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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疑惑:这是多久没有来人了?不会是与世隔绝的小寨子吧……
因着犹疑,脚步慢了下来,她侧耳去听,却没有听到一声犬吠,这就更让她起疑了。
一手插=进口袋握住那把瑞士军刀,挑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民宅,敲了敲门,扬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么?”
来回敲了几遍,没有人应声。
她换了一家,还是没有应门的人。
她不死心,将这一路下来每家每户都敲了个遍,愣是没有一户开门的。
骆怀溪傻眼了,这才猛地发觉,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死气,空落落地似乎很久没有人来往了。
沉吟了一会儿,她用力推了一把某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从梁上落下好多灰尘来,呛得她直咳嗽。
与她想象中的一样,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对于她这个不请自入的外客指摘——偌大一间宅院,竟是空无一人!
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骆怀溪攥紧了拳头,小心地向着仓库一样的房间走去。
手有些犹豫地搭在门把上,她似乎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动静,然而偏过头再侧耳去听,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蹙着眉头,她一咬牙,猛地拉开了门,随即便是不受控制地一声尖叫——门一拉开,首先蹿出来的,竟是一只血肉淋漓的手掌!尖利的指甲,隐约能见白色的指骨!
骆怀溪惊吓地后退一步,那手掌一抓成空,也跟着向前挥舞。
顺着那恐怖的手掌看去,骆怀溪的瞳孔骤缩,放在口袋里的手也一把抽了=出来,手中牢牢握着刀子,对着眼前似人非人的怪物——半张脸上是人的面庞,另半张脸只剩下深红色的肌理,青紫色的筋脉翻在外面,似乎还能看到肌肉的抽=动,着实诡异。
那怪物身上挂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大衣,想必衣服里面也是不堪的模样。它的嘴张得大大的,露出森森的牙齿,喉咙中压着低低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声音。
骆怀溪缓步后退着,惊恐让她手心直冒汗,似乎连刀都快脱手了。
那怪物见她想跑,当先扑了上来。
“啊——”骆怀溪吓得惊叫一声,手中的刀子往对方身上一戳,人快速往边上一闪,躲过了它的攻击。
本以为击中了目标,骆怀溪靠着仓库的门大口喘着气,却惊骇的发现那怪物只是咆哮了一声,好像没事一样继续向自己扑来——那把刀子插=在它的胸口,卡在肋骨与血肉之间,却似乎没有对它构成什么伤害。
“怎、怎么可能!”骆怀溪吃惊得张大了嘴——却没有时间给她惊讶了。
暂时将心里的震惊放到一边,她眼疾手快地拉开了身后的仓库门,闪身躲了进去,一把合上了大门,用背死死抵住门口,将那怪物关在了外头。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任由那怪物在外面死命地捶打着门,盘算着:这门虽不怎么牢固,总能坚持一会吧?
刚想休息一会,不料甫一抬头,冷汗便“唰——”地淌了下来——在她不远处,十几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与那怪物如出一辙的低吼声,让她的神经在一瞬间崩成了一条直线:“糟糕!”
“轰轰轰——”引擎轰鸣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村子里格外响亮,车轮碾过黄沙路,带起了漫天尘土,而令人嗔目结舌的却是后面那一大群缓慢却紧追不舍的怪物。
散乱的血肉,翻露的白骨,残缺的肢体,无神的双眼,以及僵硬却不懈的动作,让人想起了一个词——行尸走肉。
骆怀溪不敢回头去看,脚下的油门踩得愈发用力,也不管自己是第一次驾驶重机车,只是不要命地往前冲,一门心思想着逃离这里。
几分钟以前,在她以为自己陷入绝境时,突然发现了一辆停靠着的摩托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鼓足勇气踢翻了靠得最近的一个怪物,抢身上了摩托车,猛踩了几下油门,终于在被包围之前发动了车子,冲出一条血路。
没有时间庆祝劫后余生,她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更是没了之前的笃定:然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这个犹如噩梦一般的场景让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生化危机。
当电影里的场景成为了现实,她才觉出了其中的恐怖,实在是远甚自己的想象!她不知道这种怪物是只存才这个村子里,还是已经弥漫了所有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要尽快找到顾翩然!
沿着黄沙路不停地往前开,渐渐将那些迟缓的怪物甩在了后头,骆怀溪却不敢放下心来。眼前终于出现了青灰色的高速公路,然而由始至终都没有遇到别的车辆,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地驰骋着。
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已能熟练地架势这辆摩托车,骆怀溪却没有半点欣喜。
望着两边荒凉的平原,她感觉到了一阵恐慌:然,你究竟在哪里?
“轰——咻——”骆怀溪又狠踩了一脚油门,这才无奈地下了车,无助地观察着周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她终于找到了城市,可惜,摩托车也同样没油了。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身处的马路——两侧的房屋已成了残垣断壁,而大路的中央也零零散散地停了几辆报废的汽车,将空旷的马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阵风吹过,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尸腐味。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她背靠着摩托,警惕地注意着四周,隐约有一种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近了,更近了……手掌不停地出着汗,凉意却是从脚底直窜心口,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就连牙关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终于,当第一声嘶吼响起,骆怀溪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举目望去,宽阔的马路上遍布衣不蔽体、蹒跚行走的怪物,以她为圆心,不断靠拢,粗粗估略一下,至少有一百多只。
完了……骆怀溪的心里浮上两个字,却并没有落泪,也已经没有了恐惧、难过的想法。
她只是有些遗憾,来不及见那人最后一面,不能最后亲吻那张最爱的容颜,不能握着那双温凉柔软的手,不能投入那个泛着冷香的怀抱……
淡淡地阖上双眼,放弃了抵抗。
耳边传来怪物们兴奋的吼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边怪物们却发出了痛呼。
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对上熟悉的清冷双眸,忍不住喜极而泣:“然……”太好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一脚踢开一只扑上来的怪物,白衣女子挑眉看着她:“你是谁?”
还来不及飞扬的心因为这一句问话重重坠落,碎成了两瓣,骆怀溪攥着胸口的衣襟,觉得无法呼吸:“然……你忘记我了么?”
一掌劈飞骆怀溪身后的怪物,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眸光一点一点黯淡后,微一挑唇,冷然的眉眼好似漾开了一抹春光,冰雪消融又带了一分狡黠:“唔……骗你的。”
“坏、坏人!”骆怀溪咬着嘴唇,想要给眼前这个浅笑的女人一个冷眼,却还是忍不住扑进她早就敞开的怀抱,死死地圈住她的腰,再不愿松开。
哪怕方圆百里已成荒芜废墟渺无人迹;哪怕四周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可怖怪物,她再也不会感到一点害怕,彷徨。
因为这个怀抱,就是她的全世界。
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为止。之后还会有番外,看心情吧。
刚开始的时候热情满满,干劲十足,但是中间经历了很多事,这篇文的走向已经偏离了我的预期,就连最初的写作激情都消耗殆尽……有很多内容,我已经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所以,尽可能保证它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给它一个结局,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那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