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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栗没理她，毫不停顿的拖着何慧贤往里走。克罗米咬牙、顿脚，然后也气急败坏追了上去，只有jonson呆立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进，跟上吧，去干什么？只是都到这地步了，到这里了，难道不该看个结果，亲眼了结自己的失败爱恋？他犹犹豫豫好一会，一咬牙，也追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见克罗米大吵大闹的声音，李栗已经领号了，今天结婚的新人不多，前面是一对穿着婚纱和燕尾服的男女，法官询问结婚意愿、宣布成为合法夫妻，领证，亲吻，克罗米的吵闹很让人分心，家属的亲人朋友纷纷投来谴责不满的眼光，李栗冷冷的对克罗米说，闭嘴，别人在结婚！
礼毕！
何慧贤看着别人美丽的婚纱，有些小哀怨，她的第一次“婚姻”啊，就穿着睡衣。。。。。。好吧好吧，只要能跟狸狸结婚，就算裹几张烂报纸她也愿意！婚纱。。。。。。婚纱，她回去就订一套最漂亮的！
书记官叫下一位。
李栗拉着何慧贤走到法官办公桌前——婚礼对任何人都是人生中的大事，但法官们却是见怪不怪的，态度很轻松自若，办公桌上还摆着罐装可乐，完全的冲淡了那种严肃的感觉，克罗米冲上来纠缠着李栗叫嚷着不准她结婚什么的，更让这场婚礼显得儿戏荒唐，李栗那种在车上忍隐的怒火便彻底爆发，我干什么干你屁事，滚！ jonson也拿捏不定的犹豫开口，李，你不要冲动！我。。。。。。话没说完，就被李栗一声低吼“滚”给毙了！
自从纽约同性结婚合法化以来，这里的法官也主持过不少同性结婚仪式，像今天这样，四角恋，还闹到市政厅来的，实在不多见，哦，不，几乎没见过，而且，结婚那个，其中一个，比较像想杀人而不是结婚，所以一时间都有些目瞪口呆——给震住了！直到李栗又叫了一声“法官大人，请主持。。。。。。”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看了一眼奇怪氛围的新人，低头看了看登记资料，“li，你愿意。。。。。。”
“我不准！我不同意！”
“别理她！”
克罗米用着尖锐震撼人心的声音狂叫，“我不要。。。。。。我不要。。。。。。”声音震得人发晕，何慧贤偷觑李栗表情，李栗一张脸都快要拧一起了，恐怖得吓人，然后她忽然的绕到法官的办公桌后，抄起两个绿本子，拿起羽毛笔，刷刷的写上名字，然后手一抄起印章，“砰砰”的在本上压上，还记得回头，对一旁早已被惊呆的法官道歉和道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然后把两本证书一攥，走了，动作行云流水，绝对不会超过半分钟时间，准确流畅优美帅气，所有人都傻眼了，何慧贤想尖叫，好帅！
李栗走到克罗米面前，把两本子狠狠的摔在她脸上，声音里有一种厌烦透顶的冷酷，“满意了吗？”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没看见克罗米早已悲凉地泪流满面——
法官们面面相觑！这。。。。。。这荒唐的玩儿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们盖的章。。。。。。合法吗？
何慧贤赶紧捡起两个证书也跑了！
（*关于“持外国护照的外国人是否能在允许同性结婚的地方结婚”这个问题，仙水君搜索了很多资料，也问过很多人，但都没明确的答案，有的说可以，有的说不能，我实在晕坨坨了，于是，只好无耻的假装自己是李宁牌：一切皆有可能！至于市政厅是否会容许如此放肆胡闹，（克罗米的吵闹和李栗的胡作非为）无知的作者君只好假装没发现这个问题了~这里的一些情节，也许会成为一个很大的bug，但作者君实在无能为力了，于是，假装我们都是李宁牌吧：年轻，一切有可能！（众人：。。。。。。好多汗~）O（∩_∩）O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四点多的时候被蚊子咬醒了，手臂都是泡泡，眼睛困得睁不开，但痒得没法睡，只好起来点了蚊香涂抹白花油，眼睛都是半闭着的，真的很困，倒下去绝对可以马上睡着，但却坐在了电脑前写文。。。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无法实现诺言离开了jj，请不要记得我永远万年坑，请记得我也曾努力过，因为对抗睡眠，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第 51 章
李栗坐在车上。 何慧贤冲出了市政府大厦站在广场上四处张望，她找不到李栗的车，悲剧的想她不会扔下她的“新娘子”就跑了吧？何慧贤觉得自己真是凄惨，第一次“结婚”，没有梦幻的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爱的祝福也就算了，还被“结婚对象”撇下，难道她还得自己打的凄凄惨惨的回去？何慧贤玻璃心了，李栗暴躁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她就亲身经历过，一个女人，谁会躲在男厕里，“草，老子在大号”这样的？又或者面对男人的搭讪，“我是男的耶，难道。。。。。。”这样？她气急败坏之下扔下她实在太小儿科啦，话说，她盛怒下还记得她的存在吗？
