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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成虎一脸不屑,一后背的刀窟窿,嘴里仍旧骂骂咧咧:“哼,背后下刀子的娘娘腔,老子今日栽了,你敢杀我?我大哥不饶你。”
宋也眉峰一挑,半眯起眼看向他。
严锦又道:“如今我给众将士新委派了督军参谋,望众将士顶力配合。”
话说到这宋也站前几步。他并未急着说话,而是目光一面扫过去观察着众人神情。那一众人深知这个督军参谋本就是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官职,再一望是个文弱清秀的宋也,心中也就轻视几分。
此刻台下已有人小声传言:“怕是这庞成虎要遭殃,说是咱这位新督军参谋的夫人,叫那庞成虎给。。。呵呵。”
这样话此起彼伏,再是小声却也传到宋也耳朵里。严锦心知宋也急脾气,忙使了几个眼色过去,宋也冲他抿嘴一笑,回头面向众人道:“今儿风大,天冷。我也不多说,只有两件事需得请示些个。”
台下议论声渐渐变小,都待着他是要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宋也却是一笑:“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不是新官,我和大伙一样是穷苦人家长大的。所以这火就免了,烧谁也不得烧一帮穷苦汉子。”
大伙一听便是哈哈大笑。严锦亦是觉得他说得诚恳有趣,嘴边也现了笑容。
宋也又道:“这第一件事么,大年下的,说出来煞风景。便是这庞成虎的罪行:他是军营的人,犯的是军法。军法么,按理不该我执掌,你们有将军,有规定。可是,庞成虎是我向你们将军举荐的,我有责任。所以。”他回头看了看庞成虎:“你说的背后下刀子也好,你大哥找我报仇也好,这是私事。”说罢转回头:“在公言公,我既是加入兄弟们当中,便就是队伍的人。霍乱军心,临阵脱逃,这是死罪。就请将军将我与他一同治罪,以正军法。”说罢已是单膝跪地,冲着严锦便拜下身去。
严锦赶忙就坡下驴伸手扶起宋也道:“督军参谋何须如此,庞成虎所为本将军自知与你无关。”说罢一旁喊道:“来人,将庞成虎仗毙。”
庞成虎一脸不敢相信看向宋也,直到一板子挨在身上这才叫唤出声:“小老儿,你个借刀杀人,有种跟你爷爷单打独斗。。。”
一阵哭爹喊娘声响起,大伙这才反应过来,庞成虎已是奔了死路去了。回神想了庞成虎的熊样,内心终归是一句,打得好!
棍子噼啪声落下,庞成虎一片哀号声中,宋也额头蹦起青筋,很险些冲过去再捅他几刀,便是再捅几刀犹不解恨。可时下也知道自己万不能如此,便是缓声又道:“承蒙将军不弃,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也很简单。”说罢向严锦一拱手:“今儿年三十,将军有意,免了众将士演练,且休息一天,回去等着吃热乎饺子。”说罢瞥眼看严锦。
严锦立时一笑:“正是,全军整修一日,晚上本将军请大伙喝酒。”
众将士一阵欢呼。这欢呼久久不退,伴着庞成虎的哀号,却叫人听出兴奋与惊恐。
宋也瞥眼看向庞成虎,一手握着衣襟已是较着劲的拧巴,嘴边堆着的一抹笑却未卸下。
严锦侧头看着宋也背影,心中自然觉得宋也这般做确实有恩威并施的模样,只忍不住的背心一阵莫名发寒。只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嘻嘻 不好意思 有点食言了 晚了这么久 见谅见谅 掩面。。。跑
年三十
说是晚上回离院,叫宋也这么一折腾,二人时至午间便打了马车往回走。
离院的下人忙着刷锅洗盆,擦灰备蜡,鸡鸭也不知宰了多少。宋也一路往里走着,眉头却不见舒展。严锦撩了袍子打头,心中却自顾有些郁郁。
迎面来了海茵和海娘:“下人说你们回来了,我们还不信,怎的这样早。”
严锦一怔,讪了脸道:“给将士们免了操练,今儿通体过年来着。”
海茵点头:“这倒应该。”见严谨脸色不是太好,便又问道:“大年下,这是好事,相公怎的闷闷不乐?”
