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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
弯着腰低低地笑起来,微微嘶哑地,浅吟着痛苦。
赶走了所有的官奴。
偌大的温府只剩下他一人,身后是一片火海,不留退路。
“她呢?”
“呵呵……你找不到的。”那绝色的半边脸庞衬得另外半边更加丑恶,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
大刀急速落下的风声。
“别……老大,这男的长得还行……”
“别想了,他会毒。”毫不客气地戳破下流的幻想。
不过……留着他……
“把他带走。”
…… …
“卫长,可君上明明说要把那女人完好地带回去……”河彩源冷笑,瞥一眼属下。
“她的确这样说过。”手起刀落,头颅张着错愕地眼抛在地上,滚了几个咕噜。
“可我……不能让她有弱点。”
她好不容易重整山河,夺回了本属于她的一切,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因为这样*的懦弱情感就失去凤翔九天的机会!
蓝若言身为帝王一天,她河彩源身为她的暗卫一天,她就会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
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期末考加必修……= =统考!握爪!干巴爹~
☆、30进妓院
冰轮倒映在吊脚楼边的一川河水,一片幽幽的色泽随着水流波动,好不容易凝聚出完整的月色却又被石子投入水中闹出的涟漪打破。
无聊投石子的女子穿着一袭轻纱,即便是一身琳琅满目的挂饰被打扮犹如彩云仙子,也无法掩饰她铁青的神色。
靠之!恨恨地骂了一句老天,女子猛搓冰冷的手臂终是忍不住寒意爬上了被窝,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才惬意地叹息。
其实歌天涯自己也不知道身在这里的原因,刚才还在大马路上狂奔的人,一醒来却在……妓院?而且,这还是个有些特别的妓院。
特别在它的种类齐全,有皮肤娇嫩的正太,有风尘艳丽的尤物,有专门供□凌虐的残花败柳……还有,男子味十足的御姐、萝莉。
正满脸黑线地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她喊了句,一双眼不安分地盯着来人。
那是个弱柳临风的女子,一双杏眼微微含着点忧伤,似乎有泪光闪烁在眼角。柳腰用丝带扎起,显出不盈一握和胸前羞人的饱满。
“筱雅……”柳三娘怯怯地靠近她,见她收回打量的目光闭上眼,便舒口气将铜盆放置在地上,很自然地跪地。
素手快要伸到她胸口衣襟时被歌天涯阻止,她抽搐着嘴角有些不自然地低低说:“我还是自己来吧。”柳三娘神色一黯,点点头。
忍住疼痛褪去轻薄的纱衣,歌天涯翻了个身背对着柳三娘:“……好了,开始吧。”
三娘有些羞怯地沾着膏药触着她的肌肤,除了伤处,其他地方莹白如雪犹若凝脂,未扎起的发柔软地贴着脖颈,被歌天涯顺手都揽到了胸前露出白嫩的后颈。
“……筱雅……真的是很漂亮呢……”歌天涯很勉强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伤处被刺激地生疼,她皱着眉,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是被掳来的。
她刚出温府的门,颈后一疼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呆在小黑屋,那传说中的鸨爹对她一番好声好气地开解,跟中介公司似地讲解着她的职责——当清倌,拍卖初夜,接着卖身或者留在青楼伺候客人年老珠黄。
她第一反应就是开骂——“卖身你弟啊!伺候你妹啊!”
那鸨爹很阴险地给她来了几下子,粗壮的几个女人压着她贴着地……
歌天涯向来是很识货的,所以她的骨头顿时就被打软了,僵硬着身体嘶喊着喉咙:“……!等等,我卖!我要当清倌……”
待那几个粗壮的女人在鸨爹的示意下移开了猥琐的爪子,没了那种鸡皮疙瘩缠身的感觉,歌天涯无力地叹口气被抬着回了房间。
即使是现在,歌天涯也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太明智了= =!她从来都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硬汉子和长袖善舞比绝对是长袖更吃香啊,装硬气除了被凌虐被侮辱加重以外,有什么用处?
