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娘左思右想这句话,突然笑了:“先生意思是?”
“小姐聪慧灵巧,只是来日老朽必然无颜见得二爷了。”说罢爽朗一笑,却也无他。
海娘听及此:“先生莫要劳心此事,海茵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二叔怎会不知,都道是调养些许便好了,只是我这妹妹却一直不见好转,怕辜负了圣意呢。”
魏如听及此,便知道另有隐情:“话虽如此,女子的婚姻终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小姐日后亦是如此,若是不想上下为难,都该早做打算。老朽言尽于此,不负小姐这美茶便了。”
海娘听到说及自己,却引出了倔强脾气:“我定不会由人安排我的姻缘,若嫁也要嫁我大晋第一智慧之人,若不如此,愿终生不嫁。”
她这一翻话说得言辞激励,众人都没回过神,却听宋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当口被人笑,海娘脸上通红,问道:“宋也,你笑什么?”
宋也道:“小姐刚夸了老先生是当世孔明,如今又说要嫁第一智慧之人,莫不是。。。。。。”
这话一处,魏如第一个蹦起来:“大胆,你小子是日常我太放纵你了,教得你如此不知上下,还不回去领罚20棍,不得在此丢人现眼。”随后躬身对着海娘:“老朽汗颜,定当自减半年银子,还望小姐消气。”
不想海娘一听这话也笑了:“老先生莫要自责,是海儿说话没了思索。只是这小子的确该罚,今日如此说我倒不要紧,改日若唐突了别人,岂不都笑我张府管教下人无方?”
兰儿此时杏眼圆睁:“你这小子当真不知好歹,如此说话,是活够了。”
魏如本是第一个喊打的,为的就是让别人说不出话来,眼见这打是挨定了,他老眼一闭,罢了,也该着这小子受些教训。
宋也见兰儿怒目圆睁,一忽的却想起来了,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领罚,只是小的要先谢过小姐与这位姑娘救命之恩。”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得而知。
海娘皱眉:“我何时救了你?”
宋也砰一声一头磕到底:“当日小的行乞时,与妹妹险些饿死,又被一位老爷险些打死,若不是小姐舍了2两银子,便没有我与妹妹今日。”
海娘回过味来:“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回府
海娘看着跪在眼前的宋也,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魏如倒乐了,心知小姐只是一时羞怒,下不来台,便怒目道:“冲这救命恩,你也不该如此放肆,滚出去领罚,别跟这碍眼。”
宋也一拧身爬起来就往外走。老头见他如此又喊道:“回来。”
宋也立在原地回身看向他,意思是,我都领罚了你还想怎么地?
魏老头又道:“府里规矩,有恩得领,有罚也得领,你这一倔巴走了是怎么个意思?”
宋也一脸无奈:“我就是没话说,心甘情愿领罚才倔巴的,知道冲撞了小姐,小姐又对我有恩,我自己觉得有愧不行啊?”
老头被他说得一愣,刚想说话就听旁边的兰儿扑哧笑出声来,海娘也憋不住笑,嘴角微微上扬:“先生是想帮他求情?”
魏如脸色有些红:“小姐蕙质兰心,老朽是有些不忍,这孩子虽说不懂规矩,心可是下人里难得好的。只是这罚是要领的。”
海娘一笑:“先生说好必然有好的地方,打就免了,回去把论语整个抄来我看。不是正在做学问么,在这大宅里不知礼,以后必然有的亏吃。”
宋也听说自己做学问,先就不好意思了,一抬眼见魏如直给他始眼色,便扑通一声又跪下:“多谢小姐,小的领罚。”说完偷眼看魏如,见魏如微微点头。便放下心来,站起来回身就走,刚走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转回来问到:“那,那小的走了?”
兰儿再也憋不住,放声笑出来。魏如和海娘也憋得肚子疼,边笑边微微点了头。众人被宋也这一闹腾心下忽然轻松,魏如跟着告退。海娘转头,见海茵独自坐窗前发呆,心又沉起来,伸手去握她手:“妹妹不必伤心,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别先苦了自己。”
海茵微微笑着,眼里都是迷茫。
。。。。。。。。。。
魏如跟着宋也屁股后紧赶慢赶的进了前院奔偏堂,气喘吁吁还没进门就见巧儿匆匆往门外走,差点撞了个满怀。巧儿脸色通红,不知该说什么。魏如问到:“火烧眉毛了么?”
