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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上报道,加拿大某城市,今日上午九点,一辆巨型卡车在人多聚集的街道上高速行驶,接连撞击近二十人,最终在警察紧急制止下才迫使被停,俱统计,三人死亡,十二人受伤,四人重伤还在抢救中,当地群众因恐慌造成混乱,相关人员进行人群疏散,直至下午四点,才恢复宁静。记者描述,驾驶人员患有精神疾病,属于无意识开车,但警方怀疑是有人暗中指使,蓄意谋杀。当警方对驾驶员进行调查时,此人在牢中自杀身亡……
第二天,竺兰茹坐上了往加拿大的飞机,手上还滴着血,毫无血色的脸布满了无限的悲伤,想她父亲现在应该接到消息,明天就该来找她了吧。
竺兰茹醒来时便匆匆出了们,没想到一到门口便有一大群保镖团团围住了自己。
“想干涉我,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拳头已经被她捏得咯吱作响,凌厉的眼神冷冷地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小姐,董事长交代过我们不准让您出了澳洲,更不能去见酆,酆小姐,您别为难小的。”众人心惧,董事长和竺兰茹,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滚!”竺兰茹狠狠地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小姐,得罪了,您要出去,也得过完我们这关。”领着董事长的工资,自然得听从一切安排。
竺兰茹二话不说直接向说话的那个人击打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后,保镖们一个一个地倒下,但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竺兰茹手上被划了一刀,体力渐渐不支起来,竺兰茹丝丝咬住下唇,心中暗暗焦急,歆,我一定要来找你,这次,无论生死,我绝不离开你。想到这里,眼神愈发坚决,下手也狠戾起来。
正在竺兰茹快虚脱的时候,看见一辆小车开进来,心中有了主意,找到一个突破口,全力击在那几个人身上,竺兰茹趁此机会,冲出了他们的围困。
车上了人见到拦在前面的人,急忙踩住刹车,惊魂未定时,竺兰茹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发动车子,调转了头,无视车前拦截的人,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几十个保镖看快要撞上来的车,不得不向两边移开,让出了道。
宋暨的婚礼还没结束,中途上厕所时,就看见了酒店墙上液晶电视上播出的新闻。骤然间呆在了原地,随后,脑子像炸开了锅一样,连忙到更衣室里换了衣服,拿上钱包,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婚礼,顾不得给她那个未来老公说一声就离开了。
婚礼现场,众人见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新娘还没出来,都有些着急了,正当大家要去找的时候,宋母接到了女儿的电话,责怪中带着忧心道:“小暨啊,你上哪儿去了,你们的婚礼还没完呢,现在客人们都还等着,你快过来。”
“妈,我现在正去机场的路上,婚礼就取消了吧,你去告诉那个男人,就说我宋暨对不住他了,他要是愿意,以后有机会再办一次,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反正先在还没领结婚证。”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关系到酆梓歆的话,其它的事,她都可以不顾。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呢,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说放就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你让我怎么对他们说啊。”宋母到了外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唉,妈,以后再跟你详细说,我找人帮我补了张飞机票,我要去加拿大,他们你和我爸就想办法应付吧,不跟你说了,我到机场了。”宋暨急急地挂了电话,下了车步伐匆匆地向里面走去。心里祈祷着,酆梓歆,你一定会没事的,但愿阿姨没有看新闻才好。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病房门口,竺兰茹似是不敢推门进去,医生说,由于剧烈地撞击,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命是捡回来了,可腿部神经断裂,有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听到这个消息时,竺兰茹几乎要窒息,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似停在了这一刻,周围是无尽的深渊,偌大的恐惧逼得她极尽疯狂,她不敢往下想,若是她再也站不起来,对于她,那是致命的打击,后果是无法承担的。
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门,随之,眼神便被定格在了一个地方,再也移不开。那是她爱得铭心刻骨的人哪,现在的她,哪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脸上的自信与高傲已被苍白的安静所代替,安静得,就像是一辈子的死寂,用手捂住嘴,她不敢哭出声来,她害怕。慢慢地向着床的方向移着步子,直到,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轻柔地摩挲着,眼睛从未在她身上移开半分,像要牢牢地把她刻在灵魂深处,永生永世连在一起。
一天时间过去了,酆梓歆还没有转醒的迹象,而竺兰茹,则依旧一动不动地静坐在一旁,泪水已经干涸,她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事,可是悲哀的发现,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等,无论多久,也要等下去。
“歆,你醒来好不好,我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不打架,不喝酒了,只要你醒来,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什么继承人,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竺兰茹哭歇了声音,头扑在酆梓歆身上,无力地抽噎着,嘴边嘤嘤地呢喃却还在继续。
宋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急切地步伐也缓慢了下来,远远地凝望着二人,心口隐隐作疼,她早该料到的,竺兰茹要是知道,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自己,始终是晚了一步。或许,竺兰茹,是真的是爱上她了吧。
竺兰茹感觉一道视线向自己的方向射来,转过头时,就看到宋暨眼角含泪地凝视着她们。
以前的她们,处在对立的两面,而今日,却能感觉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竺兰茹也没说什么,对她的到来毫不感到意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再去管别人了。
终于,酆梓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清醒过来,旋即,便发现膝盖下半部分没有丝毫知觉,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内心底处席卷而来,浇熄了她残余仅剩的希望。
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带着忧心和惊喜望着她,呵呵,只是,为什么会那么绝望,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昏暗,双目空洞,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的腿……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对着空气,酆梓歆木然地问道。
这可吓坏了宋暨和竺兰茹,竺兰茹连忙上前哭着劝道:“歆,医生说了,只要用些时间做康复治疗,你依然可以站起来的,不要丧气好吗,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竺兰茹无尽的悲伤堆积在心里,却无法诉出,她只想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