…… ……
养伤的这段时间,她的牌子已经挂了出去——筱雅(暂不接客)。
以及其不雅的姿势趴在桌上,歌天涯懒懒地斜了一袭青衣正教她琴技的大美人一眼。是个男子,似乎是过气的头牌,高傲地很。曲子好不好到听不出来,缠缠绵绵地怪催眠的。
“你到底在不在听!”过气头牌怒了,十指“铮”地放置在琴弦上。
歌天涯邪气地笑了笑,掏掏耳朵直起腰,伸了个懒腰。
“还是让我给你弹一曲吧。”
青衣依言让座,冷眼看着她打算看笑话。
但方才还散漫的人在接触琴弦时却变了气质,乌发雪衣,面无表情时略带愁绪的眸子黑沉沉地镶嵌在绝色容颜上。一片清冷绝艳。
却见她十指错落有致地落在琴弦上,嘴角微翘,弦间流泻出清亮的音色。
是他方才弹奏的艳曲。可分明是一样的调子,却变了味道,少了几分缠绵靡丽,多了几分明媚爽朗,一开始的指法还略显生涩,到后来却渐渐流畅、加快,他痴痴地听着,琴边香炉里飘出袅袅香烟,模糊了她的容颜,他听着,表情怔怔的。
末了,歌天涯唤回他的神智,眯眼笑得贼贼地打破了他的幻觉。
他疑惑地看着她:“……你明明……”
歌天涯轻笑,摸了摸自己留长的透着淡粉红晕的指甲:“唔……倒省了拨片……”“你只需保守这个秘密。”她正色道,又诱惑地轻声说:“……我可以教你琴技哦~”
青衣毫无挣扎地一口应下。
教她琴技对他也有好处,可以推掉几次接客。而且也可以提高琴技,何乐不为
夜深的时候歌天涯躺在床上,摸了摸酸软的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琴和舞都是小时候学的,老妈帮她报了很多辅导班,舞是拉丁,琴是古筝。
练舞的最初也是这样,浑身酸软不堪,拉韧带、下腰等等基础功令她苦不堪言,可惜疼地眼泪汪汪也必须要学。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会这些罢了。
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想传来着结果电脑挪了地方连不上我怒!今早上又连得上了我靠之。。。
老妈开家长会去了TAT我说期末开毛个家长会啊啊喂!最悲催的是早上脑门上的毛还没梳平还翘着就去了啊送我老妈~于是乎路上还碰见同学班花打了招呼= =……(不过人大概也习惯我这腔调了~= =
老妈貌似蛮开心,指着公告牌问上面有木有瓦的照片,我郁闷……(高三的怎么会出现我的照片!……
更悲催的是我自行车自带的那把锁居然坏了……于是乎我奋力开锁,末了没开动,我的钥匙变形成罗圈了……(蚊香眼,不过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 =)
☆、31拍卖初夜
白色的帘幕后是窈窕的身影。随着鸨爹的激情演说,舞台底下的人群渐渐激动起来,皆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的人影。
当帘幕拉开,露出妖媚的容颜,男妓中的花魁便诞生了——他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散发出如妖的魅惑。可坐在包厢中的几人中却有一人依然淡漠地望着台上的美人,只低首漫不经心地把玩酒杯,垂着的眼帘露出一抹嘲讽。
忽然,察觉到侧面投过的打量的目光,她皱了皱眉直直地看回去。
她对面的女子绽唇一笑,放开怀中依偎她胸膛的尤物,坐在淡漠女子身侧学着她也自斟自饮。
“你一个人,倒是不怕寂寞。”蓝若言撇撇嘴,眸光越过她不怎么感兴趣瞧了眼外面,有些意外地怔住了。
她那一时呆怔的神情很快引起宁莲的注意,宁莲眼底诡谲一闪而过,唤过属下耳语一番,继而微笑着继续寻欢作乐。
“我们筱雅可是难得的尤物,各位客官可别错过了……”台前鸨爹巧舌如簧,将歌天涯不为人道的美妙滋味织成幻境,吹得仿佛不是人间物。
而梳着垂云髻的歌天涯表情僵硬地坐在古筝前,很想伸手把垂落肩头的外纱拽回原位,却被来自台底下的或贪婪或痴迷或惊艳的目光吓得一动不动。
红色的烛光被夜明珠柔和的白光衬得暧昧不明,映着她□白嫩的肌肤,生出一种难言诱惑。
脸颊的乌发微微潮湿,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素手焚香完毕,她轻轻吐气状似闲适地弹起《琴师》的前奏。
古朴而明朗的琴音回荡在大厅,牵扯出的莫名哀愁如白羽撩拨着听客的心弦,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唇瓣亲启,是缠绵温情的字句。
“都给我安静。”冷厉的声音再耳膜回响,包厢中声色犬马的人皆震惊地止了声,看向那个墨色深沉望着台上人的淡漠女子。也许是歌声的魔力,她面无表情的容颜微微动容,浮现淡淡的温柔。宁莲微笑着,心底对她释放出的恐怖威压更是感兴趣。
台上的人还在吟唱。
“为我解开脚腕枷锁的那个你,哼着陌生乡音走在宫闱里,我为君王抚琴时转头看到你,弦声中深藏初遇的情绪。”
是谁,得你如此的深情与思念?
