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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难得的红了一次脸:“小妹自来看我不顺,如今更是看刘三怎样都好,看我横竖是碍眼了。”
海娘打趣道:“哟,原来锦哥哥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天,把心事都藏起来不往出说了,怪哉。”
严谨反驳:“谁藏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铁打的脸,今日为谁红啊?千万莫说是我啊。”
刘三憋着笑:“小妹就见不得锦公子有心事?”
海娘呸倒:“他?倒不是小妹我见不得,只是这心事若转着弯的与我有关,我便是要问了。”
严谨正是又羞又怒,不想宋也却插嘴道:“我们小姐偏偏要把别人心事都问到,只她自己想什么却不叫别人知道。”说完依旧笑看海娘。
锦公子霎时高兴道:“送兄弟正解。”
海娘也不气,只站起身走到宋也面前:“哦?我倒是不知我是这样的。如此,也儿有何心事,我今儿倒要问问。”此时她站着微微俯身,宋也坐着微微仰头,望见她笑吟吟的眼睛,脑子轰然一片空白,只觉手心渗汗,鼻息间尽是海娘似有若无的馨香。
刘三一把拉过海娘:“小妹,你把堂堂男子逼得冷汗直冒,就差挥拳打人了。”
宋也起身找了由头慌忙告辞。一溜小跑出了园子。
锦公子大笑:“想来这送兄弟没见过海儿这架势,倒总以为是个淑女呢,可是笑煞我也。”边说边笑得直打跌。
兰儿抱着小黑跑了出来,诧异道:“不是要叫他看小黑么?”
海娘自顾笑着回了座位:“今日他还有别的事做,我猜他定然是没了心思去找那小印子了。明日早起依旧叫他来。”
刘三与锦公子面面相窥,不知所谓。只兰儿扁着嘴小声道:“原来小姐还会施美人计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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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才走一会儿,锦公子便耐不住性子,说话便进了海茵屋子探望。
海娘与刘三双双看着锦公子的背影眉来眼去的乐半天。这到底算是一场欢喜姻缘,好似几家乱糟糟的权势中绮丽生长出的奇花,这奇便奇在出人意料!
刘三望着海娘,坏笑中透着一丝隐忧:“小妹,你与宋也那小子,有些蹊跷?”
海娘一怔:“三哥也要说身份?”
刘三挑眼:“三哥怎会说身份,我自己就是个蔑视身份的。”
海娘亦学着他样子挑眉:“这小妹不懂了。”
“三哥说的是情。”
海娘脸色微红:“我与他?我拿他当弟弟,才不是说了?”
“哪个姐姐对弟弟使美人计呢?”
“三哥打趣我,莫听兰儿胡说。”
刘三歪着头垂眼微笑:“我在这事上从不曾打趣你。”抬眼又道:“兰儿,也不是胡说。”
海娘正色道:“三哥莫打哑谜,你我之间还需如此讲话么?”
刘三亦正色:“好!小妹对我讲句实话,对那宋也小妹是怎样看待?”
海娘不答反问:“三哥到底是在意什么呢?”
刘三低头思索,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在意的根本原因。这事本就存着诸多矛盾。宋也是女子,海娘虽说不知情,可必然是有些摸不清,再者宋也必然对海娘拿捏着距离,不然海娘断然不会蛛丝马迹看不出。可他仍是担心,这担心无来由,却因为海娘一再的避讳而愈加不安,遂问道:“小妹可了解他?”
海娘皱眉:“确是有些莫名看不透,只是小妹相信他是个好人。”
刘三摇头:“三哥亦认为他是好人。既是看不透,便有些距离为好。也许,待弄明白才好说别的不是?”说完这话,刘三心里生出一丝厌烦。他的神情自然与平时无异,只眼神里的不耐海娘却看了个真切:“三哥是担心小妹,小妹自然懂得分寸。”
。。。。。。。。。。。
宋也一路慌着神回了西院。刚进大门,魏如一脸忧心的迎出来:“也儿可是从小姐处回来?”
宋也本是脚步急速,一见魏如便缓了下来:“是从小姐处回来。”
魏如放下心:“快进屋吧,外间冷。小姐叫你何事?”
宋也扶着魏如慢慢往屋走:“也。。。不知是何事。只说叫我去帮着照顾小狗。。。。想是有些隐情不好说,刘三与锦公子也在。”
魏如一听,站住回头:“他二人近来总是进园子?”
