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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半句,竟有些担心。
宋也仔细看到她眼睛里:“海娘,我不懂皇家的事,你须得与我说仔细了。越细越好,这样咱们才能想办法应付。你自来嫌我鲁莽,如今你信我一回,可好?”
海娘心头担心的也是这个,只是经了一战的宋也,如今不得不说他当真是沉稳了,且宋也以后面对的就是皇家,就是朝上的事。该说的,始终要说。这时候藏着掖着,反倒误事。
仔细勾兑了前后,海娘道:“大晋祖制,公主郡主的女儿,如果小时候没进封,就称小姐。如若长大之后进封。。。想是别有意思。”
“别有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宋也一头雾水。
“或许是皇上亲近,或许是与它国联姻,只是不管皇上喜欢不喜欢,一旦进封,十之八九要赐婚,不知赐给谁罢了!”海娘越说越气,深深吸了口气,自平复着。
宋也深锁了眉头,看看海娘,再转过脸寻思一会儿。
海娘瞥眼见他倒没发脾气,一丝意外,便也不出声陪着他想。
直是这么半晌,宋也额上已细密渗出汗来。忽然一声笑出:“你那弟弟,当真不让我明哲保身,也罢。只是,以后我若与你爹对峙起来,恐怕你又要为难。”
海娘笑着替宋也擦了额角的汗:“你我之间还说什么为难?只怕我爹爹可不会留什么情面。”说起这个,又是一阵恍惚。
宋也不忍她劳心,直笑道:“我不信皇上会把你赐婚给别人,他只是想叫我知道,他有权把你赐给别个罢了。况且你是我的妻,虽未拜堂,他心里定是明镜一般。”宋也深深叹气:“海娘,我到底还是委屈了你,叫你这么不明不白跟着我,外人眼里,仍是没有名分!”
二人不提处处危险,反倒相互安慰着,甚是珍视此刻的和睦,实在叫人感叹!
下午,刘三遣人送了庞成豹母子回宋府。庞成豹见了宋也便是一跪,宋也赶忙扶起:“成豹大哥,你我之间无须这些礼。”对于庞成豹,他有一种很别扭的亲近。二人皆是重情义互相赏识,可总是碍着庞成虎的死,时时有些尴尬。
席间,宋也举杯敬酒:“成豹大哥,庞大娘的起居我安排好了人伺候,此刻兄弟有句话想问你。”
庞成豹满杯的干了酒,拱手道:“爷对家母这等好,庞成豹无以为报。爷有话但说无妨,且看庞某能尽些什么力,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推诿。”
宋也连连摆手:“不是这个。府中无事。只我听兰儿说,小印子在灵犀帮着三哥看药铺。我的意思是,叫你来选,若庞大哥想在朝堂争个名堂,便就跟着我。还是那句话,有我一席之地,便有庞兄立足的。但是,若庞兄不愿意,我和三哥去说,叫你去灵犀。学着做一番买卖,成个家,本钱自有我给你出,如此也是不错打算。不知庞兄怎么说?”
庞成豹瞪着两个大眼睛:“爷,庞某愿意跟着你,不求功名。但求老母过些安乐日子。”
“好!”宋也真正高兴。他意思很明显,你要是看着我左右别扭,总想起你弟弟是我杀的,那不如就眼不见为净,远远弄一方生意好好过日子。庞成豹明白这意思,可他愿意跟着宋也,他觉得跟在宋也身边,活得有滋味。
话说到这份上,弟弟的死,庞成豹算是彻底放下了。
宋也随即下令:“叫陈奎来,让他去灵犀学两个月怎么掌事,好把小印子换回来。不然兰姐姐恐怕要恨我。”几杯酒下肚,宋也竟打趣起兰儿。
气得兰儿一眼一眼瞪他,可心里真正是高兴的。
海娘觉得不妥:“陈奎掌管府中之事,倒也谨慎稳妥。”
宋也轻声道:“他是皇上派来的人,你看他办事老练沉稳,可是像个对我忠心的么?再者,小印子定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安排谁是总管?我私下偏心小印子,可皇上会怎么想?不如趁乱打发了,皇上反倒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也不好怪罪。”
说罢端起酒又与庞成豹推杯论盏。
海娘重礼,可她如今也赞起宋也的行事。虽看着乱七八糟,可却难能的粗中有细!
