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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想要拉住她,却被人狠狠的打开。
陆紫遥看着冷零落,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爱到铭心刻骨,爱到生死相许,又怎么样,却换来那人的始乱终弃,呵呵~自己傻到爱上一个女子,傻到竟然相信一个女子的海誓山盟~~真是可笑呢~~忽然转身跑了出去。
“紫遥!”冷零落从悲痛后悔中醒来,正要追出去,却被一柄长剑拦了下来。
“让开!”冷零落怒吼,猛然拂袖一股强大的真气把清儿弹了开去,冷零落拔腿追了出去,一柄更锋利的长剑却在她崔不及防的时刻,悄悄的刺向她的后背,目的却她右偏的心室。
宋子兮见此连忙运气,手指轻轻一弹,把那柄长剑弹了开去,剑尖却还是划破了冷零落的后背,冷零落顾不得疼痛追了出去,那柄长剑似乎不死心,再一次朝她刺去,却再一次被人打开,此时冷零落已经追出了很远的地方。
“你为何要杀她!”宋子兮冷声问道。
“她伤了小姐的心!”
“是么?她和我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的!”另一个声音,夹杂着欣喜。
“真的,她说她要为遥儿守身如玉!”
“不可能,真的如此她便不会来此肮脏之地。”
“呵呵,真是呢,这只是你想杀她的借口!”一针见血。
“馨儿姐姐不会想杀姑爷的!”清儿摇头,但连她自己也不相信,那柄见朝着不是后背,更不是心房,却向右偏,她知道她的心脏在那里。
“我和她清清白白!”宋子兮忽然觉得自己好笑,自己为何要为那人澄清,看到那人绝望的眼神,心为何会隐隐作痛,忽然她又笑了笑,她答应自己的三件事还未完成,不是么,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唉,又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儿!)
第七章,爱恨交织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陆紫遥一路狂奔,跌跌撞撞,无数次的摔倒,又无数次倔强的爬了起来。
心痛,失望,愤怒,屈辱……如一块块激烈燃烧的木炭,烙烤着她的心窝,直教人生死不能。
漫无目的在雨中游荡,崩溃涣散的目光没有焦点,呵呵~她的嘴角荡漾起凄美的笑意,这冰凉的雨水冰凉的心,究竟谁比谁更悲凉?
捂着翻江倒海的心脏,爱情?原来只是一场火树银花的游戏!缠绵悱恻的背后竟是撕心裂肺的心痛?背弃了道德伦常,背弃了父母之命,背弃了世间的一切,换来的却是满腔的屈辱与心碎~~
迷离的目光穿透记忆的迷雾,如果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靥,为何上天却残忍的让我在生命的最后一程里遇到了你?该恨?还是该一如既往的爱?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那强烈的渴望终究是化作了绵绵无止境的恨意,点燃起报复的火焰……
陆紫遥在雨中跌跌撞撞,踉跄的步伐终于稳不住片体鳞伤的身体,喉咙一甜,一股血腥涌了上来,只觉得身体一轻,竟昏倒在冰冷的雨夜……
冷零落慌忙的追出来,抬眼望去茫茫雨海之中,却看不到陆紫遥的身影,紫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不要抛下小落,不要抛下冷零落……
连绵不绝的悔恨让冷零落如同疯了般在雨中寻找,寻找那一抹刻骨铭心的紫兰,一见钟情的人儿……
闪电如耀眼的剑光,划破黢黑的夜空,雷鸣是那剑光之后的凄凉,
一声一声,狠狠地冲击着冷零落惶恐的内心,使她更加焦躁不安,瓢泼的大雨浇不熄火烧火燎的煎熬,后背的伤口,浸出大片的血红,却也浑然不知,如果身体的疼痛可以减轻内心的折磨,那她情愿自己万箭穿心……
伤害?我的无意识的举动,果真伤透了你的心,漫无止境的后悔,如利爪撕扯着内心,分不出眼角挂着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伤口在不停的渗血,染红了大半的衣襟,复杂的心绪麻木了身体的疼痛,惶恐,支撑着单薄的身子在雨中穿梭。
清儿一直跟在冷零落的身后,愤恨渐渐化作担心,她终于明白爱情原来这般的燎人,那两个人儿对彼此的依恋,远比自己所能想象的更加刻骨铭心!
