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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暗地里和杜小惠在一起是很久了,就你傻不拉几的搞不清状况,还和别人在楼梯口卿卿我我。我告诉你,杜小惠是那种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她对张墨安能忍到现在你应该清楚她把那贱人看得有多重。”“谁和他卿卿我我了!别乱说,我对他绝对没任何意思!就他那样的我还真看不上!”一直没急的人在这个点上急了,还甩出了一句狠话,林飞鸿虽然抿嘴笑得不明显,但周牧还是看到她笑了,林飞鸿一笑,她也就跟着笑了。
两人突然就沉默了,只是默默的推着车往前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入口处,林飞鸿把车停在一边后过去蹲着看了看周牧的车,然后拔出气门芯看了看,摇摇头啧了一声:“这个烤气门芯算时间爆胎的方法是我教那些崽子们的,没想到有人用到你头上了,哈哈!”周牧一听她还敢笑,一时气恼的揪住了她的耳朵:“你还敢笑哦?”“你是想等会让我耳朵和脸一起肿了均匀些是吧!赶紧的松手!恩将仇报的傻姑娘。”周牧弯着腰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笑,笑得很开心的笑,一时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的脸:“林飞鸿,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给你回报?”林飞鸿忍不住的靠着那个掌心蹭了一下,这才收回笑站了起来:“我没对你好啊,以后估计真的会有很多人对你好,嗯,你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他们中有些人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傻姑娘你以后要更加油啊,好好学习的同时也要聪明一点的生活。我回家了。”周牧看到林飞鸿眼里起的泪光,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住:“我不知道以后我会遇到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好,这不重要,重要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你告诉我要聪明一点生活。我只知道你现在对我很好,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林飞鸿?你说个理由,比如想和我成为好朋友之类的。告诉我吧,告诉我你为什么像要哭了。”
林飞鸿眨眨眼摇头,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说,真没什么好说的。周牧听见身后爸爸叫她的声音时迅速放开了林飞鸿的手,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什么,林飞鸿已经骑上自行车飞速往前奔去。那个背影让周牧突然有了揪心的感觉,突然很担心,那个人如果就这么一直走远了,再也不回头看她一眼怎么办?还有那个人的脸,晚上疼得肿起来的时候怎么办,突然间很想很想陪在她身边看看。还有,自己的生活里怎么就突然多出这个人来了,要弄清楚的,一定要弄清楚,如果这是和高考一起出现的一道附加题,那么一定要找出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改几个错字儿~无视伪更哈
☆、第 8 章
临近高考的最近些时日,有些人的青春带上了暮气,而有些人却带出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气势,不用问,林飞鸿就是天要塌下来那我先醉一场再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考就变成了周考,最近的一次周考周牧的成绩倒还行,只是名次掉了六位,这下可急坏了一直盯着她的老师家长们,一个一个排着队的做思想工作,这几天几个和周牧玩得好的同学都统一称呼她为重点保护对象。轮到最后一个做周牧思想工作的人是老徐,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一向好得像朋友,于是两人就在周日上午约在了植物园,周牧喜静,家里养了十几盆老徐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动物倒不多见,一只松狮憨憨的守护着那些花花草草,和睦相处。今天来植物园周牧把那只叫棕榈,周牧说,狗狗的毛和棕榈叶的感觉是一样的,很蓬松。老徐这时候想起这句话又对棕榈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看那只狗,只能呵呵了一声,他家牧牧果然,很有,想象力。
老徐这人教了这些年数学,语文里学的那些拐弯抹角的词早就被数字公式一一侵蚀,这会让他想出个多好的借口来套周牧的话,他还真没这能耐。没这能耐就开门见山吧,于是他就直接问了,他说周牧,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周牧经过这几天的轮番轰炸已经变得很淡定很坦然,确实,没有人能永远坚持在一个位置上纹丝不动,何况考试这事,有人绷得太紧了于是需要松松弦了你阻止不了,有人突然加速往前跑了你阻止不了,你要保持你在的位置一直属于你到结束,那真的好累。以前也浮动过,大概是因为没到最后,所以大家都觉得空间足够,时间足够,如今一窝蜂的上,周牧知道,大人们其实和他们这些孩子一样紧张,甚至有些比他们还紧张,于是她停在一棵银杉树下问老徐:“舅舅,是不是我考不上理想的大学大家都会失望啊。你们是不是特别担心我考不上一个好大学,然后找不到好工作,然后不能好好养活自己?”
