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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情末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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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歌舞升平浮华盛世才能掩盖住所有黑暗与过往不堪。
  这一岁,忽然方觉,光阴匆忙掠过,昨日穿梭亦如幻生,春分夏至又一蹉跎,我们捕风捉影,我们不惑不休痴缠消落,朽木白纸灯影绰绰的内里承诺亦也只影全无,微微浮光,离恨恰如春草,恰如有些人,我们分明无力丧失,却偏偏如此,一边深情,一边残忍,近似偏执得不舍离去。
  岁月这把杀猪刀,让我慢慢体会出生活里的现实残酷,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平庸和匍匐,事实上,所有用尽全力去爱的人,结局无非是被炸成粉末千疮百孔,如果可以,倒不如爱得冷些少些清醒些,像被沾湿的炮捻,举重若轻,没有奄奄一息的爱恨生死,没有万丈深渊的无路可去。爱时心会很满,不爱时摇摇晃晃,清空时会偶尔想念,不妄言,不痴迷,不等待,不争朝夕,就此无爱而欢,秉烛夜游孤枕而眠。
  (52)
  坏事发生的几率总要比好事多,就像我们掉在地毯上的蛋糕,总是涂满奶油的部分先落下地,并且坏的一面会像按下去的开关接踵而来,事情开始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秋意更甚时靡苏离去前,,冬宝儿回来了,我开始过上焦头烂额疲于应对的生活,写到这儿才顿觉自己从未交待冬宝儿的来历,严格的说,冬宝儿是个地道的北京姑娘,她跟我一样家庭破碎,自小跟着父亲在北京生活,母亲则在青岛,直到高中结束她跑来青岛读大学,在此之前,她几乎生活在北京,在此后的很长一段狼狈为奸胡搅蛮缠的日子里,我都称呼她为北京杂种,她则叫我岛城biao子,这些不是令人惊悚的打情骂俏亲亲我我,而是实实在在的以伤害攻击为目的的肆意谩骂,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是在我们成为对方难以抵御的噩梦之后,在她发觉我是如何无耻之前,她如此相信美好。
  我从不觉得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也不认为一个人会为理解另一个人能旷日持久的付出实实在在的努力,就算最终我们终于在某种程度上触及对方的本质,并深以为充分了解,难道这真的是事情本身关键所在么?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不可改变的贱,越是想掩饰自身上的这种贱就会变得更贱,而唯一能让我们逃脱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的贱,并想方设法去喜欢上这一点,这种行为本质上就带着一种无法否认的贱意。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毫无意义的废话,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每个人其实不在无时无刻的见证彼此的贱意,就像我们可以把爱情当做武器当做交换,当做是稻草之上的那个精美衣袍,是杀戮外的一顿鸿门之宴,我总说从此不在相信爱情,但是,爱情之外,我们又相信过什么,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将自己彻底交付出去,生活里,只有面对另我们感到快乐并享受的事儿,才会觉得值,才肯去忍受艰难与困顿,我们认定要善待自己,于是也这样要求别人对待自己,不肯接受旁人恰如其分的抽身而退,把这视为一种笃定而从容的权衡利弊。
  


