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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席地跪倒:“臣不敢。吾皇万岁。还望皇上宽恕有眼不识泰山。”他心里明白,就凭善年方才那眼神,这孩子简单不了。在有些人面前,不管何时也万万不得松懈,特别是,一国之君。
善年见他知理,心中也倒高兴。直嚷嚷道:“寂姐姐你看,宋爱卿如此客套,倒叫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便就这样吧。”说着便转回脸对着宋也道:“初时见面,爱卿便送了我一份理,那份礼且不只是几个银钱,而是一份心意。如今我也回送一份。”说着便朝寂辉使了眼色。
寂辉拍了拍手,霎时门便开了,打门外进来两位仙女般的人物。
两个仙女进门便对着善年下拜,善年单手轻挥:“二位以后跟着宋爱卿,该去拜新主子才是。”
那两个仙女当真就对着宋也拜倒:“主人。”
宋也听出其中一个便是刚才迷倒自己的,心下明了。皇上这是要监视他。心下又是苦笑,只嘴上却道:“二位请起,宋某不敢担当。”回身又是朝着善年拜道:“多谢皇上赏赐。”
善年终于客套完了,便叫他来到桌前就坐。细细问了先前魏先生是何许人,又问了张辰在府中情形。说到海娘与他的婚事简朴办的,善年扬言要赐婚。宋也不敢想这些,心说没把海娘一遭牵连进去就是万幸,如今想计较个礼数,实在不是时候。如此便也谢了恩,心中琢磨着怎么回去。
寂辉是个与善年说得上话的,宋也抬眼便笑:“寂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能否答应?”
寂辉一怔:“公子请讲。”
宋也堆着满脸笑:“在下有个兄弟,素来对别个不甚上心,只对功夫好的人很是敬仰,不知寂姑娘可否。。。”
寂辉一笑:“他还想报仇不成?”
宋也连连摇头:“这怎会,那老兄一心敬仰,无丝毫不敬之意。”
寂辉抬了下巴指着他身后:“那二位姑娘身手皆不比我差,公子怎的舍近求远?”
宋也望着她眼里传出的真诚,一时明白过来。在善年面前,寂辉是给自己安排了眼线。实质上也是保自己周全。想来又有些不知是喜是忧。便权且当做好意吧。在权势下,哪有纯粹的东西,从张辰那到严锦这,再从严锦那到皇上这。从一个坑里跳进另一个坑里,在坑里找个下脚的地儿站着,此刻来看,不过如此。
他心中想念魏如,那个对自己毫无要求,也无利用的老头。他也想念刘三,若不是看在刘三面上,寂辉断然是念着上次的事,可人一届侠客,倒也不必巴巴的惦记他的安危。
随即也都谢过,回头看看那二位女子,一个长气喘出来:“宋也告辞了。”
寂辉喊住他:“公子回营怎样与将军交代?”
宋也亦是愣神道:“便就。。。就说是义父交代的人。此刻方现身。严锦对义父的本事不很清楚。若说是别个一支,只怕还混不过去。”
寂辉点头:“如此亦是个办法。”说完笑道:“宋也,我不知道你这么会撒谎呢,脸不红心不跳的。”
一句话噎得宋也脸色通红,心说这不都你逼得么。嘴上却道:“寂姑娘说笑了,山野人说些瞎话还是会的。”
善年眼角余光看着宋也出门,低低道:“这小子可不好摆弄。”
寂辉却是一笑:“他志不在此,不足为虑。”
天上明月高照,三人踩在将复苏的草地泥地上,声音有些匆忙。
宋也心中思量这小皇上的工夫,就听后面一位姑娘道:“公子不问问我们名字么?”
宋也一怔:“二位尊姓大名?”
那问话的姑娘邪邪一笑:“不敢,小女子苏荷,这位是义妹徐香。”
另一位姑娘另一种气质,总爱低着个头,总像是在脸红,此刻低低一礼:“公子。”
宋也忙去扶道:“姑娘客套了,宋某素来敬仰武艺好的,以后还请二位侠士多多指教。”
那位叫苏荷的媚眼一笑:“侠士?呵呵,此乃公子对武林人士的称呼?”
宋也搜肠刮肚,他还真不知道武林人士都爱听什么,通体就认识寂辉一个。也够叫他头疼了。便就小心道:“在下迂腐,不知如何称呼?”
