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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任谁都听得出其中之意,一箭三雕呢,既讽刺了柳家,又表明爱意,还威胁冷零落放弃,只是他不知道他这话不单惹怒了柳家,更让冷零落极度不爽。
冷零落轻蔑的笑了笑,道:“后悔!冷某此生还没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说着手中软剑陡然一振,剑身瞬间笔直,透着强烈的寒气,使得周围空气都有点潮湿。
龙溯见此赶忙提气,手中长剑也瞬间出鞘,为夺先机,他足下一点,手中长剑直取冷零落的心脏。
冷零落见其势微微笑了笑,身体轻轻往后一扬,足下生风,飘然开来。
“原来是个莽夫!”清丽的嗓音,飘入在场人的耳膜。
冷零落飘扬开来时便抛下了这句话。
龙溯顿时生怒,猛然转身,剑气逼人,用得正是龙家绝技‘驰风策影’其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果然是个莽夫!”清丽的嗓音再次飘荡开来。
冷零落微笑着,看着怒不可揭的龙溯,当他长剑离自己三寸之时,脚步一措,再次飘扬开来。
龙溯见自己居然无法接近那个人的身体,心中又羞又怒,家族脸面何存,于是他右脚猛然一踏,跃地三尺,手中长剑咆哮着朝冷零落刺过去。
“还真是个蛮牛呢!”冷零落可惜的一笑,迎了上去。
只见龙溯的长剑片刻就要刺到她心口,她为何还迎了上去呢?
陆紫遥看着,手死死的拽着凝思的手。
凝思看她紧张的神情,宽慰道:“你那小情人聪明着呢,不要担心。”
陆紫遥脸上一红,不好意的甩开凝思的手,道:“我才不担心,她的事与我何干。”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场中那漂浮的秀影。
凝思见此,只觉得好笑,那个高傲清冷的人儿何时变得这般扭捏,心中一念,便又上前把手轻覆到紫遥的手上,道:“她这招叫请君入瓮!”
陆紫遥低念:“请君入瓮。”
凝思看着陆紫遥担心痴迷的神情,故意笑道:“看来那入瓮之君还不止是那龙家公子,只怕我们紫遥也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陆紫遥听出其中调侃之意,不由的红了脸,又看看场中镇定自若的冷零落,轻声道:“姐姐可是说她是故意激怒那龙家公子的么?”
凝思点了点头,答道:“可不是,你家小情人可是看准了那龙家公子是个莽夫。”
两人说话间,冷零落与龙溯已交手数十招,只见冷零落神色悠然,身形飘然,俊逸不可方物。
反观那龙溯,却是早已满头大汗,焦躁不安,哪里还有半点风雅。
陆紫遥怔怔的看着场中那风华绝代的人儿,竟有些痴迷了,忽然她心中一紧,眉头深锁。
只见龙溯一脸得意,眼见手中长剑将要刺穿冷零落的胸口。
“小心!”陆紫遥惊呼。
却见冷零落凌空一转,瞬间侧身开来,接着右手软见快速朝龙溯后背滑去。
龙溯只觉得后背生疼,心中一慌,栽了下去,与同时冷零落以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也飘然落地。
龙溯直感到后背凉飕飕的,钻心的疼痛,猛的又朝冷零落扑了过去,
冷零落笑了笑,足下一点,腾空而起,剑气从空中逼向龙溯,笼罩着那个粗狂的男子,他居然有些颤抖了,正在龙溯绝望之际,一把飞刀泛着寒气,闪电般的速度向冷零落袭来。
冷零落心中一凛,连忙闪避开去,这时,又飞来一支暗箭,如何是好,她一个翻身暗箭从后背擦过。
就在此时,龙溯见机一跃而起手中长剑朝冷零落胸前刺去,冷零落避无可避,只得用手左手把长剑往右一拨,身体随着往右一转,长剑却还是划过了她的锁骨,她却丝毫没有惊色,随即右手一转软剑绕过自己的后背刺向龙溯胸口,剑入三分,龙溯捂着胸口,退后几步。
冷零落一脸冷漠,欺身上前,剑尖抵住龙溯的喉咙,冷声道:“认输了么?”
陆紫遥感到那一剑划过那人身上之时,也划过自己的心,眼中满是心疼,远远的看这场中的人儿,透过划破的衣服看到一条赤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龙溯一脸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捂着伤口不说话,是默认了吧。
冷零落却没感到一丝庆幸,反而眉头紧锁,忽然厉声道:“暗箭伤人,可是君子所为!”