老徐本来还想绕些话来进来再回这问题的,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找什么词加进去好,干脆的点了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我们都希望你以后能生活得更好。我是指,一辈子,你懂我的意思的对吧。”周牧用脚抵了一下一直在舔她的鞋示意她往前走的棕榈,然后哦了一声:“那好吧,我懂了。但是舅舅,我好不好这个标准谁定啊?”此时周牧的笑真是能用无邪来形容,但老徐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感,这小妮子在给他挖坑?仔细想了一下,这坑好像又不是那么明显,脑子里打了一阵仗后点头了:“你定,你好不好当然是你自己知道。”听了这话周牧笑意又增大了些:“好吧舅舅,我会加油的,最后一场一定发挥稳定。然后,你要记住今天的话好不好,哪天要是我和爸爸妈妈之间因为我好不好这事儿有争议,你得出来说话呀。”老徐终于看清了,这确实是个坑,还是个长远的坑,但他决定跳了,跳之前还是确认了一下:“那你怎么判定怎么好不好啊,牧牧?”“我感觉幸福那就是过得很好喽。”老徐哦的一声不自觉的又接了一句:“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幸福。”周牧突然沉默了,两人本来都开始缓缓的往前走了的,这时又突然停了下来,老徐顺着周牧的目光往前看去,前面有两个人,一个背着另一个,被背的那个人应该是脚崴了。刚想说什么,周牧却笑笑看向前面的两人说道:“我觉得那样就挺幸福的。”
周牧是没看出背人的那人是谁,老徐可看出来了,那不是林飞鸿么,而林飞鸿背着的人就更不可思议了,竟然是杜小惠。这两人什么时候扯到一起去了?老徐也搞不清楚自己慌什么,只是脑子一短路就拦到了周牧前面:“咱往那边去吧牧牧,这边没啥好看的了。”周牧是听话的准备转身了,可她手里牵的棕榈不知道受了什么诱惑,一使劲从她手里蹿脱,然后欢快的奔向了林飞鸿和杜小惠。本来背着杜小惠就累个半死,突然蹿出一条狗还吓她,林飞鸿火了,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蠢狗滚开。周牧看清林飞鸿时,她想到了一部电影,关于杀手和一个小女孩的电影,有一天,那个小女孩对杀手说:我的胃再也不疼了。现在,周牧突然很想对林飞鸿说一句话:我的胃突然的就开始疼了。林飞鸿见着周牧的那一瞬间差点就把背上的人给撂下来,杜小惠被颠了一下有些恼火的揪住了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林飞鸿只得极不情愿的继续往前走。老徐好久见过周牧犯胃病了,这会见外甥女那么痛苦蹲下去,赶紧抱着就往停车场赶,这一跑还跑林飞鸿她们前面了。就在林飞鸿要放下杜小惠时,杜小惠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话了:“行啊,你放下我,大不了就是她参加不了高考了,我一直就这句话,就看你信不信。”
林飞鸿停下咬了下牙后就继续往前走了,她信,她不信她现在这是在干嘛,抽羊角风也不是这么抽的。杜小惠这女生为自己相信的爱情疯到什么程度了呢,一般人都难以相信,所以她昨天晚上找林飞鸿谈的时候,林飞鸿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杜小惠第一句话就说,她怀孕了,第二句是,打掉了。就这两句话把林飞鸿给雷得差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是流氓她承认啊,她混日子无所事事没事找人打架她也承认啊,但她绝不承认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在这方面她真是张惨白的白纸。杜小惠就在这张白纸上用恶狠的姿态给她泼洒上了一条难看的狗血,林飞鸿在这狗血的镇压上有些悲惨的听完了杜小惠的威胁。杜小惠对她说,她这辈子生是张墨安的人死是张墨安的鬼,这句话又让林飞鸿雷了一下,她平时对言情剧言情小说是深恶痛绝,以前被牛益拉去书店随手翻过几本,好像这句话出现的频率蛮高。本来听到这走神了的林飞鸿突然听到了周牧的名字,于是猛的醒神过来问怎么回事,杜小惠就把她的威胁又说了一遍。她说那天周牧和张墨安在楼梯间说的话她都听清楚了,两人约好了一年后同一所大学见。周牧这是什么行为?这完全是撬墙角的行为,所以杜小惠对林飞鸿说,一定会让周牧高考失利。她是阻止不了她聪明有能耐,可她可以阻止她发挥这聪明能耐。说这话时真是大有张墨安身边有谁她灭谁的架式。
