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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如刀口一般快速划过夏无泪的脸颊,为了能更快的到达崖底,夏无泪一步跨向铁梯边的铁链,似是下决心般缓缓的闭上双眸,猛的拔出腰间的匕首,插入岩石,一手紧紧抓住铁链向下滑去,冰冷的铁链抓在手中却是烫灼的厉害,光是这一举动,似乎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夏逸峰跟在夏无泪身后,本是站在链梯之上,却不想被夏无泪这一举动,着实吓的不清,再无心踩在这链梯之上,侧身用力向另一条铁链飞去,避开快速涌来的疾风,嘶吼出声:“泪儿,你这是不要命了吗?我有说过这铁链是给你用的吗?马上给我回到链梯之上,你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夏逸峰,你给本宫闭嘴,要是本宫知道你是为了造这链梯而耽误几日,本宫真恨不得立马杀了你!”夏无泪的声音如同隐忍很久般的爆发出来,却不知道是因为手心穿来的灼痛,还是因为明明有了可以下去的铁链,却还要打造这无用的梯子,她真的只想下去,用最快的方法下去,哪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
夏逸峰一脸的吃惊与黯淡,看着身下的人快速
向下滑去,岩石上因为刀锋划过的关系,显现出刺眼的火花与尖锐刺耳的声音,眯眼注意到铁链上的点点血迹,心中暗暗为夏无泪掌心的伤势担忧着。
多久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无泪手臂酸痛的像要断掉一般,额头的汗滴大颗大颗的向下滑落,渐渐的睁开眼,向下看去,雾气如过眼云烟一般,快速从眼前划过,握住匕首的手也不停的颤抖着,驸马,我的驸马,泪儿来了,你早否还等着我,是否还等着我接你回去,驸马……
匕首渐渐从掌中滑落,紧握铁链的手也缓缓松开,夏无泪嘴角出现一丝嘲笑容颜,脸上滑过一丝伤痛:“驸马,看来泪儿要失信于你了,泪儿不能亲手将你接回了!”身子急速向下坠落,夏无泪终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眸。
“泪儿……”夏逸峰猛的松开手中的铁链腾身而去,一把慌忙的将昏迷中的夏无泪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泪儿,泪儿,舅舅在这里,舅舅不会让你有事,泪儿醒醒,我们很快就到下边了,很快,很快……”
夏逸峰一个翻身使自己的背部朝地,这才注意到这里竟是一片白雪茫茫,死,不过也就是一死,只要能保住怀中的人儿,他别无他求,紧紧闭上双眼,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不想后背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上推去,速度渐渐缓慢,直至后背传来冰冷的寒意,还未起身,便听见急促的脚步身,向着他奔来。
“快点,公主与国师下来了,在这边!”几名侍卫连忙向着这边跑来,当看见倒地的俩人,侍卫连忙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大衣披在夏无泪身上:“国师,帐篷已经搭建好了,还请国师与公主先进去休息!”
夏逸峰起身,将夏无泪抱起,抬头向上望去,眼眸中一片黝黑,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不意识的动了动双肩,底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轻唤了两声,便直直走入帐篷之中,帐篷里已点着几盆火,火苗正快速的温暖着整个帐篷,夏逸峰对四周颇为满意,将夏无泪放在临时搭建的大床上,看来之前准备的东西还是有着用处的,夏逸峰坐在床边,挥手示意几人靠近:“你们几人下来时,可是觉的此处有何异常之处?”
“国师说的可是,着地之时,突然袭来的一股外力?”一名侍卫接口说道。
“哦?你们下来时,已有感觉?”夏逸峰眼中充满狐疑,如果造刚刚的速度落地,就算不会粉身碎骨,那也必须是非死必残才对,可是现在自己却丝毫未伤,可是如果是这样
的话,那她们……她们也一定……
“本宫没死?本宫还活着?嘶……”夏无泪听见耳边传来的谈话声,渐渐转醒,起身想要离塌,却不想用手伸在床面时,传来钻心的痛意,把想说的话顿时打断。
夏逸峰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急忙转身,当看见夏无泪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身猛的一震,眸中的狐疑消失个干净,起身扶着夏无泪靠在床后的帐篷上,见她双眸紧闭,这又才注意到夏无泪已被鲜血染红的手,心中微微的疼痛着,责备的话不禁脱口而出:“泪儿,以后不准这般任性了,信好今日无事,如果有事,你让……你让属下如何是好!如何向皇上交代!”
