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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对不起，其实我出国之后一直都很想你，其实若不是当时没多久就出国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当时太年轻了，容易钻牛角尖，毕竟就算你生下那个孩子也不能证明你就喜欢那个男人啊，我却总想不通，对不起。”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在意的事情也会随着时间而变淡，今天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季小柔，或许苏颜之后的日子里永远不会再想起这些事情，只是见到了这个人，那些尘封的情绪，久置心底的问号却不能不跑出来挥舞一番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正说着，服务生端着餐盘便上前来，在两人面前摆放好。
季小柔似乎真的是饿得很了，端起饭碗，也不顾形象的便扒起来，干下去半碗，才夹了菜吃，苏颜看着皱眉，指使服务生再给她加了碗米饭。待她吃完一整碗米饭才似乎感觉好点儿了，速度便慢了下来。
“你是不是也都没地方住？”
听见苏颜的问话，季小柔才觉得好像自己吃得太没形象了，点了点头，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才开口道，“可能需要你帮忙，等我找到工作便自己找房子住。”
待她吃完饭，苏颜便给她在不远处的一家酒店订了一间房，去的路上还在银行给她取了5000块。
进了酒店的房间，苏颜依旧情绪有些不高，从见到季小柔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情绪便是混乱得要死，所以当季小柔问道，“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的时候苏颜还有些手忙脚乱地要拿自己手机，才想起，其实只是要背出自己的电话号码而已。
“我的出现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
苏颜抬头，对上的却是季小柔伤感而委屈的眼神，一时心头便又软了下来。
“没有，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你安心住下吧，钱用完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便想转身走。
季小柔伸出手拉住她，“若是钱没有用完，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苏颜闭上了眼，那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掌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温热细腻的手了，接触的瞬间便能体验其中的粗糙质感，深吸口气，回头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颜。”
苏颜张了张嘴，“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回到家中，小涵居然一句话也没问，只是给她冲了杯黑咖啡，苏颜靠在沙发靠背上接过小涵手里的咖啡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然后搂过即将离开的小涵，脑袋摩挲着小涵的脸颊。
“宝贝儿，你会离开我吗？”苏颜问得柔情而伤感，小涵无甚反应。
苏颜便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看向小涵，“怎么不回答我。”
小涵仰着下巴，面色不愉地说道，“你若对我一心一意，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苏颜哧地一笑，抬手捏了捏小涵的鼻尖，“小可爱，吃醋啦？”
小涵别过头去，“谁爱吃你的醋。”
苏颜将放在小涵肩头的另一只抽回，两手捧住小涵的脸蛋扳过来面向自己，“来，我看看，这小脸臭的，不是吃醋那是啥呀？”
小涵烦躁地想拨开苏颜的手，苏颜却将她的脸扒拉近，啪地一下亲了一下小涵的鼻头。
“谁允许你亲我的，还亲了我一鼻子口水。”小涵气恼地用手抹呀抹想抹去满鼻头的口水。
“小笨蛋，你听我说，我跟她的事情早就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苏颜看着小涵拈酸吃醋的样子很是窝心踏实，霸道地说，“我可记得你说的话，绝对不离开我的。”
小涵气鼓鼓地说，“这话有前提的，你怎么能断章取义，我说的是如果你对我一心一意的话。”
“我不管，我就记得你说过的话。”
看着苏颜张扬的脸，小涵很想一口咬下去，同时，她也这么做了。
于是，“嗷~”的一声回荡在整个顶层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女朋友聊天。
我：“我想去看《二次曝光》的首映式。”
她：“你想去见范爷呀？”
我：“我想去见李玉导演。”
她：“哦，可是她有老公的哦~”
我：“。。。。。”
其实，我不过就是追星追得特别了点儿而已~
51
51、还爱吗 。。。
小涵趴在餐桌上写着假期作业；苏颜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翻看各类时装杂志；时不时地总有声音在提醒自己，或许应该问问季小柔怎么样了，住得习惯吗；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可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整本杂志都翻过去了；却一页没看。
可巧电话也在此时响了起来；小涵很专注地写写画画；苏颜侧身去沙发边的小几上拿手机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她，心中涌现着温馨的感觉；笑着将手机屏幕放到眼前，一见那名字，却收了笑容，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才接了起来。
“喂~”
季小柔带着低哑质感的声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颜，没打扰你吧？”
“没有，你说吧。”苏颜站起身来，看了看餐桌的方向，但是小涵依旧很专注地在写作业，不过当着小涵的面接季小柔的电话仍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她下意识地便想走得远点儿，走着走着便到了落地窗前，窗帘大开，可以远远地望到城市的那头。
“我找了几家模特公司的资料，但是不知道怎么样，我很多年不在国内了，也不知道现在业界内都是一个什么情况，想找你参谋参谋，你能过来吗？”季小柔试探般的说着，到最后竟带着点儿祈求的味道。
“你把那几个公司的名字念给我听吧，我应该很熟悉的，若是我不熟悉，你也不需要去了，估计就不是正经做的公司。”
季小柔明显很是失望，但也没在电话里说出口，只是低低浅浅地答了声哦，到让苏颜心有纠结，其实去一下也没有什么的吧，不过是帮忙参谋一下而已。