巧儿脸更红:“老爷要见燕子姐姐,听闻姐姐正在后院说夫人命她不得离开,老爷好像正在发火,让我找不回姐姐就别回来。”魏如心知问她也问不出个什么,便直接进了屋。张辰此刻正在逗弄窗边挂着的一只鸟。回身见是魏如,便问道:“海儿叫你何事?”
魏如有些心虚:“有些书籍确实晦涩难懂,小姐好学是好的。”
张辰一声轻哼:“这孩子确实好学,若是个男儿。。。。”便不再说下去。手里依旧用一根签子逗着鸟、
魏如想着岔开这话,遂问道:“夫人可曾回府?”
张辰收了手:“时候差不多了,该是快回来了。”
魏如心下琢磨再三:“容老朽说句不知里外的话。夫人对老爷的心难能可贵。”
张辰听是这话,眉头先就皱起:“哼,她做的事我岂会不知?一桩桩一件件,你能说她心底一片澄明?她留着燕子不就是想问巧儿?我让巧儿去,就是让她大大方方的看,看仔细。”
魏如心知,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张辰是被这权势和自卑蒙了眼了,只怕张夫人再好也进不得他的眼。面上却谦恭道:“夫人乃是公主,老爷还是多方迁就为好。老朽告退。”
一进内阁,正看到宋也挥舞着毛笔立在那写字,眉头紧锁,却端得架势十足。再走近一看那字,魏如笑了:“你这字拿给小姐看不是等着挨骂么?”
宋也头也不抬:“小姐自然是看不上我这字,只是小姐只吩咐说抄写,没要求好坏不是。”
魏如一听就来气了:“你是跟着我学,别给我丢脸。字最是能显现一个人心性,刚夸完你心眼好,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宋也嘿嘿一笑:“先生你莫要骂我,先喝杯茶解解渴。”说着利落倒了杯茶来又接着说:“你看咱小姐,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主子,我今天算是看见了,即便是下人有点不是,小姐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再说我这字不是一天半天能写好的。待我慢慢写,枪还打出头鸟呢。”说完继续又去写。
魏如听着宋也的话,脸上由不耐转为震惊,心说难得一个叫花子能看那么远,来府里没几天,看着缺心少肺,却还懂得藏拙。转念又一想,问道:“你这心眼都是和谁学的?”
宋也抬头见魏如探索的目光笑了:“老先生,我这点小心思,是做乞丐学来的。虽说我不愿意出头,可是您是好人,对着先生我也不藏心眼,我妹妹巧儿自小被宠大,即便做乞丐我也是一心护着她,比别人多几个心眼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小姐舍我的银子,如何留到今天?乞丐也是仗势欺人,讲资历的不是?”
魏如心下了然,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这便是了。心下一宽,提步往外走去,不大工夫,手中拿着几本书进来放在桌上:“从今儿起,你看看这些。”
宋也拿起书翻了翻,笑道:“先生你莫要被我小心思哄了去,我这一本还没学明白呢。”接着又说:“人家都说什么诸子百家,孔子和老子的,先生有何看法?”
魏如走到桌前坐下:“孔子和老子?孔子就是教你如何对待老爷说话,如何对待小姐说话,如何跟家人朋友相处。老子就是教你如何对着我说话。你听明白了?”
宋也琢磨来琢磨去:“那我恐怕更喜欢对着先生说话。”说完憨憨的乐起来。
魏如见他讨喜,也捋着胡子满面笑颜。
。。。。。。。。。。
巧儿到了后院,一进屋就见燕子跪坐在地上,赶忙跑过去扶:“姐姐这是怎么了?夫人罚你了?”
燕子心下好笑,这丫头傻到了家,见这情形不走还来参合,耐烦着对她说:“巧儿妹妹,这是夫人的命令,不得罪夫人的话赶紧离我远点。”
巧儿傻愣在那:“姐姐你一向都那么得体,怎么会?”
燕子不理她:“你来有事?”
巧儿点头:“老爷叫我来请姐姐去前院,请不去说叫我也不用回去了。”
燕子一听这话冷笑一声:“他倒会做人。”
巧儿没听清:“姐姐说什么?谁做人?”
