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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哈哈大笑:“老先生何以今日如此说辞?先生乃洒脱之人,何必把世人之说放在心上?可是府中下人有多嘴的背后嚼舌头?”
魏如连忙摆手:“老朽倒不担心流言蜚语,只是膝下荒凉还是如人饮水。所以,所以老朽想收个义子。也儿这孩子深得我心,望老爷赐个名分,也算是我和他的荣耀了。”
张辰脸上一怔,眯眼细细看着魏如。半晌方道:“先生既有此意,便通告府里收了便是。改日给你们办一桌宴席,不枉先生助益我多年。只是。。。。?
魏如问:“老爷觉得有何不妥?“
张辰道:“并无不妥,只是你这儿子我今天得借来一用,演一出苦肉计。给我这府里下人敲个警钟,先生可舍得啊?“
魏如一脸谦恭:“不知也儿闯了什么祸端?”
张辰道:“你可知严府求亲的事,是谁传给海儿?”
魏如老脸通红:“这个逆子,罢罢,遂老爷处置,打死不为过。”
张辰笑道:“定是不会打死,只是装个样子,不然以后我这府里下人,谁还肯守规矩?”说罢脸色一凛:“来人,叫宋也进来。”回头笑脸相迎:“还请先生回避。”
魏如老眼一闭,径直走进内阁。
宋也是被人架进来的。张辰问道:“你可知犯了何错?”
宋也神色并不慌乱,低头道:“小的不知,老爷若说有错肯定是小的有错,小的领罚。”
张辰捻须一笑:“好个小子,倒有几分骨气,不枉先生要收你为义子。”
宋也一听:“什么?先生收我做义子?”
张辰道:“本来你这错处撵出府去也不为过,但不忍见老先生伤心,你又是孤儿无家可归。切记以后不得两头传话。听明白了?”
宋也还在之前的喜悦中,脸上但见喜色不见忧:“小的明白了,老爷要打要罚小的甘愿,只是,容我给先生磕个头吧。”说罢也不等张辰同意,对住内阁帘子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魏如在里间听到板子噼啪的声音,心下一阵抽搐。他知道老爷打的不光是宋也,亦是提醒自己有些事不能再干预。可无端的打到宋也身上,一时却心疼起来。
这宋也也是个倔脾气,下身一片皮开肉绽,却是一声没吭。待最后一棍子打完,一头昏在当场。整整二十棍。
。。。。。。。。。。。。。
三会堂依旧热闹非凡。三人寻了个雅间纷纷落座,锦公子嚷嚷道:“小二,把最好的酒菜都上来。先上一壶好茶。”
小二一叠声唱道:“三位慢坐,酒菜马上到。”说着利落端来一壶上好毛尖。
锦公子连忙单手执壶,给海娘倒上:“海儿尝尝这茶,里外的饭庄就属这的茶最清香。”
刘三自顾自的倒满抿了一口。海娘转向刘三问道:“一向听说三哥身体不好,不知到底是何病症?怎的一直医不好呢?”
刘三手一抖,笑道:“小妹不必担心,老毛病了,虽说不见好,可也不见坏的。”
海娘撅起嘴巴:“三哥又拿我当小孩子哄。以前说我小,不很懂得,现如今我可不是五谷不分的了,今日定要说个明白。”
刘三心中苦叹,这锦公子害人不浅,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海娘何至于没事找事的和自己歪缠些病不病的事情。
见他一直沉默,海娘伸手晃着刘三袖襟:“三哥~~~~~~~~~我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刘三气结,无奈长声道:“小妹~~~~~~~~~~我这病症说来话长。”
海娘笑眼弯弯:“无妨啊,你慢慢说,我听得懂。”
刘三苦笑,看来今天要闹出乱子了,这丫头看样子想把他拉进来一起搅合。望着海娘乖巧的样子,他眼里满是疼爱,自小他病魔缠身,养成喜静的性格,别人孩子不爱和他玩,海娘却是个例外的,每次见面都老实坐在桌旁和他聊天,山南海北,知道的不知道的,明白的不明白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他待她就如亲生妹妹一般,如今这事怕是硬着头皮都要顶了。
“我这病不知是为何,大概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偶尔咳嗽,看的大夫海了去了,查不出来也根除不了。小妹不是早知道了,难不成我今日能说出花样?”