☆、第四十四章

  (53)
  放眼这些年浑浑噩噩的生活,使我必须分享与你们某些事儿,在浩瀚漫长的人生里有三样东西万万不可回忆,灾难、死亡、爱,越拼命回忆越苦不堪言,我与之逆行的下场,就是现下只剩忧愁与痛苦,日复一日在夜色的沼泽里沉沦,活,颠沛局促,死,偏又不得其所,只好任黑暗遮盖身体,直到遮住过去已逝去得一切,就算迫在眉梢,就算苦不堪言,就算无路可走。
  如你明鉴,我的生活正在经历兵荒马乱,我选择缄默不语,满腔热血化为一滩死水,满心草长生飞遍地荒芜,我的心已病入膏肓,一到阴天便要隐隐作痛,恶鬼附身。
  《禅机》中说,摩诃般若,不取不舍,若人不会,风寒雪下。而我的世界早已冰寒凛冽,再无温暖可寻,浩如烟海流浪成狗。
  由于冬宝儿毫无预警的铩羽而归,另我倍感措手不及瞠目结舌外,并使我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做贼心虚。生活,就像发着低烧,看似波澜不惊安然无恙,内里却暗藏礁石,一旦撞击,唯有破碎,这种感觉另我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患得患失,原本相互喂养得蜜糖终于熬成另我们肝胆俱裂的砒霜,我们吞下剧毒,毒发身亡指日可待。
  (54)
  那天天气好得出奇,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子,我顶着一脸萎靡之瑟站在阳台,把头伸出窗外,把嘴里燃半的香烟扔到楼下,看着烟头快速下坠,这是一种及其无聊难耐得举动,唯能无声叹息,我的叹息没有维持多久,便以仓惶取而代之,个把钟头之后,冬宝儿面黄肌瘦得站在我面前,确切得说,站在一门之隔的门外,身边放着大大的行李箱,我注意到她脚上的旅游鞋很脏,这另她有种风尘仆仆的落魄酸楚。很快,我想起内被吐下楼的烟头,我感到自己正在重复着它的命运,带着微弱的火光缓慢下坠,一瞬间,竟感到身处深渊,无比糟糕。
  我打开门,冬宝儿站在门口,她面带喜悦与焦急,而我神色及不自然双腿像筛子一样颤抖,她直挺挺的想往门内挤,我下意识的伸手把她挡在门外,冬宝儿的表情一瞬间布满迷茫与无措,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互诉衷肠,不是语未出泪先至,而是,你让我进去。
  我犹豫片刻可还是说,现在不行。
  她声音陡厉问,为什么。
  我狠下心回答,不方便。
  她推我,硬挺挺得往里挤,嘴里边喊,你让开,让我进去。
  争执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接下去的场面并没多少戏剧,只是有些荒诞,两人对与对方的出现方式显然在预料之外,我一动不动石化在门口,一种羞愧感缓缓而生,冬宝儿楞了一下,身体一软,她仍下意识的往里供,但显得无力苍白,我回头近乎恳求的看着靡苏,她露出一种让我不明寓意的笑容,淡淡的余辉披在她身,她的脸在背光的阴影里惨惨淡淡,我心口一窒,像被人紧紧重力下握住绞捏蹂躏,疼,像水中浮散的鳞波殃及湖面,以至抵达尾末内心萧瑟寒风破门而入,这一刻,真相拉开遮丑的玲珑绸缎,用情有多深,幻灭就有多剧烈。
  


☆、第四十五章

  (55)
  我最终让冬宝儿进了屋,我们三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率先开口,我们都明白,我们懂,却不说破,不说才能留有余地,我们很聪明,懂得沉默的力量与安稳。
  我掳把脸,在沙发上苦苦挣扎为了维持所谓得体面,我无耻无能谎话连篇,我让这场景开始恶俗不堪,我特么被这狗血的局面,结结实实的臊着了。
  我点起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大脑像发动机一样快速转动,可特么却像冻上的豆皮儿,一张嘴就折,靡苏在我左手边,冬宝儿坐在对面,如果说她手里有把枪,如果说杀人不犯法,那她铁定毫不犹豫地向我开火,如果子弹用完,如果她的背后扛得起一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定会磨刀霍霍将我碎尸万段。
  我心情沉重有气无力挥手说,我就不各自介绍了,你们随意,都甭客气,说穿了都是一家人。你们瞧,我是多么厚颜无耻,丧心病狂。
  “她是谁。”冬宝儿深吸口气极力保持一种平静的问。
  “你真想知道”我精神恍惚的反问。
  “想。”她表情坚定。
  “靡苏。”我无需说出更多,只见坐在沙发的冬宝儿脸色顿时黯然失色,我知道她的痛苦,就像我正在感受到的一样,并且过之而不无极,我对靡苏乐此不疲的追逐,她略知一二,如今亲眼见证,她嘴唇哆哆嗦嗦,手也攥成拳头。
  “到什么程度。”
  “什么意思。”
  “亲了,摸了,还是直接操过了。”
  “重要么。”
  “对我来说,很重要。“
  “没有。“
  “真的?“她扬了扬眉毛,竟隐隐约约有种期待。
  “假的。“我看了她一眼,她在盯着我看,顿时,她的脸色惨白,忽然冲进卫生间,发出咣当的关门声,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我知道,她在哭。
  我闭上眼睛,谁也不愿看见,我只是感到心酸,可不能哭,因为我无法解释这眼泪的意义,它的存在,不过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我选择了一种最直接的伤害,去势汹汹毫不留情,就像最直白的语言最具力量,信天游里有句歌词说得好,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粗暴而纯粹,即使是冬宝儿,也留不住我奔向靡苏的脚步,即使她是这么好的姑娘,善良,美好,年轻,最重要的是,她爱我,这是任何人也不具备的优点。
  “十一,你说谎。”靡苏干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的,我骗了冬宝儿,我与靡苏什么都没做过,我没碰过她,尽管我们多数时间相拥而眠,我们彼此温暖。
  我欺骗冬宝儿,是因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无法给她幸福,我给得了一时片刻相安无事的假象,却给不了岁岁年年的深情,我喜欢她,可她不是我心口上一触就疼得刺,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终于被拆开,再也没有什么障眼法可以继续漫无目的得掩饰下去,一切都真相大白清清楚楚,我们都是剑走偏锋的赌徒,妄想用一段虚掷的光阴去堵一堵抽巴巴的快乐,在肉体与幻想允许的范围内,渴望获得最大限度的真诚和信任,以及对所有的一切尽可能长久的保证。可我们都忘记在生活里,我们可以躲闪一头大象,却躲不开一只苍蝇。
  冬宝儿面无表情的从卫生间走出来,重新坐入沙发里,我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声。
  “你还想问什么?”我心里感到一丝冷意,冬宝儿神经质的扯着长发回我,“没有了。”
  我们在沙发里一坐一小时,天黑下来,屋里的光亮越来越少,在冬宝儿面前,靡苏一言不发,也不戳穿卑鄙的谎言,缩着身子像孩子盘着腿抠着指甲看着我们,她的眼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洞悉一切。
  当我在欺骗一个人时,其实并不担心会被识破骗局,但终究会因为无趣或偶发性负罪感而感到锋芒在背,为了自圆其说,不得已找出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巧舌如簧、韵笔乱说一气,为故事画一个黑黢黢的句号,任由那个一直没有揭穿谎言的人在我身后笑看意料之中的剧集。
  那夜,直到凌晨,我们坐在沙发上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各怀种种沮丧,一支支的抽着香烟,在乌烟瘴气的烟雾里彼此对望。
  