燕子道:“夫人出门还没回来,恐怕这时候就回来了,你也别走了,就在这等着吧。”
果然,没用上一炷香时间,外面脚步声传来,门开了,张夫人扶着春月缓缓走进来,见燕子还跪在地上一时心软道:“起来吧。”
燕子领命,却因跪的时间太长,一双膝盖麻得一点知觉也无。巧儿见她站立不稳便去搀扶。
张夫人这才看清巧儿:“你是?”
燕子回道:“夫人,这便是府里新进的下人,叫巧儿。”
张夫人心里一惊,走到堂前坐下道:“抬起头。”
巧儿抬头看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正直视自己,那眼神虽然美,却透着寒。吓得她立即低头。
张夫人一见巧儿面容,心就灰了一半,人整个愣在那里,仿佛神游去了。燕子提示道:“夫人。”
张夫人缓过神来:“老爷有何吩咐?”
巧儿战战兢兢道:“老爷叫燕子姐姐去前院。”
“还有呢?”
“还有,老爷说,叫奴婢务必把燕子姐姐找回去,不然连我也不用回去了。”
燕子心下翻着白眼,这么傻个人,连传个话都不知道挑好听的说。
张夫人一听这话却笑了:“你回去吧,传我的话,叫老爷晚间来后院,说有事。至于燕子,就说我还有几句话吩咐,完了就叫她过去。”
巧儿不敢再多言,答了句是,便退下了。
燕子进前帮着张夫人卸下头饰和服饰,一边小心吩咐:“夫人去了这大半天想也累了,春月你去叫人准备沐浴,再把古漾熏香拿来。”春月领命告退。
张夫人嘴边一丝冷笑:“我还以为他眼光变好了,岂不知招来的也是个没心肝的空皮囊,不足为患。”
。。。。。。。。。。
当天晚上张辰踌躇再三,步子仍是朝后院走去。
张夫人依旧熏香沐浴,满室的香气,一袭紫衣。
张辰缓步走进里屋,屏退丫头坐下道:“夫人这次进宫可倒顺畅?”
张夫人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个开门见山,愣了一下方答道:“自然是顺畅。”随即微微一笑:“老爷可喜欢妾身一袭紫衣?”
张辰微微笑道:“自然喜欢,紫色很衬你。”
张夫人踱步到窗前:“妾身初次见老爷也是一身紫衣,那时在御花园,皇兄赐宴,满席男子,妾身眼中只有老爷。”
张辰敛了笑意:“都多少年的事了,为夫不很记得了。”他当然不想记得,当时他可是着实花了心血引起公主注意,如今谈来自己也觉得囧。
张夫人却火了,隐忍着问:“老爷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张辰眼中怒气显露:“安蓉,你一向得体,却太步步紧逼。”
张夫人再也忍不得:“是我步步紧逼还是老爷不敢正视?这么多年我可有不是之处?海儿都这么大了,你可曾给她家的温暖?老爷,你一心求富贵妾身绝不阻拦,只是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
张辰缓缓转身:“这话你忍了十多年了吧?你可是早就想说?如今海儿大了,我也不用跟你装着样子诓她。从此我不再踏你后院一步,你可称心了?”说罢踢开门提步而出。
张夫人跌落在椅子上,眼泪涓涓流下。燕子闻声前来:“小姐,你这是何苦?都走到这一步了,却急什么?”小姐,未出嫁前,燕子就这样叫她,一晃十九年,她急什么?安蓉苦笑,她只是希望留住丈夫的心,这有错么?
看向床头的书,安蓉一把拽过来撕了粉碎:“如果真心也是错,我实在是错了近二十年。燕子,你相信这世上有诗里面写的那种男子么?什么生死契阔,什么与子偕老,都是糊弄人的。就连最初的相见,都是不堪的,燕子,你信么?”
燕子搜心刮肺的想自己仅仅知道的诗句,半晌终于想起来:“小姐,燕子实在不知世间有没有那种男子,只是我听书上诗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小姐要往开了想啊。
安蓉苍凉一笑:“他求的是风骨,我求的是感情。这怎能相比?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我只是今生许错了人,若有来生,定然不生在帝王家。只是苦了海儿,无端到这世界来遭罪,你要帮我瞒着她。”
燕子心如刀绞,看安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