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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沈仪澜!!这绝对是超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当时真没有多想,冲过去一脚踹开挡道的红毛,抓住她的胳膊就开始狂奔。
那个红毛估计是从来没被女生踹过,好像真的发飙了,追了我们一段距离,待我再往后看发现就要追上的时候,附近开始有行人了。仪澜就大声呼救。突然感觉背上一阵疼。该不会被那男的划了一刀吧。
继续跑了一段,前面有家小超市,看着门口的保安,想都没想就跑了进去。
之后才知道,仪澜那晚也是在华美达跟客户签单。穿过巷子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几个男的在吸毒。本想快速离开的,结果被他们缠上了。至于到后来的那个红毛,在划我一刀之后就没敢再追了。
我们一下子瘫坐在了超市的休息区。许久,我说:你还好吧?想不到你高跟鞋还跑得这么快。
背部因为汗渍,火辣辣的疼。原本想给个安慰的笑容,结果变了味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好像背后有点疼。”
“转过来,让我看看!”
转过身子正好能从前方的镜子看到背部的情况。好吧……果然有一道10来公分长的划痕,有些许的血浸到了白色的衬衫上,比较刺目。哎,不知道这个夏天还能不能穿背心了。
转过来的时候,是仪澜满脸的心疼,还有点气愤。
为了缓解气氛,我说:好啦,好啦。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你要真内疚的话,等会儿帮我上药,我自己够不到。
恩。她吸了吸鼻子。该不会差点哭了吧?!
在距公寓楼下不远的药店,她买了碘酊,紫药水,还有一包医用棉签。
回到家,把自己丢到沙发里,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倒吸一口凉气。她去洗浴室把手洗净又用了消毒湿巾擦了擦。然后对我说:“把衣服脱掉吧。”
“呃……啊?”关键时刻掉链子。
“算了,还是我帮你吧。你的手不干净,万一碰到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在大脑继续处于286的转速状态的时候,发觉衬衫已经被她从后面剪掉,内衣的搭扣也解开了。脸噌地一下就红了。幸好是背对着她,看不到。
“莫,等下会有点疼的。”我还没做声,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肯定是在上碘酊。
如果有人在我对面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很奇异的川剧变脸。一下子从红通通的关公变成白卡卡的曹操。
身子有一点颤抖,不过依旧可以感觉得到她上药的手抖的比我还厉害。尽量忍住不发出声音让她分心。
上完紫药水,她放下棉签后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我正准备转过身,她说:别动。
我以为还要再上一次药水,就乖乖听话了。可是,等了几分钟后,她依然没有动。这时,我感觉到背后有微弱的呼吸气流。痒痒的。越来越明显。最后,一个湿软的物体印在了伤口附近。
她竟然……轰的一瞬间,脑子空白一片。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到了那个吻上。连伤口都是麻痒的。
我依旧这样背靠她坐着。
彼此沉默。
良久,她说:记得头4天不许碰水,保持伤口干燥。
我还停留在那个吻上,晕晕乎乎的应了一句:哦。
知道吗,在剪开你衬衣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了,后悔那天晚上认出你。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是一条横贯肩胛骨的伤口,虽然不深却在向外流血,狰狞的可怕。
所以,你心疼了吧?
恩,很难过,原本是那么光洁的后背,硬生生的留上了一道疤。因为疼惜,所以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哎呀,澜,不已经没事了吗。你看,我后背上基本看不出来了都。
可是,每次看到你背上那道淡淡的痕迹,我就……
你觉得没以前好看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居然嫌弃我了……苍天啊!
怎么会呢!我心疼还来不及。
真的?