“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痛呼，然后便是玻璃落地的碎裂声。
“小柔，你怎么了？”苏颜不知所以，有些紧张地问道。
过了会儿，那边才传来有些急促地说话声，“没事儿，我没事儿。”
“到底怎么了？”这话声调高了，到惹得小涵也抬头看她。
季小柔似乎支吾半晌，才说道，“真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
苏颜皱了眉头，“可我怎么听到你的痛呼呢，砸到你了吗？”
“没事儿，小伤而已。”
“行了，你等等，我马上过来。”苏颜说完便收了电话，回头便对上了小涵探寻的目光。
“是她吗？你要去找她？”小涵鼻头有些酸涩，这算什么呀。
苏颜见小涵一下便红了眼眶，吓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捧起她的脸便安慰道，“宝贝儿啊，你听我解释。”
小涵瞪着水雾迷蒙的双眼，嘟起小嘴儿，嗓音都带着点儿哽咽感，“你很着急她？”
苏颜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但心里对于季小柔刚才似乎受伤的事情仍有些放心不下，不去看看总会惦记，便轻柔地解释道，“她好像受伤了，我只是去看看她怎么样，对于我来说，她已经是过去了，但是，就算是作为一个老朋友，我也会担心的呀，她家里出了事情才回国的，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找我帮忙，你说我不应该帮帮她吗？”
“可是她是你的初恋呢，不是说初恋是无法忘怀的吗？”
苏颜有些好奇小涵是听谁说的这个话，一时又想起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正处于相当火热的初恋初吻初夜阶段，便收了想就此探究的心思，温柔地调侃道，“那你还是我女儿呢，那岂不是更加无法忘怀的？”
小涵用鼻子哼了一声，“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心血来潮又想让我回去做你的女儿啊。”
苏颜皱起眉头做出深思的模样，看得小涵小眼睛小鼻子都堆一块去了，“难道你还真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可以允许母亲对女儿做些十八｜禁的行为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管我叫妈咪呢。”
小涵砸吧砸吧眼睛，看着苏颜故意勾起的性感红唇，心头一突，为什么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苏颜伸出手来摸了摸小涵的脑袋，“逗你玩的啦，你是我的小宝贝儿，我经过了那么多的艰难困苦才把你找回了我的身边，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曾经的恋人而抛弃你呢。我只是有些担心她，毕竟曾经有过关系，也算是朋友，怎么的也应该关怀一下，你说是不是。”
小涵倒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苏颜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又哭又闹地不让人去吗，就算利用那样的方式成功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便大度地说道，“那你去吧，不过，不准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苏颜刮了一下小涵的鼻梁，宠溺地说，“好。”
去的路上苏颜一直在想，自己现在对季小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还爱吗？可曾经伤得那么深，被误解，被逼要生下小孩，还独自一人面对分娩时的剧痛，若不是恨得深了，自己当年又怎么会将小涵抛弃，纵然后来后悔了，去找小涵，但却是因为恨意太深，才会一开始便将那恨全数放在了那个刚被自己生下来的无辜婴儿身上啊。可曾经的种种总会在心里留下痕迹，在重新面对那人的时候，自然会再一次遍历那些个或愉悦或痛苦的过往，或许自己对季小柔的感情就只停留在曾经上了吧，不再有爱了。
顺路给她买了一瓶云南白药，想着或许用得着，果然，到了酒店房间，便见着季小柔跳着脚来给自己开门。
“伤哪儿了？怎么样了？”刚进门苏颜便问，或许想明确自己过来不过是想关怀一下病人，并没有其他想法。
季小柔倒是大方，伸出右脚，露出光洁脚背上一片红肿的痕迹，“砸脚背上了。”
苏颜微微蹙眉，从包里拿出刚买的云南白药，“擦点儿吧，伤脚了可不好走路。”
季小柔满脸笑意地接过药，随意地指了指床说道，“坐啊，”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子，“谢谢你，颜。”
苏颜坐到了床沿，季小柔踮着脚将椅子挪了一下，正好对着苏颜坐下。
“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我之前都是住小旅店，8个人一个屋子那种，钱被偷了之后还睡了两天地铁站呢。”季小柔轻松地说着，似乎很是满意现在住的地方。
苏颜却听得不是滋味，“这么冷的天，你住了两天地铁站？”
“没办法呀，没钱。”季小柔说的时候似乎不自觉地低头看自己脚面，“那个，介意我喷药吗？”
“不介意。”苏颜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季小柔打开瓶盖往脚背上喷的时候她便四下张望，见着梳妆台上放着的一叠A4纸的打印文件，便起身拿来看。
季小柔兹兹地喷着，见苏颜拿起那叠资料，便停下动作，“这就是我找的资料，你帮我参谋参谋呀，我得尽快找份工作，还得还你钱呢。”
苏颜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曾经说过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人，现在却用如此生分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如此落魄如此卑微，一时间心中真是酸涩难耐呀。
“不要着急还我钱，我帮你看看。”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滑落，瞪大了眼睛翻看那些资料，当思绪沉入资料当中，好像才不那么想哭了。
“嗯，你找的这几家都不错，按你的条件的话，应该很容易进的，”苏颜说着说着抬眼看季小柔，季小柔似乎一直在看她，这一下，两人便四目交接，苏颜咽下了嗓子眼的唾沫，“不过，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条件如何。”
“条件？我可以给你看看。”
苏颜一时没明白季小柔的话，但当看见季小柔准备解衣服扣子的时候，顿时明白了，立马上前止住她的动作，“小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小柔站起身来踮着脚，眼睛开始有些红，哑着嗓子叫道，“颜。”
苏颜往后缩了几步，伸手止住季小柔前倾的动作，“小柔，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终于，季小柔的眼眶里滑下了一滴眼泪，然后顺着脸颊的纹路缓慢地形成一条水迹，这情景若是摄进摄像机也是相当