海娘嘴角上翘:“三哥,我去学医帮你看病可好?你也说我聪明呢,我相信自己定是能治好你的,你信不信我?”
刘三再次苦笑:“三哥怎的不信你呢,全世界三哥信得人不多,你是头一号。”两个人嘴巴不停,眼睛也不停的眉来眼去,刘三仿佛在说,你就害我吧,看你之后怎么收场。海娘骨碌着眼睛,管他呢,他自己笨还能怪别人?
锦公子果然沉不住气了:“我看刘兄不是咳嗽,是心病。”
另二人就跟没听见似地,继续你一言我一语。锦公子怒道:“我看你比我更想娶海儿吧?若是如此何必假惺惺陪我来提亲。哼”
刘三干咳一声:“锦兄误会了,我与小妹只是聊得来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海娘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笑道:“三哥,你继续说。”
此时小二端了菜上来:“客官慢用。”
锦公子越看越气,忽然轮开胳膊抚掉桌上酒菜,气呼呼冲下楼去。刘三连忙起身,低声道:“小妹,听我一句,你现在不能得罪他。”说着向外追去。
海娘叹口气,无奈间跟着下了楼:“锦哥哥,你等等我。”
锦公子听闻海娘声音方住脚。回头看着海娘道:“海儿,我对你是真。。。”
没等说完,发现海娘望向窗口的位置神色一怔:“锦哥哥,你帮我去教训那个人。”
锦公子顺着她目光,看到窗口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问道:“为何教训他?”
海娘转过脸对着他:“你去还是不去?”
锦公子再不多言,冲上前对着胖子劈头盖脸一顿好揍。
刘三诧异:“小妹,那人欺负过你?”说着便要过去。
海娘紧忙拉住他:“三哥身子不好,别跟着他一样张牙舞爪的。走,咱们去车上等。”回身对着小二道:“你别急,那个发疯的公子打完人自然会加倍赔你损失。”
刘三憋着一肚子笑,随着海娘出门上了马车。
海娘看着三会堂招牌,恍惚间想起了宋也,那天也是在这,也是透过小窗。她心里一时高兴:宋也,我帮你报仇了。
刘三见她忽喜忽悲的神情好笑:“小妹长大了。”
海娘回头:“你说什么?”
刘三依旧笑。海娘一时莫不着头脑,想起他刚才问的话不禁一笑:“三哥,那个人没欺负我,只是欺负了我府上一个下人。那个下人对我有恩。”
刘三脑子里付出宋也的脸,一张略显秀气的脸,大大的眼睛,棕色的睫毛,让人总是看不清楚她的眼神。他记得在他耳边说话时,看到他的耳洞。那是只有女人才有的耳垂,细嫩如脂。清晨掉在水里的他,纤细的腰,胸前不明显的隆起,瘦弱的肩膀。这个人为何女扮男装?
“喂~~~~~~~三哥,我在和你说话。你总是这样,爱走神。”
刘三一笑:“你说的下人叫什么?怎的如此得你的心,特特的为他报仇?”
“他叫宋也,看起来瘦弱得像个小孩子。”
正说到这,锦公子打里面出来了:“海儿,我帮你报仇了,打得那厮像个猪头。只是,这饭没吃成,咱们换家饭庄?”
海娘向后倚在靠背上摇摇头:“还是回府吃吧,我叫兰儿给我们弄点清淡小菜,保管你们喜欢。”
三会堂离张府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马车停在门口,小厮们都在嘀咕:“这下打得真叫不轻,皮开肉绽了。”
小黄翻着白眼笑:“敢和我作对,这下场还是好的。”
三人下马刚听到这么几句,刘三看了眼小黄,觉得不太对便问道:“谁挨打了?”
小黄回道:“就是一早公子看见的落水的下人。打了二十仗。。。。”
不等他说完,刘三提步便跑,直奔偏堂。
三人到时,宋也正趴在地上人事不知。海娘冲过来喝退正在抬人的小厮,上前问道:“爹爹为何打他?”
张辰抬眼:“他已经是魏先生义子了,如今不再是下人。可这背地里瞎给主子传话嚼舌头的毛病,海儿,你不小了,若不想牵连他人,此事休要再提。”
海娘待要分辨,刘三先一步走向前:“我带他下去吧。”众人包括张辰都诧异看了他一眼:“他一个下人,怎可劳烦贤侄?”
