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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愤懑难平,手往桌上一掀,所有东西应声落地,“砰”“砰”摔出丈余远,那盆正在沸腾鲜红的火锅汤也被她打翻洒落一地,在地上冒着热气。房间里的一一器具无一幸免,皆被惨遭毒手。无论怎样的发泄,那胸口中积聚的怨恨,却无处可抛。
“啊,小姐,你。”服务员闻声赶来,推开门后,愣愣地站在那里,惊诧地看着这满地的狼藉。
“给,你们的赔偿。”竺兰茹甩了一沓钱在地上,冲冲地甩门而出。独独剩下还没缓过神的女服务员。
竺兰茹走在街上,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他妈的,叫上几个人,到环城酒吧去等着我,今天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不待对方回话,啪地一声挂了电话。任何人,都是没资格忤逆她的。
接电话的女生心中一惊,这口气,她知道老大又想干什么了。
☆、纵是一宵枉虚度
半小时后,竺兰茹进了环城酒吧,一进门就有人向她打招呼,可她没心情去回应,径直往包间走去。
“诶,她是谁啊,这么横。”一个男人向着酒保悄声说道。
“常客,她是跨国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生性顽劣,谁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她自己的势力也不小。怎么,你不会看上她了吧。”酒保看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戏虐道。
“怎会,不过她长得蛮漂亮的。”
“那可不,可就是朵带刺的玫瑰,看得摘不得,为她前仆后继的男人女人都多了去了,但都是有因无果,白费功夫,自讨没趣罢了。”酒保无奈地摇摇头。
“是么,我可不信。”
“那你就等着看吧。”
两人的对话隐匿在吵杂的鼓乐声中,销声匿迹。
“老大,你来啦,喝一杯不?”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男男女女见竺兰茹推门进来,竞相说道。
“给我来瓶伏特加。”说完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脸色铁青,异常难看。
几个人不敢耽搁,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递给了她。
竺兰茹夺过酒瓶,打开瓶盖,仰着头,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看着她这神态,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直直地盯着她。他们从未见竺兰茹这幅颓废的样子,以前再怎么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失态,现在的样子让他们大惑不解,难道她在感情上遇到问题了?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能去问她的。
五分钟时间,竺兰茹手里的酒已经消灭了一大半。
“老大,别喝了好不好。”一旁的女生迟疑着,却还是冒着胆子劝阻着。她实在不敢让这大小姐喝那么多。
“给我滚,我的事,你管得着吗?”竺兰茹勃然大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食指指着她,有些口齿不清道。可突然的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只有靠着扶手支撑着。
“老大,这酒浓度很高,后颈大,你别再喝了,不然真的会酒精中毒的。”一男人奋力的抢过她的瓶子,他没想到老大会喝这么猛。
“你干什么,你他妈的有资格来管我吗,混蛋,混蛋。”竺兰茹语音前面高了半截,后面骂着骂着就带上了泣音。
“老大,你究竟怎么了,那个王八蛋惹到你了,只要你说,我们现在就找她算账。”男人狠声说道。
“不想活了?你们敢动她试试。”竺兰茹一听这句,更加激起了她心中的不忿怒气。
“诶,老大,你来了正好,这家伙到我们赌场输了却没钱付,想逃债,幸好我把她给抓住了,好几百万呢,你,你们看着我干嘛。”突然从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还带进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边说着,抬头却发现众双眼睛在紧紧看着他,随后望向烂醉如泥的竺兰茹,有些不明所以。
“刘鹏,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没看见老大现在这个样子么,跟我出去。”男人看了看竺兰茹,转头微显急切地对着进来的刘鹏说道。
