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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有其他选择,但她已经没有勇气。
她已经脱离阳光下的生活很久,久到让她畏惧,她说等她跳不动,年老色衰时,会攒下一笔钱开家小店,但她不敢保证这样的生活她是否知足。
赛赛说她有个熟识的夜场姐妹,觉得跳累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她开了一家凉茶店,可没多久就重操旧业,因为已经习惯舞台上喧闹,习惯声色犬马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这行来钱比较快,底薪加上客人送出的花篮提成还算可观,接触到有钱人容易上位,赛赛说,像她们这样的混夜场的姑娘就算身体干净,心早就不干净了,她说这话时显得特别忧伤,这样的赛赛是陌生的惹人怜爱的,可能是卸掉脸上的五颜六色,她五官清纯看起来年纪很小,可皮肤有些粗糙,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讲自己的故事,有时安静,有时沉思,有时又情绪激动。
我当时被赛赛难得一见的真诚所打动,还有与我同样并不快乐的家庭所激起的慈爱心,极尽温柔的照顾她,直到她出院,甚至那之后很长一段日子,在圈子里我对她另当别论,就算没有聚会,也会邀她来我家,一起看DVD,一起买菜,一起下厨,一起逛街,买同一张唱片,我还送了她两条热带鱼。
当然这不是全部,赛赛欺骗了我,杨威告诉我,赛赛是不是对你说了她不同一般的身世与内双有钱的父母?我点头,杨威不屑,说这小骚货真有两把刷子,连你都骗,别信她的,你在她们内圈子里打听打听,撒谎成性满嘴跑火车,没一句落实底的话,爱钱、虚伪、被人包过,给票子就出场,实话告儿你,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把她睡了,一千刷夜,床上浪着呢,小骚蹄子一个,不信你问老炮,他跟玲子好之前,就先跟赛赛狼狈为奸了。
我感到口干舌燥,我问自己,我们这些人阴霾之下都有些什么?什么才是真相,真相难道就是子虚乌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与现实背道而驰。真相是,我们不喜欢现实,它们一钱不值,现实是荒谬,是笑料,是空白,是被掩盖的碎片。
我对赛赛内张漂亮的脸产生了的抗拒,我猜不到她浓妆艳抹下包裹着怎样的过往或未来,往后参加聚会时渐渐对她冷淡,她察觉到我的疏远,会讨好的冲我微笑,也会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但我无动于衷,人与人的信任就像一张白纸,撕碎了,就是一堆废物。我可以接受赛赛的不真诚,但我不能接受她的欺骗跟谎言。
☆、第三十四章
(38)
罗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漂亮姑娘,大额头棱角分明,鼻梁有些塌,可好就好在内双眼睛,又魅又媚,还有内够软够细的水蛇腰上,王海燕第一次带她出现在包房里时,扬威细看了两眼便断定的说:“这小妞,不简单,十足的浪打狼,你说,王海燕身边的姑娘怎么一水儿的正点啊?”杨威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恨不得罩进罗生的胸部里去。
包房内人们随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跳舞,迷醉夜晚下灯光幽暗,包房里烟雾缭绕是香烟与大麻、兴奋剂的产物,内时我刚吃下班兵给我的新型兴奋剂,由于我极力摆脱孤独感,又抽了两支大麻烟,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转起来了,进入到一种轻浮的状态,我巡视了一眼身侧的人,发现罗生就站在我身前,随着音乐左右摆动自己的腰肢,纤细又圆润,她双手越过头顶像柳絮一样呈波浪线在半空晃动,不时露出白嫩而椭圆的肚脐眼儿,她的脸并不冷漠,带着一股炽热的热情,眼角上挑,和对视的人露出善意笑容,我觉得这时的她看起来很醒目,烟雾与头顶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像一种幻影,她发现我在盯着她看,于是岔开腿膝盖顶着沙发坐在我身上,我喜欢落落大方不矫揉造作的姑娘,她在我身上脸上没有尴尬,也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尽管她极据诱惑在我身上大幅度的扭动,双手随着动作妖娆的挂在我肩上,随着腰肢扭动,我能感到她软鼓鼓的胸部。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摆动,我觉得天花板上的灯忽大忽小,而我们像小人国里的矮个子士兵。
