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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遥轻轻拂下冷零落意图不轨的另一只手,道:“我们都快成阶下之囚了,小落还有心开玩笑。真是不乖呢!”
昨日灯谜之事,本是英勇了得之举,却要陆紫遥善后,冷零落心中大有不甘,特意找了好些诗词歌赋打算恶补一番,但翻了两页便兴趣索然,倒是对那些挑情说爱之书研究了大半夜,现在呢,呵呵……功力自是菲浅。
只见她一脸媚笑道:“只要有小媳妇在的地方,哪怕是修罗地狱,对我来说也如天堂仙境一般。”说着深情一吻便落了下去。
虽说渊颜一路上没少见两人眉来眼去,可眼下还是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叫人浑身不自在,微微咳嗽几声,道:“渊颜见过苏泊郡主。”
闻言,冷零落放开陆紫遥,对着渊颜笑了笑,道:“渊兄何必客气,还劳烦渊兄代为向丞相大人转告,冷某今晚自会前去拜访。”
闻言,渊颜思绪飞掠,正色道:“只怕郡主有所误会……”
冷零落见他如此,又故意度步来道窗前,瞄了眼楼下,又道:“看来渊兄是执意要冷某此刻跟你回去咯,”冷零落又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道:“如此一来,只怕史丞相他老人家要平白落得个通敌卖国之罪岂不是冤枉?”
渊颜面色乍变,心中惶恐:冷零落毕竟是蒙古郡主,如她一口咬定自己与丞相关系密切后果便不堪设想,于是辩言道:“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请郡主阁下,如此丞相又怎么会落人口实,再说……”
话未说完,冷零落眉头一锁,厉声打断,呵斥道:“渊颜!当真是宋宁宗派你来的!”
渊颜心弦一紧,此事确实是丞相故意派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前来兴师问罪,目的是施个下马威,可现在骑马难下,于是笑了笑道:“确实如此!”
“哈哈……当真如此!”冷零落又转向窗外,远眺,只见一白色骏马飞驰而来,后面跟着一列锦衣官兵,她嘴角荡漾起一丝笑意,转身走到桌前,右手轻轻划过茶杯边缘道:“渊大人觉得着‘碧塘飘雪’味道如何?”
‘碧塘飘雪’?宫廷御茶!渊颜表情顿时风云乍起,难道……却强作镇定,道:“飘香浓烈,入口甘甜,果然是好茶。”
“渊大人可是喜欢……”冷零落故意看了一颜渊颜,又一把搂过陆紫遥,右手手指绕耍着爱人耳边的一丝秀发,在其耳边柔声道:“遥儿,看来渊兄也很喜欢这‘碧塘飘雪’呢,要不咱割爱给他一些,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向南宋皇帝讨些便是,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小气。”
渊颜闻言,已面如死灰,大汗淋漓……
陆紫遥婉然一笑,道:“夫君如何说,遥儿照做便是。”于是朝渊颜看去,忽然惊讶道:“渊大人可是生病了么?为何满头大汗。”
冷零落闻言,嘴唇在陆紫遥脸颊轻轻一吻,才不紧不慢地朝渊颜望去,一脸担心,道:“渊兄,身体可有大碍,舒游略懂歧黄之术,要不让他给你看看。”
渊颜横了这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女子到是恩爱得紧,唱双簧也这般默契,脑中反复衡量,事已既此,先把两人带回去再说,于是不着痕迹的拂掉头上的汗水,笑了笑道:“夫人说笑了,只是江南天气燥热,两位我们上路吧。”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冷零落正欲起身,忽闻一尖锐的声音道:“圣旨到!”于是对着渊颜笑眯眯的道:“渊大人,一起去接旨吧。”
渊颜无奈的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冷零落,心中失笑,此人既能大破西夏,又岂是轻而一举便对付得了之辈,呵呵,史丞相始终还是棋差一招……
冷零落扶着陆紫遥,来到大门口,又对着身后的渊颜,一笑道:“渊大人病得不轻呢,怎么走得这般缓慢,可与那八十岁的老婆婆媲美呢!”