“小落,遥儿好冷,抱抱遥儿?”
紫檀木的大床,金色的床帷,金色的被褥,脸色惨白的人儿,卷曲着身子,迷迷糊糊的低喊。
“小落你说过会一直守着遥儿的,你在哪里?”
“呜呜~~小落为什么要欺骗遥儿,小落不爱遥儿为什么要娶了遥儿?”
紫檀木床旁边,一身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眼中交织着心疼与怨恨,手轻轻为床上的伊人擦掉眼泪,转瞬脸色又变得阴狠,淡然的口吻泛着刺骨的寒冷:“为何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冷零落!”
忽然,高大的朱红色的门‘只嘎’一声开了,一个玉面冠的襟锦衣男子走了进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的陆紫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苏泊,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儿呢,连这般清美的女子也为你痴狂……呵呵……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三日后的清晨,冷零落从昏迷中惊醒,伤口的疼痛提醒自己,那夜发生的一切并非一场大梦,又一轮的心痛,差点让她再次陷入昏迷,按耐住如火如荼的心痛,挣扎着起身。
“主子!”
“舒游!”冷零落猛的皱起眉头,又神情恍惚道:“我的紫遥呢?舒游我让把她交给了你,她在哪里?”
“请主子惩罚!”
“惩罚?呵呵~是有人该受惩罚,那人却不是你!”冷零落苦涩的摇了摇头,始作佣者的人究竟是自己,要如何去责怪别人。
舒游单膝跪地,表情波澜不惊,道:“主子已经昏迷三日了,昨日有人送信来,邀你今日午时在城门口相见。”
冷零落心中一怔,喃喃道:“该来的始终会来,十二年的仇恨……也该了断了……”撕开干瘪的伤疤,十二年前痛心疾首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上演。
“主子!”舒游眼中闪过疼惜,却也无可奈何,道:“舒游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降罪!”原来那日舒游和陆紫遥谈完话后,也去查探开封城的局势,他收到线报坐镇开封的小王爷正是完颜守绪的小儿子,完颜皓。
冷零落眼中充满杀气,冷冷道:“这开封城还真是龙潭虎穴,进得出不得呢!”瞬间又平静下来,道:“舒游何罪之有,如不是你,只怕此刻我已长埋黄土,冷零落欠舒游的只怕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主子!”舒游内心失落,这句话包含多么重的分量,让他平静的心湖卷起涟漪,他和她永远不可能,良久舒游整理了思绪,缓缓道:“舒游能跟在零落身边已是满足,其他~别无所求。”
“是么?”冷零落忽然爽朗的笑了笑,道:“所以冷零落此生并没有打算要还,呵呵。”
闻言,舒游心中却是平静,冷零落在雨中像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陆紫遥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这个人心中只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但还是要谢谢你!”冷零落忽然正色道:“那夜不是有你,恐怕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舒游回过神,虽然知道答案可还是人不住担心道:“主子今日正午会去赴约么?”
冷零落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道:“舒游你明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叫暗部准备,今日怕只有殊死一战了,哥哥,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苏泊!”
清儿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发一言,经过那一夜,她清楚的看到冷零落对陆紫遥的感情,不再有任何怀疑,以前无知的自己总是觉得两个女子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幸福,所以对于冷零落,清儿总是时冷时热,不给好脸色。
冷零落瞟了一眼房间,却没看到馨儿,有些奇怪,又见清儿一直都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怪自己,于是道:“清儿还在生我气么?馨儿呢,怎么没看见馨儿?”
闻言,清儿心中一紧,想起那夜馨儿欲对冷零落下毒手,不由的担心起来,只是简单的回答道:“失踪了。”
“失踪了?”冷零落一阵沉思,她一直都觉得馨儿对自己抱着敌意,但她始终是陆紫遥的人,现在丢了也不禁担心起来,道:“舒游可派人找过,这开封城不太平,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找过了,却始终找不到人。”舒游淡淡的回答,对于馨儿他一直暗中提防着,秦山上,冷零落的伤势虽然严重却不是不可救治,但馨儿却一口咬定冷零落挨不过三天,究竟是何居心?