“等着。”刘鹏见势头不对,正欲转身出去,却被酒醉的竺兰茹叫回。
“老大,怎,怎么了。”对上她的目光,刘鹏有些怯意。
“把这个人给我留着,我正好没处发泄呢。”竺兰茹神色冷峻,目光穿梭在被带回的男子身上。
男子发现后背一阵凉意,身子不自觉地发抖,心里暗叫一声——糟了。
像是一个猎人正冷眼看着作垂死挣扎地猎物般,像有无数根冷箭射入他身上。
“姑奶奶,饶了我,我还钱,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凑到钱,求你了。放了我。”男子惊惧万状,伏于地,跪在她脚下,抱住她的腿,苦声哀求道。
“呵呵,你去偷去抢也难得到几百万,那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也不用你还。”竺兰茹微醺地酒意,妖媚地,肆意的笑着。
男子眼前一亮,正磕头跪谢,却不料她接着来了句:
“不过,你得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我。”
“什么?”男子一愣。
“你自己砍掉一只手,然后把那桌上的一箱白酒给我喝了,我就放了你。”
“你……”闻言,众人都噤若寒蝉,男子仰头看着那笑的妩媚的女子,他骤然间感觉到一头嗜血的猛兽,遥遥可及的在望着他。
“你没有选择,砍啊。”竺兰茹随身抽出一把西瓜刀,甩到地上。
“我,我。”男子跪坐在地上,惊恐地低头巡视着地上的刀,颤颤巍巍地伸过手去。
“他妈的,一大男人,做了错事就得承担责任,下不去手啊,那姑奶奶我就劳驾去帮你。”喝醉的竺兰茹,脾气异常大,这个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
只见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刀,一脚踩着男子的手,手起刀落,还等不及男子反应,整个手掌就已脱离的身体。
“啊~”男子痛苦地惨叫一声,一手紧紧扼住那流血不停的臂膀,在地上连连翻滚。众人知道每次这样,她都会想方设法地折磨人,男人尚可,女生们纷纷撇过了头,不敢看那地上一片的血肉模糊,这时的竺兰茹,千万不要去激怒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你们几个,把那箱酒,一瓶一瓶地给我灌进他嘴里。”
“是,老大。”
包厢里,哀绝地苦声不绝于耳,喊出来的,却是已尽嘶哑地闷响,整个场面,是惨不忍睹。
酒吧里,是无数dj音乐震撼的颤动,内里的喊叫声,是无人听闻的。
无数的日夜,这般糜烂、灯红酒绿的场所,所见识地,远远不止于这点不堪,尽数的丑陋,都会在不远的暗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听说的人,有的,是不可思议,而有的,却只是见多不怪。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要想改变,除非自由天意。
“老大吐得这么厉害,该怎么办哪。”一场风烟呼啸而过,包厢里,就是此番惨烈的景象。刘鹏面带忧色。
“你们怎么能让她喝这么多酒,怎么不拦着她。”一个富有磁性的男生在众人耳边响起。
“臧少爷,您怎么来了。”刘鹏讶异地看着来人,随即点头哈腰道。
“我不来,那她今晚能成什么样子。你们都跟我出去,我在这儿就行了。”来人嘴里不带任何感情,冷冷地命令道。
“哦,是,知道了,臧少爷,你们还在这儿愣着干嘛,走了。”
☆、莫待河山独晓愁
待众人出去,房间里,霎时变得沉闷起来,竺兰茹瘫倒在沙发上,头发散乱,两颊酡红,看上去颓废不堪,臧渊慢慢蹲□,静静凝视着双眼微闭,却透出无尽魅力的人儿,俊逸刚劲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笑意,百炼钢瞬时成了绕指柔,指尖轻轻摩挲着这粉雕玉琢却显着痛苦的面颊,心里滋生出阵阵不安来。
“不用你管,给我滚开。”竺兰茹不安分地躺在沙发上,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手也不停的舞动着。
“茹,茹,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臧渊头慢慢地凑近了竺兰茹的脖颈,若有若无地喷洒着热气,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她如此魅惑人心的一面,男人的欲望被点燃,就再也难以克制。
嘴唇微微碰触着她的脸,手也不受控制地抚上了她的腰身。
“唔~”似沙漠中徒然出现的甘霖,竺兰茹无意识的呻吟了声,她仿佛看到了那永远都波澜不惊的女子,温柔似水的望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她不想醒来,她渴望着这个梦可以永不停歇地延续下去。
一声轻吟,臧渊感觉大脑里的一根弦,“嘣”地断了,越发失去理智,手上也变得粗鲁起来,缓缓伸进了她的里衣。
“啪!”