“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夜风散开几圈涟漪,你在门外听我练这支曲。”
呜咽的笙音响起,和着琴音,黑暗处有人敲击着银具——
“琴声传到寻常百姓的家里,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情至深处我也落下了泪一滴。”
蓝若言怔怔地看着歌天涯,淡漠的狭长黑眸失却淡漠,她忽然有些……
有些嫉妒这种情感。
可她不是喜欢她么,原来,又是一个迷恋外表的人么……
在得知她非他,就开始疏远,是觉得嫌恶?
那个为她解开镣铐的是谁?是临安贤?不对……她似乎喜欢男子。
可笑,她自己喜欢的不也是男子么,真可笑。
可莫名地,还是有些……嫉妒。
她一直寻找着的不是能对她剖心露诚的人,不是暗卫,不是属下,不是弥撒,而是……能每天睁眼看得见,能够一起生活、不必戒备地对她倾泻独特温柔的人。
曾经,她以为那个人是父后,然而经历背叛后的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你可真是个可怜虫,贫瘠的情感,贫瘠的心灵。蓝若言低低笑起来,眼角下淡色的痣似乎鲜艳起来,犹如伤心的血泪。浑浊而夺目惊心,衬出她容颜的苍白。
“想着你喂给我那勺热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
曲子终了,鸨爹回神便激动地大喊:“今夜就拍卖筱雅姑娘的初夜!各位公子(女子尊称)可要抓紧了!”台下有人摸了摸脸上的落下的泪滴,大喊:“我出五百两!”
“好,这位公子出五百两!”鸨爹笑眯眯地看着台下的人。
“我……我出一千两!”显得底气不足的声音一下子惹来众人的偷笑,目光望去,却是个假公子。不知哪家的小主,竟化作了女子装扮来竞争女子初夜。
“好,一千两!还有更高的么!”鸨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才不管男女,有钱就是大人!
“我出一百两。”清冷而雌雄莫辩的喊价声响起,众人怔了怔,却立马狂笑起来。
然而清冷声线的主人顿了顿,似乎犹豫地加上两个字:“黄金。”
宁莲有些纠结地望向出声的蓝若言,很头大很无奈却还是追报了一句:“我出二百两黄金……”本来就很兴奋的鸨爹更是激动得不行,他仿佛看见一场黄金雨中伫立着初恋情人。
蓝若言很无辜很无所谓地瞥了眼宁莲,不再出声默默喝着酒。
宁莲嘴角略微抽搐,她怎么觉得……她好像被坑了?
话说“鄙姓蓝”的这位蓝公子,你钱太多了才喊黄金啊!!!可我很穷啊喂!
可惜在没弄明白这位蓝公子是哪位蓝公子何等尊贵之前,还要捧着她,并且她预感,知道她身份之后,或者也不能摆脱现在的桎梏。想来,真是一大悲催事。
尤其在说出如下这样话后,风更萧瑟了。
“那位美人权当长姐对妹妹的一点心意。”宁莲慵懒地笑了笑,咯吱着怀中美人的下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32逃脱
筱雅即歌天涯眼看着官奴将浴桶搬进来,倒入烧得温度适宜的浴水,撒入几滴并不算醇厚的香精,装作不耐烦地将人都打发出去:“我不习惯洗澡有人服侍!都给我出去!”
瞧着那个壮硕的用来监管她的女子埋头走出去,她小心觑了眼对方。谁知那女汉像是有所察觉,抬眼便是凌厉的一道眸光直射过来,像是警告她别耍花样。
“出去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