老莫将她从我身上拉走,抱着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角落,灯光太暗,只能看见两个人影在浮动,班兵坐过来,手里握着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拿着卡片熟练的分割,示意我要不要再来一点,被我拒绝,于是他伏在桌上吸食氯胺酮,少顷,班兵的瞳孔放大,开始手舞足蹈的兴奋起来,我知道他要HI了,他把桌上的酒杯果盘扫到一边,站了上去,不停的随着音乐剧烈摆动身体,不一会又跳下去,抱着半熟脸儿的姑娘一起HI,我像是受到某种鼓舞,于是加入了队伍中间,与来路不明的姑娘们一起展示空洞与无聊,因为嗑药的关系,我有一种盲目的兴奋,疯疯癫癫。
包房的人HI到天亮才作鸟兽散,玲子已经晕晕乎乎还没缓过劲儿,老二载着王海燕跟玲子先走一步,我的头隐隐作痛,包里的烟没了,我在附近的超市买包烟,还有一瓶水,在门口碰见了罗生跟老莫、班兵,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吃早点,老莫驱车开到了永和豆浆,四个人围在干净的放桌上,点了小笼包、油条、牛肉粥、奶黄包、冰豆浆和甜奶花,我们头昏脑胀胃口都不大好,班兵昨儿晚HI大发了,没多久就将吃进胃的食物都吐得一干二净,他脸色惨白脚步虚浮,老莫决定送他回家,罗生表现出有些失望的样子,问她是否要跟我回家,她点头同意。
罗生跟我回了家,她冲了澡,穿着我的T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个子比我矮,可上围却比我波涛汹涌得多,所以尽管衣服长度够了,但是因为尺寸不对穿在她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我穿着背心冲澡出来,她看见我后背上的纹身,冲我暧昧不明的笑了下说:“这是你心上人吧?”
“这是讨债鬼。”我习惯性的用手绕过肩头扶了一下左后背。
“用情够深啊,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她的手指在我的胳膊上下滑动,她的手指很烫,像开了加温器。
“我这样?哪儿样?”我靠在沙发上,为了快速提神,点了一支大麻,撑着胳膊问她。
“你觉得自己是哪种人?”
“活着的人。”
“你向来这样回答别人的问题?似是而非的打发人。”
“得看什么样的人问什么样的问题。”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当年可是天桥玩儿把式,江湖别名小半仙儿,今儿我得豁出来重操旧业给你算一把。”
“呦,那敢情好,屎壳郎卧铁轨假充大铆钉。我看你怎么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谁裤裆破了这是。”
“去你大爷,你才放屁呢。”
“急了嘿,来,姐好好给你算算。”
“少废话。”
“呦喂,瞧瞧这小脸长的,太有句古话叫,胸中不正,则眸子眉焉,你则其心难测,眼窝凹陷,这表明你多疑神经质,鼻相么,山根低洼凹 ,古相书上有云山根低凹,女性不安于家室,年少时就离家外出,而且多yin乱。你人中有纹生性浪漫,会经受不住男性的诱惑。”
“我算听明白了,你这是话里话外透着狠的寒碜我,什么人啊你,我招你惹你了。”
“我对月亮发誓,这可是照本宣科,相学书上怎么写我怎么给你复述,真没胆给你添油加醋,你这脸也是,特想让人犯yin乱罪。”
“臭来劲是吧,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别猪八戒倒打一耙,谁欺负谁,你能先从从腿上起来么?压着我了,我这屋有沙发,你做内不成?”
“我累,你们家沙发膈着我屁股了,不舒服。”
“那你甭坐我腿上,起来,现在。”
“那我坐哪儿?”
“内屋有床,躺上去还算舒服。”
“我想试试,你不想试试?”
“试床还是试你?”