渊颜闻言又是一惊,难道……竟愣愣的忘了迈开步子,还是舒游推他一把,才回过了神。
渊颜陪同冷零落接连圣旨,方才知道,冷零落昨夜已先行潜入皇宫就此事向皇帝请了罪,并且因陆紫遥喜欢饮茶,便讨了一些茶中圣品‘碧塘飘雪’,今日对自己已是多般提醒,却……于是对着冷零落拱了拱手表示歉意,带着人马撤了回去。
皇宫,御花园
冷零落一手提着羊脂白玉制成的酒壶,府身在护栏之上,目光似在欣赏着周围的秋景水色,而眼中心中却全是那紫衣人儿,本想带着一并进宫却碍于礼数不合,而那人淡泊的性子也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只得忍着相思之苦,一人进来宫接受南宋皇帝的接风洗尘。
冷零落仰头喝了一口酒,觉得淡儿无味,与蒙古马奶酒相比,这简直如清水一般,但她嘴角却勾起笑意,因为远处一金袍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太子赵竑。
赵竑自从知道冷零落身份后,便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大兴问罪之师,蒙古人大破西夏,已使自己那皇帝叔叔肝胆俱裂,如果自己还不知好歹的惹了麻烦,那本来摇摇欲坠的太子之位,只怕更加难以保全。
此刻又见冷零落在湖心水榭自斟自酌,便想借机拉近两人关系,在他看来冷零落虽是蒙古郡主,却是胸无点墨的莽人,拉拢此人想来不是难事,于是她大步朝冷零落走去。
“苏泊郡主!”赵竑拱手作揖,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
冷零落心中鄙视,却满脸歉意,道:“昨夜不知道殿下身份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赵竑故作大方摆了摆手,淡定一笑道:“不知者无罪,郡主不用介怀。”
冷零落心中鄙夷,江南伪君子真多,却正色拱手道:“殿下大量,苏泊佩服!”眼波流转,故意道:“不知殿下为何在此,此刻殿下应该侍奉在皇上身旁才对?”
闻言,赵竑脸色尴尬,眼神流露出一丝愤恨,忽而笑了笑道:“郡主又为何在此?”
冷零落笑了笑,道:“江南风光如画,确实与我大漠不同,当然要好好欣赏这御花园的风景,只怕回去就没机会了。”
赵竑闻她之言,心中讥笑,马背上的莽夫也懂欣赏?但转念一想,倘若自己取了她为妻,这太子之位便可稳坐,于是满脸微笑的道:“郡主若喜欢大可长居于此!”
冷零落心中明白其意思,却对这赵竑更是瞧不起,天下人都知道秦山之事,这人却……太过无知……于是放声大笑道:“殿下不觉得我和殿下昨日见到的那女子关系暧昧么?”
赵竑闻言一愣,忍不住露出一脸的不屑,拱手道:“本王不打扰郡主雅兴,就此告辞。”说完扬长而去。
冷零落看着赵竑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迂腐至此,注定成不了大事,忽然又想起史弥远一手扶植的赵贵诚,此人到是有些心机,不然也不能在短短两年之间从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呵呵,只怕赵竑这太子之位近日便要拱手让人了。
见赵竑身影消失,冷零落微微一笑,将手中酒壶轻轻一斜,壶中之酒便如注泄出,洒入碧绿的湖水之中。
“这酒不合郡主口味么?”一沉着稳重的声音从冷零落身后传来。
冷零落却纹丝不动,直到壶之酒尽数洒完,才缓缓转身,对着眼前身穿一品官服的中年男子,道:“史丞相到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看来这么久的戏,现在方肯现身一见,看来苏泊自视过高了呢!”
中年男子爽朗一笑道:“郡主过谦,老夫只是害怕打扰了郡主的雅兴,才迟迟不敢现身相见,郡主不要介怀才是。”
“史弥远!”突然冷零落脸色一变,满脸愤怒,沉声大喝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要不是皇上圣旨来得及时,本郡主怕已成为你阶下之囚了,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郡主请息怒,”史弥远微微一笑,躬身告罪道:“老夫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哦?”冷零落做出一脸惊疑,冷笑道:“丞相这话说得奇怪,明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来问罪,现在却说不得已而为之,呵呵,我到想听听你老人家有何苦衷。”
史弥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捋了捋胡须,转言他道:“现今,天下三分,大金吾仇也,也是蒙古之所恨也,既是同仇敌忾,当然应该同气连枝,郡主您说是么?”
本打算借题发挥迫使冷零落留质临安,既可牵制蒙古又可示威大金,更可借此推赵贵诚上位,本是一石三鸟之计,却未料到此人竟如此聪明,反客为主,现在只好静观其变,以利诱之。
冷零落一脸嘲讽,道:“蒙古对金之仇,不劳史丞相操心。只是蒙古与南宋相较,你说大金攻打谁……相对容易一些呢?”
