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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呢。”
半夜里,苏颜裸,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熟稔地从床头柜第二格拿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来,点上一根烟,从地上拣起睡衣裹上,赤脚走上阳台。
从阳台远远望出去是城市里一幢幢高耸而冰冷的大厦,苏颜深深地吸着香烟,长长地吐出一个个的烟圈,心里淡淡地忧伤又席卷而来。转过身,背靠着铁质的栏杆,看了看床上满足的睡着的女人。想起来曾经有过的幸福,转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闭上眼,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单纯、干净。苏颜吐出一口烟圈,嘴角上扬,又笑了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有兴趣?苏颜,你貌似不饥渴吧。”轻轻地自言自语,自顾自地摇摇头。
第二天要拍好几个外景,小涵跟着大家一起忙着搬东西。
“啊!”负责收音的小张似乎扭到手了,大家都围上他。
“行不行啊,马上就要开拍了?”剧务上前问他。
小张抓着受伤的手腕,额角渗出微汗:“估计不行了,扭伤了。”
剧务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小涵,对她说:“小江,你替他收音吧,小张,你告诉她怎么做。”然后就过去看布景了。
小张简单给小涵讲了一下收音的工作,小涵觉得到也不太难,只要注意不要把话筒掉进镜头就好了。
没想到第一个镜头就是苏女王的。苏女王和女二号要坐在水池边表演,小涵爬上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接过别人递过来的装着收音话筒的收音杆,放在二人的头顶处准备着。苏女王朝着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这个场景拍了好多个镜头,小涵发现这样拿着杆子久了是很累的,只能趁间歇的时候休息一下。导演似乎对这个场景的拍摄很不满意,总是喊cut,要重来。
苏颜在化妆师给补妆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小涵,眉头微皱,胳膊有点抖,应该是拿收音杆累了吧。
“陈导,我有些不舒服,一会再拍吧。”苏颜对着导演说道。
导演捏了捏额头,有些想继续拍摄,但面对上苏颜冷冷的面容,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行,大家休息15分钟。”
小涵吐了口气,从架子上下来,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的胳膊。苏颜从她的身边走过,小涵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颜没有离开,不过她没有跟大家一样吃盒饭,助理给她拎了好几样饭菜。她独自一个人在遮阳伞底下吃着。
小涵捧着盒饭蹲在地上,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不远处的苏颜,连吃饭都这么优雅,细口慢嚼的,小涵狠狠地扒了两口饭到嘴里。
苏颜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嘴角,微微地转过头,看见了那蹲在地上埋头扒饭的小孩,心里竟有点淡淡地疼。
“真像流浪的小狗。”说着掏出了一只烟吸了起来。
晚上拍摄到9点才结束,小涵和助理们把东西都搬回来了摄影棚里,才跟众人分手,准备回家。
街道上人烟稀少,昏黄的路灯打在小涵单薄的身上,拉出细长的影子。
远处的法拉利开火,上前,稳稳地停在了小涵的旁边,车窗摇下,露出苏颜绝美的脸颊。
“去哪儿?我送你。”苏颜对上小涵讶异的眼睛。
“不,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前面就是车站。”小涵本能地说道
“你家住哪里”苏颜微微皱眉,问道。
“青田路。”小涵对上苏颜女王的眼睛,弱弱地答道。
“上来吧,我顺路。”苏颜的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坚定。小涵所谓的高山仰止的想法也好,女王生人勿近的感觉也罢,通通被苏颜的一句话给彻底挤开,剩下的只有一种服从的感觉。小涵乖乖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只是从来没有做过小轿车,小涵有些手足无措,脚并得紧紧的,一动都不敢动。
“把安全带系上。”
“嗯?”
苏颜看了看小涵傻傻的眼神,皱了皱眉。侧过身去,从小涵的右肩处拿过安全带,慢慢地从小涵的胸前划过,到左腰处扣上,然后转过头开车。
小涵愣愣地呆在那儿,刚才苏颜的头发轻抚她脸颊的触感似乎还在,鼻尖充斥着苏颜身上淡淡的花香,久久不散。忍不住偷偷转动眼球偷看苏颜。
“看我干嘛?”说着便开火前行。
小涵被苏颜突然说话吓了一跳,这女人眼神挺宽的。
“没,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送我。”
“不是说了嘛?顺路。”
“哦。”
两人又久久没有说话。突然苏颜的电话响了,铃声是很商务的“叮叮叮”。
“喂。”苏颜接起来。
“颜,今天不是说要来陪我吗?”电话那头正是那天那个女人。
苏颜想起了今天的约会,那女人自己突然有点不太想见了,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小涵正歪着头看着窗外。
“今天有事,你自己睡吧,不用等我了。”
“哦,人家想你了。”
“嗯。”
那女人似乎是听出苏颜的不耐,半晌回了一句,“那你忙吧。”
“嗯,拜拜”
“拜。”
“是你老公吗?”小涵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苏颜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什么时候听说我结婚了的?”
“哦,我以前也不认识你呀,怎么知道你结婚没啊。”小涵嘟哝道。
苏颜觉得有些好笑,竟会有人不认识自己呢。淡淡地答道,“我没老公。”
“哦。”
“你几岁了?”
小涵比较惊讶她突然转移话题,认真答道:“我呀,16岁。”
苏颜斜眼看看她,挑了挑眉:“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你父母也让?”