夏无泪僵硬的转过脸,冷哼了一声,眼底被一片水雾遮盖住:“本宫可是记得说过,不容许你在叫本宫泪儿,夏国师是真没记性还是在考验本宫对你的耐性?”
夏逸峰敛下眼眸,小心拉起夏无泪受伤的手,一点点的拔去刺入掌心的铁秀,夏无泪看了一眼夏逸峰,也并未将手抽回,冷冷的撇开脸去,心中感到无比的可笑——舅舅?
整理干净后,夏无泪起身走到侍卫准备好的木盆面前,将手清洗干净,在仔细的将伤口包住,弄好一切后,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片刻一名侍卫走入帐篷之中,见夏无泪背对而立,连忙单膝跪地:“属下叩见公主!”
夏无泪转身看着面前的侍卫,淡淡开口道:“何事?”
“公主,属下观察到,已过响午,但是这里的雪并没有停的迹象,不知公主是否等雪停了,再让我们寻找,或是……”
夏无泪眸光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不必,本宫现在就与你们一同出去寻找,本宫等不得了!”
“泪…公主,你身……”夏逸峰眼色复杂的看着夏无泪,却不想夏无泪直直从他身边走过,将话打断:“本宫身子并无大碍,走吧!”
走出帐篷,夏无泪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仰望远处,山与山巅遥相呼应,在茫茫白雪的覆盖下,显的格外迷幻,没想到竟然与崖上不同天,满地白雪,两侧怪石如林立,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夏无泪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到,每一步都因为积雪显的行走艰难,一路上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口中突然苦涩无比,缓缓的开口:“夏国师刚刚抱着本宫时,可有想过,这样掉下来我们可能会一起粉身碎骨?”
身后的脚步
戛然而止,皱了皱眉头,心底浮现一丝不安:“属下只是尽属下的职责,容不得属下去多想!公主……”
“是吗?”夏无泪垂下眼眸,打断了夏逸峰的话。
“嗯!”当听到背后传来肯定的回应,夏无泪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夏逸峰,眸中异常的冷漠,接而加快脚步向前走着。
“等等,别动!”夏逸峰注意到雪面上出现的脚印,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思考片刻,转身对身后的说道:“你们几个走在前边去,给公主带路,注意别被一种像蛇的东西咬到,这物剧毒无比,不想到在这寒冷这地,竟然会出现它们的脚印!”
“属下遵命!”几名侍卫连忙向前跑去,夏无泪转头看向夏逸峰:“这种地方有什么?”
“哦!没事,公主跟在他们身后就好,属下跟在公主身后,不必太在意!”
“嗯!那就走快些!驸马还在等着本宫!”夏无泪眉拧紧又舒展,接着凄然一笑。
雪还是没有目标的下着,不知是想下完它的一生永远不去停歇,还是想将地面上的俩个人儿挡住,侍卫老远看见躺在雪地上的楚歌与洛语寒,不免惊叫出声,有着无尽的喜悦:“公主,国师找到驸马爷了,找到驸马爷了!”
夏无泪听见一旁的呼声,如触电一般迅速向侍卫的方向跑去,原本绯红的脸颊,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已是通红一片。
当看清前方已被雪掩盖住不少的人儿时,夏无泪眼中有慌张,有不安,还有一丝失落,越唯独没有一丝喜悦,最后化成了怒火,瞪着笑着正欢的几人,狠声道:“还站在这里做何,还不与本宫一起过去!”
夏逸峰与侍卫连忙向前跑去,夏无泪却依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夏逸峰疑惑的走过去,轻轻的碰触夏无泪,却发现她动也不动,毫无知觉的站在原处:“公主!”
指间的纱布因握紧的双手,已布满了血迹,夏无泪绝色的脸上露出了云破日出的笑容,却在夏逸峰显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弯腰笑得险些喘不上气来:“我的驸马死了?我的驸马死了对不对?哈哈哈……死了,她死了都还是与她死在一起!我还是输了,我还是输了,可是为什么要死,就算要本宫输,本宫也只想看你好好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
夏无泪歇斯底里的尖笑声中掺透着无尽的绝望,她看见了她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她什么都看见了,夏逸
峰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急步走到楚歌身边,伸手探了探,又探了探洛语寒,眉头一动,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公主,她们还活着,驸马还活着!”
