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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长叹口气:“倒不是你,可却也和他有关。”眨巴着眼睛转头又问:“昨你可听见小姐说些别的没?”
宋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不曾,那小黄被我们折腾了几趟山上采花,我便回来了,走时候刘三公子与锦公子仍在。”
魏如抬起眼皮:“哼,锦公子后来自个儿走了。”
宋也纳闷:“他不是跟刘三公子一起来的?怎的不一起走?”
魏如道:“昨二小姐掉进了水池里,现在还风寒侵骨,将军府来人接不回去便来告状,老爷动了怒!”
宋也惊奇:“怎的会掉在水里?”
魏如小声道:“头前小姐来请我,你可记得?”
宋也恍然大悟:“也儿知道了,这下不用进宫了。可跟小黄有何关系?”
魏如道:“是小黄伺候二小姐钓鱼!咱府小姐胆子倒大,难得她心思缜密,这么大个事竟做得滴水不漏又遂了人愿。她一通指使小黄,便是叫他劳累,人一劳累难免精神头不济,提前叫你回来是要把你撇清,防着小黄出事时候不敢得罪别个,反倒咬你一口。这下好,没了对证,仇也报了,事也平了,好深的心机啊!”
宋也心下震惊:“平日看着,咱小姐可是个和善人。”
魏如摇头:“善也分大善小善,救国救民是善,助人为乐是善,惩恶扬善,又如何不是善?”
宋也寻思半天:“也儿不是这意思,只是我知道小姐有心整那招人恶心的小黄,可还是觉得,咱小姐与我差不多年纪,我这心思可差的远了。”
魏如压低声音:“咱们老爷可不是善与之辈,虎父岂有犬子啊?只是我瞧着,咱小姐倒是多了一些仗义,可惜了的是个女娃娃。”
宋也一听这词不乐意了:“也儿觉着,不分男女,只要做事磊落重情重义,便是英雄。”
魏如一笑:“嘿,能耐没长几分,心气倒是高,嗯,就这么想是没错,不用说出去,知道了?”
宋也道:“儿子明白,只是这小黄怎么办?”
魏如鼻子哼了一声:“能怎么办?必死无疑。坏了将军府这等大事,老爷能饶他?”
宋也琢磨着:“那斯倒是招人烦,罪不至死吧?”
“不致死?他干的伤阴德的事多了,欺负你那都是小事。”
当日小黄仗毙。门口的小厮全老实了。
园子里刘三日日来帮着瞧看,几日来海茵的病反复无常,将将好一些,过一天便又重起来。
兰儿指着花盆里倒掉的药:“这盆万年青改明别变成了棕色,兰儿看着它好像近两天往暗了长呢?”
海茵笑道:“你就贫嘴,这话出去少说,在屋里也少说,防着隔墙有耳,别给自己招祸。”
兰儿虚心道:“知道了,再不说了,兰儿且去看看小姐,二小姐多睡会吧。”
一出了海茵的房门,兰儿使劲的捶捶腰,又大大打了个哈欠,这几日忙着伺候两个主子可实在累坏了她,园子里的丫头本来很多,后来都叫海娘给退了,说用不得那么些人。
海娘本已躺在榻上,听见门响,开口道:“兰儿?进来。”
兰儿挪进去:“小姐,可有吩咐?”
海娘笑道:“这几天苦了你,本来爹叫了几个丫头过来,可我怕事迹败露,都找了借口打发走了。再过几日,熬过大选,必然给你重赏。”
兰儿勉强一笑:“兰儿不要赏,只是怕两边伺候,照顾不周,小姐若受了委屈,明找几个伶俐懂事的来,有事兰儿教她们可好?”
海娘若有深意的看着她:“兰儿可是想出府去?”
兰儿脸色一红,忙跪下:“不敢,兰儿只是怕小姐受委屈,想指使人时,没人伺候。”
她这一跪,海娘心一沉,这丫头果然心虚,气道:“这些年你跟着我,好的不学倒学会拐弯抹角了?”
兰儿头更低些:“不知小姐是何意?”
海娘道:“茵儿落水那天,你是怎么上茶的?平日你偷偷欣喜,又从何来?你真当我不知?”
兰儿委屈道:“小姐既然知道,就给兰儿一个明白吧。”
海娘缓口气:“宋也可许你什么话了?”