第二日宫中赴宴。因着天气热了,赐在御花园。
昨日缝隙传太后的话说是家宴。今日宋也一见,好家伙。这哪是家宴,张梁张辰都到了,最稀奇的,连刘三寂辉也来了。严谨携了徐香前来这倒无可厚非。刘三身不在朝,这皇上倒底打个什么主意?
宋也与海娘上前见了礼,皇上下旨落座开席。说了一些个冠冕堂皇的话,又庆了大晋胜仗,善年不善饮酒,却也连干三杯。黄蕊给倒的,虽说只是浅浅杯底,却也叫善年小脸绯红。
各大臣说着恭祝的话。宋也冷眼旁观,倒真个吃起东西来。
宫中宴席并无太大差别,美酒,美人,品诗,论政。
善年极力的说,今日乃是庆祝,不谈朝政。只是当着皇上的面,除了宋也谁也没敢吃好。
开席没有一会儿,海娘遥遥望着张辰慌神的功夫,寂辉朝宋也使了眼色。二人出席。
好在人多,且坐落分散,竟也未引起人注意。
宋也来到一片乍开的月季边上站了一会儿,见寂辉也朝这边走来,便就做了个偶遇的样子一拱手。
寂辉走过去不着痕迹眼看着月季,却对身边宋也道:“你大哥担心你,问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宋也笑望那花,只道:“想好了,忠心为主。”
寂辉叹气:“宫中势力大多在张梁张辰一脉。我只嘱咐你,亲近皇上,敬重太后。”
宋也一怔,转眼看向寂辉。这时有人走来,寂辉站远一步冲宋也低低一礼:“恭喜大人升迁。”
宋也拱手还礼,待得旁人走远了,且问道:“这话怎么说?”
寂辉嗤笑:“亏你还伶俐,如今掌权的是皇上,太后再如何也不能明着把手往朝上伸。你若对皇上效忠,太后必然欣喜,可你若对太后效忠,你说日后皇上会怎么想?”
宋也一怔,寂辉已走了开去,低声道:“皇上来了。”
宋也打起精神专注看花。一时恍惚寂辉的话很是有理。皇上与太后的平衡不过是今日的立场相同。若以后皇上的势力巩固了,习惯了下命令的太后可会放权?
“原来爱卿在此赏花?”
宋也装作刚知道的样,回身惊恐便拜:“不知皇上驾到,宋也有罪。”
善年哈哈笑:“嗯,赦尔不知之罪。前面有个亭子,走,随朕去坐坐。”
亭子里,善年赐坐,宋也恭敬坐着,旁边黄蕊上茶。
“爱卿大战回来,可有何心得说与朕听?”
宋也想了想:“回皇上,宋也出身贫民,不太会说话。若是说得差了,有辱圣听。”
善年着急听几句真话,便道:“不是说你是朕布衣之交么,你就当是那日大门口,你出门给朕银子的样子就好。”
宋也脸一红:“宋也不敢。不过么,臣经了这一战,虽是没弄明白太多,却知道什么是战争。”
“哦?爱卿说说看。”
“是!宋也觉着,战争,就是杀人。”
黄蕊手一抖,茶壶差点没拎住,不禁喝道:“大胆。”
宋也扑倒便拜:“臣死罪。”
善年心头一烦:“都给朕滚亭外守着,朝政也是你能掺和的?”说的却是黄蕊,黄蕊一见善年急了,带头出了亭子。
宋也重新起身,心说这想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可真难啊,就这么跪着起,起了跪。谢了恩道:“臣还是站着吧。”
善年扑哧一笑:“你说,战争就是杀人?”
“正是。宋也在战场上体会最多的,便是杀人,面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别的!”
善年点着头:“这倒是句实话。”
宋也见善年听得进,便又道:“皇上,战场上拼的是力气,是活命。那个时候每个人想的都不是别的,面对刀枪棍棒,每个人想的都是把对方杀死,不然就是自己死。所以,战争的胜利要感谢的不是将军大官,是一个个用命换取江山稳固的烈士!”
宋也越说越激动,那随他出去烧粮草的五百多条命,活生生在他眼前成了死尸。那一段时间宋也天天噩梦不断,想起生死存亡,想起苏荷。当时他一心求死,说实话要不是海娘这根线在心里牵着,他好悬自杀。
可是这些话,给这个连战场都没去过的十几岁小毛孩子说,他到底会不会懂?