冷零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盘坐运气,如不是气血紊乱,也不会昏迷这么久。
正午,开封城门
大雨过后,天空如洗,清澈明亮,微风过处送来点点泥土芳香……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开封城的上空,萦绕着悲哀,交织着怨恨……
阳光下,冷零落一袭白衣,显得格外耀眼,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背负着双手,清风抚乱她的发丝,却抹不掉的放荡不羁的笑意……
真是一个绝世的人儿,她的风华足以令天下人自惭形愧,这让原本站在她身边的舒游和清儿,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城门上,一身华衣的男子,手持折扇,眯着眼睛,嘴角泛着笑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冷零落,他的右边坐着一个紫衣女子,纤细的手抚弄着腿上的七弦琴,淡扫蛾眉,媚眼含怒,有着与冷零落一样的风华绝代,竟就是陆紫遥,而她的身后站着的赫然就是馨儿。
龙溯竭力压抑着报复的心理,站在华衣男子的左边,嘴角藏着六分狠,三分得意,还有一分可惜,他拉开长弓,目标是给他一次又一次屈辱的人儿——冷零落。
周围高楼上数十把弓箭欲势待发,地面上数百金兵把冷零落,舒游,清儿三人围得水泄不通,杀气腾腾,好一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都摒气凝息,耳边只有爱恨交织的苦涩琴音……
这一切,让人感觉不到真实,定格的画面,让人觉得这似乎是海市蜃楼。
“好久不见。”华衣男子终究忍不住先开了口,他眯着眼睛,神色显得欣喜。
冷零落扯动了一下嘴角,却带不出一丝笑意,她的眼神停滞在那抹紫兰身上,你为何在此?脸色为何这般苍白?
华衣男子见她没有反应,轻摇折扇,道:“不想见到我?”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但我可是思念了你十二年呢。”
“十二年……”冷零落心中一怔,终于回过神来,她面色凄厉,冷冷地道:“我却恨了你十二年。”
“是么?”华衣男子挑了挑眉头,一脸的不在意笑道:“恨么?让苏泊记恨了十二年,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完颜皓真是荣幸呢!”
心潮翻滚,十二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冷零落眼前,后背上的鞭痕隐隐作痛,再看看陆紫遥一脸的冷漠,十二年竟然是一个痛苦的轮回,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道:“完颜皓,你究竟想怎么样?”
完颜皓闻言却放肆的大笑,道:“啧啧,还是这么急躁呢?”又侧眼看了看陆紫遥接着道:“都是成家立室的人了!”
“成家立室!”冷零落脸上泛起苦笑,抬眼朝陆紫遥望去,她的神情冷清,眉目中透着怨气,她恨我,呵呵,是相处的时间太短让我们彼此还存在着猜疑,还是极于爱的在意让你变得这般冷漠,竟让你狠下如斯心肠不惜与他为伍,是要置我于死地么?果真如你所愿你当真就会开心么?冷零落内心复杂,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凝望着陆紫遥,眼中满是心疼。
陆紫遥感觉到她的眼神,嘴角却泛起冷笑,抬起头回报一个寒心刺骨的凌厉,冷零落心中一颤,不自觉移开了目光,一个人要恨到如斯地步,那她的爱该有多深?心中苦意萦绕,自己竟伤她如此彻底。
“紫遥,对不起……”一切竟也无力挽回了么?她不相信,明明是两颗彼此眷恋的心啊,难道就如此脆弱,经不起一点风雨,她不信,她再一次抬起了双眼,再一次与那冷漠的眸子对视,怨恨比海深么,那是因为你爱得比海深。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能抹去心中的怨恨么,可以拼补好那颗破碎的心么?那夜你究竟是没有追出来,没有寻找过遥儿,你知道当遥儿被锥心刺骨的寒冷包围的时候,多么想你可以抱着遥儿,可是你在哪里?遥儿病到虚脱,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在哪里?遥儿心痛到自我折磨时你在哪里?呵呵,该在那个女子的怀里吧,温柔的说着情话。
馨儿说你喜新厌,说那个女子为了维护你,居然出手打伤了她,而你却袖手旁观,呵呵,真是好笑呢,此刻你的眼神想要说明什么呢?你亲手摧毁了一切,此刻却做出这般的无辜。
陆紫遥毅然决然的回望着冷零落,眼神炽热交织着怨恨与愤怒,冰冷的语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