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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沉甸甸的礼物,回到房里,没有见着歂宣的踪影萧语嫣居然觉得理所当然,从大婚之后歂宣一次也没睡在卧房,不在这里似乎也挺正常的,萧语嫣想着重新拿着东西又往书房去,走廊是暗的,书房里也没点灯,萧语嫣在门口敲了几次都没听到回应,直觉歂宣一定还没睡,双手有些发酸的王妃娘娘还是往下一个地方找去。
上次的凉亭没有,用膳的厅堂没有,茅房没有,花圃里更没有,这下萧语嫣不只手酸了,双脚也也些累了,最后在半路上遇到了福总管,才在福总管的引领下找到了人。
这地方萧语嫣一次也没有来过,离书房很近,平常都是紧闭着因此更不显眼,小房间半掩着门,里头案上两边的烛火被点亮,烛光之间还有微微的星星火光,昏暗的光线,映着案前跪着的人,正是让萧语嫣找了老半天的歂宣。
平稳的肩线微微垂下,歂宣似乎平静了很多,就在软垫上静静的跪着,看着案上的灵位像是安静的凝望,又像在跟灵位所属的先人聊天,视线不够明亮,萧语嫣双眼适应了暗度以后才看清那是兰妃娘娘的灵位,萧语嫣看了歂宣好一会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在歂宣身边跪了下来。
“夫君长的如此俊俏,母妃生前一定很美。”萧语嫣拉了拉裙摆,看着前方笑着说。
“比起母妃,小王根本不算什么。”歂宣声音低低的,站起来替萧语嫣点了香,等萧语嫣拜好了以后又接过香往香炉里插上。
“如果说昏君有妲己褒姒,那这里就是小王的温柔乡,每次来和母妃说说话一待就是很久,常常误了正事,这些年越发忙了起来,只能早晚来上炷香,能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以后夫君不在府里的时候,语嫣会常常过来和母妃说说夫君的近况。”萧语嫣说着,手轻轻勾住了歂宣垂在身侧的手。
“嗯。”简单的应着便不再说话,小房里一时间又恢复了宁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歂宣突然起了兴致看向萧语嫣问着。
“刚才和母妃说了什么?”
“嗯?秘密。”突然听到歂宣问,萧语嫣先是愣了愣,然后调皮一笑起身往后头走去。
歂宣跟着萧语嫣的身影转头,就看萧语嫣从后头的桌上端了东西过来,香味也一下子飘进鼻子里。
“生辰快乐。”萧语嫣把东西放到歂宣面前,拉着歂宣直接坐在地板上。
“这是,爱妃为小王做的?”看着萧语嫣摆在眼前的面线,歂宣一下子笑容明朗了起来。
“嗯,很久没下厨了,仓促了点,尝尝好不好吃。”萧语嫣一手拿了小碗,一手拿了筷子,夹起了面就要往替歂宣盛一碗,却在筷子要高过头的时候,被歂宣按住了手。
手停在半空中,萧语嫣不解的看着歂宣,歂宣用脸上那淡淡的笑响应萧语嫣的疑问,然后就着萧语嫣夹着面条的筷子,大大的咬了一大口,苏哩苏哩的又把长长的一截吸进嘴里,两嘴鼓鼓的很满足,虽然有点咸,呃,是非常咸,歂宣还是面不改笑的仔细的咬了咬吞了下去。
“好吃吗?”萧语嫣其实有点心虚,没了下人点灯的厨房是昏暗了点,萧语嫣不是第一次下厨,可刚才她真看不到自己洒了多少份量的盐巴,麻油全洒了倒是无庸置疑,看歂宣在夜里反光的双唇就知道。
“咳,嗯。”如果有茶喝会更好。
“果然,份量没抓准吗?”萧语嫣有点沮丧的说,却换来歂宣一阵轻笑。
“呵呵,还小的时候,生辰时母妃也会准备面线,可总是太咸,不过母妃走了之后,小王就不过生辰了,因为今天,也是母妃的忌日。”在萧语嫣疑惑的眼神中,歂宣停止了笑开口说,说着说着又黯淡下来。
“以后让语嫣替着母妃帮夫君过生辰吧,夫君时常不在家,语嫣也能和李大娘讨些厨艺,等夫君回来亲自做些夫君爱吃的。”歂宣突变的情绪萧语嫣都看在眼里,从扣上拿下丝帕,温柔的擦去歂宣唇边的油光。
“爱妃。。。。。。”歂宣原本还想说什么,看到萧语嫣刻意别开的眼神,歂宣很快收了原本的话换上轻松的样子。
“母妃的重盐面线可是连李大娘都揣摩不来,爱妃可要多花些心思啊。”
“夫君这样说,不怕语嫣每年都卯了劲往里头下盐。”萧语嫣跟着歂宣笑了出来,本来半跪半坐的姿势一下子也不计形象往地上一坐。
“下盐倒是无所谓,爱妃别对小王下蛊就行了。”
“妾身不就一直在这么做吗?”萧语嫣笑的妩媚,一时间歂宣真觉得有蛊虫在心里骚动,歂宣不自在咳了两声,很快的拿着筷子去拨着汤碗里的面。
“爱妃为小王亲自做了这一份大礼,爱妃想要什么小王都能应允。”