倏地,房间里,悄无声息,只见一个男人抚上他红肿的脸,惊愕地盯着怒视他的竺兰茹。
“臧渊,你他妈就这么趁人之危的?”竺兰茹猛地推开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握紧拳头,狠狠地盯着他。要不是自己警醒得早,今天,恐怕就要在这儿失身了。
“我,我,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原谅我,原谅我好吗。”臧渊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踉跄地站起身,走到竺兰茹面前,低着头,一脸的追悔莫及。
“呵呵,原谅你谈不上,你应该知道我竺兰茹是什么人,我以前看在你我两家是世交,所以对你维持着不好不坏的朋友关系,没想到,你竟是这等货色,现在,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从此毫不相干。”竺兰茹冷嘲道,她是何等骄傲之人,要不是看着他们两家交好,怎能容得如此屈辱。
“不,茹,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呀,我不管你被别人说成什么样,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臧渊不甘心。
“你也太不了解我,我对你的爱提不起丝毫兴趣,你看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故作姿态,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再见,臧先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对后面的喊叫声充耳未闻。
臧渊,典型的高帅富,正在上大二,是未来臧氏集团地继承人。他,拥有着富二代所有的优点缺点,自负、狂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他站在原地,暗暗地发誓,这辈子,他势必得娶到她。
下午两点,酆梓歆与宋暨登机飞往四川甘孜,下午五点,下机坐车到甘孜新龙县,两人到县医院时,已到晚上10点。
“梓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现在的街上,只有渺渺的几个人,周围的建筑与大城市相比,显得简陋异常。10点,上海还是灯火喧嚣,夜生活都还没开始,这里的人们,已经是关门闭户,清风雅静。不过街角还有几家夜宵店,宋暨提议道。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小桃子的情况再说。”酆梓歆脸上已是满面风尘疲惫,却挡不住眼中的忧色。
“嗯,也好。”
“刘姐,小桃子他现在怎么样了。”酆梓歆推开病房的门,便看见一位中年妇人坐在床前,默默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酆老师,宋老师,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这么晚了,大老远地把你们给叫来。只是小桃子她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她想见你啊。”妇人闻声,转过头来看着二人,说着说着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刘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都知道,听见小桃子病发了,我们连忙赶了过来,现在她没事了吧。”宋暨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医生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情况还不稳定,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幸好抢救及时,不然……”妇人已说不下去,语气带着哽噎。
“刘姐,先别说这么多,劳累了一天,你先去休息,今晚就我和宋老师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可是我怎么放心得下。”妇人叹了一口气。
“没事,还有我们呢,待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嗯,好吧,谢谢你们了。”妇人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默默地走了出去。
“梓歆,你说,小桃子的病会不会像当年她一样……”宋暨试探性的问道。
“够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我相信小桃子她一定会挺过来的。”酆梓歆面上有些愠色。
“呵呵,但愿如此吧。”宋暨的心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不可言喻的失落。
酆梓歆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心中涌出不明的忧苦。
那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本该有着幸福快乐的童年,可是,上天给她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先天性地心脏病,一个孩子,每天都在与死亡作着斗争,到底,赐给她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生,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这一切,难道都是命么。
酆梓歆刚大学毕业出来教书的时候,就与几个老师组织了一个叫“雨露计划”的行动,就是每年到全国各山区做两个月的支教老师。酆梓歆和宋暨,选择了四川。
甘孜、阿坝,是国家重点贫困区,那些地方气候恶劣,大多都是山地高原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