实的家产,无论哪一点都让人想把琴清骑在□,征服一个对任何男人都不假颜色的节妇,是风流韵事上一个里程碑,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只是,男人们的欲望最后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破,有的时候只能说,命中无时不该有。
“你的仰慕者们每人一口口水,最后就能淹死我。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么不容易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冒出来~
然后我再缩回去……
4
4、无名小子 。。。
赵国的形势相比于长平之战已经好了许多,虽然在整个国家的壮男人数依旧有着长平之战的痕迹,但是十年的休整,无论从国民的态度还是国家的军队力量来看,没有了之前的颓废。如果不是赵孝成王的懦弱性格,以赵国拥有的几名上将军的实力,赵国才是战国七雄中最有潜力称霸的。
可惜赵国如今内外局势均不稳定,赵孝成王宠信奸相郭开,放着李牧,司马尚等武将不用,虽然手中有秦国质子赵政,可惜不能利用。不能利用的结果就是最后让机会白白丧失。
先说琴清和金明翀在赵国已经一切布置妥当,滞留了数日,仍旧没有办法探听和接触到质子府里面的消息,但是同来的死士已经隐身在赵国各个行业中,没有引起他人怀疑,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所以琴清和金明翀商定明天启程去魏国。然而就在启程的前一天,琴清也没有想到一个无意中的相遇和不忍心,让自己以后的人生不得不牵扯到一直不想参与的国政当中去。
“为何停住?”琴清坐在车中盘算了一下回秦的时间,正出神时,身下马车停住前进的速度。
金明翀隔着马车的窗帘对琴清说,“前面几个无赖在打架,聚集了一些人,挡住去路。”
琴清不是一个侠骨热心的人,在战乱的年代,无赖是一个很好的职业,也是一个让人唾弃和鄙夷的群体,琴清虽不是如此世俗,但是也没有管闲事的心情,尤其在赵国,处处危机四伏,谁知道是不是有些有心之人刻意找人假扮无赖意图某些目的的。不仅琴清如此想法,金明翀亦是如此,所以金明翀即使看到了是一群20岁左右的无赖围追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却依旧没有出手相助的想法。
被围堵的少年不到十岁,但是体格却颇为健硕,在如此恶劣的围攻中,依旧可以还手,而且下手狠辣,直奔对方要害部位。不过不论怎样,依旧抵挡不住数十人的围堵,少年的脚步开始凌乱,并且随时可能被打倒在地。
琴清坐在车中不知为何有点心绪不宁,忍不住撩起车门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少年在围攻下岌岌可危,但是不服输的眼神和倔强的表情让琴清心中一叹,战乱年代,最无辜的就是百姓,看样子这个少年应该也是因为战争失去父母流落街头的,琴清心中怜悯之意大起,于是对金明翀说,“金先生,去救救那个孩子吧。”
金明翀略一迟疑,然后点点头,从马上飞身而起,一招金鹊展翅,跳入战圈。金明翀在马上观察良久,发现这些人都不是学武之人,所以在落入战圈之后,将描金玉折扇别在腰间,衣袖一挥,折断了无赖手中的棍子,立即让众无赖茫然不知所措,彼此面面相觑,握着手中的半截棍子看着金明翀。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大声说,“外来人,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是长安君的门客,小心我们君上让你不得好死。”
金明翀嘴角微微上翘,“长安君?好啊,你们回去叫人来,就说金鹊门金明翀在驿站恭候。”
“他说什么?”有些不清楚形势的还在问周围的人。
“秦人!”两个字就把无论知不知道金明翀的人点醒。金鹊门不一定人人都知道,但是秦人却人人都害怕,尤其是一挥衣袖就把数十人手中棍子折断的秦人更加让人心惊。
无赖们扔掉手中的半截棍子窸窣的跑的无影无终。
“你没什么事情吧?小兄弟。”金明翀优越的低头询问少年。
少年其实在被打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马车和金明翀,但是几年来的生活早就让少年知道,等待别人帮忙是痴心妄想,想要生存必须靠自己。少年看着金明翀带着上位者姿态的脸,回答道,“谢谢你出手相救,我没事。”但是少年知道,其实真正就自己的是车中的人。
一个仆人走过来对少年说,“我们小姐说如果你没有家人的话,就跟我们去治疗一下伤势。”
金明翀看了仆人一眼,然后转头去看琴清,但是琴清已经放下车帘。
就这样,少年跟着琴清的车走去了驿馆。
最让金明翀纳闷的是,琴清不仅带少年回来,而且亲自为少年上药疗伤。
“姑娘,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好了。”金明翀忍不住开口。
琴清看着坐在面前这个没有丝毫紧张和不安,反而露出孩子般笑容的少年,对金明翀说,“没关系,刚好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明天就离开了,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