龙溯浑身一震,不甘侮辱的眼神与冷零落对峙。
冷零落心中一怔,难道不是他么?于是淡然道:“你走吧。”
龙溯便被随行的仆人带了下去。
冷零落环视四周,心道:“是谁暗杀我呢,是另外的两家,不,他们不可能蠢得把紫遥拱手让人,那会是谁呢?”
冷零落目光不经意瞟过陆紫遥,只见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眸中尽是担心,心中一暖不再去想,朝着陆紫遥笑了笑,道:“紫遥,不要担心,只是一点小伤,呵呵,不用担心。”
陆紫遥看着那人望着自己傻笑,心中一紧,唇瓣微启,喃喃自语道:“傻人呢,如此值得吗?”
冷零落冷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抱拳道:“下一位谁来,不要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
“大言不惭。”秦贤寓慢条斯理的走到冷零落跟前,道:“在下领教高招。”
冷零落笑了笑,指手轻轻弹了一下软剑,冷声道:“请接招!”
话语一出,秦贤寓便提高警惕,真气运遍全身,手中长剑嗡嗡长鸣。
冷零落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运气,软剑透着浸骨的寒气,忽然右手一振,软剑陡然朝秦贤寓逼进。
秦贤寓见此,微微一笑,长剑一拨,化解开去,瞬间又一个悠然侧身如刚才冷零落对龙溯那般,剑尖朝冷零落后背滑去。
众人大惊!
冷零落心中也是一凛,足下一转,避了开去。
秦贤寓却欺身一步,剑走游龙,以一招‘游龙戏水’直取冷零落手腕。
冷零落心下大骇,这秦贤寓被称为翩翩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每一招每一势都如此温文儒雅,却满含杀机,自己先是气血攻心,刚才又受了伤,这一战只怕难以取胜。
想及此,神色不禁暗淡下来,眼角掠过陆紫遥,只见她神色紧张眼角含泪,心中一痛,难道就这般把心爱之人拱手相让,不,不可以,于是她定了定眼神,运劲使手中软剑朝右一折,把那杀气凛凛的长剑弹了开去。
秦贤寓本以为此招必能划断冷零落的筋脉,却不料被她轻轻弹了开去,心中也是一惊,不想此人武功远出于自己的预料,于是剑中煞气巨增,以更猛烈的攻势朝冷零落攻取。
这以连串的交手,冷零落明显落了下风,看台上的陆紫遥更是心惊胆战,担心不已。
凝思见此心中也满是担心,这秦家是正宗的武林世家,竟不想这秦贤寓小小年纪,武功竟也达到如此地步,只怕……
念及于此侧眼看了看身旁的陆紫遥,见她双手紧握着木栅,指甲都陷入木隙之中,鲜血沿着木栅往下滴,却也浑然不知。
凝思轻笑,紫遥对那人竟到了如此地步了么?
场中冷零落有些吃力的应付着犀利的剑招,只见秦贤寓,剑走斜锋,划破冷零落的手臂。
陆紫遥见此紧拽着木栅的手又是一紧,滴答,滴答,赤红的鲜血如红宝石,大颗大颗的滴落,看的凝思心都碎了,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安慰么?喉咙梗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忽然,一句柔弱无力的话飘入凝思的耳朵,是那般绝望。
“冷零落,放弃吧,求你,放弃吧!”
凝思心中一痛,望着陆紫遥,那让人心碎的容颜,此刻受着怎样的煎熬呢,她心里的痛,一定远比场中那人儿的还要痛上千万倍吧。
凝思紧拽着衣襟,目光又飘向冷零落,心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这个心如止水的人儿变成这般模样。”
眼见秦贤寓每一招每一势都,挥洒自如,天衣无缝,冷零落身上已有多道伤痕,有的甚至可以见到森森白骨,但她为何还在苦苦支撑,难道不要命了么,陆紫遥对她来说真的如此重要么?
你们同是女子呢。
柳若风看着场中一脸坚决的白衣女子,心念于此,忽然起身,他想要去帮她,可她想要人帮她么?
如若如此,那华衣男子何须竭力按耐住那颗营救的心呢。
于是柳若风缓缓落座,他注定是个旁观者。
台上的陆紫遥看到柳若风的举动,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动心了,为何又胆怯了呢?”