宋也亦是老大的迷惑:“也儿不知,许是。。。。。”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魏如便转了话题道:“唔。你订下的几套桌椅木质很是好,打磨完了看着倒还方正,我也看腻了那大红的漆,如今这样浅浅的倒看着别具风雅。”
宋也一笑:“是我自个儿拿了主意,倒怕爹爹觉得不称心。爹爹喜欢便好。”如此呆呆的应付几句,便推说累乏,回了自己房间。
魏如看着他进门,小声嘟囔道:“这怎的晚饭也不吃了?”
一进屋宋也便掩了门,情绪豁然卸下,这下不用装了,呆呆站着发愣。面前是一幅字,是魏如见他人大了,开始掂对姑娘了,端端写好送了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眼见着这几个字,越看越是心中翻腾着涌动,不知做些什么好。且看他那神情:半皱着眉头,嘴角含笑,眼神恍惚蒙了层雾。
想起今日那么近的看海娘,心头止不住的颤栗。心说可真是好看啊,月牙一样的眼睛,盯盯的看着自己,怎会这样好看?细细闻着,那馨香气息仿佛此刻仍然绕在身边。
就这么想了半晌,仿佛心内有把火在燃烧,烧得他心浮气躁,便转到榻上歪着。只是到了榻上,仍旧把方才一幕又想了一遍。。。。。。就这么边去想,边嫌弃着自己,如此榻上桌前来回的转了几趟,想了几想终是叹出一口气来,一直吊着的心算是缓下,方觉出饿来。
屋外黑透,夜已深!
第二日清早,宋也便顶着满眼红丝与魏如一起用饭。
魏如大惊:“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也纳闷:“什么事?”
魏如指着他的脸:“昨是没睡好还是怎的?”
宋也脸红一笑:“换了新屋子,高兴得没睡好。爹爹莫担心。”
魏如放下心来,知道不是因巧儿的事,便也笑着打趣:“可真是个出息的,换个新屋子就一宿不睡,待到要你独揽大宅,不是都熬成鹰了?”
话说到这,兰儿来了:“给先生与公子道安,二位万福。”
魏如一愣:“姑娘这清早来,可是有事?”
兰儿道:“小姐今儿去上香,问问宋公子可同行?”
宋也急忙摆手:“不不,多谢小姐好意,我还有事。”他心里对昨晚上的相思好不羞愧,如今倒是一副近乡情怯了。
魏如又是一愣:“你有何事?那七丹寺怕是也儿还没去过,不妨去看看。”
宋也推道:“改日看也是一样,也儿想帮着爹爹收拾院子。”
兰儿一笑道:“公子只管去,小姐早安排下,让人来帮忙收拾。”
宋也再推辞不得,只是心中纳闷,怎的爹爹听闻自己只是去玩,倒也不去阻止,反倒一心叫他去?遂微微点头:“那也儿叨扰了。”说着放下碗筷硬着头皮往外走去,心中自我安慰,只当是拜佛吧!
海娘早整装好,一袭白衣,外罩一件貂皮斗篷,头上利落扎起个蝴蝶髻,只在髻中央戴了支圆圆的宝石扣。一身素雅,站在园子里残雪中煞是好看。宋也抬眼一望便收不回目光,只呆呆道:“小姐今儿打扮真是爽利。”
海娘一笑:“也儿这半晌才来,可是又在打磨桌子?”
宋也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小姐可曾用饭?”
兰儿插嘴道:“我们宋公子可是推来推去的,倒还真想再磨一天桌子呢。看似漫天神佛请不动他。”
宋也低头:“兰姐姐说笑了,我是很想去的,只是。。。。神佛怕是不待见我。。。”
海娘呸了一声:“咱们走吧,马车早等了好一会儿。”
宋也再不言声,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最好是再不说话,倘或说出什么错的来,吃不了也兜不走。
一路上,海娘与兰儿有一句没一句,间或问宋也几句,宋也却只是能简短就简短着回答,抬眼也只望到海娘嘴巴鼻子,再往上就不敢看了。只觉得海娘嘴巴兀自在那动着,是个什么表情却看不出。
七丹寺落在半山腰,马车到了山底下便停了,三个人一路走那又宽又长的阶梯。
七丹寺是前朝皇家寺庙。修时候就费了大工夫的,阶梯十层一段,共三段,一眼望去宽阔明快,走在上面竞平添豪迈之气。海娘心里叨咕着宋也今日的样子,突然回过身:“你可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宋也且跟在她身后低头看着海娘斗篷下的一截裙摆,前方忽然停步,宋也一时没停住,踉跄着往后一退却半脚踩空。登时身子向后仰,眼瞅是要摔下去。海娘心里一惊,大喊出声:“也儿!”早已伸手拽向他。
宋也反射性拽住海娘的手,缓了把力,加之他自小贪玩闹也算身子灵便,上身往后仰了几下便转回来站定。脸色已是发白:“小姐可好?”