☆、第四十六章

  (56)
  夜里一点,我们终于熬不住,各个面如土灰,精神上的高度警戒另我连抬胳膊的力气都失去了,我感到一种无力挣脱的倦意,我们决定休战整顿,修生养息以供明日打响更艰险的战斗,冬宝儿睡在客房,靡苏睡在主卧,而我在沙发上困顿睡去,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疼,知道这是上了急火,我想在睡,可眼皮乏力大脑清醒,无法在继续睡下,夜里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我心情沉重,喝了一杯冰水并感到饥饿,煮了面条还下了五个鸡蛋两个西红柿,又开了一罐啤酒,一个人在坐在厨房的凉瓷砖上捧着热面狼吞虎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吃上,好让自己舒服点,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直到胃涌上一阵恶心,我缓了会神儿,又抽了一支烟,才觉得好受些,脑仁儿嗡嗡作响,一点主意都没有,我知道现实已经乱作一团,我知道,白日梦一触破碎,事态开始失控。
  我来到冬宝儿房间,她由于内外焦困,睡得颇沉,但满头大汗 ,可能做了噩梦,我推了她一下,没有任何反应,只好合上门回到客厅。
  我畏缩在沙发里,抽着烟,狂风从窗户里一贯而入,感到有些冷,我19岁时不幸考入了大学,因此认识了冬宝儿,那是2000年的夏天,冬宝儿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我们那时在想些什么?憧憬新生活,向往爱情,期待一切,充满好奇,在青春的道路里随波逐流毫无目的,我们曾一同在凌晨观看这座城市的安静,街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天空明亮,我们不着四六无知无畏,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们可以一如既往的生活,工作,在开玩笑得时候心如刀割,完全不知道,我们在伤心欲绝得同时,一面精神崩溃同时又笑容可掬,悲伤又自在,苍凉又爱恋,那比夏天还要温暖的相遇,至此一回。
  (57)
  我以为冬宝儿会负气离去,最好是在离去前大打出手,可当我再次睁开眼,冬宝儿已把她的随身物品整理好,表情没有任何异样,我走到卫生间冲澡,洗脸刷牙,出来时,餐桌上摆好碗筷豆浆和油条,我看着她,但冬宝儿没有搭理我,于是我大摇大摆的坐在背椅上,吃着她准备的早点。
  我没敢说话,怕一张嘴就等于内火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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