“夫君有这份心意语嫣就很满足了。”聪明如萧语嫣自然知道歂宣在把暧昧的气氛绕开,早就做好长久抗战的心思,萧语嫣也不强人所难,跟着被绕了出去。
“告诉小王是什么时候,小王想好好记着。”
“语嫣的生辰。。。。。。”萧语嫣说着,看着歂宣顿了顿,在歂宣期盼的眼神中才吞吞吐吐的接下去。
“正是今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小的终于回来了连续被操了好几天终于是能有睡到自然醒的一天了哎呀哎呀,祝王爷王妃生日快乐啊欠了很久的现在补上,不管是出于好意或恶意,当你开始去留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就在你心里有了一定份量的位子歂宣在萧语嫣心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就像王妃娘娘在22章里说的,歂宣是她多年来的梦餍可是这个梦魇在萧夫人走了之后慢慢的改变了在萧语嫣恶整歂宣都像恶拳捶在软绵枕之前,萧语嫣的所有情感都是在比较值之上,相对于丞相老爹,萧语嫣在无形中就靠向歂宣的那一边歂宣心甘情愿任由萧语嫣发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萧语嫣的丧母之痛也因为歂宣任劳任怨的陪着,小王爷不自觉的慢慢俘虏了王妃娘娘带着平安符在萧语嫣门外睡着的那一次,萧语嫣的爱狠情仇一夕间排山倒海都偏向了歂宣,从王妃娘娘肯定了自己对王爷的感情之后,小王爷就真的是逃不了了。有些捧油对那无良的萧丞相有些疑问,在这里小的必须很心虚的说,原本是有些设计的但是丞相突然就诈死大家也看到了所谓诈死就是连笔着都没想到的突然,所以都移到后面的后面章节去说明了!话说,下一章有个长长的故事~
☆、一切都是过程
兰宁宫。
歂媗靠坐大大的椅上,眼上小巧的睫毛细细细的动着,小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点着,原本放到嘴边的糕饼也随着手垂下。小手松了,糕饼顺着衣服滑下,细白的大手靠着歂媗的衣摆把滚到一半的糕点接在手上,放回桌上的碟子里。
兰妃看着经不住睡意在打瞌睡的小歂媗,怕她这样点着头睡觉等等会伤到脖子,轻轻的把小歂媗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歂媗也在这时候醒来,东看看西看看很快的就慌张了起来。
“糕点,母妃,媗儿,糕点。”小小的歂媗还不太会说话,只能用单辞去拼凑一个句子。小歂媗会紧张不是没有来由,某次歂媗吃糕饼噎到了以后,只有在兰妃面前才能小小的品尝点心,一整天也只有这时候兰妃才会在身边陪着,小歂媗急着扯着兰妃的衣袖,深怕一下子兰妃又要去忙了。
“媗儿乖,母妃今日不忙,陪你去睡一会可好?”兰妃柔软的吻落在歂媗额上,手在小歂媗身上拍着,安抚在怀里躁动的小人儿,天下哪有不黏人的孩子,真的是苦了才三岁的歂媗,有个不尽责的母亲,有时自己忙到夜深才回来,歂媗居然坐在门坎上等着睡着,奴才劝不动全跪了一地陪着,这让兰妃怎么能不心疼。
兰妃温柔的轻哄让歂媗很受用,抓着的衣袖没有放开,小歂媗努力睁着眼睛看着兰妃,兰妃笑着又亲了亲歂媗,歂媗这才松了最后一丝防线,两只小手环着纤细的腰,趴在兰妃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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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
歂媗坐在马车里,木轮在崎岖的地上巅着,纵使再能忍,才七岁的歂媗还是受不了。看到歂媗嘟着嘴巴泪眼汪汪的样子,兰妃心疼的把歂媗揽在怀里,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上。
皇帝驾崩,原本代替皇帝南下视察的兰妃娘娘连夜赶回奔丧,终因太过操劳加上思念成疾,于皇帝崩后两日,殒落兰宁宫。
“公主,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福总管跪在歂媗身边,嘴都说干了,歂媗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兰妃的遗体。