“你为何这般执着呢!”陆紫遥眼中含泪,轻叹道,此刻,她神色像是平静了许多。
凝思不解,怔怔的望着陆紫遥一会儿,又转过头看着场中的变化!
场中剑影闪烁,四周居然出奇的安静,似乎每个人都捏着一把汗,他们的心,有些动摇了,这个女子啊,明知此战必输,却还坚持着,拼命的战斗着,是怎样的感情才能使她不顾生死?
“啊!”一声大叫。
打破这沉静,出了什么事!众人应声望去。
却见一绿衣女子,狠狠的拧着身旁华衣男子的耳朵,道:“你家主人都快死了,你还不去帮忙。”
原来是清儿,她不忍看到小姐伤心欲绝的模样,便要身旁的舒游去帮忙,可是舒游却愣愣的站着,迟迟不肯行动,她便狠狠的拧起舒游的耳朵,骂他没有人性,却听到那人低沉的说道:“她不会输的,不会认输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输!”
清儿闻言,焦急的破口大骂,道:“人都快死了,狗屁骄傲,狗屁自尊,还有何用。”
舒游眼中一亮,便要欺身上前,耳边却传来那人坚决的声音:“我要娶紫遥,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好倔强的人。”凝思感叹道,声音淡雅,却透着佩服之意。
陆紫遥点了点头,神色黯然:“是呢,真是个倔强的人!”眼前浮现出飞蛾扑火的景象。
冷零落吃力的坚持着,等待着,等待那个人露出破绽,她记起师父的话:再精湛的剑术都会有破绽。
她一直都深信着,所以对于她自己,她从不想要追求绝世的武功秘笈,她只是按着自己的心走,剑随心走,剑由意发,行若流水,意如行云,便水到渠成。
冷零落凭着自己无比的意志与坚持,支撑着身体,身形依旧飘然,只是略由迟缓。
秦贤寓心中大喜,脸上也微微泛起了笑意,剑招更加疯狂,如暴雨狂风,可是他忽略了,疾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他凌空一转,剑气笼罩着冷零落,便要从头上俯冲下去,直刺冷零落的心脏,眼见她即将成为刀下亡魂,众人凝气屏息,遗憾的摇了摇头。
凝思却看见陆紫遥笑了,苍白的面色上灿烂的笑容,却让人心痛到极点。紫遥,下一刻,你也会跟着死去,是么?
看台上陆家父子也是一惊,特别是陆浩然,紧绷的神色,焦虑不安,他心中暗叫:“你现在还不能死。”
陆浩然刚想出手,忽然脸上神色一变,尽是满脸的惊骇……她,她,如何可以这样?
场外所有人都沉浸在极度的惊讶中。
冷零落被秦贤寓霸道的剑气笼罩着,不得动弹,眼见长剑即将穿透自己的心脏,她却笑了,用尽身上残留的真气,猛然一跃,毅然迎了上去。
长剑穿透了冷零落的心口,从后背露出的剑尖,滴着鲜血,一滴,两滴……源源不断!
“我还真是有些不忍呢!”秦贤寓嘲笑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是嘛?”冷零落笑得诡异。
秦贤寓心中大骇,可惜,他太迟了,软剑已经抵住他的喉咙。
当秦贤寓的长剑刺穿冷零落心口的同时冷零落却顺势前倾,抵达剑柄,并举起软剑抵住他的喉咙。
鲜血肆虐蔓延,身体的剧痛使冷零落微闭着眼睛,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紊乱的呼吸,却强撑着道:“我若用力,你便成为我剑下亡魂,你可认输?”
好执着的女子,秦贤寓清楚的知道自己输了,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心潮翻滚,道不出的滋味。
冷零落丝毫不犹豫的抽出身体里的长剑,剧烈的疼痛使她声音有些嘶哑,却无比坚定,道:“下一位。”
渊颜从震惊中惊醒,神色久久不能平静,她还要比么?
颤抖的身体,连剑也握不住,为何还摇倔强的继续比下去呢?
渊颜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脚似被人绑上千斤重的玄铁,每迈一步都用尽全力。
忽然眼前一屡紫兰滑过,直扑向那遍体鳞伤的人儿。
“紫遥!”那个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可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无法听清。
陆紫遥紧紧的拥着冷零落颤抖的身体,泪水肆意,低声骂道:“傻子。”
冷零落却欣喜的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她听道怀中的女子大声的宣布:“不用比了,我嫁给她,我,陆紫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