兰儿摇头:“只是原先他同兰儿一样是下人,看着他不畏权贵,又对人中肯。兰儿想着他即便如今身份涨了,可定然不是个势力的。小姐可是不同意?”
“我自然不同意。”
“兰儿斗胆,想问个明白。”她倒是豁出去了。
海娘坐起身厉声道:“你断了这心思吧,他那个人你知道多少?连我也觉得他有些怪哉看不透,偏又扯上爹爹身边魏先生一支。单说他一男子并不曾主动对你许下什么诺。。。。?”
兰儿女儿家心思禁不起磋磨,听小姐这一说更急得哭起来:“小姐就是拿准了他不会中意我!难不成,是小姐与他有许诺才这么阻拦我?”
海娘气得光着脚就从踏上走下来,直直看着兰儿半晌,忽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故意笑道:“他与我有没有意我不知,可我就是拿准了他不会喜欢你。”
兰儿也不禁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不言语。海娘心软道:“兰儿,我若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可信?”
见她自顾着哭。海娘叹道:“如今你大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你可知当初娘亲便是不知爹爹心意便落得如此下场。娘亲乃一国公主,你能说她对爹不用心?这等事岂是你自己用心就能成的?”
兰儿不再哭,只是呆坐在地抽搭着仿佛在听。海娘又道:“我不是说他定然会那般对你,我只是叫你知道,你的心思别错用了才好。如今就掂对着在我这抽身,却连对方心意都不曾明白,你与我这么久主仆,我会害你么?我当真放你出去了,他若不属意你,你可还回得来?”
兰儿哭道:“兰儿知道有错,只是兰儿还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便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海娘叹息:“明日你叫他来,我帮你问。”
兰儿伏地叩拜:“多谢小姐。”
海娘又道:“再去寻些新来的伶俐丫头,跟着你进出,学些眼色,若他真对你有意,你便走吧。”
兰儿一听这话,眼泪吧嗒着流不停:“小姐,兰儿不知你苦心,小姐回榻上吧,想着别着凉,兰儿去打水。”
海娘慢慢踱回榻坐下,眼看着兰儿心中却杂陈万千:你若真是个在意我们情分的,何至于为了一个男子便与我水火不容?虽是主仆,可她一向待兰儿为小妹妹看待,如今看来,这情分却真真让她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哈。。那啥,我有个想法,一直是觉得前几章介绍背景有些拖沓,连我自己也不爱看,请教各位在看文的大大,需要修改不?
问情
这一晚兰儿无法入睡,一忽的伤悲,一忽的又对着憧憬来的前方窃喜,终归辗转着半天叹了口气。
海娘打兰儿出去便没再躺下,拿起桌子上经文读了一会,心仍是不静。听得外间兰儿翻身弄得榻偶尔吱嘎作响,心里好受一些:原来她也睡不着?这么多年的姐妹,让她失了分寸,轻也不是重也不是,犹豫间捞起一件外衣披身,便奔了海茵屋子。
海茵已是瞌睡得不行,方要与周公牵手的光景,忽然觉得身上一暖,睁开眼见海娘正为她拉被子。海茵伸了个懒腰:“姐姐这么晚没睡呢?”
海娘见她醒了,勉强笑道:“扰你清梦了,我来看看妹妹做梦是个什么可笑样子,明儿讲与你听。”
海茵笑道:“反正醒了,整日家躺在这,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姐姐若还没困极便上来陪我说说话吧。”边说边往里挪了挪。
海娘一听脸色有些红:“就你机灵,遇到这么大个事倒不见你烦闷,反倒还有心思想着我。”说着也脱了鞋躺进被窝。
“不是我机灵,姐姐自小就是个心理遇到烦闷偏要顾左右而言他的,一听你说不着边的话,一准是有事无疑。”
海娘平躺在海茵身侧,听着这话突然就流下泪来。一样是姐妹,海茵却比整日守在她身边的兰儿还知道她些。扔下姐妹身份,可也算个知己呢!
想及兰儿,海娘觉得心头压着块石头憋不过气。一时的身体发冷害怕起来:“茵儿,姐姐问你话,你不许哄我。”
虽是屋里灯暗,海茵似乎觉察了姐姐的情绪,诚恳道:“妹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海娘转过脸对着她:“你说实话,你可是喜欢三哥?”