李栗看她傻啦吧唧的张望，就是看不到她招手，血压“腾”的上升，一按喇叭，“嘟”的一声把何慧贤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上车，李栗手搭在车窗上，看起来连动也不想动的疲倦样子，声音也懒懒哑哑的，“刚在想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我以为你走了！”
“差点走了。”
果然！
“。。。。。。可是又不能扔下你，就又回来了！”
“没关系啊！我会自己搭车回去的！”何慧贤口不对心的说，假如她真跑了，她肯定会恨死她的！
李栗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开车。何慧贤看见这样淡薄微弱的笑，真心心疼。她喜欢那个爽朗、温柔微笑的狸狸！不是这种无奈难过的勉强的笑。车开离市政府大厦前的停车场时，何慧贤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克罗米失魂落魄地从市政厅踉跄走出来的身影，旁边还有jonson！
何慧贤不舒服的想起克罗米满脸的泪水！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有的只是凄凉！我爱你，你不爱我，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不由得看了一眼李栗，李栗目不斜视，却发现了，“怎么了？放心，就算你在这里结了婚，回到中国还是单身。”
咦？
“钥匙，抱歉！有时候我脾气一暴躁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连累你我很抱歉！”
“嗯。。。。。。没事。。。。。。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不是朋友吗？”何慧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她哪里有当她是朋友了？她是别有居心啊！“这有什么关系啊！”
李栗像是深思过了。“要不，咱们明天再来一趟，把婚离了吧！”
咦？何慧贤差点想尖叫出来，离婚？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嗯。。。。。。那个。。。。。。哈哈，你不也说了，反正我回到中国还是单身的，就一个形式嘛，有什么关系？这手续办来办去的多麻烦！再说，戏都演了，就真一点嘛，免得他们知道又来缠你！我是没关系啦！你不用觉得的对不起我啊，那些表面形式的东西对我不管用。”
“可是。。。。。。”
“嗨，再说，咱这一离婚，我可就是‘失婚妇女’了，说出去不好听啊！就先这样嘛，反正不碍事！如果我真找到对象，要结婚了，那时候再离也不迟啊，反正就一个车程来回的事！”
“kay。。。。。。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啊！你不用觉得麻烦我啊！我倒是觉得来来回回的搞麻烦！今天结婚明天离婚，这也太速战速决了吧！好歹先搁几天，不然也太儿戏了吧？噗。。。。。。”何慧贤假意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你可是求了婚的啊？虽然没戒指。。。。。。”
“我可以补送你。”
“真的吗？”
“嗯，你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切！何慧贤才欢蹦乱跳的心又“嘭啷”的落下，原来是赔礼啊！算了吧！我又不是买不起，谁稀罕！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我总觉得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聒噪的人吗？”
“哟。。。。。。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慧贤忽地心生无名怒意，忍不住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问她，却又觉得自己过于强硬，故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面自己是“故作”的并不是较真的！然后发现李栗根本是心不在焉，哪里会注意她说话语气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何慧贤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有什么东西浓雾一样罩在欢欣喜悦的心，硬是逼着它往暗里沉，然后李栗一句话，又把她从云雾里拉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听你说话比较好！”李栗轻轻的说，何慧贤讪讪的，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患得患失很可笑，“那可真是荣幸。 ”她的声音里可没有“荣幸”的意思，反倒是要死不活的无力，李栗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钥匙。。。。。。是不是后悔了？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咦？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在意你不在意我啊！“又来了！我都说了没关系！你为什么老想着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李栗苦笑了一下，无关紧要？这是至关重要的吧？钥匙都什么思想？