海娘闻言脸红:“是我冒失了,下次再不得突然回身。”
宋也这一路拘谨,此时方才敢看海娘眼睛,一看便又是收不回……………那眼神满满的惊魂未定,关心与懊恼。遂心下一暖,低低道:“你没事就好!下次再别这样了,若你也摔着了,可怎么是好!”
兰儿此刻望着二人紧握的双手,干咳一声:“咱们走吧。”
海娘突然收回手,拽着两侧的斗篷道:“嗯,走吧。”
宋也亦脸色绯红,方才握着海娘那只手握成拳,缓缓背在身后。
七丹寺清波听闻张家小姐来拜,自然亲自迎接到大殿:“阿弥陀佛,张施主别来无恙。”
海娘亦微微点头:“老禅师可好?”
清波老脸堆笑:“托张施主洪福,老衲康健。不知可是往常一样,用了斋饭便去后园?”
海娘点头一笑:“劳烦禅师。”
清波叫来弟子安排茶果斋饭,一回身功夫方看到宋也,不禁叹道:“这位施主好相貌。”
宋也躬身:“老禅师有礼。”
海娘道:“此乃魏先生义子,宋也。初到宝刹,不知禅师可否帮他解个签?”
清波单手微抬:“宋施主请。”
宋也微一迟疑,便来到佛前低身跪拜,三拜后,却仍跪在蒲团,口中念叨:“都说佛祖慈悲,宋也今日特来求您保佑,保佑爹爹与巧儿安康,心想得成。再者,保佑我大晋乞丐皆有饭食。”说到这转头看了眼海娘,心中略一镇定回过头来:愿佛祖灭我心中魔障,我佛慈悲。
他自是心里对自己与海娘的情愫不清不楚,却着实觉得劳神与贪婪,最后一句他并不曾讲出口,可海娘见他望向自己,不知为何却觉得与自己有关,脸色一红,转头与兰儿道:“去把银子拿来,为佛前添些香油。”
清波双手合十一礼:“多谢张施主施舍。”
此刻宋也已然摇下一只签,签文四行小字:亲思已穷恨不穷,浮生若梦总归情,烽火连天祥云瑞,不笑鸳鸯笑古灯。
清波接过这签问道:“施主求的是?”
宋也一愣:“老禅师,我求的太多了,不知佛祖给解了哪一件?”
清波皱眉道:“施主这命数必定是大落大起之势,至情至性方见如此。待老衲细细看来,请几位施主先用些斋饭,。”
海娘一愣,这么多年,还未见清波不肯解的签,不知这其中是何蹊跷?待饭后定是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待改 前几天网络不稳定 持续掉线 大大们见谅 前天也是,写了个葫芦翻瓢便发上来了,回头一看自己也吓一跳,所以先就锁了。大拜~~~~~~~~~~~~~~
解惑
一行三人随着清波来到一间禅房。禅房中央挂着一个字“禅”。海娘与巧儿倒是来得惯了,只宋也觉得一到此处便心内宁静。仿佛尘世皆隔得远了。
按说往常来吃斋的施主也不少。近年寺里虽萧条,仍时常有些斋客。只是大多是弟子前来引路诵经,或大伙在饭堂打了饭共食。这次却是清波亲自招待,给足了张府面子。
弟子一时端上饭菜,宋也看着便笑了:“虽是没什么肉,看着倒好吃。”
海娘横了他一眼:“尽胡说,佛门哪来的肉,也儿可是没吃过斋?”
宋也缩缩脖子,打趣自个儿“这还不常吃着,恍常在家时顿顿也是斋饭,即便想吃肉也是没银子买,如今一想却算是积德了呢。”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以前淮南的家。”
海娘听得虽可怜见的,碍于清波一干和尚在场,却道:“都说吃得清淡便清心寡欲得很,怎的你自小吃到大偏偏就爱胡说八道,这佛门圣地你也没点收敛严谨。”说罢又是横了他一眼。宋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