严锦侧头,余光看了眼宋也且问道:“宋兄弟可是要接庞成豹和兰儿他们过来团圆?府中备着马车的。”
宋也心中一凛,低头敛了眼道:“不接。”
他这话说完严锦又是一怔。
宋也自己也发现话说得太硬,便转还道:“左右他弟弟死了,叫过来免不了一番解释,即便是有理,说开来也是死了一条命叫人不痛快。何苦闹得大伙年皆过不好?呵,便就派人送了吃食,且说叫他们修养身体,身子好了再与我们会合。”
严锦听着这话,片刻琢磨也点点头。
一直未出声的海娘听出二人语气有异,笑着拉过宋也:“也儿可乏累?为妻早煮好了囫囵茶,等你这囫囵人品几口。”
严锦夫妇极少听海娘撒娇,她这一说倒把那二人说得脸色红晕,一时笑出声来,便就进了屋。
宋也苦笑:“把人笑走了,娘子这是想说什么,下次可否选个不太叫人笑的招数?”
海娘亦是一笑,且拉着他去了个无人的房间又道:“这是茵儿给我们准备的房间。”说着倒了杯茶递来,回神一想便问道:“兰儿也不接来么?”
宋也一口茶含在嘴里,咽不下吐不出。他也知道海娘与兰儿感情颇深,自己这么决定很是绝情,可暂时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咕噜一声压下茶道:“你,要是十分念及兰儿,便打发人接来吧。”
海娘却笑道:“又不是以后不见了,她倒不急这一天半天,只是。。。你与锦哥哥,可是有什么事,做法有出入?一家人,说明白总是好的。”
宋也心中歉然:“叫你担心了!其实,也不是出入。今儿给兵将免了操练,却是我的主意,事前未与他商量。实在事前我也没想这些,可我如今明白一个道理,他是我上级,我不论做什么,需要权衡他些,对下亦然。便是我想杀一个欺侮你的混人,并不能拿个刀子捅了了事,若是那样,我不但没理,反而有罪。海娘,你可知道,义父教我的那些,如今在这兵营我才一一看透。谋臣不好做,便是锦公子与我们有着深交,在往后的有些时候,权势却会大过这些。今儿我是给足他威严的,恐怕他还是觉得威严有损吧?”
海娘心下明了,宋也所说的这些现下且还看不太出来,往后的日子却是个未知。严锦坐地根起便是个富家子弟,哪容得过别个比他强?宋也心性高过严锦,又到了这么个冲动的年纪,每逢事到临头不是压得住的。便安慰道:“锦哥哥就是个孩子心性,夫妻无间尚且要磨合,何况是兄弟与上下级,他说到底也是个重情的,也儿且勿想及太多。”
宋也见海娘如此说,心头一软便忍下不安转了话头道:“那是自然,我当真有心助他,想来他也明白。便是娘子每每与他闹着小性儿,锦公子次次也是谦让的。倒叫为夫我酸味儿不已啊!”
海娘扑哧一笑:“你酸?当初惹了兰儿你倒不酸,三哥给你看病时不见你酸?你来说说,为妻我可该哭爹喊娘酸一番?”
宋也一听脸色大红:“你,你怎的这时候提这些?兰儿不是你给我撺掇的?刘三还道医者父母心呢不是?”
海娘歪着头:“兰儿可是说要叫你收房呀?三哥心心念念要娶你的,长这么大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也儿魅力大哟,把四平八稳的佛爷样三哥都乱了方寸。一步仨脚印的乱走呢。”
宋也气得哈哈大笑:“你倒和我算起旧账了,你这张嘴当真跟得上千军万马了,你就忍心叫我每次都灰头土脸。”说着伸手过去捏了海娘脸蛋一把,却又不敢用力。
二人都望着对方转了心思开怀些,这一浑说,倒当真淡了那勾心斗角的忧思。
海娘被他捏得脸色一红,一时转了话头道:“这一说可想起来了,今儿去刘府送信的人回来,说三哥过几日便要来,咱们倒要看看他身边那传奇女子!”