恩。
嘿嘿嘿,那好,你要真心疼我,今晚就让我在上面。
不是说好了,一人一次过的么。
呜哇哇哇,你不心疼我了。你果然不疼我了。
…………
穿好干净的衣服,见她没有逗留的意思便送她出门了。临走前,才闻到她身上有若有若无的酒味。
“以后少喝点酒……呃,会不安全的。”
她怔了一会儿,好像释然了什么,抿嘴一笑,离开。
后背依旧是有些许的酥麻和刺痛感。荀梓莫,不要乱想了,她喝了酒,不是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看,果然是……很好的一个自我麻痹的借口呢。
有些感情是没法说出来的,更何况我自己都甚不确定。
自那天开始,除了在家写文和偶尔被拉到报社盯稿件编排以外,我几乎时常会想起她,却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抑或是发短信问候。我试图让自己忙起来,只有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才不会思考其他的东西。可,晚上呢?漫长的夜依旧会把情绪搅伴的躁动不安。闭上眼全是她平日里魅惑的笑容,工作时的淡定疏离,那天我受伤时的心疼难过……这些片段像电影里蒙太奇的表现手法,充斥着整个大脑。
几天后我发现我再也坚持不住了。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会去她公司门前的大广场坐着,发呆,喂鸽子,消磨一下午的时光,然后等她下班。默默的看着她,一席干练好看的职业装从公司大门出来,接着就进了一辆黑色的福特。是骆寒的车。因为多半的时候,他是会在车外等她的。
两人拥抱,微笑,上车,离开。
从失落到难受,从难受到伤心,从伤心到祝你幸福。我发现,其实那时候的我也很勇敢。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把没有吃完的面包喂鸽子的时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中拿了十来张A4大小的画纸,跟我说:漂亮姐姐,刚才有风,吹走了你的东西,我和妈妈帮你捡回来了。虽然我还看不懂,可妈妈说,你肯定是画家,都画得好好噢!我以后也要当画家。
接过她手中的画稿,我差点就哭了。一张张全是同一个女子的背影速写。
硬生生把难过压下去,“小妹妹,谢谢你哦,喏,奖你一块巧克力。”
她很高兴的跑到不远处一个年轻妇人身边,妈妈,姐姐给的巧克力哦!
那个妇人朝我友好的一笑。我也微笑的点点头,目送她们离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天边的火烧云像层次分明的鸡尾酒。于是,夜幕占据了城市的上空,来的悄无声息。
自那天以后,便再也没去广场。
涣散,烦躁,以及整日的游离状态。没法安心下来写东西。2天一包烟。三餐中除了去R吃午餐以外,在家基本就是牛奶加压缩饼干。直到正午接到报社催稿通知,才发现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
晚上去了R。
AMY问,喝点什么。
我说,轩尼诗加苏打水,樱桃糖浆,再给来点琴酒加冰块摇匀。
这是什么喝法?
我笑了笑,说:速醉大法。要不要尝试一下?
到第四杯的时候,mary到了台子边。米色开肩短衣,波西米亚风格长裙,似乎已经成为她最常见的打扮。
怎么染了头发?我问。和仪澜一样的8号卷的长发烫成了深酒红色。
她盯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轩尼诗和琴酒混合的酒劲上来了,我开始越来越头晕目眩。
还喝不喝?
唔……喝。
你现在都已经醉了,待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那……可不可以借你沙发啊?我不会吐上去的。我说。趴在台子上,用胳膊支着已经摇摇晃晃的头,眼神迷离固执的看着她:我不想回去,好不好?
