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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赵军有两千的士兵都没有如往常般呼呼大睡,而是一个个肃立在营地前,身边是一匹匹披上了轻甲的马,马蹄上绑得有一层厚厚的布。苏卫筹当先站在最前面,身边的马明显高大了一圈,也同样披着轻甲。赵宇渊站在一旁对她说道:“岳将军需要坐镇后方,况且这支骑兵的训练一直是你在负责,所以这次的任务交给你。记住,要尽可能的拖住他们,死伤不论!当然,朕希望你能活着回来。”苏卫筹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对赵宇渊行礼之后,转身骑上自己的坐骑,伸直朝天的手臂停了一会儿,猛地按下。一股黑色的潮流便无声无息的随着她向前方涌去。赵宇渊目送他们直至消失在视野中,转头对一边的岳肃说道:“大军,马上集合,我们立即按计划从另一路线赶去上京,镇宁王那边肯定也得到消息了,我们必须在他之前占领上京!”岳肃点头,转身让各个副将传令下去,小半个时辰,所有士兵都穿戴整齐的站在了赵宇渊面前。赵宇渊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将士们,成败就在此一举,用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朕一起攻破上京!”“攻破上京!攻破上京!攻破上京!”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让趴在马背上正瞌睡的清默越也清醒过来。赵宇渊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发!”
赵国皇宫内,今日的和鸣宫终于热闹了一些。无非就是静妃耐不住无聊跑到和鸣宫拉着清默染陪她一起下棋。清默染也乐得如此,她本身性子清冷没什么大事不会主动去找别人,但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会无聊啊,正好静妃来了,两人一拍即合,交谈甚欢。两人随意说了些女儿家的话,正摆开棋盘准备大战一场,小云手里拿着封白色的信就进来了。静妃撇了一眼,她自然猜到是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小云走近了,觉得当着静妃的面大声说有些炫耀的成分在里面,自家娘娘和静妃感情还是不错的,便压低了声音对清默染说道:“娘娘,皇上的信。”清默染一愣,淡淡的说道:“放一边吧。”静妃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默染还怕姐姐吃醋不成?还是觉得姐姐在这里念着不方便?”清默染听静妃这么说了也便放下心来,笑道:“当然不是,小云念吧。”小云点了点头,展开手中的纸念到:“染儿,最近战事顺利,朕已将默越接来待战事完后带回赵国陪你。天气严寒,保重身体,甚念。”清默染听完点了点头示意小云收着,但却皱着眉头,不知默越那小家伙怎么跟赵宇渊走到一块了,难道父皇没有管她么?还是与清月起了冲突?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反而给自己添了些烦躁。这时一个小太监在门口禀告了一声跑了进来,小云知道这是静妃身边的人。果然,静妃看见他问道:“何事这么慌张?”小太监笑道:“皇上的信。”静妃愕然,清默染也笑:“这下姐姐不会吃醋了吧?”静妃也不管她能否看见,白了她一眼说道:“那默染会不会吃醋呢?”说罢不理清默染一下被噎住的表情,伸手拿过信件看了起来。也只有短短几个字:“昔日林飞白,不知表姐是否记得?”静妃看完之后开始表情有些意外,而后变得复杂起来,清默染半响得不到静妃的反应,不由出声问道:“姐姐?出了何事?”静妃收回心神,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提到一个故人。”清默染一听,顿时知道有情况,她本不是多事之人,但联想到自己刚才想的问题就立马出声追问道:“不知哪位故人,姐姐能否给默染说一下呢?”