“对了，为什么。。。。。。那个。。。。。。怎么忽然吵到‘结婚’这个问题了？”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克罗米以前说过除非我结婚了，不然不会放弃我的，我头脑一热。。。。。。”
就求婚了吗？一点也不浪漫啊！如果不是我喜欢你，我才不会答应呢！哼！“嗯哈！这样。。。。。。”何慧贤心说还好克罗米没说除非你结婚生子我才放过你，要不然那可真糟糕——哟，若是狸狸愿意生，她绝对、一定会好好养的。狸狸生的一定会很漂亮的！
何慧贤头一低，装模作样致敬，“那恭喜你成为已婚妇女了！”
李栗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摇头，“彼此彼此啊！”
“我可是自由的，你可是说了的！”何慧贤哼哼唧唧，一副得瑟模样，李栗瞟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着无语，“钥匙。。。。。。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就是。。。。。。你不觉得。。。。。。这样。。。。。。有种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吗？”
“你是想说跟我结婚心里不舒服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这样。。。。。。关系。。。。。。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竟然结婚！”
“还好，比起玛嘉说要跟我结婚的重口味，还不至于接受不了！”
“你。。。。。。”李栗深重叹气，“钥匙，你是得多粗神经才会想到那里去？”
我神经粗？我粗吗？何慧贤心里抓狂了，粗的是你好不好？我就六个字“不、想、跟、你、离、婚”你都看不出！何慧贤觉得若是她也算粗神经，那李栗的神经起码得有电线杆般大小才行，不然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李栗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掉回前方。
“我用沉默表示对你的无语。”
“难道不是？钥匙。。。。。。”李栗犹豫的语气，“这样好吗？就这样奇奇怪怪的。。。。。。结了婚！”
你也知道？“你应该说这样好吗，奇奇怪怪的结了婚又闪电离婚。。。。。。”又笑，口气里有着调侃，“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啊？我这个借名声给你的都不怕，你还怕了？没见过你这么磨叽的女人！要是玛嘉，说不定会高兴死，在这边结婚，在那边也可以结婚，重婚还没有罪——”
“你也这样想吗？”
“我？我没想法。反正我还没找到结婚的对象，就先借你咯！”何慧贤说的模糊，是借她的人还是她的名声又或是法律上认可的某种关系，她没说清楚。在她心目中，都一样的。她要什么给什么。不是借！她都愿意！
“那真感谢了！”
“不客气！”
然后是。。。。。。。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仿佛话都说完了。说完以后便无话可说。
气氛莫名的有了些局促。
又过了以后，李栗轻轻的开口，“你知道吗？在法国，像这样谈话忽然中断，人们有个说法：天使经过！”
何慧贤疑惑的看着她，然后不以为然轻笑，“嗯嗯，那这个天使一定是飞过的。。。。。。因为我们在开车嘛！”
李栗唇边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说不定哦！”
“喂。。。。。。你刚才说，要送我礼物补偿我的！”
“嗯！”
“我要一个很大很大的金戒指，上面还要刻上我的名字！”
李栗犹豫了一下，戒指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可以乱送人的，只是——“你可以要钻石的！”
“不要，那种玻璃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金戒指！金光闪闪的，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戴满十个指头，往别人跟前一递，闪瞎她们的钛合金狗眼！”何慧贤咯咯的笑，“那样才好玩！”
“你的爱好还真。。。。。。又够恶趣味的！”
其实我只是喜欢“情比金坚”这个词组而已。要是有“情比钻坚”这样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