刘三笑道:“既然是魏先生的义子,小侄定然要来帮忙了,儿时先生对小侄曾有些教导,话说回来,先生义子,小侄该当兄弟看待也不妨。”说着不管众人眼光,抱起宋也去了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拒婚
海娘和锦公子望着刘三背影发愣。张辰眯了下眼睛,便转过头问道:“你们怎的这么快回来了?可吃得欢喜?”
海娘仍在愣神,锦公子上前一躬身:“岳丈大人,我们几个本是打算到三会堂吃个痛快,谁知,谁知遇上了以前一个看不顺眼的吃客,海儿说是府里小菜了得,便商量着回来了。”
他这一出口,倒把海娘说愣了:“你,,你叫我爹爹什么?岳丈大人是你叫得的?”
“不得无礼。”张老爷一声喝下,又端起笑脸对着锦公子说:“贤侄这可叫早了,让你父亲听见可是要责备。莫说严家还未提亲,就是提了,这礼还未行,怕是严府担了不知礼数的名,岂不冤枉贤侄?”
海娘一听爹爹如此说,虽是早已知道,仍气得一甩袖子跑出屋去。
锦公子碍于张老爷在场,想追出去却停了脚步:“世伯说的有理,小侄唐突了,待家父不日就来提亲。。。”
张老爷哈哈一笑:“你们小儿女的心事,我们两个老头子可弄不明白,还是你们商量着办为好。”回头望向门口:“这丫头越来越没个规矩,想是跑回园子了,贤侄若有心,快去看看吧,女儿家怕哄的。”
锦公子脸色一红,却也不遮羞,躬身一礼便转头追了出去。走了半路觉得张老爷的话仿佛哪里不对劲,至于哪不对也没细想个明白,他心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魏如这时候从里间掀帘子走了出来:“老爷。”
张辰长叹一声:“这门亲事,不好拒啊。”
“老爷是想?”
张辰无奈挑挑眉:“叫他们自己掰扯吧,海儿若说得通那傻小子,我也就遂她心愿便了。”
魏如安心笑了:“小姐心思灵巧,老爷当放心。”
张辰苦笑:“先生倒是对海儿如此自信。。。。。。你那小子怎样?”
魏如一讪:“三公子照应着,公子久病成良医,我在里间帮不上忙,不如出来,想是无妨的。“
张老爷又问:“这刘三和也儿之前可熟识?”
魏如道:“想来是不认识,只是这三公子打小不是就这么个悲天悯人的性子?见个兔儿受伤还叹三叹,何况是个大活人。反正无妨,叫他治吧。”
张辰朝里间看了看,微微点头。
。。。。。。。。。。。。。。。。。。。
严锦一路追着到了园子。海娘前脚进屋,他后脚就到了门口,兰儿自看见他就一眼一眼的横过去,海娘回头看了她那个样子好笑:“好了,叫他进来吧,我今天跟他好好说清楚。”
严锦听着这话心里七上八下,脚步也放缓了踏进屋。
海娘坐于桌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冲着兰儿道:“你下去吧,我与锦哥哥有话说。”
兰儿低身一礼,便出去掩了门。
海娘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扫过窗外,严锦急道:“海儿,你我自小就一起玩耍长大,我对你的心思你知道的。”
海娘放下茶杯,满眼真诚望着他:“锦哥哥,既然你不是糊涂人,那海儿的想法哥哥也是知道的。”
严锦叹了口气:“海儿可是有了心上人?”
海娘脸色一红,微微摇头:“没有。”
严锦放下心来:“海儿,你莫和我说以后一辈子侍奉爹娘的蠢话搪塞,女大当嫁,你嫁入我严家,我定然好好对你,你到底是有何不满意?”
海娘叹气,索性把话摊开来说:“没什么不满,只是我不想。锦哥哥,你我父亲同朝为官,他们有他们交往的方式,我们却有我们的。锦哥哥对海儿的心思,海儿自然懂得。海儿将来对意中人,也会同锦哥哥一般,尽量去讨他喜欢,尽量去如他所愿。只是这个人不该是锦哥哥,我自小当你是哥哥看待。”
严锦一时气结:“我不用你当我是哥哥,你也休想用兄妹之情来阻挡。难道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爹爹么?”
海娘一愣,随即一声冷笑:“难道锦哥哥就只会这些仗势欺人的手段么?那不如把海儿抢去好了,何必又来同我说呢?”
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