静妃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开口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人叫林飞白,在渊儿还是皇子的时候认识的。渊儿曾说过他文采心计都称得上是稀世之才,但是渊儿却很不喜欢他。记得当初林飞白还向我提过亲,但是那时太后姑姑已经给我和渊儿内定了婚事。渊儿为了气他还孩子气的直接把婚期提前到他提亲的第二天,这些琐事不提也罢。后来,他就离开赵国去了宁国,听说在宁国入朝为官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渊儿这次特地书信回来提到他是什么意思。”清默染静静的听完,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的她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况且也没有和清月国或默越相关的事,于是干脆不再想了,只是说道其他轻松的话题:“看来皇上年轻的时候干了不少孩子气的事儿啊。”静妃见提到赵宇渊,就把自己的疑惑抛到了一边,轻声附和道:“是啊,她从小都不让人省心,做事都很孩子气,不考虑后果。这几年改了不少,人也是随着环境改变的,那么孩子气的一个人也变得成熟起来了。”语气中带有一丝宠溺和心疼。清默染自然听出了静妃的语气,心中有些酸溜溜的,莫非真如静妃所说的吃醋了?静妃见她不语,迟疑了一下说道:“现在渊儿最喜欢亲近的就是你了,你也多体谅一下她,她、、、真的很不容易。”
清默染默然,她当然知道她的不容易,明明是女子之身却扛起了一般男子都扛不起的一国的担子,明明天生一副小孩子的脾气却要逼着自己成熟,她真的想体谅她,可是心里总有一道坎过不去。虽然有时候想就这样也不错,毕竟在外人眼里是很正常的夫妻,可是午夜梦回总会梦到逝去的母亲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自己荒唐不孝,况且那人后宫三千,不知她是否有天会腻了自己?摇了摇头,突然对静妃说道:“你比我勇敢。”静妃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无奈笑了笑,勇敢又有什么用?那人爱的不是自己。脑海里突然浮现当初赵宇渊跪在鸾凤殿门口的场景,挥手让所有宫人都下去,然后开口道:“不勇敢只是因为爱得还不够吧。渊儿从来不会忤逆太后姑姑的话,可是因为你,皇家狩猎归来那日她在鸾凤殿跪了整整一夜。”清默染猛的抬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以她的力气都能把那人推到在地,睁大了眼睛想验证静妃脸上的表情是否是认真,可是眼前只是一片黑暗。终于低下了头,手却紧紧拽住了衣角。静妃看在眼里,很认真的说道:“默染,渊儿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不懂怎么去爱人,可是她是真的对你上了心的。所以、、、”顿了顿,走到清默染身边拉住她的双手,声音有点低沉但真挚的说道:“我求你,好好对她,像她对你一样,行么?”清默染继续低了低头,没有说话,静妃暗自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清默染的影子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动不动。
☆、27攻破上京
苏卫筹站在一个小山包上,身后是各自做各自事情的骑兵们,有些在擦拭着自己的大刀,有些在给爱马梳着鬃毛顺便交流交流感情。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十日,带出来的二千名装备精良的骑兵也只剩下一千多名,盔甲和马匹等都大大小小受了些损伤。不过这些损失换来的是硬生生把宁启成部队到达这里的时间延长了两倍,苏卫筹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皇上他们走的那条路要稍绕一些,看来还要拖个七、八日啊。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回首望了望那些默然不语的士兵,战争的血腥以及身边兄弟挨个的逝去让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骑兵们身上都笼罩了一层戾气。现在的他们一看见宁启成的部队就兴奋,如一群久未进食的狼看见了一群羔羊。