“随你便。”
罗生的手灵活的从背心里边伸进来,抚摸着我的背部,结实的臀部在我腿上轻微磨蹭,我没有拒绝罗生,我说过我喜欢不扭捏的姑娘,我不讨厌罗生,她对自己的欲望没有任何掩藏,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这种直指人心人性里最纯粹的兽性与直觉让我惊喜,尽管内时我一意孤行的深爱别人,也被人深爱。可这不妨碍我与其他人乱搞,我对身体忠诚,就像我终于爱情,它们是共同体,并不矛盾,我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任何借口,因为于事无补,因为这事儿是我干的,不管任何主因或客观的外界因素导致出结果,做过的事儿谁都无法否认。我不喜欢借口,也不相信别人为了掩饰做出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在我眼中是一种极其下作的虚伪。
我与罗生互相勾引,我们对彼此有chi裸裸的欲望,在那个时刻,我想与她做ai,不是因为我吃了大麻与兴奋剂,我与她开始乱搞的时候,窗外艳阳高照,我们没有拉上窗帘,我可以看清她的脸,她自始自终都恶狠狠的盯着我看,剧烈的喘息,大声的呻吟,最后她的声音开始又尖又细,腿缠在我的腰上,嘴里说着浪言浪语,她在床上很疯狂,我喜欢罗生的投入,她很敏感,快感来得很强烈,巅峰时她想要抬头吻我,可我低下头吻她脖子,我不喜欢接吻,事实上,我只吻我爱的姑娘,我固执的认为,接吻有关爱情,有关心,无关于身体,对于不爱的人,这种口舌与口舌之间的相濡以沫,不过是身体上一个部件,某个肌肉的蠕动,毫无意义,并且令人作呕。
完事儿后我们各自冲了澡,相拥而眠,我第一次醒来罗生还在我怀里酣睡,我喝了杯水,上了个厕所,继续睡下,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罗生不见了,我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扔在地上,我确定她已经走了。
我犹豫着是否给她打个电话,但她不辞而别,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也许她清醒过来,发现她在青天白日与一个女人做了爱,并且gao潮数次,觉得恶心,或许认为是我这该死的同性恋勾引了她,迫不及待的想遗忘这天的记忆。
为了不自讨无趣,我冲了澡,抽了烟,然后决定为自己做上一顿晚饭,冰箱里很干净,只有鸡蛋,合着电饭煲里的剩饭,一份差强人意的蛋炒饭新鲜出炉,吃光它们,清洗了盘子,接到玲子电话,她浑身酸痛遂决定拉上我去“诗雅娜”做按摩。
等我到“诗雅娜”时,王海燕、晓梅也在,我们要了一间包房,王海燕叫了四个帅哥为我们做足底按摩,脚泡在药汤木盆里,又拿毛巾热敷,我感到困顿,在她们细碎的声音中,再次睡了过去。
至于罗生,我们并没有不了了之;对她暂且说到这里;我想她与我其实并没太大影响,内年我23岁,但在那很久之后,我却利用她伤害了冬宝儿。
☆、第三十五章
(39)
如果有一天,让你心动的不在让你感动,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让你悲伤的无法另你流泪,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又为它付出了什么。我们哀叹失去的过去,我们对未来焦虑不已,却对眼下的一切熟视无睹,我们既不活在当下,也不活在未来。我们活着仿佛从不会死去,又仿佛我们从未活过,这就是生活
跃进05年,我开始不在嗜睡,不在对熟悉或陌生的朋友有过多的好奇心,不在看悲情电影时痛哭流涕,不在对新衣服或漂亮鞋子感到喜悦,不在怀抱希望与梦想,24岁,我渐渐失去能够感动自己的力量,更多的时候喜欢沉默不语,开始责备过去,怀念一切美好的事物,人,甚至疼痛,手指不像从前那样灵活,生命不再无所顾忌,笑容不再明媚,生活一片狼籍,不停的吃东西,不停的酗酒嗑药,不停的发胖,不停的呕吐,不停的寻欢作乐,沉底沦为情绪的奴隶,不能认同自己,我尽量保持理智,却以不理智的姿态存在,只要思路被打断,就会变得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整个生活对我而言,好像是一座拥有无数牢房的监狱,里面有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只有靠回忆与想象驰骋着,才能从一间房走入下一间,然而我们习惯进入一间房把它关上,当你无法再从它身上得到任何东西,想要离去时,却发现你早已将钥匙扔掉,于是只能一辈子被困在一个房间里,爱恨情仇生老病死。
24岁我过着与23岁相差无几的日子,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像定固了某种习惯,我们每晚必须出去胡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我换了份新工作,与进出口相关的公司,朝九晚五很少加班生活规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找王海燕、玲子胡混,我每天忙碌,朋友出国旅游,我帮着顾家,朋友泡妞,我帮着出谋划策,朋友烦闷,我陪着喝酒聊天,朋友大多无聊,所以我们多数日子聚在一起昏天酒地,一天只睡三、四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