苏荷本就生性活泼爱捉弄人。此刻见眼前宋也呆呆愣愣,又是清秀斯文。自带着一丝不叫人烦的架势。便就抬起手中宝剑歪着脑袋笑道:“其实也。。。行走江湖,大多人叫我们剑客。剑呢,是用来刺的。公子不叫剑客,叫刺客也是使得的。”
宋也一听心下发窘,这怎的认识寂辉的人都这般爱捉弄人?遂抬眼才要分辨,就见苏荷眼中的光逼人的亮,心下一滞,一股慌乱涌来,便也忘了说什么,只微微抱拳,便独自往前走去。
徐香这时候却难得的抬头了,声音细弱如丝:“姐姐向来眼高于顶,与他个陌生男子说那许多?”
苏荷抬着下巴傲然一笑:“闲来无事,这倒有了解闷的岂不快哉?”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诱
宋也踏着月色星光只管头前走着,脚下泥沙参半,或许西边是片沙漠,也或许南方总是长不出纯粹黑土地。
身后的苏荷没打算对他另眼相看!在她眼里,这样任务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引诱男子,或者等着男子引诱。经年的胜利和世故,让她眼中所显现的光,有着一种内敛的复杂。好险,并没有什么风尘味。
女子的美也能当武器,她用这武器有意无意杀了多少人,连自己也数不清。对付眼前的宋也于她来说,和逗一只蛐蛐到底没什么两样。
寂辉姐姐殷殷嘱咐,说这个小子有些个别。是怎样个别?便就是有点倔巴,有点思想。苏荷一笑,但凡是个人,长了这么大谁又能没点脾气和想法?那不是傻子么?
如此一来,把事情想得模式化,把男子想得简单些倒也没什么不好。
岂不知女子不管经了多少世事,不管年岁多大,值得可爱的,却是一份童真!只怕她早已忘了童真为何物罢了!
苏荷几步赶来:“宋公子打算如何介绍我姐妹二人?”她觉着,有蛐蛐逗,总是比没玩的好些。
宋也停步回头:“姑娘怎的有此一问,才也说了,便说是义父的安排。”
苏荷挑着眼角一声嗤笑:“你义父据说是我大晋难能聪慧的人。”
宋也拱手道:“多承姑娘赞誉,义父他老人家,确实学识渊博。”
苏荷点头,她觉出面前这男子对她不似平常男子般殷勤。这人既不抬头看她,也不愿多说些话。他的话只限于回答,没有延伸的意向。
不知怎的,心中兴起一丝疑惑:“听闻公子与张家小姐新婚不久,这样便来参军,不想念么?”
宋也微微挑眉:“这个。。。内人倒是识大体些,至于我么,姑娘岂不闻,没有国哪有家。”
苏荷又笑了:“公子客套了,若不见外,随寂姐姐叫我一声荷儿,也倒不叫别个听了疏远。”
宋也这才一丝纳闷,心说我本就跟你算不得亲近,何来远近一说。再者你也是来监视我的,可嘴上却笑道:“在下木讷,苏姑娘莫要挑理。”
苏荷一丝笑挑在嘴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似被人嫌弃了!
定睛看了宋也一眼:“小女子听闻宋夫人是个难能的美人儿,若小女子能及上万分之一,便就值得开怀了。公子以为呢?”
宋也一怔:“啊?。。。”怔了半晌方明白过来:“呵呵,苏姑娘说笑了。我义父说,女子贵在品格,别个倒在其次。苏姑娘见多识广,巾帼不让须眉,自然。。。自然是好的。”说着这话,脸已打半边红起来,他不乐意得罪苏荷,却也不愿意说出一句海娘不如别人的话。可是面对苏荷这样直接的比较,一时心内有些不舒服。
苏荷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用手抚着前胸:“公子避而不答,可是怕宋夫人听到这话与你算账么?”
宋也才要分辨,就见苏荷近前一步道:“倘或不是,公子怎的不敢抬头看小女子一眼?又何来的比较呢?”
这话说得宋也不得不抬眼看她。苏荷的的目光盯着宋也的眼睛,只等着他撞上来。
如此月色,四目相接,宋也心内一跳,微微皱眉间,便就忘了收回眼神。
苏荷宛如一朵花开在了最好的时候,仿似再开,便败了;若差些,便称不上盛放。风情万种,独自摇曳,刮出一阵阵的香,随着这风,抚在宋也的脸上。
看着宋也呆愣的眼神,苏荷笑了,右手运了内力,只闻轻微的嘶~一声,一条娟帕随风荡起,飘飘悠悠落在宋也脸上,又顺着落在脚前。
宋也登时回神。便低下头看着那帕子。
苏荷胜利在望,眼见着宋也动情,心内暗道:你不是要当正人君子么,我看你捡还是不捡?