她把我的身子拉到她跟前,慢慢的靠近,能感觉到她呼出的鼻息,香香甜甜的喷在我的脸上。
是不是太近了……在我想要向后拉开一点距离的时候,被她环绕上来的手臂突然发力而固定住了。
“小鬼,有没有人说过,你喝醉了之后很撩人。”mary对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吹气,距离太近了,近到她的嘴唇几乎能够碰到我的下巴。
“痒……”我自然的往下缩了缩。正好对上她的唇。
于是,她就这样贴上来了。软软的,没有厚重的化妆品的味道,只是橘子味的唇膏。像果冻,我伸出舌尖描着她的唇线,只一会儿,就被她含过去。整个口腔里是温暖的甜,之前她一定试吃了做的巧克力慕斯。
周围的口哨声把迷迷糊糊的我吓到了,下意识推开她。她也把环在我肩上的手收回。没有了支撑,我发现更加晕乎了。
“跟我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她说。
哦。我扛着脑袋点头。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碰到床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一眼,是她在温婉的笑。“仪澜……”我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
再度醒来,宿醉的痛苦就接踵而至了。后脑勺像是被定了钢钉,一下下敲打,头疼欲裂。
“醒了?”竟然是苏的声音。
“苏!你怎么在这里?”
“恩,有人用你的手机打给我的。”她说的有点心不在焉,递给我一杯热水。
喝过后,胃里舒服多了。开始环顾四周,圆形的床上时印有大朵玫瑰花的床套,一组黑色布艺沙发,墙角靠窗的地方摆放着多功能写字台和一台笔记本,窗帘是淡黄色,门后面是2个大的衣柜,看起来是私人休息室。这里好像是R的三楼……昨晚……我喝醉了……然后……mary的脸靠的很近……然后……亲吻!!
天!我这是怎么了?
“苏,我们回去吧。”
她怔了一会儿说,“好吧。”
走之前,结了昨晚的酒钱,跟mary说了感谢。她察觉出了我不好意思,只是轻轻一笑,说:带点甜品给你朋友吧,她早上6点半就赶过来了,现在还没有吃早餐呢。
苏把我送到公寓楼下,问:要不要陪你一起上去。
我说:不了吧,今天周二,你还有学生的课要带。
好吧,下次不许这么喝酒了,很伤身的。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我,好吗。
好。 我把手上一盒糕点递给苏,说:这个是R的老板Mary亲手做的,她说你早饭都没吃……苏,真不好意思。
小莫,我们之间不应该说这些的。 苏伸手接过盒子,问:这是她做的?
恩,mary的手艺很好的,你吃过就知道。
好的。
目送苏的奔奔开出街口。从包里翻出手机。
“淳,忙不忙?我想下午来诊所。”
第七章
section7
几年没去,他的诊所还是在那栋楼能看到江景的那一层。前台貌似是换过了,她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我是季先生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他。
她在报备后,让我进去了,并微笑的说不好意思。
“前台换人了。”
“是啊,之前那个回家生孩子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
“没之前那个好看,不过很负责的。”
“阿笙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女生跟我走的很近。哎……所以,最近男顾客少了一些啊。”顿了顿,“心理医生居然是个同志,要是雇主们知道了,我无法预测会有何种激烈的反应。”自嘲的口吻,略带苦涩。
淳和阿笙逛街的时候,从来都是会把我拖出来的,有时候苏也会临时客串。他们可以二人世界,但只能在家并关上门。那种恋情,是没法拿出来晒的。彼此相爱,却无法向外界宣告,亦没法得到祝福,能依然铿锵的走下去,的确难能可贵。用淳的话说:我们已经过了为了爱,可以肆无忌惮的年龄,稳妥比什么都重要。
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说:前段时间更换了座椅,不知道你会不会坐的舒服,所以特地把我休息室的躺椅拖出来,只有这还是过去你喜欢的那个。
谢谢!我说。
他回到办公桌边跟我面对面:说吧,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再要点“帕罗西汀”。我说。这类精神处方药市面上已经禁售了。
沉默。他看着我,眼神虽然柔和,暗涌的怒气被隐藏的很好。
你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的,没有医师的监视,不能乱用。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自己的。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不……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呃……好吧。这段时间,我没有了写作灵感。感觉压力太大,整天烦躁或者提不起精神,以至做错一些事情。晚上也不想回家呆着。睡眠质量明显的不够好了。
晚上睡觉还开着灯么?
恩,一直开着呢。甚至必须听舒缓的音乐才可能睡得着。
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