在林飞鸿看来,杜小惠这完全就是脑残败家娘们没事找抽型,但她不得承认杜小惠说得对,周牧和她在一个班,几乎天天见面,她想鱼死网破的干个什么,这是完全有机会实现的。马上就要高考了,她也不想把这些个破事说给周牧听让她分心,而且她也很好奇杜小惠干嘛要和她说这些事,一问之下,她真给镇住了。杜小惠当时以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对她说:林飞鸿,你对周牧玩的那些小九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对,可能全校没一个人发现你的心思,可是我知道,我清楚啊林飞鸿,你喜欢周牧啊!原本可以找一千一万个理由来反驳或者干脆死不承认,再不济揍杜小惠一顿让她不要乱讲话也可以,可是林飞鸿没说话,不说话也就基本等于默认了。默认之后林飞鸿有些深沉的问杜小惠到底想干嘛,杜小惠回她说,她为张墨安掉孩子的事她哥杜小波知道了,这几天杜小波一直在计划着要弄死张墨安,她想让林飞鸿去劝服杜小波打消这个念头。这话着实让林飞鸿惊着了,杜小波这几天沉默不语她是清楚,还以为是有梁秋间之间出了什么事,毕竟成绩摆在那,有问题是迟早的事,所以她就没问,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事。最后林飞鸿问杜小惠,找她搀和这事她是为了杜小波好呢还是为了张墨安好。杜小惠说句假话林飞机鸿都没那么气,但她就那么直白的承认了是为了张墨安。当时林飞鸿就甩下话说,希望她哪天被人弃尸了杜小波不要去认。这哪是双胞胎啊,这明明就是前世债主和借债的。
今天来植物园真是凑巧,杜小波的家就在附近,杜小波一大早被林飞鸿约在了这说那破事儿,没想到杜小惠又在一旁玩偷听,杜小波一听自个妹妹把这家丑不当回事的说给他兄弟听了,还让他兄弟来劝他,当时又羞又恼的和林飞鸿吵了起来,怪她管了这破事。两人越吵越凶的时候,杜小惠跑出来帮林飞鸿的腔,这下彻底惹怒了杜小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照打不误,林飞鸿也不好和他动手,只想拉着杜小惠快跑,没想到跑慢了,杜小惠被她哥一脚踢中腿,疼得半天站不起来。杜小波事后站在那想了半晌对林飞鸿甩下一句话,说兄弟这脏事不拉她下水,她装不知道,以后什么事也不要管就好了。然后就走了。他这一走杜小惠就是林飞鸿的事了,得背出去找个医生看看什么的啊。真的,真的没想到会遇到周牧,那么多次故意的巧遇,那么多次只想看她一眼,但今天这会,真想没遇见过。
林飞鸿找个地把杜小惠放下后猛喘了一阵粗气,然后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太阳越来越刺眼,日光之下,万物都有了阴影。林飞鸿买了瓶水喝掉一半后才开始说话,语气静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杜小惠,这会你也不能跑了,就安静的听我说几句话吧。你说怎么能那么贱。你有没有想过你哥,想过你妈妈。张墨安他就算个球,长着一张小白脸就那么让你要死要活啊。你才几岁啊,那是一条生命,你有没有感觉啊杜小惠。”林飞鸿说完就直直的盯着杜小惠,最终还是从杜小惠眼里看到了眼泪,刚想叹息一声,却被一把抱住又打又咬:“他妈的没你贱!男的不喜欢喜欢女的!你老几啊你,轮不到你教训我…”都茫然不知所措了,还嘴硬到这程度,杜小惠也算是个奇葩了。
周一晚上一阵暴雨让走读生纷纷弃自行车改公交车,人一下增加太多,周牧上车时被挤得左右不是,被挤得都想放弃时被人从后面给推了进去。跌跌撞撞的拉住扶手,电话却响了,真的想摸出电话来接都困难,林飞鸿终于看不过这笨拙的动作,轻声说了句我帮你就把周牧的电话从她兜里摸出来放到她耳边了。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