宋也笑道:“嗯,是该比比,想来我与你那三哥是有些共同话语的。”说着自己也哈哈笑起来。
海娘气笑般扯着他袖口正待发作,有人敲门道:“老爷请宋爷与夫人到前厅用饭。”
宋也连忙道:“你去回吧,说这就来。”
二人到得前厅时,桌上饭菜已是齐备。
海茵命人拿了新做的衣裳送至二人房内,便就笑道:“姐姐姐夫,这下不比在府中,倒叫二位委屈了,新衣服断不能少,给应个节气。”
海娘回头看了眼宋也一眼,宋也满脸通红,自打两家见面,头一遭被称姐夫,真觉得又是欣喜又是不好意思。
海娘回身握着茵儿手道:“难为茵儿想得周到,你这姐夫就是个大姑娘上轿的心性,叫他自己跟这羞着吧。”
宋也亦笑道:“茵儿妹妹费心了,冲你这一声姐夫,改明儿定是要备一份大礼。”
严锦亦递上茶来:“妹婿见礼了,恭祝姐姐,姐夫夫妻和顺,新年安康如意。还有么,这早生贵子是一定的,万不能落我夫妻后面去。”说着哈哈一笑,之前的郁郁顿扫。想是海茵也开解了一番。
宋也脸色一红:“啊?嗯!妹婿多礼。这个。。。嗯。”
他这呆样倒逗得大伙一阵笑,连着下人也跟着捂嘴。
海娘亦红着脸:“锦哥哥,可有你这般当妹婿的?竟来打趣我们,该罚,罚酒三杯。”
严锦点头直笑:“是是是,三杯而已,今儿我可不敢托大,定要陪姐夫高杯畅饮,尽兴才好。只是要劳烦姐姐与娘子不得歇息,照看我们两个醉鬼了。”
海茵挑眉:“哪个准你高杯畅饮了?君子忌酒后失德,尽兴便好。。。”
未等说完,严锦竟是一溜的应着:“是是是,伴着娘子的说教,定是饮得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唯是醉了惬意,醒了心神。酣畅淋漓,醍醐灌顶。。。”不等说完自己也笑起来。
这一通说笑间,四人落座。
宋也与严锦连连干了三杯,都道痛快。只是宋也酒量不咋滴,几口急酒下肚,脸竟火烧一般红起来。
想及自个儿每每一醉,困意便是跟着来,遂寻了个由头起身去了外间。且吩咐了下人把饺子送了军营,又挑了几十坛子好酒,特特吩咐不得兑水,务必使得每个将士均可饮得一杯。吩咐完了,一时想到,便又是嘱咐说:“交代各将士,此乃将军心意。”
外间风大,宋也被这一吹前后心陡然一冷。脑袋也清爽了几分,叫来下人给大院送了吃食,又要了几套下人新棉衣一并叫人送了过去。特特吩咐去的人不得多话,速去速回。
事情安排下,宋也一声长叹,月下站了半晌方才回屋。
双眼半分迷蒙间,倒见海娘满眼心疼看着自己。宋也挑起嘴角含笑回望,心中亦是有些软软的酸楚。
饭毕,各人回了房间换了新衣。等着这一年新旧交替,俗称守岁。
想到守岁,海娘心内暗暗叹息。面前这人,亲人死绝,前途茫茫。从一个小乞丐到如今捏着心去杀人,竭尽所能护持自己。背负着情义与仇恨,原来他才十九岁,只有十九岁!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大大回帖小的都看了哈 这个文改了正剧 结局不是悲剧
嗯。。。这个。。还有更新是不是日更。那啥。。。小的尽量哈。希望即便不是日更 最迟也是两天一更
此致
敬礼
吼吼~
收服
初一一大早,宋也见海娘仍有睡意,只睫毛轻轻抖着。心知她这几日劳心乏累,便是捏开被角悄悄下了床。直到了屏风外才穿起一身衣服。心中思讨着,今儿怎么着也得去趟大院儿。庞成豹要交代,再者海娘也是离不得兰儿。边想边开了房门。这一开门倒是一愣,门外且站了两个丫头,一个端着水盆,一个端着首饰。见了宋也一一低身见礼:“宋爷起身了,可是现在梳洗?”
宋也无奈又退回一步轻声道:“夫人还没醒,东西就放外间吧。”嘴上说着,心里有些纳闷。
大一些的那丫头却道:“奴婢春英,往后爷和夫人若有差遣,便叫我一声。水且凉了,奴婢去换水。”
宋也皱眉:“且慢,你□英?”
“是。”
“你一直端着水等在这?”
春英又是一笑:“是我们老爷特特吩咐的,水已等凉了两盆。奴婢这就去换。”那小一些的丫头放下首饰,也是一礼,跟着那春英退了出去。
宋也忙叫住:“回来,你们就在隔间等着,夫人起身自会叫你们,不用等在这。”
海娘本已醒了神,只是眯在那还未睁眼。听着门口响动,便起身披了衣服走来道:“怎么了?”
宋也回头便是一笑:“没事,怕丫头吵了你,怎的不多睡会儿?左右没什么事。”
海娘瞅瞅丫头,又瞅瞅宋也,咽下疑惑也是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