“公主,跟着香莲走吧。香莲答应过兰妃娘娘誓死护住公主的。”香嬷嬷也跪在一边,着急的劝着,兰宁宫门突然被打开,几个持刀穿着黑衣的精卫闯了进来。
“主子,叛军杀进宫里了,这里不安全。”为首的刀一拱单膝跪下,刀光渗血说着外头有多惨烈。
“你们都走吧,我陪着母妃就好,等人来了,随便他们要杀要剐。”歂媗跪坐在脚上,两手垂放,淡漠一切的气息一夕间盖过了原本还稚嫩的样子,如果连夜赶回来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挡在车前歂媗也不会让母妃上车。
“公主,小的失礼了。”外头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福总管什么都顾不得,抱起歂媗就往外跑。
“你放开我,放开。。。。。。”被提在身侧的歂媗很不合作,张开嘴就往福总管手上咬去,被咬的人疼的差点松了手,歂媗抗拒着福总管要下地,让福总管难以加快速度,一下子就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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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村。
碰!原本就不扎实的门一下子被踹开,飞到一边狼狈的落下,昏暗的陋屋里突然被外头的阳光照了一室,刺眼的让歂宣把头扭到一边,在一旁守着的福总管和香嬷嬷先看清了来人,把歂宣护在身后,跪了下去。
“你就是歂宣?”来人身后还跟着顶尖的侍卫,背着光睨视还在位子上捧着药碗的歂宣,那样的气势让歂宣对这人的身分一下子就明了了,放下缺了角的药碗,歂宣走到那人脚边跪了下来。
“皇上是来捉我的吧,我跟你们回去,至于屋里的下人就放过吧。”
“朕不杀你,也不捉你,反之,还有一个很好的提议,你答应了其他人自然也不用受苦了。”
“皇上请说,歂宣听着。”
“朕来这里,找到了离宫多年的胞弟,朕是想,不如,换你当皇帝吧。”歂瑞原本严肃的说着,话到后头居然带着乞好的味道,撤了屋外的人,还腿开开的在歂宣面前蹲着,生死一线转变的太突然,歂宣一下子经历太大的波澜,刚吞下的药水一下子涌上来,直接就喷在歂瑞身上。
“朕真的受不了朝堂上那些老奸巨滑的老臣了,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换你去当皇帝吧。”歂瑞被喷了一身也不恼,抬起袖子随便抹一抹又继续和歂宣说。
“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妃,但是皇天之下歂家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老相平息了前朝的翻覆,现在仗着平乱之功钳制朕,朕受不了了。”
“父皇生前说过,六儿最有治国之才。跟朕回去吧,只要别让朕当皇帝朕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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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城。
“好宣儿,你说你不离开朝阳,朕替你把国都迁来了,那是不是该履行承诺,和朕换换衣服穿。”歂宣夹了一块年糕正要往嘴里放,歂瑞突然一下子闯了进来,这让歂宣有点不高兴。
“皇兄说笑吧,宣儿只说不离开朝阳,没说要在朝阳掌政。”歂宣淡淡的看了歂瑞一眼,又往桌上夹去。
“你,你,你不可以这样,朕想着皇帝要换人做了,今天还在朝堂上撒气了一回。”想到明天要自己去收拾后果,歂瑞往后踉跄两步跌在椅子上。
“皇兄下次还是别这样做了,于心于礼宣儿都是不会成为九五之尊的。”一口咬下年糕,软嫩的嚼劲拉了长长的年糕线,歂瑞气不过一口吃掉了还在筷子上的另一半。
“你不可以这样,朕为了你撑了两年啊,两年啊你知道有多漫长吗?”当今的皇帝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年,拉着只有十一岁的歂宣控诉。
“皇兄再忍忍,为歂家绵延子嗣,再八个十个两年皇兄就解脱了。”
“你如果不跟朕回去,朕明天就在早朝上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