小涵很平静地答道:“我是个孤儿。”
苏颜心里突然有些抽疼,竟然是个孤儿啊,还那么小,不知道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直到到了小涵租赁的房子,小涵准备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喂,你叫什么名字?”苏颜对着正准备下车的小涵说。
小涵笑了一下,陶瓷般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我叫江小涵,谢谢你送我回家。”
苏颜回应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开车离去的苏颜不知道要去哪里,不想回冰冷的屋子,也不想去某个女人的家里和她们缠绵,想了想还是去朋友的酒吧吧。
法拉利停在一间名为“黑□惑”的酒吧门前,带上墨镜,拿出大帽子罩在头上,下车走进酒吧。
走到吧台前,乔安安正在调酒,苏颜径直走到她前面坐下。
乔安安看着苏颜笑了一下,将摇酒器里的酒倒了出来,又挑了一瓶伏特加倒了些进去,再加了些苏打水,一小杯柠檬汁,摇酒器在手里晃了晃,才打开盖,将酒倒了一个高脚杯里,还很追求完美地在杯沿夹了一小片柠檬,推给苏颜。
“你最喜欢的。”
苏颜看了看杯沿颜色鲜艳的柠檬片,笑了笑,端起杯子,红唇凑近杯沿,轻轻地抿了一口杯子里淡黄色的液体。抬起眼眸看向安:“还是你最了解我。”
“毕竟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今晚没有约会吗?”
“推了。”
“心情不好?”
苏颜想起了刚分开的瘦小女孩,鬼使神差地说道:“今天认识了一个小女孩,16岁。”
安皱皱眉:“有点太小了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刚认识,她是一个孤儿,长得瘦瘦小小的,看着让人心疼而已。”
安把胳膊放在吧台上撑着下巴说道:“我倒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孩,能让我们的一贯以冷漠著称的苏颜心疼呢。”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那么一个人啊?”苏颜反诘道。
“没有啦,不过呢,我是觉得你应该认认真真谈谈恋爱啦,这么多年在万花丛中过,也该有份稳定的关系了吧。”安带着苦口婆心的表情说道。
“行啦,我自己心里有数。”苏颜喝掉了最后一口酒,又把酒杯推给安:“再给我来一杯。”
“喝那么多干嘛,我可倒了不少伏特加,40多度呢,最后一杯哦。”说着又给苏颜调了一杯。
“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找她吗?算起来,她也应该有16岁了。”安看着喝酒的苏颜说道。
“找过,找不着了。”苏颜淡淡地答道。
安明显有些不信,“真的?总得有些蛛丝马迹吧,又不是放大街上了,还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苏颜眉头又皱到一起,抬起喝了酒有些微红的脸颊,不耐烦地看着安说道:“好啦,每次都说这件让我烦的事,你就不能哄哄我开心啦。”
安翻了翻白眼,“哄你,找你那一堆女人去吧,她们一个个都千依百顺的,”说着她靠到吧台上,离苏颜很近的地方,扬起嘴角,隐隐含着笑意问道:“有时候吧,我挺好奇的,她们怎么一个个都上赶着贴你呢?”
苏颜扬起了眉头,听着安的话,心里荡起了得意的波浪,左手手指轻轻地捏着右手的中指,眼眸万种风情,“你觉得呢?”
安嘴角抽了抽,自然是理解到她那动作的意思,很无语地直起身来,作出要离她远点的样子。
苏颜灿烂地笑了起来。
3
3、我给你开4000块 。。。
第二天上午没有苏颜的戏,小涵有些失望,想想昨天晚上送自己回家的性感女王,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下午的时候苏颜才来到摄影棚,小涵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前呼后拥的苏女王,今天她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连衣裙,露出纤长的美腿,又成功地吸引了摄影棚里的一众眼球。
正在帮忙布置场景的小涵被身后的女人叫住,说是苏颜叫她。
小涵带着疑惑向苏颜走去,苏颜让身边的化妆师们都走开,就剩下江小涵站在她的面前。
“来做我的助理吧。”苏颜说道。
“助理?”小涵表示很惊讶,“为什么找我呀。”其实小涵只是因为刚找到一份薪水较高的工作,下意识地不愿意换而已。
“看你舒服。”小涵才知道,原来人的眼神真的可以表达出无限的意味来,苏颜同志正用她那霸气十足,横扫千军的眼神□着小涵童鞋的意志,让小涵直有一种立即扑倒膜拜在女王那十公分的高跟鞋下,舔着粉红娇嫩的指甲盖大声答:“谢主隆恩”的欲望。
不过小涵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拒绝道:“可我什么也不会。”
苏颜淡淡地说:“做助理不需要会什么,拿包啊,买饭啊什么的,别跟我说你不会。”
“可我才跟摄制组签了合同。”
“你不是才干了两天吗,还在试用期吧,没问题的。”
“可是。”
女王貌似失去了耐心,打断了她的话:“我给你开4000块,话我不说第二遍,你愿意做就跟摄制组辞职。”
4000块?小涵抑制不住即将跳出胸口的心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颜要她去做助理,可是看在这么高的工资的份上,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呀,于是她愣愣地点点头:“好,我做。”
于是,小涵成功上位。
当苏颜的助理不是很难,至少做了几天的小涵是这么认为的,当然,因为苏颜的助理有好几个。小涵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苏颜的身后帮她拎包,拿衣服,负责买吃的,买水。原来苏颜自己开了一个娱乐公司,旗下有不少知名的艺人,当然,最大红大紫的就是她本人。
看见拍完一个镜头回来坐下的苏颜,小涵赶紧递上手里的蒸馏水,苏颜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拧开瓶盖,然后将瓶口送到涂抹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浅浅地喝着,轻轻地咽下喉。小涵总觉得看着苏颜喝水就像看一场精致的表演,难道影后们都这德行?
“干嘛老看我?”苏颜冷不丁地问道。
“没,觉得你喝水好看。”小涵有些不好意思。
“喝水有什么好看的。”苏颜把瓶盖拧上,递给小涵。
“昨天你买的东西挺好吃的,中午我还要吃那家。”说完又上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