瞬时,夏无泪本来死灰一片的眸子,一下恢复了神采,猛然向着夏逸峰的方向冲去,冷风扫过她脸颊的肌肤,引来的阵阵生寒由下涌上,刺激着大脑里每根神经,心狠狠抽痛着,像被刀割似的,张开嘴,冷风顺势灌进嘴里,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脚步虽未停下,可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减慢许多。
一下扑倒在楚歌身上,身子颤抖着,脸色煞白,哆嗦着唇,艰难的吐字道:“驸马你是等着泪儿的对吗?你知道泪儿要来对吗?驸马,驸马,泪儿来接你了,泪儿来了,泪儿来你回去,驸马!起来看看泪儿!驸马!泪儿来了……”
夏逸峰瞧着夏无泪这般,心很疼很疼,晃了晃头,似乎已疼得无法回应,抬头看了眼身旁的侍卫,见他们明白的点了点头,夏逸峰一手打在夏无泪的颈间,将她打晕抱起,看着夏无泪眼角的泪水,夏逸峰侧目对着身后的人轻声说道:“带驸马与大周公主回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某静身体真的太差了,某静是病秧子,某静不是好作者,呜呜!我好想你们啊!可是天气真的好冷啊!现在手指好冰好冰,你们一定没有想某静,某静知道,因为某静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儿,对吧!对吧!呜呜呜呜!某静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的小猫迷!波波 你们俩个小没良心的人儿!哼哼哼!
☆、121
胸口被一阵阵的湿意侵袭;大脑被一波波的疼意占据,迷蒙间;那一句我也喜欢你;仿佛千万年的冰川被一线阳光瞬间融化,可是为什么面前的人,表情那样凝重,她很疼苦,她眼角的泪水是为谁而流;一滴一滴;竟是那般让人疼心;是自己吗?是自己又将她伤害了吗?为什么她这次竟是如此绝望;血……那嘴角的血……啊……洛语寒猛然惊醒;“噌”的坐起身来;侧目回想了一会,再次软软倒下,脸上的惊恐却是怎样也挥散不去。
楚歌?脑袋迅速闪过心里最深的名字,洛语寒大惊之下,连忙将头抬起察看四周。帐篷,有人来了?还是回到了夏国?楚歌为何不在身边?心中千万个疑问,洛语寒赶忙伸手捞起床边的金丝绒毛大衣,却不想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意,连忙将手收回,按在心口处,脑袋回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心底一阵阵的波涛汹涌着,慢慢将衣领拉开,胸口明显之被包扎过,那人嘴角的血,手心在胸口死命的握紧,回想着那湿意,洛语寒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庞滑落:“傻瓜,我的傻瓜你在哪里!”
“大周公主,可是醒了?”帐篷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洛语寒深墨色的瞳眸顿时阴森一片,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半靠着床沿,瞟了帐外一眼,冷哼一声:“谁?”
一名侍卫不多时便从帐篷外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食物放于桌上:“大周公主,国师交代过,待大周公主醒了便送来食物,要是没有别的事,属下便退下了!”
洛语寒看了看站在桌边的侍卫,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公主就不用在唤了,我…我…我可否向你打听一下,与我一同…一同救下的……”
“大周公主,说的可是我们驸马爷?”侍卫打断洛语寒的话,回问一句,便看见洛语寒眼中传来期待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
洛语寒瞪大的双眸,脸庞的期待瞬间被惊慌代替:“她怎么了?你这表情是作何意?”激动间洛语寒的声音渐渐转过沙哑,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蔓延,恳求的看向侍卫:“你只需告诉我,她还活着吗?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不敢在奢求,什么都不在奢求!”
侍卫凝视着洛语寒久久不语,良久后转身走向帐篷边,伸手接开帐篷,微微侧目:“属下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属下的主子是夏国的公主,夏无泪,而让你这样惊慌的人,是我们夏国的驸马,属下也不是愚昧之人,也曾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