善年听着宋也的话,脸渐渐发苦:“宋也,你说的朕明白。可朕是一国之君,也许满朝文武心中各有各的打算,可我想的并不是自己,我想叫祖宗的基业延续下去,我想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看,我的好臣民们,他们都在想什么?你要帮朕!”
小善年这么说,一半是身在皇位,一半却也动了真感情。
宋也又在拜倒:“宋也定当尽全力。只是,有两件事要求皇上恩典。”
善年叹气,随即一笑:“你又要给苏荷求功?”
宋也叩头:“正是,苏荷当真立了奇功,皇上若不赏,我这官当得。。。心里有愧。”
善年点头:“嗯,这也不是一定不可,还有呢?”
宋也嘣~一声又一个响头磕到地上:“臣想请皇上赐婚,把张海娘下嫁给臣!”
善年哈哈大笑:“这个你得去求太后,郡主的封号这几天太后就惦念着。哟~你瞧,太后来了。”
宋也回头一看,一个雍容华贵,眉眼很像善年的女人,缓缓走向亭子。身边逢喜扶着手,不是太后是谁。
善年起身相迎,宋也换了个方向跪着又拜:“太后万安。”
“儿子给母后请安。”善年从逢喜手里接过太后的手,依旧扶着进来亭子。
“起来吧,这是宋也吧?”太后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母后眼光真个准,这就是宋也。”善年说着,便给母亲倒了茶。
太后品了一口,看见规矩站起身的宋也扑哧笑道:“这便是杀敌大将的宋也么?原是这么清秀个孩子。怎么站着?赐坐!”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大大说海娘为什么是郡主。
。。。
这个,我大致记得古时有些朝代,公主的女儿好像叫郡主,郡主的女儿MS叫县主。王爷的女儿好像也是这样。有些则是看打小有没有进封。没有进封的统称小姐。
不过也有朝代称公主的女儿为翁主的,是西汉还是哪,记不清楚了
本文是架空的,所以小的想,挑一个自己和大家都熟悉的称谓,就叫郡主好了。
如果说的不对,请求指正。嘿
如此忠心
逢喜不着痕迹的贴着一根柱子躬身站好。
他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因着这些馊主意都是他出的。
昨一早,清晨的太阳晒着整个皇宫。
太后一夜未睡,早上的光一透进来,便就叫了承欢来:“皇上下了早朝么?”
“回太后,咱们皇上难能的孝顺,哪日一下朝首要的便赶来安乐宫请安,太后宽心。”
“哎,也不知那些个官员会说些什么,罢了。给我梳头吧。”
“是”
善年一脸黑的奔向安乐宫,眼瞅离得宫门越近,索性撕咯起身上龙袍,头上龙冠:“朕这皇上当得太窝囊了,朕想封个官,这个谏那个谏。。。朕干什么都是举步维艰,还做这皇帝干什么!” 身边的小太监黄蕊紧着劝来劝去:“皇上息怒,皇上。。。太后见了要伤心的皇上。”黄蕊见劝不住,噗通跪在地上哭起来:“皇上可怜奴才,太后知道了定说奴才们不好生劝着皇上,皇上饶命啊!”
善年这小皇上因着登基前痴傻多少年,方一正常了已然被拘在那大殿之上龙椅之中。平常多也是大伙嘱咐着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可他难免偶尔有个小孩子心性,一玩起来便与几个贴身太监宫女称兄道弟,感情颇深。
他是个疼下人的。
可此刻实在忍不下火气,黄蕊这么一说倒叫他也委屈起来,一脚蹬开黄蕊:“你也来威胁朕!”
逢喜不知打哪冒了出来:“给皇上请安!”
善年怕逢喜。
其实也不是怕,逢喜在太后身边多少年,任劳任怨出谋划策。既是谋士也是功臣,加之他是看着善年长大,善年着实有些敬他。
此刻自己衣冠不整,歪歪斜斜怎成体统。便就红着脸站那不说话。
逢喜见他这样倒也明白:“皇上莫要担忧,老奴觉着。。。”
逢喜近前来。见除了黄蕊以外,别的奴才都立在远处,便就小声道:“皇上可从宋也身上下功夫。他若有心一争,皇上再抬举不迟。”
善年皱眉:“他本就不想当官。。。”
逢喜笑道:“那宋也心上人,不正是安蓉公主之女么?”
善年眉头渐展:“你是说。。。”
“老奴多嘴,皇上不如与太后商量,拿个主意。”
善年怀揣着这几句话,似乎拨开云雾,似乎懵懂。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