在苏卫筹东想西想的时候,副将走了上来说道:“将军,宁启成的部队就要到了,这。。。”苏卫筹疑惑:“有事就说!”副将迟疑了一下,回答:“这几日兄弟们都憋着了,想问问能不能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杀上一场?”苏卫筹轻笑:“这是觉得我带着你们用些小计很憋屈了?”副将慌忙摇头:“不是的,只是身边那么多兄弟都死在那些宁狗手中,我们心不甘啊!”说完眼睛都红了。苏卫筹看罢点了点头:“叫他们准备吧,这次的地形平坦适合我们,一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副将重重的嗯了一声,满脸崇拜的看了一眼苏卫筹,然后下去安排了。原本在骑兵训练时这群爷们儿很不满苏卫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做他们的首领,认为她不过是借了公主的势好运的当了驸马才被安排过来,直到二十个人合力都没有打赢她这才乖乖听话。而这次牵制宁启成的任务,在苏卫筹的带领下,用尽各种计谋,成功以两千人牵制住了十万人的队伍,要知道,最先知道这次任务的内容时所有骑兵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如今却还剩下一千多人。别以为当兵的都是些粗人,苏卫筹的能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这才是真正让他们对苏卫筹心服口服甚至变得崇拜起来的原因。苏卫筹自然留意到了他的眼神,无声的笑了笑,继续盯着前方。舔了舔自己略有些干燥的唇瓣,还有多久才来呢?我也等得有点迫不及待了。
“爷,前面就是四庆了,那里地形平坦,想必我们会走得更快一些”宁启成听到身边将军的汇报转头看了看身后个个都面有菜色的军士们,叹了口气问道:“离上京还有多远?”将军望了望远方,说道:“还有两百里,保持现状的速度大概四天就能赶到。”宁启成双手握成拳头,骂骂咧咧:“哼,就怕赵国那些不知怎么能骑在马上的畜生又来捣乱。不是烧毁粮草就是下泻药,你看看,看看身后的将士们的脸色,再这样下去还没赶到上京怕就已经内讧了!那群小人,只知道玩小手段,他妈的有本事和本王大战一场啊!”说完并没有等到回应,疑惑的转头却看见将军一脸呆滞的望着前方。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满天沙尘飞舞,从中影影约约看得出来马和人的轮廓。宁启成反应过来,伸手拍了一下身边已在颤抖的将军骂道:“怕个屁,正面冲击本王十万人还打不赢他们几千人?”骂完向后大吼道:“全军戒备,迎敌!”将军也反应过来,一声凄厉的牛角号角声惊醒了无力的宁国士兵,立刻严正以待起来。
苏卫筹骑在飞奔的战马上,距离宁国大军一百米开外时,骑兵们便将自己马上配备的长枪奋力投了出去,立即让宁国前排的士兵倒了一片,宁启成也吓得跑到大军中央躲着。透过头盔可以看见苏卫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然后抽打着战马当先一人加速冲了过去!五十米、十米,终于!两军撞在了一起,骑兵人数较十万大军来说可谓杯水车薪,但那声势却是给人排山倒海般的震撼。苏卫筹手里拿着长刀,手起刀落便是一颗人头。一千多人如一根利刺插入了十万大军中,宁启成看得目眦尽裂,自己却不敢上前迎战,只是在后方吼道:“围上去!围上去!给本王耗死他们!”声音因莫名的恐惧而变得尖细起来,苏卫筹乃练武之人耳目本就较常人好用,此时当然听到了。咧嘴一笑大声对身后紧跟着的部队道:“兄弟们,杀爽没有?”身后的人并没有看她,仍然一个个不停气的收割着敌军的头颅,但是口中的声音却汇成一起,直冲云霄:“没有!”苏卫筹哈哈大笑,继续说道:“不爽也得憋着,不然咱们就要被包饺子啦。从右突击!”这几个月这些骑兵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条件听苏将军的,所以尽管此时没杀爽,但苏卫筹下了命令,这些骑兵只得最后用力泄愤般割破了身边敌军的脖子,然后跟着苏卫筹往薄弱的右边突围而去。
宁启成咬牙切齿的望着苏卫筹骑兵大队绝尘而去,深感无力。追?你两条腿跑得赢四条腿吗?这时那最先发现骑兵到来的将军又凑到了宁启成面前:“爷,初步统计战死五千余人,重伤三千人,轻伤一万人。今日,怕又要被耽搁了。”宁启成自我安慰道:“咱们伤这么多人,想必那赵军也不好过。命令士兵安营扎寨,军医马上去治疗伤员。”这时只见将军苦着一张脸,用要哭了的声音说道:“爷,那些军医本来护在大军后方,后来战场太乱到了右方,都被那赵军一锅端了。”宁启成满脸阴沉,良久吐出了一个字:“滚!”。
日子就在苏卫筹与宁启成斗智斗勇中过了七日,如今的宁启成离上京还有八十里,身后的军队却从十万人变成了七万人。而赵宇渊此时,却已经兵临上京城下。战争,一触即发。
赵宇渊仍旧待在后方,看着三十万大军个个手持弯刀,跨着整齐的步伐,如一面墙般向上京城逼近。突然,天空变得暗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箭矢从上京城□出,带领大军一身银白铠甲的岳肃毫不慌乱沉呵一声:“列盾!”混迹在大军各处的盾牌手便立即用自己的肩膀支起沉重的盾牌,箭矢从天而下的冲击力却让盾牌手们都不由闷哼一声,但都站立着未倒下,手臂上青筋暴起将身边的兄弟保护在自己庞大的盾牌下。良久,这阵箭雨终于过去,趁着这个空档,岳肃举起手中的阔剑吼道:“攻城!”一架架云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