史弥远心中一凛,此人看事透彻,高瞻远瞩,果然是一个棘手之人,却依旧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道:“倘若南宋与大金联手合攻蒙古,郡主以为如何?”
闻言,冷零落仰天大笑,道:“我倒是殷切期盼那一天快点到来,如此一来只怕南宋就与赵竑那太子之位一般……摇摇欲坠了嘞。”
“哈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史弥远笑赞,心中却惊讶冷零落的智谋,大宋万万不能与金合作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和在什么情况之下,亡国之恨如赤铁深深的烙在每个大宋子民的心理,与金人联盟就如同自掘坟墓。
冷零落微微拱手,皮笑肉不笑道:“不若您老人家……老谋深算。”
语出,却见史弥远依旧一派和蔼之色,于是又道:“史阁老,权倾朝野,已成为太子赵竑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日赵竑一登帝位势必对你除之而后快,不是么?”
再看史弥远的脸,虽依旧镇静,眉头却微锁,冷零落心知这两人已是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满意的笑了笑,接着道:“可是本郡却不喜欢那自视清高,食古不化之人,阁老觉得这种人如何?”
史弥远心中踌躇,不知冷零落如何盘算,便笑了笑道:“可他是皇上指定的太子,将来即位之人选,由不得我做臣子的品头论足。”
“哦?真是呢,既然如此史阁老为何幸苦培植赵贵诚,这个原本沦为平民的远亲王族呢。”冷零落放眼看来看这四周的美丽的风景,又道:“阁老不是原本想先发制人的么?以昨夜之事要挟与我,听从你的话,支持你那傀儡做皇帝的么?为何现在机会在面前却又瞻前顾后了呢,虽说此处风景如画,但我心不愿再此久留,还请阁老早些决定,好让我回去见我那心上之人。”
闻言,史阁老却放肆的笑了,道:“传闻果然是真的么?堂堂蒙古郡主居然喜欢女子,”史弥远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而且喜欢的还是我那拜把子兄弟的女儿!”
冷零落心中忽的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陆浩然想必已经到了临安,强制镇定,道:“那本郡不是要称你一声伯父了。”
史弥远微微摆手,道:“不敢当,郡主不是折煞老夫了么,我那体弱多病的侄女承蒙郡主抬爱,倒是让老夫感到欣慰!老夫到该向郡主殿下道声多谢!”
冷零落闻言哈哈一笑,道:“阁老果真想念你那侄女想念的紧么,到不若和我一起回去看看,以慰思念之情。”
史弥远却笑着摆手,道:“不了,我一老头子,到不好打扰你小俩口谈情说爱,郡主如归心似箭,到不妨先回去,老夫自会代你向皇上交代。”
冷零落看了史弥远一眼,看来自己太过小看这老狐狸的厉害,只是为何不曾听紫遥提过自己还有个伯父,想到此心中不由得一恨,却笑着道:“就有劳伯父了。”说完拂袖离开。
史弥远看着冷零落的背影,微微一笑,枉你聪明如斯却逃不开这情字,哈哈~~情之为物,竟可令人智昏至此!
第十三章,怄气
冷零落心中忐忑,快马加鞭赶回‘醉风楼’,刚一踏进大门,便如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四下高嚷,疯狂地寻找陆紫遥的身影。
“姑爷,小姐和大少爷他们出去了。”清儿听到冷零落发疯般大嚷大叫,赶忙上前禀告。
“哦?出去了!”冷零落眼角不自觉的藏了分狠色,沉声道:“出去多久了?”
清儿心下一紧不知出了何事,却还是据实相告,道:“姑爷进宫不久就出去了。”
闻言,冷零落心下像被人用荆棘狠狠抽了一鞭,颓然道:“你下去吧,她回来了让她回房见我。”
清儿见她一时阴狠,一时颓废的模样,心中更加惶恐,惯性地应了一声,却踌躇着不知道该抽身离开还是该留下听遣。
冷零落抬头凝视着庭院里的银杏树,表情瞬息万变,时而沮丧时而欣喜,时而苦涩时而阴狠……心绪纠结,错综复杂……
难道你陆紫遥竟如这银杏叶一般,外表百转柔肠,内里却邪恶肮脏,中原人果真长袖善舞么?竟虚伪阴险至此,为达目的,连感情和身体都可牺牲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