“哈哈,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么,就算勉强能站起来,那也是废物一个,上天居然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舞蹈,是我的命阿,除了它,我什么也没有了……”眼睛里再无昔日的神采,有的,只是一双萎靡的眼,枯败、凋落。
第一次见那么骄傲的人,露出这幅颓废的表情,竺兰茹深吸了口气,强行把泪逼了回去。
“不是啊,你还有我,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么,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绝不放开你的手。”她向她许了无数次的诺,却从未像今天那么苦不堪言。因为她看见了酆梓歆对她是视若无睹,对她的话,是充耳未闻。
宋暨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病房,找到主治医生,她想知道,完全恢复的概率有多大。
“她的腿部神经已经完全损坏了,起不到任何功能。命救回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能站起来的几率本身就很低,更不要说练高难度的舞蹈了。”医生带着惋惜的口气道。
“那,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奇迹发生的,只要你相信,要知道,人本身的意念是很强大的,后期的康复训练也是重要因素,我们也不能轻易做结论,能否做到完全康复,都要靠病人自己了。”
“谢谢医生。”
☆、白头皓首花似锦
两个月后,宋暨带着酆梓歆回了国。竺兰茹自几天前离开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酆梓歆在这两个月里,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日看着手中的相片发呆,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小语,对不起,我怕是不能履行所做过的承诺呢……”秋风萧瑟,酆梓歆坐在轮椅上,细碎的疼痛伴着无形的哀伤,心头如同万蚁嗜咬,逼着她翻出那久远的记忆。
竺兰茹望着那落寞孤寂的背影,轻轻地哀叹一声,酆梓歆,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命运总是给她开玩笑。不过,下半辈子,无论你成什么样,总会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到现在我才真正的看清楚,竺兰茹那丫头,是真的爱你,甘愿为了你放弃一切。
竺兰茹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从开车的那个患有精神病人之后自杀的情况看,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她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与刘少东交锋的一晚,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早该想到,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不仅如此,他还一击中的,准确地抓住了自己的软肋,结果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再也不敢找任何人报仇了,她害怕自己心中重若生命的人再次遇到不测,她不敢再犯险。
“你太让我失望了,几十年来,我所有的精力心血都用在公司里,你就看着这几十年的努力和成果因为你一个人付诸东流、毁于一旦?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你好样的,咳咳~”竺星河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竺兰茹脸上,立时打得她耳鸣眼花,险些跌倒在地,可她坚定绝决的眼神却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是绝不会再犯一次错。
“爹地,对不起,是女儿不孝,可是,二十年来,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清醒过,只要能得到她的心,我可以放弃竺氏集团的继承权,可以放弃一切虚名一切荣耀,甘为平凡人,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放弃这些,我将终生追悔莫及。”竺兰茹跪在地上,泪眼模糊地仰头望着这个宠爱了她二十年的父亲。或许,以后,她不会有机会再见他了。
“哈哈哈,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相信你是真心的?她到底对你使了什么迷魂计,让我一向为之骄傲的女儿变得这般鬼迷心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弃之不理。”竺星河跌坐在了沙发上,深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这才多长时间啊,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以前他的女儿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仍谁都无法驾驭的一个人,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轻易屈服了。
竺兰茹自愧地低着头,她从没有让父亲失望过,只是这次,她不得不违抗于她,也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什么时候,她也会悲天悯人了?可笑,可笑之极,为了一个还未得到回应的感情,自己,竟付出了所有。
“好,好,好,你当真执意如此,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的事情,我也再不会管半分,滚!”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似千金巨石,重重砸在竺兰茹心上。
“伯父,你怎么能任由她就这样走了?”突然一个男人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臧渊,我做的决定,你还没那个权力干涉吧。”竺兰茹见到他就怒从心起,两眼微眯,冷冷地盯着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和唾弃。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这一辈子就注定是我臧渊的女人,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臧渊冷哼一声,眼里含着层层阴霾戾气,仿佛竺兰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呵呵,你未免太天真了点,我的手段,你应该最清楚,我不会让人有一点能威胁到我的地方。难道我会让你玩弄我于鼓掌之中吗?你和刘少东做得那点龌龊事以为能瞒住我吗?若是你们还敢做出什么事来,我必会有办法让你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那些碟片和你们走私贩毒的证据,如果我公诸于众的话,我倒真有兴趣看看,后果会是如何。”竺兰茹狠笑一声,饶有趣味地看着臧渊一时间变幻莫测的脸。
臧渊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接二连三地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他认为,再强大的女人,最终仍会诚服在男人脚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竺兰茹一手操控,女人,也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智谋,连自己的老底他也摸得清清楚楚。
终于,臧渊逐渐灰暗的眼神从竺兰茹脸上移开,挫败地后退几步。他输了,输在了自己的自负自大上。
竺兰茹冷眼看着狼狈出逃的男人,回过头,又望着从臧渊进来就不发一语的竺星河,苦笑了声,“爹地,对不起,我真的很希望,您,能接受我们。”含着泪艰难地说出了口,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此刻,她只想见到她的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