一句话问得海茵措不及防,脸一红:“我。。。。姐姐怎的好端端问起这个?”说话间声音已是低了下来。
海娘转回头:“你这反应那便是了。”
见海茵不再说话,便小心道:“妹妹别多心,我与三哥万不是那个情分,他自小当我是妹妹,说兄弟也可。断然是没有男女之情。”
海茵别过头去:“姐姐不是与他私定了终身?”
海娘忙道:“什么私定终身,我也不瞒你,爹一心想把我嫁给严家,是娘亲死命的逼着才松了口。可我怕严丞相不肯罢休,便在严谨面前使了苦肉计,他暂且是放手了,三哥担心严家来逼婚,不得不有个计较。再说,即便是成婚,我们仍旧是兄妹,待到我有意中人,便休了他。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一字不差。”
海茵叹了口气:“姐姐,男女之事要看缘分的,茵儿定是不会为了他与姐姐隔阂,怎的姐姐看不开起来?”
海娘伸手在被子里拉住海茵的手:“好妹妹,倒是姐姐看低你了。给妹妹道歉可好?不然背着你在屋子里走一圈可好?不然给你当一天的丫鬟可好?”越说越是眉眼笑了开来。
海茵呸道:“才还一副没精打采,这会儿好了就来打趣我。姐姐突然和我说起这些是为何呢?”
海娘收了笑,下巴指向外间:“兰儿中意宋也了。”
海茵惊讶道:“这可。。。。。茵儿瞧着那宋也仿佛对她最是无意呢。”
“你也看出来了?她却看不出,要计较个明白。”
海茵半天没说话,海娘问道:“睡了?”
海茵道:“茵儿瞧着,宋也只看姐姐时候,才脸红。”
海娘翻身下榻:“你可睡吧,姐姐我再不敢扰你了,阿弥陀佛,可来错了。”说着便往门外走。
海茵待她走到门口,呵呵笑起来:“姐姐,茵儿说的,可是实话呢。”
海娘回头:“你这丫头,这张嘴。。。”
海茵这句话把她心给搅乱了,开门嘭的一声关上便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兰儿去了前院。
见了宋也且不说话,只管呆呆望着他。宋也今天打扮利落,一身淡色紫衣银装,宽边银丝带束发。看起来倒有那么几分侠客样子。见兰儿模样便笑起来:“兰姐姐可是昨日没睡好,如今走路还都在睡着?”
兰儿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小姐请你过去。”说完也不等他答话便兀自匆匆离去,出了偏堂心咚咚跳起来。满脑子都是海娘那句:“我就是拿准了他不会喜欢你。”想着想着心乱如麻。
宋也倒没在意,吃了饭便溜达着到了园子。
海娘正坐在书房呆呆的看着面前一支梅花,眼皮似也有些抬不大起来。宋也笑道:“小姐与兰姐姐可是通宵达旦看花了?”
海娘一顿,方坐正了身子:“也儿来了,快请坐。”
宋也落座:“叫我来何事?”
海娘笑言:“也没什么,想问问你平时读什么书?”
宋也一愣,心说她巴巴的夜里不睡,一大早叫自己来就是为了说书?说书找他?那义父不是笑掉牙齿了?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小心道:“是什么好书,叫小姐这么挂心?”
海娘挑眉:“也儿可知道《诗经》开篇那首/关雎/?”
“这个知道,义父叫我读过诗经。可是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海娘笑:“正是,不知也儿如何看这诗?”
此时兰儿正端了茶来,亦是一身紫衣。海娘见状一顿,又道:“也儿你还不知,我收了兰儿做妹妹,其实我们情分本就如同姐妹,差着一句话罢了。”
宋也指指两人的黑眼圈笑言“怪不得,可是要恭喜两位了。”回头又道:“兰姐姐早也不说,我好备着一份礼来。”
兰儿也是第一次听这话头,一脸不解看着海娘。
海娘道:“这倒不急,你俩平时谈得来些,情分自不在礼上。”遂抿了口茶道:“才说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兰儿听到这方明白了,脸一气儿红到脖子根,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宋也见这情形心中有些懵懂:“她是怎的了?”
海娘本不知如何开口,昨夜里海茵的话一直在她脑子打转。宋也这一问她倒找着话头了:“呵,也儿跟着先生学了不少,反倒不知女儿家心思了?”
宋也纳闷:“女儿家心思?”心说,兰儿心思他哪里知道?
海娘点头:“便是那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