宋也心内一丝乱,又忽的一丝瑟缩。他心中其实有那么一些松动,可这一松动却拉紧了另一根弦儿。立时的,面对这苏荷,心中长起一堵墙来,直欲把她挡在外面。
且不管这堵墙是道德,亦或是对海娘的真心使然。心思一变,目光便冷了下来。
苏荷愣神一瞬,只见宋也弯腰捡起帕子,伸手递给她:“风大,姑娘揣好些儿。”
苏荷的胳膊打水蓝的斗篷里伸出来,里面的绒布宽袖因着方才有意震裂,一条口子自肩膀开到手腕处。
大片的水嫩肌肤显露在黑夜中,格外晃眼白皙。苏荷面上一丝羞也无,尽可量的把动作放了缓慢,看好戏似地拿眼神勾着宋也,那架势当真是,你想看不见都难!
如此美色宋也倒是看见了。他没抬头,却也感觉到对方挑衅的气息。面无表情单手递了帕子过去,扭身回头便走,转身时还扔下一句话:“咱们莫耽搁了回营,若无它事,且赶路要紧。”
苏荷被闪在当场好半晌,回过神时心头一阵难受。这一军到底是谁僵了谁?
身后徐香几步走来,细声唤道:“姐姐。”
苏荷霎时想起后面还跟着个人。这些年来她从未如此疏忽过。兀自沉了口气,转眼时已神色如常:“妹妹有话说?”
徐香斟酌着道:“寂姐姐说,这小子。。。有些个别。”
苏荷笑道:“皇上派咱们来偷他的心,早晚不也是这么一遭么。”说罢再也敷衍不出别的话,便就心虚般朝宋也走去。
不想徐香又道:“姐姐。。。怎的心急了?”
苏荷顿住:“难不成妹妹比我有把握么?若是的话,这人交与妹妹,我倒放心回去请罪。”
徐香听了这话便是一怔,她性子一向的慢,便越发着急起来,越是说不明白:“香儿断然是不中意那小子的。。。”说话间眉头皱起。看得苏荷闭了眼叹息一声:“是我话说差了,妹妹莫往心里去。”待想到徐香说的是中意二字。张了张嘴,却没说别个,这当口,说什么错什么,越描越黑。
想及此狠狠朝着宋也背影瞪了一眼。心中倒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傻气呼呼的,怎的这样能惹纠纷?真真可笑,她不怪自己居心不良,倒怨老实人不买她的帐呢!
三人一路再未说话。宋也走在前二三十米,姐妹二人尾随其后。苏荷眼角余光落在宋也背影,再不拿正眼看他。
你道她自此便掩了心,好生拿着小心了?
其实不然。但凡有点傲气的女子,遇上这档子事不气可就怪了。气大了许是再也不碰这钉子便了。
可苏荷是何样人?娼门暗道打滚过来,在男人面前她就没吃过败仗。说是骄傲还是自信,再加上些许不甘。那么,越是高的墙,越想翻过去………………她对宋也,倒打斜岔子里生出点儿兴趣和征服欲。
徐香看着宋也的背影,也紧跟了脚步。蔫吧人心思却有细的地方。她见与苏荷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怕是伤了和气。便就换了心思,这心思扯了老长,长到几乎越过了苏荷去。
帐里帐外灯火通明,军营里莫名就丢了个督军参谋,直到此刻,没有讯息。严锦当真开始着急了,若是被俘,那就该有送信的人来,看是要换什么。他心内早有了打算,该换什么便换什么,莫说宋也在这军中的能耐。单单若是宋也有了差池,海娘海茵那一关,他交代不了。
可这掳人的按说也不会如此沉得住气,今晚不来,想是明早么?一时心中烦乱,直想到是不是叫江湖上的人给截了?还是说,朝中什么人听了信儿,买了高手来?
不管怎样,他能在三军将士前掳走宋也,那倒不如把他个正牌将军弄走管用些。
便就这么左思右想,属下进来询问,说大军何时出发,他也答不上来,等还是不等呢?
忽闻来报,说宋也回来了。
严锦一听着实欣喜,率着身边几人直直迎出大帐。
宋也当着全军将士给严锦见了礼,又简明说了原由。
严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